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逍遙洞,卻已經不見了師傅,隻有逍遙娘娘呆在洞口處,正望著一個方向出神。


    風白一問之下,才知道金甲大王一走,師傅也便棄戰離去,不知所蹤。


    風白一愣,想不到師傅又從自己眼前消失,下一次見她,隻怕沒那麽容易了。


    遂心念一轉,對逍遙娘娘道:“你把洞中關押的女子放了吧。”


    逍遙娘娘微抬雙眼,好奇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非要救無根之原的人?”


    “我是中州覓羅仙子的弟子,我救無根之原之人隻因我與他們相識,無他。”風白道。


    逍遙娘娘雙眼忽睜,奇道:“覓羅仙子?那麽方才那個女子紫煙便是你師傅覓羅仙子了?”


    風白點了點頭。


    “神仙也這麽瞎,那個無情人有什麽好,不過是一個喜新厭舊之人。”逍遙娘娘憤憤道。


    “這些年若非我管束著他,與他同修回春大法,他早就不知躲進了哪個女子的溫柔鄉。他把你師傅藏在黑雲洞,卻仍惦記著從無根之原搶來的女子,何其貪心。那日他帶人去無根之原抓人,本是抓一些男子充作勞力,卻將一些女子也抓了回來,當真氣死我也。”


    “那你為何不把她們放了?”風白道。


    “為何要放?我把她們看管起來,正好一試那個無情人的真心。再說了,我若把她們放了,那個無情人定會將她們再次抓回來,到時候他把她們藏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那他就真的可以對她們為所欲為了。”


    風白一想也是,卻道:“那你現在把她們放了,有我在,料想金甲大王也不能再把她們怎樣。”


    逍遙娘娘古怪地看了風白一眼,沉吟起來,最後道:“你把那顆可以助修的寶石給我,我便放了她們,如何?”


    風白一怔,想不到逍遙娘娘一直惦記自己的靈石,遂假裝惱怒道:“你如此貪心,就不怕丟了性命?即便你不放人,我也有能力讓你放人,這點你是知道的。”


    逍遙娘娘知道風白所言屬實,自己修為比不上風白,上次雖然僥幸傷了風白,卻是偷襲的結果,論硬碰硬,自己真不是他的對手。


    便道:“放人可以,但你不可得寸進尺,我逍遙宮尚未建成,還需要那些勞工,你不可再叫我放了那些勞工。否則我寧願與那無情人冰釋前嫌,也要與你抗爭到底。”


    風白一聽,心想且先答應你,等把英鳧等人放了,在做計較。


    便道:“好,我答應你便是。”


    逍遙娘娘認真地看了風白一陣,似乎在分辨分辨的心思,片刻,她站起身,便要進洞放人。


    “娘娘且慢。”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二人皆轉身去看,卻都愣了一愣。


    逍遙娘娘一愣是不知何時附近多了一個人,且這個人站得不遠,自己理應有所察覺的,但是卻沒有察覺,實在詭異。


    風白一愣是不料此人竟然是無根之原鳳鳴山的狼王天風,他怎麽會在這裏?他口稱娘娘,難道他認識逍遙娘娘?


    “你是何人,怎會認得我?”逍遙娘娘問道。


    天風拱手行禮,道:“娘娘不認得我,但一定認得家師,家師是倭奴洲的絕隱老仙,按輩分,我應該稱呼娘娘為師叔。”


    逍遙娘娘再次一愣:“絕隱老師確實是我師兄,但據我所知,他從未收徒,不知你幾時拜在了我師兄的門下?”


    “不過短短數月。”天風道,“我本是無根之原人氏,數月前隨無根之原漂流到此,無意發現師傅在一座山穀中練功,師傅神威蓋世,令弟子好生羨慕,遂拜在了師傅門下。過幾日便是家師萬歲大壽,家師特派弟子前來給師叔送口信,邀師叔前往絕隱洞一聚。”


    逍遙娘娘點點頭:“是了,你若不說,我倒是忘了師兄已滿萬歲壽辰。歲月無痕,我與師兄已闊別數千年,真是時光催人老呀。”


    天風道:“弟子聽家師說,師叔正在修煉回春大法,一旦功成,可換顏重生,今日一見,弟子險些不敢相認,師叔的回春大法果然神妙,師叔如今的模樣,隻怕是十八姑娘也不敢與師叔相比。”


    逍遙娘娘聽得心花怒放,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臉麵,道:“我師兄亦有一門絕技,叫障眼法,你能靠得這麽近而不被我們察覺,想必是已經得到了師兄的真傳。”


    風白不覺恍然,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奇術,無怪乎天風神不知鬼不覺便靠近了自己,若是天風要偷襲自己,自己豈不是躲也無處可躲?


