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都城中,城主泱翀蒼正在自己的寢室中查閱書卷,突然一陣狂風刮過,屋子的門被打開了。他走到門口左右觀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就順便關上了門,轉身回去。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桌前坐著一位麵容冷峻的黑衣男子,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慢慢的品嚐,隻見他喝了一小口,然後打量著手中的茶杯,慢慢說道:“城主大人近日可好啊”


    “閣下是什麽人來找我所為何事”泱翀蒼一臉警惕的看著黑衣男子,慢慢的向放在床前的佩劍處挪動。


    黑衣男子餘光注意到了他的動向,伸手一招,那把佩劍就落在了自己手中,然後他啪的一聲將佩劍拍到桌子上,“城主何不坐下來慢慢談”


    “哼!有話直說!”


    “痛快!那我說話你可聽好了,你們泱都城現在已經歸我們管轄了,但是也不能白白罩著你們,每月要按時上貢,少了一個子,我便殺你一人。”黑衣男子轉著茶杯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們泱都城向來與金鵬族交好,不知閣下這樣做可問過金鵬王答不答應”


    “金鵬王金鵬王已經淪為了我的階下囚,現在這裏說了算的隻有我黑鵬王!”


    “什麽不可能!”城主掏出一塊傳訊玉牌卻發現這玉牌已經失去了光澤,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玉石。


    看著城主一臉灰暗的神色,黑鵬王陰險的一笑,“不要徒勞了,你隻要好好的聽話,我和我家大人都不會虧待你的,若是你生二心,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麵,廢話不多說,告辭。”黑鵬王走到了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我和你們大公子倒是很談的來,我把他帶回去喝茶了,他日後能喝到什麽茶,都取決於你的誠意,哈哈哈…”


    “可惡!”泱翀蒼一掌掀翻了身前的桌子,上麵的杯子劈裏啪啦的掉落在了地麵上,和他的心一起化為了碎片。


    “這三年來,黑鵬王經常以我大哥做要挾,脅迫父王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情,雖然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是現在卻成了黑鵬王的傀儡!”泱都城一座隱蔽的宅子內,三皇子洛央和受傷的金鵬王金因交談著,“剛才前輩你說養虎為患,看來是知曉此人來曆”


    “此人來曆尚且不詳,但是以前這黑鷲族與我們倒是有些來往,開始時候他們也慘遭迫害,還是我們金鵬族看在一個人的情麵上,在他們危難之際拉了他們一把,可誰能想到現如今,他們傍上魔師居然要倒打一耙!真是可笑啊!”金鵬王苦澀的搖頭,也不知這一聲可笑,笑的到底是誰。


    “前輩,到底是什麽人的情麵,能讓你們舍身相助”洛央好奇的問道。


    “罷了罷了,這件事暫且不提,現在正事要緊。這次古門大選表麵上公平公正,但是暗藏玄機,我總感覺將有大事發生。”金因將此人一筆帶過仿佛不想再提,將重點轉移到了古門大選之上。


    “前輩說的沒錯,這次大選隻是為了平息謠言罷了。我偶然聽得貌似這次大選早有安排,迷藏森林裏早就安頓了絆腳石,除了安排好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凶多吉少!”洛央起身打開窗,望向了迷藏森林的方向,心裏暗暗想道:烏凡小兄弟,保重啊!


    迷藏森林內,一群人無精打采的走在望不到邊際的林海中。


    “老大!咱們都走了這麽半天了,怎麽還沒遇到獵物啊!”緣樺小和尚叼著一根野草,向著手裏握著玉牌的烏凡抱怨道。


    “是很奇怪,雖然除去咱們隻剩下四十八個人,再除去排名靠前的幾人,也有四十多人,怎麽在咱們的玉牌上卻沒有任何標記”方瑋插話道。


    “不會是剩下的這些都是像咱們現在一樣,沒有積分的人吧”趙孝忠疑問道。


    “小矮子你也不想想,前麵這些人積分加起來才六百多分,總分數是一千一百八十分,剩下的人怎麽可能都沒有積分,難道還能扔了不成”緣樺打著哈欠說道。


    “扔了倒是也有可能吧如果本小姐不想和他們玩了的話,淘汰之前,我可能把它當柴燒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施雨柔壞笑道。


    “言之有理,說的沒錯!”“哦哦。”


    “倒是也有施姑娘說的這種可能,所以咱們現在還是小心為妙吧,大家都累了,先歇息片刻吧。”烏凡收起了玉牌,幾下就爬上了一棵大樹,四周打量了幾下,見沒什麽危險,他把黑刀插在身下的樹幹上,示意眾人安心坐下。


