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眨眼時間,羅豪、羅釋二人便已經出現在了巫圖窟百裏之遙。雖然二人看似身材壯碩笨拙,但實力卻是毋庸置疑。


    “釋兒,你可是有什麽話說”先前在土遁時,羅釋正要開口,卻吃了一嘴的塵土,被嗆得連連咳嗽。羅豪見狀也是收了神通,直接提著羅釋跳到了地麵之上。


    “呸呸…”羅釋動了動嘴,隻覺得嘴裏一片牙磣,急忙啐了幾口,這才出聲說道:“爹啊!不知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那四個人…”羅釋比比劃劃了好一陣子,將自己所見描述出來。


    “你是說那顱身後的幾人”羅豪沉思片刻,然後搖了搖頭,“太遠了,看不清!怎麽”


    “不清楚…其實孩兒也沒有看清幾人相貌…”羅釋解釋道,“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孩兒十分熟悉…”


    “哦”羅豪聞言也是回憶了一下,繼續問道:“難道說…你見過他們”


    “孩兒也不清楚,隻是方才隱約間想起了什麽…現在又給忘了…”羅釋十分自責。


    羅豪倒是一臉無所謂道:“罷了,想不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是先帶你回去再說吧!”言罷,羅豪就要扯起羅釋繼續土遁起來。


    “回去…”羅釋聞言眼神一亮,驚聲道:“爹!我想起來了!這種氣息我曾在靈犀族中見過!”


    羅豪聞言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傻孩兒!靈犀族中的任何氣息都無法逃過我的掌控!若是它曾經出現,你爹我又怎會不知曉”


    羅釋聞言搖頭道:“爹的本事孩兒自然不敢質疑,隻是這道氣息出現那天…爹您並不在靈犀族中!”


    “什麽!”羅豪聞言仿佛想起了什麽,麵色瞬間一凝:“你是說那天”


    雖然那時羅釋同自己說過這件事情,但當時的羅豪隻是責怪自己隻顧爭強好勝要與那老巫王分出勝負,才疏忽職守讓獸潮鑽了空子,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聯係,便再也沒有多想。可是如今聽到羅釋的話,羅豪卻隱約察覺到了一些問題。


    “爹,當年那件事…會不會是老巫王做的”羅釋皺眉問道。


    “不會!老巫王的為人我很清楚,他生性淡泊,絕不可能引起是非!”羅豪十分肯定道:“而且如果是老巫王派人做的,我又怎能感受不到這種氣息”


    “那…那怎麽辦”羅釋本來還要懷疑韋無息,但是仔細一想當年的韋無息生沒生出來還兩說呢又怎能做出這種事情他也是有些沉不住氣,“爹,要不要我將此事告訴無息兄弟”


    “原本以為是我的疏忽導致獸潮泄露…如今看來應該是有人在獸潮上做了手腳…看來這人是早有預謀!”羅豪長歎一聲,也是頗為無奈:“可惜這件事情沒有確鑿證據,也隻是猜測之言…如果現在與無息小子說起,隻怕會引起背後那人警覺…”


    “話雖然這麽講,但是萬一這獸潮再次降臨的話,一旦再次破壞了鎖妖塔…後果恐怕…”羅釋再也說不下去。


    上次鎖妖塔破壞時,好在有一位高人與金鵬族聯合鎮壓,才僥幸沒有釀成大錯,但是不是每次都會如此幸運。


    “此事為父自然清楚…”羅豪聞言也是眉頭緊鎖,思索起來,“嗯…釋兒那古門大選的時間是不是快到了”


    “爹,我聽說那次鎖妖塔的事情導致死川國的入口動蕩不定,金鵬族人正在全力穩固入口。所以這次古門大選的開始時間尚未確定下來,多則五年,少則三年…”說完,羅釋也是微微一愣,“爹…你不會是想…”


    “沒錯,這古門大選乃是眾佼佼者的集會之地,或許在那兒會得到一些咱們平時不為知曉的消息!”羅豪眯著眼睛說道。


    “爹說的確有道理!”羅釋聞言也覺得這主意不錯,然後好奇問道:“不過…爹,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當然!”羅豪神秘笑笑,然後拍了拍羅釋的肩膀:“就決定是你了!”


    “啊”羅釋聞言腦袋搖的直重影,“爹!您可別開玩笑了!此事事關重大!我可沒心思和小孩子們過家家!”


    “過家家”羅豪眉頭一豎,“老子讓你去是打探消息,什麽過家家和你好好說話不聽勸非要逼我動手不成好!既然你不願去我也不逼你,等這次回去就將新賬舊賬好好算清!”


