萬江伸手示意,讓眾弟子安靜下來,然後就與妻子陪著老父一起向場中望去。


    浮生門的門主李栝,見自己的大弟子不但贏了一場,還順勢踏入了元嬰境界,不禁是洋洋得意。想門內已是三元嬰坐鎮,在這方圓幾萬裏,除了青雲峰還怕得誰來?


    此時見周昊已是走了回來,便向著弟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著長老吳莊誌得意滿的說道:“吳長老,稍後不必留手,速速贏下這場。贏了賭鬥之後,我浮生門兼並清靈宗,開創萬年基業,想我等幾人也會名垂千古。”


    吳長老向李栝笑了笑,說道:“還請門主放心,諒那兩個小輩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門主你現在還是想想,接手清靈宗之後的事吧。”


    說完,就是哈哈大笑著,自信滿滿的向場中走去。


    範遙微笑著看著高玉琪,說道:“玉琪,你與他差著一個境界,所以要是有什麽手段就盡快施展出來,不要拖到最後,越往後越是對你不利。”


    高玉琪嫣然一笑,輕聲說道:“怎麽跨境而戰我已是有些心得,你就放心吧。隻是你真的能對付那李栝嗎?要不咱倆換一下對手?”


    範遙拍著胸脯笑道:“怎麽與元嬰修士對戰我是毫無心得,你就放心吧。咱倆不用交換對手,對我來說,對上誰都一樣。”


    高玉琪一聽範遙如此說法,頓時哭笑不得。


    範遙低聲笑道:“和你開玩笑呢。快去吧,早去早回,看了這麽久,我都有些餓了。”


    範遙話剛說完,忽的神識一震,不禁向天上望去。此時場中諸人修為高深的也是紛紛警醒過來,抬頭仰望,隻見遠處天邊飛來兩道白虹。


    那白虹瞬間就來到眾人頭頂,然後如飛煙散去,兩道身形由空中飄落下來。


    眾人定睛看去,隻見那兩人卻是兩個妙齡女子,其中一個古怪精靈的美貌女子範遙還正好認識,正是那日接引敖家姐弟的,天雲山天驕弟子陳雪兒。


    而另外一個女子身穿淡黃色裙子,顯得亭亭玉立,有些微胖的臉蛋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在人群中看來看去。


    當看到萬老爺子之後就眼睛一亮,急步走上前去,對著萬青山盈盈拜倒,嬌聲說道:“大靖紋苓公主高紫怡,前來給萬老英雄一千五百歲壽辰賀壽。”


    那陳雪兒見狀,也是向萬老爺子拜倒施禮,說道:“天雲山陳雪兒,前來給萬老英雄賀壽!”


    說完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萬老爺子,我初次來這清靈宗,實在是路不熟。剛才在遠處看這裏好似有劍光閃爍,走近一看,還真是清靈宗所在。嘻嘻,萬老爺子,不要怪我倆來晚了啊。”


    萬青山聞言就是一愣,疑惑的看了高裳一眼,接著急忙走上前去扶起二女,笑嗬嗬的說道:“二位快快請起,萬某何德何能,竟讓紋苓公主和天雲山的仙子前來,給我這個糟老頭子賀壽,清靈宗上下榮幸之至、歡迎之至。”


    陳雪兒卻是活潑性子,笑嘻嘻的說道:“萬老爺子你別生氣啊,其實我是陪著紫怡前來的。但是我聽她說起你當年的事跡,也是對你佩服的很呢。”


    萬青山見這陳雪兒快言快語也是開心的不得了,站在那裏哈哈大笑的不停。


    高裳此時看著高紫怡卻是臉色鐵青,嘴裏低聲恨恨說道:“皇帝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信不過我和父王嗎?”


    張爍也是臉色難看,卻低聲安慰說道:“小王爺放心,想王爺已是接管大靖宗門府數十年,諒她們也不敢無的放矢,當務之急,還是快把賭鬥完成,也好堵住她們的嘴。”


    二人正在這邊嘀咕著,就見高紫怡好像剛看見他們似的,驚呀說道:“這不是裳表哥嗎?這麽巧啊,表哥也是前來給萬老英雄賀壽來的嗎?”


    高裳穩住心神,看著高紫怡微微笑道:“紫怡表妹,難道你忘了嗎?我大靖的宗門府恰好就在我父王的管轄之內,我作為宗門府的執事,理應為父王分憂,於是就前來給萬老英雄賀壽。可就是不知,紫怡表妹這次前來又是為何啊?”


    高紫怡卻是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演武場內,麵露驚訝說道:“我們剛才看見的劍芒就是在這傳出去的吧?值此萬老英雄大喜的日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呢?”


    萬家父子沉著臉沒有說話,一旁的苗彩衣見狀急忙上前,向高紫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明白。


    這邊正在述說之時,秦綠柳待著無聊,就向範遙和高玉琪走了過去。


    三人站在一起,範遙笑著說道:“那個陳雪兒我認識,當時還要和我比試來著,可是我沒答應。”


    高玉琪驚訝說道:“範遙,這兩年你認識的人很多啊。秦師姐也就算了,你什麽時候又認識這個陳雪兒了?”


