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這時,忽聽滋滋之聲驟起,伴隨著兩聲輕“呃”,另一戰團中的木棉婆婆和赤龍雙雙中了負屭的雷電,被擊退開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原來兩人都是因為兵器被負屭的雷電捕捉到,進而傳到了身體,因此中擊。蘭楚因為手持骨鏈,並不導電,才躲過一擊。


    此時蘭楚看見木棉婆婆中擊,也無心再戰,收起骨鏈,前去查看木棉婆婆的傷勢。


    木棉婆婆和赤龍皆雙目圓睜,全身僵麻,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蘭楚一見,嚇得不輕,連聲呼喊起來,同時搖晃著木棉婆婆的身軀。但是木棉婆婆除了渾身如烤紅薯般滾燙,再無其他反應,便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


    蘭楚心中一急,眼圈一紅,便要落淚。


    風白急忙上前按了按木棉婆婆的脈門,卻是還有脈搏。便道:“蘭楚姑娘,尊姨母隻是被雷電所擊全身麻木,並無性命之憂。”


    蘭楚這才如風白一樣去按木棉婆婆的脈門,果然還有脈象,險些掉落的眼淚便製住了,反而露出笑來,道:“姨母,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風白想起蘭楚的四哥被自己等人所殺,失去了世上唯一親近的人,這種打擊自己雖然不能體會,卻無疑是巨大的,她好不容易走出了這個陰霾,此時若再失去姨母,則勢必如晴天霹靂。是以此時蘭楚的反應也不足為奇,木棉婆婆得以無恙,自己也應該替蘭楚高興。


    “蘭楚姑娘,尊姨母不會有事的,無需多久,她便會自電擊中恢複過來”風白安慰蘭楚道。


    蘭楚看了風白一眼,雖然仍因四哥之死對他心存芥蒂,但是此時還是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盡管風白隻是告知她木棉婆婆不會有事,對她來說算不上幫忙,也算不上什麽恩惠。


    “徒弟,多日不見,想不到你在這裏。”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風白不禁扭頭一看,卻見場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人,卻是鼠王。


    “老耗子,你恁地不要臉,風白幾時成了你的徒弟了?”鼇王當即對鼠王進行了駁斥。


    鼠王眼睛一瞪,沒好氣道:“紅毛鬼,我已將玄黃火烈大法傳給風白,他不是我的徒弟是什麽?”


    鼇王哼了一聲:“風白的師傅是覓羅仙子,同時,我鼇王也是他的記名師傅,你是什麽身份,竟敢叫風白徒弟?”


    鼠王一時語塞,我了一聲,道:“你管我是什麽身份,總之我已將看家本領傳授給了風白,他便是我的傳人,即便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你休想獨占這個徒弟。”


    鼇王待要反駁,一旁的風白道:“二位前輩莫要爭吵,晚輩得二位厚愛,深表感激,晚輩雖答應做鼇王前輩的記名弟子,但晚輩真正的師傅隻有一個,便是覓羅仙子,二位前輩今後莫要以徒弟相稱,以免家師不悅,若家師責怪晚輩對師門不忠,那麽晚輩可是大大的罪過了。”


    鼠王一聽,哈哈一陣大笑,指著鼇王道:“紅毛鬼,你聽到了,風白並不承認你這個師傅,你與我一樣,都不過是一廂情願,虧你還好意思說我,這不,打臉了吧?”


    這下是鼇王氣急敗壞起來,道:“就算風白不承認我這個師傅,但他親口答應做我的記名弟子,我仍然是他名譽上的師傅,而你呢,隻怕是什麽也不是吧。”


    “你……”鼠王一陣惱怒,再次語塞。


    片刻之後,他恨恨道:“紅毛鬼,我是看在你陪我打了幾千年架的份上才忍著你,換做別人,我早一把火將他燒死,你再得意,等下我便把你化作一堆屍灰。”


    鼇王也不示弱,憤道:“老耗子,你已經廢了我一條手臂,我不懼你要跟我拚命,你想打架,盡管放馬過來,我鼇王要是皺一皺眉,便不是漢子。”


    “好,你想死,我便成全你。”鼠王說著搶身向前,對著鼇王遙遙擊出一掌,瞬間自掌心噴出了一團熊熊烈焰。


    鼇王早已一閃躲過,左掌打出一團極冰之氣,試圖將鼠王凍住。


    鼠王亦閃身躲過,隨即兩人展開了近戰。風白見狀,當即呼喊二人住手,但二人充耳不聞,隻顧你來我往出手相搏,鬥得不可開交。


    那邊廂,朱雀神女與真龍已戰至二百餘合不分勝負。因方才兩人對攻發出的巨響,周圍已聚集了一些澤中的好事者,皆來看個熱鬧。


    風白擔心引來其他真龍家族之人,便再次出言勸阻鼇王和鼠王,免得二人鬥得兩敗俱傷,被真龍家族趁虛而入,須知長生宮一役,真龍家族可是鐵了心要誅滅己方的所有參與者。


    但是鼇王、鼠王仍然不停,風白無奈,隻好跳入陣中,試圖將二人拆解開來。


    雖說風白已有九千多年的造詣,但是要一下將二人拆開,顯然沒那麽容易。風白夾在二人中間,一個掌風冰冷,一個掌風炙熱,當真是冰火兩重天,若一個不小心被擊中,無論中的哪一種大法,都可能瞬間灰飛煙滅。


    風白隻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左擋右格,來化解二人的招式,好讓二人慢慢平息對彼此的憤怒。


    漸漸地,二人倒是有所變化,隻因風白都是他們選中的接班人,若是一個不小心擊中了風白,可不是斷送了自己的衣缽?