    羅釋可是領悟過羅豪的手段,見到後者動了怒火,他也是連忙出聲求饒,哭喪著臉道:“爹!我答應!我去還不行嗎”


    “哼!”羅豪聞言冷哼一聲,再次扯起了羅釋土遁起來,準備回去商量那古門大選的細節…


    …


    巫圖窟中,氣氛沉悶無比。尤其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譚才,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等待著巫王的回應。而遠處的吳禮一行人也是麵紅耳赤、顏麵掃地地躬下身來等待責罰,同時也恨恨地瞪著眼前將他們拉下水的譚才。


    這栽贓嫁禍的事情往大了說是違背宗門規矩,往小了說不過是個人恩怨糾紛。巫王雖然想根據門規降罪責罰,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沒有出口。畢竟此事是因為個人而已,他見到顱在一旁蠢蠢欲動,也想趁機判斷一下這顱的性格如何,是否會是睚眥必報之輩。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顱!他們得罪你不淺,剩下的…就交給你來處理了!”說完,韋無息身形一轉,便退回了座位之上。


    那譚才磕的頭皮破損,已經隱隱有流血跡象,聽聞此言也是畏畏縮縮的抬起頭來,便見到那呂童麵帶笑意看著自己,心中也是咯噔一聲。


    “呂童…不…顱隊長,顱大人!小的該死!一時鬼迷心竅…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能夠看在巫王的麵子上…饒過小的這次吧!”譚才哪裏還知道疼痛,隻是磕頭如搗蒜。


    而吳禮一行人發覺他們被巫王劃分到了同一個行列裏,也是有苦說不出,畢竟仔細算來,他們也是被譚才利用的受害者。


    雖然他們不情願,卻也看出呂童與巫王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係,隻能板著臉沉聲道:“呂童,之前的事情…我們在這給你陪個不是!其實此事隻是一場誤會,幹脆就這麽算了如何你若是想要什麽補償的話盡管提,我們盡可能滿足你!”


    “是啊!呂童!咱們怎麽說也同是巫圖窟之人,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一行人七嘴八舌道。


    呂童聞言麵上笑意更濃:“哈哈!各位兄弟說的不錯!我若是再追究下去,倒顯得我有些咄咄逼人了!所以…責罰就免了吧!”


    “就是…”,“算你識抬舉…”有人低聲嘀咕道,而譚才聞言也是麵色一喜,就要起身。


    “不過犯錯終究是犯錯,如果放任不管,隻怕以後還會有人重蹈覆轍!”呂童突然話風一轉,“巫王!現在我身邊恰好缺少人手,可否讓他們跟著我來將功補過”


    巫王對於呂童的回答頗為意外,不過他見呂童麵上並無異色,也是點了點頭:“沒想到顱竟然如此宅心仁厚、以德報怨,既然如此…便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說完,巫王便再也沒有心思搭理此事,起身消失在了洞府深處。


    譚才如獲大赦,終於長出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站起身來,麵色尷尬地看向了吳禮一行人。


    吳禮他們自認是受到譚才蒙蔽才會犯下錯誤,自從知道了事情真相就一直憤憤不平,隻是礙於巫王在此不敢發作。此時見到巫王已經遠去,他們終於再也忍受不住。


    “譚才!你這王八蛋好大的膽子,竟敢拿我當槍使!”那吳禮上前一步,一把將譚才扯了起來,就要動手。


    而吳禮身後一行人也是摩拳擦掌圍了上來,此情此景竟然如此眼熟,隻是其中被包圍的人影換了個模樣。


    “譚才!你最好把我的東西還回來!”“還有我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譚才驚得麵色十分難看。


    “各位…各位…”呂童見到這般景象也是上前一步,淡淡笑道。


    “呂童,這裏沒你什麽事!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得了!”其中一人聽到呂童的聲音,麵色也是十分不爽,直接抬起一掌將呂童推了個踉蹌。


    那雙臂二人因為在洞府當中身法受限吃了不小的虧,此時正生著悶氣。他們見到顱受人推搡,也是雙眉一豎就要上前。可呂童卻是搖頭示意,然後撣了撣衣服擠到人群當中清了清嗓子。


    “各位…咱們怎麽說也同時巫圖窟弟子,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如給我個麵子,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這話明明是這群人自己說的,此時再次聽到竟然刺耳無比,不過他們正在氣頭之上,也是索性撕破了臉皮:“呂童,你算什麽東西我們憑什麽要給你麵子”


    “就是,別以為你在巫王麵前說了幾句好話就可以為自己的行為開脫!你的事情還沒完呢!”


    見到呂童竟敢阻攔他們,一行人頓時將怒火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反觀呂童卻仍舊沒有什麽怒色,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說道:“各位是不是忘了,你們現在可是我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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