    秦綠柳在一邊掩嘴輕笑,範遙急忙把當時護送敖家姐弟之事講述了一遍,然後正氣凜然說道:“玉琪,你也是知道我的,有道是助人為快樂之本。我又得文先生教導,匡扶弱小,不正是我輩正義之士所為之事?”


    高玉琪聞言笑著點點頭,可秦綠柳卻是眼睛一轉,厲聲問道:“敖鳳?這敖鳳又是誰啊?聽你所言,怕不是也是個美麗女子吧?範遙,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範遙頓時大恨,看著秦綠柳顫巍巍的胸脯說道:“就知道你一過來肯定是‘大胸之罩’,想不到你還真是胸大無腦,盡是胡亂猜測。你快點哪涼快哪待著去。”


    秦綠柳卻挺著胸脯與高玉琪哈哈的笑個不停。範遙也知道中了綠柳的奸計,也隻能咬牙切齒一番。


    這邊三人嬉鬧玩笑,而苗彩衣卻已將賭鬥一事的前因後果講了個明白。


    高紫怡聽完之後不禁俏臉一沉,看著高裳沉聲問道:“表哥,我大靖素來對護國功勳厚待有加,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啊?”


    高裳卻是裝作滿臉的無奈,說道:“紫怡表妹,這事兒我也沒法子啊。你也知道,我大靖向來有宗派賭鬥一說,浮生門前來光明正大的挑戰,我還能攔著不成?


    如若那麽做,恐怕我大靖的宗門府會威信大失,以後還怎麽調節宗派的一些相關事宜?”


    陳雪兒是大咧咧的性子,一聽說有人能陪著打架切磋,頓時興高采烈的說道:“賭鬥就賭鬥唄,咱們這邊輸了一場,不是還有兩場呢嗎?那就算上我一個,由我來為清靈宗比上一場。”


    浮生門的李栝見狀,雖是麵對天上大派的弟子,但事關宗門存亡,不得不硬著頭皮高聲說道:“這位天雲山的師妹,我大靖賭鬥的規矩,那是雙方人員一經確認,就不能隨便更改的,要下場的那人,除非他認輸。”


    陳雪兒聞言一愣,疑惑著看向萬老爺子,萬青山苦笑一聲,無奈的點點頭。


    陳雪兒看著高紫怡傳音問道:“我們來晚了,清靈宗要是輸了這修煉之地,你父皇不得收拾你啊?”


    高紫怡咬牙切齒低聲回道:“都是我這表哥幹的好事,這件事我一定要與父皇說個明白。現在看,我那王叔還真是心有溝渠啊。”


    陳雪兒聞言無奈說道:“我爺爺早就提醒過你們的。想這宗門府,大宗大派它不敢管,也管不著。可在這小宗小派之間,卻是胡亂的和稀泥。這終究會讓我大靖的門派根基不穩。”


    兩女在這用傳音之術在心神間交談著,那邊的高裳卻是向李栝使了個眼色。


    李栝見狀會意,高聲喊道:“萬老宗主,這賭鬥的第二場馬上就開始吧,讓貴客們等得太久,終是不妥。”


    萬青山哈哈一笑,大聲說道:“範小友,高仙子,你二人量力而行即可,無論輸贏,我萬青山都感謝二位高義。”


    陳雪兒聞聲望去,一眼看見了範遙,不禁喊道:“那個範什麽來著,你說你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在這湊什麽熱鬧?那天就應該教訓你一頓的,省得你四處胡鬧。”


    眾賓客聞言,訝聲四起。


    想不到這範遙自告奮勇,原來卻隻是金丹境界的修為。按理說,金丹修士也是一個高手了,但是浮生門參加賭鬥的,可是有兩位元嬰修士。如此看來,萬老爺子的清靈宗是保不住了。


    範遙翻了個白眼,也不去理會那陳雪兒,隻是向高玉琪又囑咐了一番,告誡她千萬不要經久鏖戰,盡量使出絕招,速戰速決。


    高玉琪點點頭,就向場下走去。


    而浮生門的長老吳莊早已等候多時,見高玉琪走來,嘴角微微一曬,就默運全身修為打算一戰而竟其功。


    高玉琪來到場中,右手虛握,眾人隻覺得紅芒一閃,就見一把三尺餘長的暗紅色寶劍出現在高玉琪手中。


    那劍身似有霓虹閃爍,流光溢彩蕩漾在劍身周圍。高玉琪手握虹霓,劍鋒搖搖指向吳莊,天地之間憑添一股蕭煞之意。


    麵對著白衣飄飄的高玉琪,見她如此氣勢,吳莊再也不敢托大。伸手喚出一把九節軟鞭,修為運行其上,隻見鞭身之上烏芒閃閃,明顯是一件品相不錯的法寶。


    二人對立良久,具是在做那氣勢之爭,演武場中竟激起陣陣的小旋風四下遊走,而又過片刻,竟有狂風怒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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