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雲浪講的故事,烏凡雖然心裏很是同情大蛇,可是真要是天天和它作伴指不定哪天它一生氣就把自己宰了,心裏是一個勁的打鼓,腦袋搖的飛快。


    看見烏凡這個樣子,雲浪暗暗好笑,勸說道:“你別看它看著凶猛,實際上是吃素的,而且哪天血脈一覺醒,也可以化成人形,對你以後來說也是個得力助手。”烏凡心說,這怎麽說也是老祖的女兒,這要是一個照顧不好,對我來說就是個災難,帶著它就相當於帶個炸彈火器一般,用的好可以傷敵,用的不好自己就灰飛煙滅了。


    “放心,我和她商量好了,你們的私人恩怨暫且放到一邊,以大局為重,而且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準備上路了。”說完就拽過烏凡的手,把袋子往他手中一塞。烏凡雖然很不情願,但畢竟是師尊托付自己,隻能撅著嘴巴將這個袋子牢牢係在腰間。


    看見天色已經大亮,烏凡告別了雲浪,就要離去,隻見袋子裏的小蛇嗖的鑽出個腦袋,兩眼憂傷又依依不舍的看著這唯一的親人,雲浪伸出一個手指按了按它的腦袋,“虺思綾,按照妖齡與人類的折算方法,你現在應該是人類的六歲了。畢竟我也算是你半個大伯,你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將烏凡當哥哥看待,路上你一定要聽他的話,千萬不要惹麻煩,聽明白了嗎”


    小蛇一臉鬱悶的點了點頭,默默的縮回了袋子裏,隨著烏凡離開了北峰,雲浪看著烏凡帶著白蛇離去,長出了一口氣,這燙手的山芋終於有人接手了。


    “小凡哥,小凡哥,起來了嗎我們該走了。”趙孝忠咚咚的敲著門,可是卻沒人回應,正當他要推門而入的時候,隻見烏凡打開了門,“我剛才落下了幾樣東西沒收拾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嗯,好的。”


    烏凡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將藏好的奇書收到了“掌心界”內,發現絲毫沒有感覺增加重量,心想這寶貝果然神奇,要不然那一大堆果子自己可真是無法負擔。而他剛剛從房間後門進來,就聽到趙孝忠的呼喚,趕忙先和他打個招呼,然後又回來把後門關好,隨趙孝忠一起前往主峰集合。


    到了主峰隻見南峰的何江,何海,呂白三人也剛好到達,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便一同等待來人帶他們出發,沒一會,就看見山下來了一位女子,雖然眉眼精致但是麵容冷峻,烏凡感覺此人好像在哪見過,突然靈光一閃,這個人不正是南峰的雪雯真人嗎。


    看到南峰三人絲毫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看來應該是早就知道了,烏凡和趙孝忠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了一份安心,畢竟之前山下的事情還是她幫自己解過圍。雪雯走到了烏凡麵前,仔細的打量了他幾眼,點了點頭:“不錯。”然後看了一眼大家:“既然各位都到齊了,我們先一同下山,然後便準備出發。”


    到了山下,隻見雪雯手上的玉鐲一閃,陸地上憑空出現了一架馬車,雖然說它是馬車,但是卻沒有馬在車前,雖然說它是車,卻也沒有車輪。雪雯見烏凡二人一臉疑惑,便出聲解釋道:“這次前往泱都,路途遙遠,如果禦空飛行,氣溫低氣流大,我怕你們體力吃不消,耽誤了古門大選,所以我們用‘劍車’走陸路。”


    說完她手中的長劍嗖的一下鑽到了車底,托起了這架“劍車”,烏凡心想這幫人起名還真是隨意,馬拉的車叫馬車,劍拉的車就叫劍車了,然後也隨著眾人直接跳上了車。


    這沒有了軲轆的車果然是平穩無比,因為是低空飛行,所以一路上沒有任何顛簸的感覺,而且雖然外觀上看此車隻有一丈寬,五尺長,可內部空間居然大了幾倍,甚至還有幾個小屋子,烏凡不禁暗暗稱奇,心想這為何不叫“房車”呢。


    一路上過的倒是久違的平靜,眾人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烏凡也時不時的掏出幾個蘋果喂喂小蛇,可是這小蛇總是暈暈乎乎的,幾乎也沒什麽胃口,看來應該是暈車了,這一路上倒是十分安靜。


    這一日,“劍車”經過了一片山脈,車內眾人差不多混熟了,都聚集在車中心的大廳裏,聽著烏凡給他們講自己精簡版的奇遇記,眾人也是聽的津津有味,雪雯真人也在一旁靜靜的坐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突然隻見雪雯神色一變,掏出了懷中的一個玉簡,隻見它劇烈閃動,仿佛在傳達什麽要緊的事情。