    風白看在眼裏,便找準時機抓住了二人的手臂,讓二人停止了打鬥。


    當此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喝道:“妖女,你毀我洞府,今日我要取你性命,”


    循聲一看,說話者正是絕隱老仙,與之同行的還有逍遙娘娘,想不到他們也這麽快就來到了中州,且趕巧就來到了這裏,看來方才真龍與朱雀神女對攻發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絕隱老仙話語一畢,便一個縱身,持杖對朱雀神女展開了攻擊。這樣一來,朱雀神女一下要麵對兩個頂尖的高手,形勢頓時變得危急起來。


    風白自然不能袖手不顧,便祭出了護身煉氣,上陣相助朱雀神女,試圖將絕隱老仙隔離開來,已減輕朱雀神女的壓力。


    絕隱老仙見風白插手,惱道:“臭小子,你也不是個好東西,我且先將你滅了,再滅那妖女。”


    但話雖如此,若要硬拚,他也不能輕鬆戰勝風白,兩人便周旋起來,一時相鬥甚酣。


    有頃,絕隱老仙占不到便宜,便一個翻身躍開,杖頭一伸,朝風白使出了一記法訣。風白吃過他的虧,自然早有防備,當即往側邊一挪,嘶拉一聲,絕隱老仙杖頭的紅光劃破空氣,疾速地朝一邊掠去。


    而風白身形甫定,絕隱老仙又一擊攻到。風白本能地再次躲閃,又是嘶拉一聲,這道紅光卻是照著鼠王擊去了。


    鼠王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但料想不是等閑之物,便急忙騰躍而起,高高地躲了開來。


    鼠王本事想看看風白能與絕隱老仙周旋到何種程度,此時險些被絕隱老仙誤傷,便一改主意,決定與風白一同對付絕隱老仙。


    鼠王使出火烈大法,隻見手掌如火,揮舞之間透出陣陣炙熱之氣,這令絕隱老仙很是忌憚。他在東海之東的倭奴島久居,未曾踏足中州,不知道鼠王修煉的是什麽功法,但料想是極不尋常的奇功,可不能讓對手擊中,否則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至於風白,雖然沒有什麽奇功異法,但是修為擺在那,即便不能一招致死,卻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絕隱老仙同時要麵對兩個強大的對手,不能不說極為頭疼。


    是以戰況下行之時,他便毅然放棄了硬碰硬的打發,隻見他忽地消失在了風白和鼠王的眼前,令風白和鼠王的攻擊同時落了個空。


    鼠王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風白卻早已警戒起來,撤手離杖,使出禦劍之法驅動神杖在自己周身掃了一遍,試圖讓絕隱老仙現出身來。


    但是掃了一圈,卻並未遇上任何的阻礙,也不知那絕隱老仙隱身到了何處。風白無計,隻好持續地禦杖飛掃,以免遭到暗算。


    豈料那絕隱老仙並未偷襲風白和鼠王,而是忽地現身於朱雀神女的身後,一杖對著正在與真龍惡戰的朱雀神女的後背點去。


    但聽噗的一聲,朱雀神女的護身金魄破裂,人也一個踉蹌往前撲倒。說來也巧,隨著這一撲,她手中的神劍正好刺中了真龍的右掌,洞穿了手背,真龍不禁痛得哼了一聲。


    朱雀神女、真龍遭受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皆是驚愕。待回過神,真龍左掌一抬,隔空一掌向朱雀神女打去。


    朱雀神女大駭,由於距離太近,躲閃已來不及,隻好雙腿向兩側一劈,挫身低頭,硬生生矮下去一截。


    呼的一聲,真龍的掌勁自頭頂呼嘯而過。朱雀神女身後的絕隱老仙因為視線受阻,並未看見真龍這一掌,頓時被打了個正著,砰,前胸中擊,整個人飛了出去,啪地摔在地上,已是受傷不輕。


    旁觀之人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絕隱老仙這一招偷襲竟然引起了連鎖反應,三人都或多或少受了傷,但傷勢最重的無疑就是絕隱老仙自己。


    絕隱老仙自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這一擊是鉚足了勁,誓要一舉擊殺朱雀神女,哪知自己隻是擊破了她的護身金魄,實質上並未傷著她多少,反而自己被真龍誤傷,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吃了個啞巴虧。


    他懊喪地爬起身,伸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知道自己已失去了擊殺朱雀神女的機會,反而朱雀神女若要報複自己,自己也無力自保了。


    念及此,他不由得看了看逍遙娘娘。還好有師妹在場,多少可以幫自己一些,也不用太過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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