    思忖未了,便見天風指了指自己,對逍遙娘娘道:“這小子與弟子有一些宿怨,如今又與師叔為敵,不如師叔與弟子聯手將他殺了,免得他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師叔覺得怎樣?”


    逍遙娘娘略作思量,道:“那就看師侄的了。”言下之意,是要天風用障眼法來偷襲風白。


    風白自然不懼,以天風的造詣,自己隻要祭出煉氣,便是站著給他打,他也奈何不了自己。就算加上逍遙娘娘,自己也自信可以從容麵對。


    畢竟,天風的修為與自己差太多,就是想近自己的身,也是不大可能。


    風白於是祭出煉氣,倒想看看天風怎麽與逍遙娘娘聯手打敗自己。


    隻見天風袖子一揚,頓時憑空消失,連一點蹤影也沒有,風白倒是驚愕了一下,這障眼法實在厲害,比之自己的隱遁術,可謂高明了不少。


    驚訝未了,噗的一聲,風白的後背已經挨了一擊,而偷襲的天風也現身出來。結果是風白毫無反應,反倒是天風被煉氣反彈,整個人後退了七八步,這才勉強站穩。


    站雖站穩了,天風卻一臉驚愕之色,他以為風白還是無根之原時的那個風白。但他隨即有所醒悟,風白敢跟逍遙娘娘討價還價,必定是已今非昔比,隻是他之前並未想到這一點。而且,風白的修為提升的也太快了吧,這怎麽可能?


    天風有點不信邪,於是再次使出障眼法憑空消失,再一次向風白展開了偷襲。


    這次風白直接無視,就當做天風不存在一樣。


    又是噗的一聲,風白的前胸挨了一擊,天風像之前一樣被煉氣彈開,風白則穩穩地站著,連晃也沒晃一下。


    風白嘴角露出不屑之色,一個欺身,伸手向天風抓去。


    天風哪裏躲避得了?胸前衣襟一緊,已被風白抓在了手上。風白卻並不是傷天風,而是伸手在他腰間摸索起來,沒錯,風白正是想搜出他身上原本屬於師傅的紅色靈石。


    然而天風身上卻並沒有紅色靈石。風白不由得有些意外,逼問道:“天風,你從我師傅那兒拿走的紅色靈石在哪,快說?”


    天風尚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想不到當初自己的手下敗將,如今卻輕而易舉便將自己擒住,這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了。這一段短短的時間,風白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風白見他不答,又質問了一遍。


    天風才醒悟過來,道:“在我師傅絕隱老仙身上。”


    天風心想隻要你敢去向我師傅討要,師傅必將你殺死,就不信你的修為比師傅還高。即便修為真比師傅高,師傅有障眼法,明著來不行,暗的還不行嗎?


    風白看見天風的眼神,已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管絕隱老仙道行如何,自己是非取回靈石不可的。隻是若現在就去,又怕逍遙娘娘尾隨而來,若讓他們師兄妹有了聯手之機,莫說取回紅色靈石,便是自己身上的淺藍色靈石,隻怕也要交代了。


    這樣想來,風白便放開了天風,喝道:“快滾。”


    天風顏麵全無,卻也無可奈何,盡管恨得牙癢癢,但也不敢又逞強之詞,更不敢稍作逗留,與逍遙娘娘辭別之後,便灰溜溜地趕回倭奴洲去了。


    風白轉視逍遙娘娘,叫逍遙娘娘放了英鳧等女子。


    逍遙娘娘本以為天風能傷得風白些許,自己再趁機將風白放倒,哪知天風修為如此不濟,竟不能動得風白分毫,眼下這種情況,自己一人更是不能撼動風白,除了乖乖放人,實在沒有第二個選擇。


    逍遙娘娘進洞去,不久便見英鳧等人出來。英鳧、洛商看見風白,驚訝萬分,想不到在這裏還能碰見風白,而顯然正是風白將自己等人解救出來的。


    洛商更是心中歡喜,竟一下就忘了被關押時提心吊膽的糟糕心境,隻將一雙明眸望著風白,心中有話想說,卻礙於母親等人在場,不便出口。


    須知自風白不辭而別離開無根之原,洛商才發覺自己有些心猿意馬,坐立不安,似乎總想去找風白,她常想起自己與風白在怨丘呆的那段時光,還有遇見阿琴的經曆。阿琴當初把自己和風白誤認作情侶,自己當時還有些不樂意,想不到風白一走,卻反而不自在起來。


    如今危難之時,風白突然出現解救了自己和母親,洛商對於風白忽然又是敬佩又是仰慕,風白是怎麽做到讓逍遙娘娘聽從他的旨意的呢?


    風白將洛商的眼色看在眼裏,但卻不能有所表示,自己因為弦觴的事已經夠頭大的了,哪裏還敢再生枝節?即帶領英鳧等人回往無根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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