    “眾人聽令,宗門內發生緊急的事情,此處距離泱都按照你們的腳程,應該最多不超過三天,古門大選還有七天開始,所以倒是來得及。”雪雯真人轉頭看向了烏凡:“烏凡,你是雲浪最信賴的人,所以我也相信你,希望你保護好眾人安全,安全抵達泱都城,這是我玉簡的神念,記得抵達泱都城時通知我。”


    說完她的玉簡一道閃光印在了烏凡的傳訊玉簡之上,然後將眾人放下地麵,收起劍車,禦劍飛速離去了。


    烏凡此時的肩頭上的重擔逐漸加重,吳昊,白蛇,古門大選,隨著遇到的事情越多,能力越強,他感覺自己的擔子就越重了,雖然年紀尚淺,但是一抹堅毅過早的刻在了他的幼稚麵龐之上。


    “趙孝忠,何江,何海,呂白,四人聽令,因為路途生疏,接下來我們不一定會遇到什麽困難險阻,但是我一定會身先士卒,帶領大家攻克難關,希望大家能相信我,我發誓用我性命護你們全身而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也變得凝重,一個個的將手疊到一起,“我,趙孝忠!”“我,何江!”“我,何海!”“我,呂白!定不違背隊長命令,同進退,共存亡!”


    玉壺宗參與古門大選的五人,此時熱血激昂,信誓旦旦,這豪言壯語,不僅僅驚跑了林中的飛鳥走獸,也引來了第一批敵人,就在他們踏入樹林之中的時候,一股危險的氣息也在四周彌漫開來。


    一行五人開始時神色緊張的走在樹林中,可隨著踏入深處漸漸的發現好像是自己大驚小怪了,漸漸的都放鬆了警惕,可能是因為樹林越來越茂密,眾人都感覺天色好像暗淡了下來,“大家也走累了,我看天色好像要下雨,咱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吃點東西再走如何”烏凡詢問道。


    眾人都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處大樹下頗為寬敞,便快走幾步,做到了樹下,從各自的口袋裏掏出食物,準備補充一下能量。烏凡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掏出幾個果子,遞到裝著小蛇的袋子裏,小蛇仿佛是從暈車中緩了過來,幾口就吃光了果子,然後就縮回袋子睡覺了。


    “哥哥,你把水遞我一下。”何海衝著何江說道。何江聞言頭也沒抬就向後遞過了一個竹筒,然後竹筒一輕,他便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哥哥”“又怎麽了”“水呢”“弟弟,別鬧了,我不是遞你了嗎吃完還要趕路呢,算了,再給你一個,然後就別鬧了。”說著就像後又遞了一個竹筒。“我沒和你開玩笑啊,我真的沒…”何海的話還沒說完,隻見一條水流從天而降,直接澆到了何江的頭上。


    何江哎呀一聲,跳了起來,“何海,你怎麽這麽不懂事,什麽時候…你…”看見何海麵色發白,嘴唇顫抖的看著自己的頭上,他一臉疑惑的抬頭望去,隻見一張仿佛被水泡的發白的臉,直勾勾的貼著自己抬起的臉上。


    這張光禿禿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密密麻麻長滿了黑白摻雜的絨毛,皮膚表麵如同透明的一般,絨毛中間能隱隱看到膚下黑色的血管,雙眼沒有眼白,整個都被墨色填滿,幾乎看不到瞳孔。它的嘴裏叼著一個竹筒,此時被獠牙咬碎,竹筒裏的水,順著碎裂的地方澆到了何江的頭上,何江此時渾身汗毛直立,雞皮疙瘩起滿了全身,長著嘴卻因過度驚嚇喊不出聲音。


    倒是何海離得稍遠一些,雖然嚇了一跳但還是反應過來,奪過何江手中的竹筒砸向這怪物的頭上,隻見這怪物腦袋一轉,衝向了何海,口中的竹筒一吐,一吐舌頭直接纏住了他的脖子,縮回腦袋就向上拉去。雖然何海反應不慢用手擋住了它的舌頭,但隨著舌頭越勒越緊,隻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小…凡哥…救…”


    這一切變故都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烏凡剛把袋子係好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細長脖子的白頭怪物,用舌頭吊起了何海向樹冠中縮去,來不及多做思考,直接一個土刺就襲向那怪物,隻見那怪物中了一刺,吃痛之下,鬆開了舌頭,然後嗖的一下沒了蹤跡,這時何江才緩過神來,接住了掉下來的何海。


    呂白剛剛在樹後方便歸來,恰巧看到這一幕,雙手提著褲子,目瞪口呆,頭皮發麻:“這…這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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