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呂純使用了林子岱教給自己的炁醫門逆天八大禁術之一的燃炁術,以至於引火燒身。


    這燃炁術會不停吸收呂純體內的氣力,一旦對方的氣力耗盡,燃炁術便會轉而吸收呂純的生氣,結果隻能是死路一條。


    雖然林子岱為呂純熬製出了五牙露,能憑借此物讓體內的五靈與天地溝通,從而滋養生氣抵消掉燃炁術後遺症的消耗。但它畢竟隻是權宜之計,無法長久!


    想要徹底解決此種狀況,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到正炁根源,而這正炁根源就在炁醫門遺址,弱水深處。


    本來,呂純覺得一切已經過去,卻沒想到施城主給出的答案,再次將自己的過往記憶激活…


    施城主的字跡與他的人一樣氣勢雄偉,矯若蛟龍。而這紙上的四個字之所以貌似蚯蚓一般,是因為它們是施城主的思想投射,完全不受筆力控製。


    端詳了一會兒,認出了這四個字眼兒,施城主有些想不通:“折回之牆?呂純長老,這是什麽地方?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折回之牆說的是弱水,那裏是炁醫門所在之處。”呂純淡淡道,他第一次接觸這個字眼兒還是從林子岱口中,對方說過:炁醫門有折回之牆繞之,綿延百裏不絕。其上不渡飛鳥,不載鴻毛,非寒來不可越也,令往來者望而卻步。


    既然話說到此,也沒什麽隱瞞的必要,呂純便將當年的事情大概講了出來。


    隻是關於林子岱的事情,呂純還是有所隱瞞,畢竟現在的林子岱在此處是老戴的身份,知道他的炁醫門人身份的寥寥無幾。


    想到林子岱,呂純微微蹙眉。


    聽施城主說這家夥在不久之前突然離開,說要去尋找清淨下落,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畢竟這位才是他們順利去往炁醫門的保障。


    至於他的安危,倒是沒什麽好擔心的,如今的他已經恢複健全,能奈何得了他的人完全是屈指可數。


    不過,他真的會去尋找清淨?呂純對林子岱十分了解,對這種反常的行為表示懷疑。


    “炁醫門?”對於這個名字,眾人或多或少還是有些了解,聞言俱是目露精光,沒想到呂純居然還與炁醫門有過接觸。


    但在驚訝之餘,眾人又有些遺憾,因為呂純已經說過,那裏已經是炁醫門的遺址。


    “呂純長老,您確定柔兒就在那裏?”施城主緊張無比。


    “我不敢確定,隻能說這種可能性極大,還有待商榷。”呂純聳了聳肩,畢竟施城主與炁醫門從來沒有過接觸,完全沒有理由知道這種隱蔽字眼,所以消息一定是施雨柔為他傳來無疑。


    而施雨柔也是同樣,不會無端講出這句話來,她與炁醫門遺址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係。


    所以在沒有確切答案之前,呂純不能給人絕對的希望,隻能保持模棱兩可的態度。


    “施城主,您這是作甚?快快請起!”呂純正在頭疼,卻見施城主竟要跪在自己麵前,急忙將後者攙扶起來。


    “呂純長老,請您一定要救救柔兒!”此刻的施城主再也沒有了半點威嚴,完全是一副老父親模樣。


    “施城主放心,我既然知道就一定不會見死不救,但是…”呂純麵露苦澀,有些語塞。


    要知道,想要進到炁醫門需要用淨火壺引路,而自己不是炁醫門人,就算…咦?等等!


    呂純忽然表情一僵,他怎麽將最關鍵的事情忘了?自己已經得到了正炁根源,按道理講也算半個炁醫門人,完全可以自行激活淨火壺,就像當年那樣。


    越想呂純越是氣惱,他若是能早早記起自己有這種本事傍身,又何必在回到過往的琳琅集市時那麽麻煩?


    “但是?”見到對方沉默下去,施城主立刻明白了什麽,“呂純長老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施城主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呂純擺了擺手,“帶我去林子岱的房間,我需要借一樣東西!”


    施城主聞言急忙親自為呂純帶路,將他引到了林子岱房前。


    推開房門,此處一塵不染,明顯是天天有人打掃。


    無心觀察這些,呂純急忙來到床前,打開了林子岱留在此處的包裹。根據他對林子岱的了解,這家夥外出行事的時候從來不會攜帶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那淨火壺一定被他留了下來!


    所以在進行計劃之前,還是要先將鑰匙到手…


    尋找未果,呂純走出房門,麵露慍色:“三耳鼠!你給我過來!”


    “長老有事找我?”三耳鼠目光閃爍,怯聲道。


    “東西給我。”呂純探出手來。


    “長老誤會了,那東西不是我拿的。”三耳鼠連連搖頭。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呂純眉頭一擰。


    “呃…”三耳鼠表情尷尬,急忙解釋道:“長老,我隻是心中好奇打開包裹看了幾眼,他的東西可不敢亂動,尤其是那淨火壺…”


    “少說廢話,這東西哪裏去了?”呂純忽然心裏咯噔一聲,暗暗祈禱自己的懷疑不要成真。


    “這個…”三耳鼠不明所以,老老實實道:“回長老,這淨火壺除了我之外沒人動過,應該是被他帶走的。”


    “果然如此!”經過施城主這件事情,呂純剛剛突然生出一種懷疑。他覺得林子岱的真正目的不是尋找清淨,而是已經知道了施雨柔的位置,是往弱水去的。


    而淨火壺的消失,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他走了多久?”聽到對方去尋找清淨時,呂純還沒太在意,既然對方是奔著弱水去的,呂純急忙詢問起具體細節。


    如果施雨柔被囚禁在炁醫門遺址,那一定就是呂寒江所為無疑,而這位就是之前說的屈指可數之一!


    更何況這位根本不可能會光明正大地與林子岱單打獨鬥,二者一旦遭遇,後者一定凶多吉少。


    “大概…半月有餘。”三耳鼠掰了掰手指,回道。


    “呂純長老,出什麽事了?”施城主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急忙開口。


    呂純麵色凝重:“看來…這炁醫門遺址,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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