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後我便會帶你回家。”


    這句話是當時在棺木內魏遠聞將她護在身下時在她耳邊說的話,她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


    可不管該不該信,她都知道,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能帶她回家。


    “這副棺木隻能從外麵打開,況且我本是守夜的宮女,理應在此處。”


    “我信你。”


    李不念腦海中重複著她與魏遠聞之間的對話,越想手抓得棺木越越緊,好的壞的回憶全都勾在一起,她不禁冷哼一聲。


    信?


    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她不怕死,且十分痛恨他,死前帶走一個給她痛苦之人還不算虧。


    可是……


    她要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裏麵窒息而死嗎……


    她沒有殺過人,二十一世紀生活教給她的是不能殺人。


    李不念心揪在一起,痛苦至極,不知該如何選擇。


    咚咚!


    棺木內發出一陣聲音,將李不念驚醒,聽著聲音,惡念和善念在心中來回交換,眼圈盯著棺木發紅,手緊緊地按著棺木,不理會裏麵的響聲。


    魏遠聞敲了一會兒,逐漸放下手,試圖聽一些外麵的動靜,眉頭深蹙起,也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


    他竟然去相信一個不怕死且恨他的人。


    真是昏了頭了!


    轟!


    棺木被猛然打開,李不念與魏遠聞那雙充斥複雜的目光交匯著,都沉默不語。


    她還是不過了心裏的坎兒。


    李不念轉過身,不再理會魏遠聞,兀自地在原本守夜的地方跪著。


    魏遠聞從棺木中出來,拉上棺木,走到李不念麵前,見李不念神情漠然,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半蹲下身,“你放心,以後朕都不會再為難你,之前的事朕也不會過問,也不會讓你再成為宸妃的眼中釘,好好地在這宮中生活。”


    “多謝。”李不念並未抬頭,隻淡淡地應著。


    魏遠聞見李不念態度依舊冷漠,想到李不念被掩飾的傷痕,伸手拉開李不念胸口遮掩的衣物,想要查探傷口,被李不念攔了下來。


    魏遠聞看李不念緊張的樣子,挑眉道:“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在乎。”


    “……”李不念護著胸口的衣服,別過臉去,依舊不理會魏遠聞。


    最好的去除她這個“眼中釘”身份的方法便是遠離眼前這個人。


    她再不會輕易勾起之前那種劇本“女主角”的念頭。


    “凡是進了宮的女人都算是朕的女人,你也一樣。”魏遠聞拉開李不念的手,解開李不念肩膀上的衣服,恰到好處露出傷口,又從衣袖內掏出一個白瓷瓶,勾了一些藥膏,細心認真地擦拭和塗抹著李不念的傷口。


    李不念被觸碰的有些痛,隻皺著眉忍著,緊緊地拉著衣服,看著魏遠聞,道:“我是我自己的。”


    “這麽說話也行,比不說話好。”魏遠聞並不在意李不念的“不敬”,嘴角反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


    李不念感覺傷口的疼痛稍微舒緩了些,便不反駁魏遠聞,隻靜靜地在一旁等著。


    “對不起……”魏遠聞看著李不念傷口別處的舊傷痕,微愣了一會兒,愧疚地說道。


    他隻知宸妃善妒,但未曾想到她的手段如此殘忍。


    李不念聽了魏遠聞的話,手微顫,不敢相信地看著魏遠聞,一時間不知該回些什麽。


    這個人竟然在跟她道歉?


    魏遠聞雖然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也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李不念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想這件事就這麽過去。


    魏遠聞見李不念臉上不再是不待見他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腦中又想起什麽,微眯起眼,盯著李不念,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剛剛那人是誰?”


    “不知。”李不念否定道。


    說完,李不念見魏遠聞還在盯著自己,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警惕道:“你若不信我,直接殺了我就好。”


    她怕了魏遠聞之前的手段,不想重蹈之前的覆轍。


    魏遠聞將藥膏送到李不念的手上,輕笑道:“我信你。”


    “這東西在你手上?”魏遠聞看到李不念衣袖中露出的邊角,驚喜地問道。


    他費了這麽多功夫就是為了得到這東西卻被那突來的人奪走,本以為沒有希望,卻在這丫頭身上找到這東西。


    李不念抽出衣袖裏的一本複古藍色書籍,頓了一下,解釋道;“這東西是我從那人身上取下來的,並非我之物。”


    “這東西若是你的,早就會被搜羅出來。”魏遠聞搖頭說道。


    李不念見魏遠聞十分在意和了解手中的書,並未多看,直接遞了過去,“皇上今日之舉是為了這個?”


    魏遠聞點點頭,摸了摸封麵上的《回生醫本》四個字,眉頭皺起,翻開看了幾頁,眉頭皺的更深,對上麵的文字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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