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清虛道長與呂寒江猶豫著要不要出手之時,隻見身後閃過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帶著一陣怪笑咚的一聲落在了人群後方。


    “呷呷呷,既然你們不願意動手我就幫你們一把!”


    隻見來人右臂的皮膚上一陣翻湧,變得十分鼓脹,然後分裂出數道肉刺噗嗤噗嗤的刺入了身前的人群中,隻見將那些畏畏縮縮後退之人串成了一串糖葫蘆。


    “如果誰膽敢後退,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這人長臂一甩,如同一條長鞭,啪一聲脆響之後,那些被串在手臂上的人瞬間就化成了一堆肉末。


    “華支長老…這…”清虛道長和呂寒江見華支有了幻肢之後竟然更加凶殘暴戾,心中也是一陣打鼓。


    可那華支卻隻是陰沉著臉一臉怪異的和那些人僵持著,終於在解決了幾名帶頭反抗的人之後,剩餘的人才一臉惶恐的追向了逃離的幾人。


    可這些人不過是想碰碰運氣,哪有實力與郤血尊幾人交鋒,幾招之下便成為了一堆焦炭。


    眼看著這群替死鬼替自己消耗的差不多了,清虛道長捏起幾張符咒向地上擲去,高喝一聲:“太一閣弟子聽令!啟封魔法陣!”


    隻見那看似纖薄的四枚符咒如同刀子一般插入了地麵,在烏凡幾人身旁圍城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陣,隨後不知從哪冒出來了四個黑白道袍的太一閣弟子,一手桃木劍一手毛筆疾馳而來。


    他們輕喝一聲將桃木劍刺入了符咒之中,然後握起毛筆蘸飽了墨水,在地麵上繞著幾人鬼畫符起來。


    隻見那幾把桃木劍上金光一閃直衝天際,如同四條天柱一般屹立在四周,而地麵上那些鬼畫符如同薄紗一般,左右兩端纏繞在了桃木劍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屏障。


    晴朗的天空中,竟然響起了陣陣雷聲,然後隻見幾道電光沿著桃木劍光流下,直入地麵,然後向著中間的幾人劈去!


    大陣形成不過短短呼吸間,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到迎麵一聲炸雷轟隆隆的劈向了自己。


    “破!”郤血尊見狀卻躲也不躲,直接攔在了幾人身前,爆喝一聲,竟然直接將這道驚雷震散了。


    “好你個太一閣!封魔法陣不去對抗魔界,竟然對同族下手虧得人們當初還信了你們封魔法陣失傳的鬼話!呸!真是恥辱!”


    清虛聞言臉色也是陣陣發青,麵色有些尷尬,辯解道:“哼!你知道什麽我們上古正宗奪得這小五行鼎,隻是為了它不落入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的手中!老老實實把它交出來,我就當今天這事情沒發生過!”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邪魔外道也是你清虛道長說的出口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滅掉玉壺宗還屬你們太一閣呼聲最高,還好意思自詡清高”


    “我懷疑玉壺宗私藏五行鼎這種邪物,定是有什麽陰謀,理應當誅!”


    “懷疑邪物陰謀哈哈哈!真是讓人笑話!若不是當初玉壺宗護著,你們這些下九流的貨色有什麽本事自立門派人們現在都知道你太一閣,劍星居了不起,但你們別忘了玉壺宗是你們的根!你們這種行徑與弑父有何區別還什麽狗屁上古正宗,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你…怎麽知道…不!你胡說八道!受死吧!雷訣!封魔牢籠!”這頁不光彩的故事已經被人從典籍上撕去,沒想到郤血尊居然知道的如此詳細,清虛道長麵色鐵青,又驚又惱,顫抖的吼道!


    當初邪道橫行,人間修士苦不堪言,好在有明遠老祖開宗立派,創立了玉壺宗。然而明遠老祖可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尋常修士又怎能參透他所傳授的種種奧妙,隻能擇其一種刻苦鑽研。


    對繁雜術法難以參透的便選擇了劍術,對靈活身法無法駕馭的便選擇了符咒,各行其道,倒也闖出了名堂。


    可明遠雖然功法強悍但卻心有掛念無心門派雜事,久而久之便有人產生了異心,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便暗中創立了自己的門派,雖然一開始十分艱難,不過好在有玉壺宗撐腰,終於有了些門道。


    而其中後來居上的便是這太一閣與劍星居,可誰能想到如今居然發生了如此變化。


    閑話不多說,清虛道長這一聲“封魔牢籠”之下,隻見幾道球形閃電突然出現,不停地向著中心匯攏,將地麵的泥土變得幹燥蓬鬆,劈裏啪啦的向中心縮小著。


    雖然郤血尊看似輕而易舉的擊碎了幾道閃電,但身上卻是十分煎熬,寒心蠱的毒性越來越強,他隻感覺渾身也慢慢僵硬也起來,幾乎無力運轉功力。


    幾人毛發豎立如同一個個刺蝟一般,心懷不甘的看著閃電一點點逼近,如果中了這道閃電就算是不死也在劫難逃!