    積分榜上的數字不停的在變換,第一名已經三百餘分,把後麵的人拉開了好大一塊距離,而且後麵的分數慢慢的都在提高,就連他們這群人湊在一起的六十分在前十的位置都變的岌岌可危。


    可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仿佛是被大家有意避開,一路上竟然沒看到任何人影,雖然玉牌上的人數不斷減少,積分也不停的變更,隻是他們幾人早已習慣了這份安靜的日子,在這片密林中悠然自得的散著步,如同在桃花源裏一般,與世無爭,恬然自得。


    “小凡哥,咱們的水不多了,怎走了這麽多天還沒看到湖泊”趙孝忠晃了晃自己的竹筒,發現裏麵的水所剩無幾。


    “小矮子說的對,別說湖泊了,之前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小池子、小土包什麽的,這幾天連個鳥都沒有了。”緣樺小和尚嘰嘰喳喳的吵到。


    “對啊!你這麽一說我倒是發現了,這幾天太安靜了!難道是…要下大雨,小動物都躲起來了”趙孝忠機智的說道。


    “…”


    “你們說的沒錯,咱們這幾天一直在原地轉悠,你們看!”烏凡指著高處的一根樹枝,“那根樹枝下麵有一個刀痕,是我之前爬樹留下的,這樣看來,咱們並不是沒遇到敵人,而是咱們早就被盯上了,隻是他們不知道為什麽還沒動手。”


    聽見烏凡這麽說,大家頓時將怠惰一掃而空,握緊武器盯緊了四周,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感覺四周有千千萬萬隻眼睛在盯著自己。


    “老大,難道咱們被鬼打牆了”


    “大白天的怎麽能遇到鬼打牆小和尚你…別瞎說…”趙孝忠聽見鬼打牆,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們跟緊我,這應該是一種陣法,利用地形刻意的引導咱們在原地轉圈!”烏凡將手中黑色砍刀橫在了身前,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的挪動著,突然他腳下一停,睜開了眼睛,隻見眼前是一棵粗壯的大樹,他把刀尖對準大樹,加速向前跑去,眼看著就撞到了大樹上。


    可就在他的刀尖觸碰到樹幹的時候,卻仿佛刺入了水麵一般,四周蕩起了波紋,將烏凡吸到了大樹中,看見烏凡憑空消失,眾人一陣心急高呼著烏凡的名字,可是卻聽見自己身前很近的地方傳來了烏凡微弱的聲音:“你們別喊了,跟著我過來吧!”


    烏凡看著眼前的幾人,雖然僅僅幾步遠,但是他們卻左顧右盼,跟本看不見眼前的自己,心想布陣之人果然有一手,他們幾人的高呼聲傳到自己這裏幾乎小不可聞,趕忙出聲讓他們趕緊過來。


    幾人對著眼前的大樹一個接一個的撞去,那種疼痛感卻沒有傳來,反而都感覺自己撞了個空,穩了穩身形才沒有摔倒,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湖水,眾人都是一陣驚奇。


    “原來咱們這麽多天一直沒走出這個湖邊啊!”趙孝忠驚訝道。


    “不知道什麽人布下的陣法,居然如此真實,還好他沒對咱們下手,不然咱們真的是在劫難逃了。”方瑋心有餘悸,打量著四周,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身邊的樹幹,生怕仍然身陷陣法中。


    “方瑋大哥不必緊張,這陣法沒那麽容易布置,咱們既然破了這個陣法,暫時應該是安全的,而且布陣之人之前沒對咱們出手,應該是沒什麽惡意。”烏凡出聲安慰道。


    “但願如此。”


    “混蛋!哪裏來的混蛋把我的家給拆了!可惡!我好不容易才建的幻陣!這才幾天就被毀了!”幾人剛剛從大陣中脫出,正在探討著下一步的事情,就聽見旁邊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的怒罵聲。


    烏凡聞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眾人躲在了樹後悄悄的靠近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身穿淺綠紗衣柳眉杏目唇紅齒白的年輕女子,一手扛著一頭不知名的野獸,一手掐腰,看著眼前的一堆殘枝枯葉氣的直跺腳。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別讓我抓到你們!要是讓我抓到你們,我必要扒了你的皮,抽…”這女孩兒正罵的盡興,忽然發現自己突然被人圍了起來,嚇得她花容失色,驚聲尖叫,掐腰的手隱蔽的向身後探去,“你們要幹嘛救命啊!救…”


    正當她要夠到身後的袋子時,烏凡眼疾手快,一掌劈到了這人的後腦勺,她便沒了動作安靜了下來,烏凡暗暗心想:這施大小姐現在好不容易消停了,怎麽又遇到這個棘手的家夥,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倒是好說,一刀解決幹淨利落,如果是友的話,這幾天雙倍的聒噪,真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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