    就在這緊要關頭,隻聽來人一聲怒喝:“劍氣!疾!”


    隻見一道劍光閃過,轟的一聲劈在封魔法陣西側那名弟子身前,隻見他哎呀一擋,那閃電球沒有了壓力便反彈了回來,將四個護陣弟子劈成了黑炭,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薑洋”烏凡理了理擋在眼前的頭發,這才看清此人。


    “各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薑洋向著烏凡的方向點頭示意了一下。


    “可惡!劍氣門的小鬼!劍星居弟子何在給我宰了他!讓他們看看誰才是劍術至尊!”呂寒江本以為能保存實力留到搶奪小五行鼎,沒想到卻被劍氣門的壞了好事,氣急敗壞的吼道。


    隻聞寶劍啷啷出鞘,道道劍影帶著長短不一的劍星向這邊襲來,將薑洋包圍在了其中。


    “薑洋!小心!大姐、二姐”烏凡嚐試著破陣,奈何這陣法詭異,竟然將自己的攻擊反彈了回來,險些閃到自己,隻能原地轉圈幹著急,正在這時卻突然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方家大姐二姐聞言笑著看了烏凡這邊一眼,然後神色再次嚴肅了起來,嬌喝一聲,帶著身後的劍氣門弟子迎了上去,而後便是一片叮叮當當。


    劍星居劍氣十分剛硬,顆顆劍星耀眼奪目,所到之處盡被斬斷,而劍氣門劍氣十分柔和,團團劍氣將劍星包裹拉扯,竟然讓他們心中十分憋悶,如同長劍砍在了棉花上,那些叮叮當當的雜響也不過是自己手中寶劍的碰撞之聲…


    “劍星居不過如此!”方家二姐冷哼一聲,一道劍氣甩出,將身前的劍星居弟子纏繞在了一起,嗖的一聲砸到了地上,傳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二師姐!身後!”薑洋舉劍挑飛身旁的對手,一個箭步來到了二姐身旁,用力將她推了出去。


    隻見一條黑色的水龍噗的一聲從薑洋的心髒位置穿過,他的身體表麵竟然慢慢的開始凝結起來。


    “大師姐,二師姐…我大哥來…接我…”話沒說完,薑洋便倒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師弟!可惡!是誰!”方家二姐睚眥欲裂,雙目赤紅的吼道。


    “是我,怎樣”隻見一位麵容冷豔白衣勝雪的女子緩緩逼近,她麵無表情渾身充滿了寒冷的氣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施…雨柔!”烏凡心中顫抖了一下,心中充滿了愧疚,不敢直視這熟悉的身影。


    “助他者,死!”施雨柔隨著手中的劍芒指向,冷冷的掃了一眼烏凡,眼中充滿了仇恨,然後看向了方家二姐。


    “施雨柔…你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這與他們無關,而且殺死你父親的人…”


    “我的乖徒兒!還好你來的及時!為師這就幫你宰了你的殺父仇人!”呂寒江未等烏凡說完,趕忙打斷了他的話,抽出寶劍就要使出七星劍術,卻被施雨柔冷聲打斷。


    “我的仇人,我會自己解決!”


    “好徒兒!乖徒兒!那為師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哈哈哈…”呂寒江被施雨柔打斷卻也不生氣,哈哈大笑的退到了一旁。


    “烏凡弟弟,你們快點想辦法逃走!這個女人…不好對付!”方家大姐和二姐使出了渾身解數,堪堪攔住施雨柔的招數,卻沒想到這女子身上那種寒氣讓她們渾身打顫,連劍都快握不穩了。


    烏凡心裏知道這施雨柔是得到了水靈珠,才導致她的氣質大變,但卻不能說出口,隻能再次和黃奇林試探著攻擊著封魔法陣的陣壁。


    “老騙子!快給我剃頭!”緣樺沉聲說道。


    “小禿驢別添亂了!人家都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你就算剃了毛也未必能想出什麽好對策來啊!”木逢春皺著眉頭,跟本沒心思打理緣樺。


    “廢什麽話你給我快點!再慢恐怕就來不及了!”緣樺臉色漲紅的吼道。


    “剃頭就剃頭!你也不看看什麽時候…吼什麽啊…”木逢春被這麽一吼也愣了一下。


    “求求你了…真的來不及了…薑洋死了…”緣樺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


    木逢春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之前在琳琅仙境,並未感覺過了多久,經緣樺這麽一說,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薑洋死了,也許炎涼鏡上的事情就要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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