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薛慎上前一步擋在了秦枝麵前,也擋住了薛王氏的視線。


    “四郎啊,你們回來了。”她客套了兩句,可是眼神還是情不自禁的向著秦枝身上瞅,尤其是見她身上值錢的東西之後,更是眼神發光。


    聽說了他們兩個人最近很掙錢,沒想到幾個月過去就物是人非,看上去生活的滋潤的很。


    “父親可是有事?”薛慎喚一聲尊稱,是顧忌著血脈,可語氣平平淡淡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說著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走,別站在這礙眼。


    薛王氏不傻,聽出了他話裏有話,頓時就有點不願意了。


    “哼,瞧你這話說的,都是一家人,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


    “是,是啊。”一邊的薛老三本不想要說話,可礙不住薛王氏不斷的掐他,沒辦法也隻能副和。


    “當然不能,都斷親了瞎攀什麽關係,誰和你是一家人?”秦枝看不下去了,不想要大過年的壞了心情,一通言語就衝著她懟去。


    “你……”薛王氏哪裏見過秦枝這樣牙尖嘴利的模樣?頓時有些惱火。


    “弟妹這說的哪裏的話,以前不都是一起過日子的嗎,再說,這四弟還沒說話,你還是別插嘴了吧?”小王氏見狀趕緊上前救場,出口就諷刺她不懂規矩。


    秦枝忍不住嗤笑。


    “你們究竟有什麽事?”薛慎最是聽不得別人對秦枝不好,一聽小王氏這話,剛才還勉強算是和善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下去了。


    “哼,當小輩的大過年不來拜年,我們自己過來看看還不行了?”薛王氏冷哼一聲,有些陰陽怪氣。


    “拜年?那都是給長輩的,你也配?”秦枝搶先說著,她就是看不慣薛王氏這模樣作態。


    “閉嘴,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見她三番五次的插嘴,薛王氏勉強維持的笑意終於還是消散了,上前叉腰就指責到。


    許是因為之前每次都是薛慎出麵,她很少跟秦枝交流,還是下意識將她當成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傻子。


    “長輩?我的長輩隻有秦婆婆一人,她老人家早就仙去了,你要做我長輩,是不是也要先死一個看看?”秦枝絲毫不讓,毫不留情。


    正所謂是一鳴驚人,這一張嘴就是咒人趕緊死,把薛王氏氣的不輕,後退了幾步,嚇的小王氏趕緊上前去順氣。


    心中對秦枝的印象又深了,覺得她還真是伶牙俐齒。


    “弟妹,你……”她上前就想要當個老好人,卻被薛慎打斷。


    “要是沒事,就請回吧。”他不想要大過年心中不痛快,可也不願任由秦枝被人說壞話。


    見他冷下臉,就是小王氏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背後忍不住生出來些冷汗。


    以前不覺得這個老四有什麽可怕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的,和薛老三那個沒出息的一個樣,可不知怎麽回事,現在他一沉下臉,整個人仿佛是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絲毫不比這冬日的寒風遜色。


    看著他那雙眼睛,小王氏就是有話也說不出來了。


    “薛慎,我是你娘!大過年的不拜年的就算了,那就給點銀子養老吧。”到底還是薛王氏潑辣,叉著腰就上前伸手,頗有一種不給錢我就鬧下去的意思。


    薛慎不想理會,一心想拉著秦枝回屋,怕她著涼。


    卻不料秦枝停下腳步,他也隻好停下,就見她那雙漂亮的眸子閃過些趣味。


    “想要銀子啊,好說啊。”她走上前,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聽上去像是施舍,可落在了薛家三人耳中,卻是滿滿的不敢置信。


    就連最沒腦子的薛王氏都察覺出來了不對勁兒,狐疑著開口,“你說的真的?”


    “當然。”秦枝表現出來了十足十的善意,唇邊還帶著笑意,配上那一身白衣,像極了個天上的仙女兒。


    看著薛王氏滿是期盼的看著她,她眼中閃過深意。


    “隻要你給我拜年,叫我聲姑奶奶,壓歲紅封肯定是少不了的。”她笑笑,又說出來一句。


    “你!”薛王氏聽到這裏,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她耍了。


    “秦枝,你欺人太甚。”小王氏也惱了,他們想要銀子是不假,可對著秦枝喊姑奶奶拜年?這不是專門侮辱人呢嗎?


    “我就是欺負你們。”秦枝爽快承認,“快點啊,叫不叫,我兒子還等著回家睡覺呢。”


    話是這麽說,可就算是一心為了薛小五要銀子的薛王氏,也拉不下臉來衝著秦枝喊姑奶奶。


    聽了她這明顯是得寸進尺的話,薛王氏氣不打一處來,揚手一巴掌就要扇過去。


    卻被一雙手阻止,停在了半空。


    是薛慎的手,五指修長,孔武有力,握著薛王氏的手腕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她隻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人捏碎了一般,鋪天蓋地的疼傳達過來,疼的她尖叫出聲。


    “啊!!薛慎,我是你娘!”她早就沒有了剛才的氣勢,臉上已經被冷汗替代,神情抽搐。


    “念你是我娘,不然你這雙手早就廢了。”薛慎陰沉著臉,心中就是一陣怒火焚燒,手中不斷的用力,疼的薛王氏差點沒暈過去。


    扔下這句話,他冷哼一聲,握住秦枝的手就進了屋子,再也沒說一句話。


    屋外的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還是薛王氏哭天喊地的哀嚎讓他們回神,覺得臉上丟臉,趕緊扶著她跑了。


    屋子裏麵,薛慎的臉色早就恢複了過來,在麵對秦枝的時候,他一向都是柔和的。


    “別介意。”他有些擔憂的看了兩眼秦枝。


    這話倒是將秦枝給逗笑了,剛才她看著薛慎一邊掐著薛王氏手腕一邊撂狠話,簡直帥呆了!


    “我介意什麽?沒能成功認下個孫侄女嗎?”她咯咯的笑笑,伸手扯扯薛慎的臉頰。


    她就是隨便說著玩玩,也就是料定了薛王氏不敢喊。再說了,她要是真的喊了,那這輩分不就亂了嗎。


    她到底還是薛慎的娘,這個時代與秦枝的思想不同,就算是斷親可有這曾血親的關係在,薛慎能斷則斷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值得刮目相看了。


    “枝枝還真是淘氣。”薛慎不由得也笑了,從她的手中接過小寶。


    “好了,慎哥,大過年的別被不相幹的人壞了心情。”秦枝顯然心情不錯,悠哉遊哉的說著。


    “枝枝說的對。”薛慎笑笑。


    有了這一次自取其辱,加上薛王氏的手腕足足養了兩三個月,他們倒是沒有繼續的找上門,秦枝兩人也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因為有了秦枝的大棚,這個冬日她家的蔬菜依舊是茁壯成長,看的飄香樓掌櫃讚不絕口,還有心思買她的方法。


    不過秦枝暫時沒有想著賣給他們,畢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水異能,沒有她的水的話,蔬菜是不可能成長為這個水平的,所以隻是三言兩語的打發了下。


    陳掌櫃倒是也沒有失望,在他看來這些都應該是壓箱底的,他就是隨口問問,要是自己掌握了這方法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雙方的合作依舊繼續,秦枝每天就看看菜,養養孩子逛逛街,轉眼就是春日到來。


    河源鎮靠北,春日來的比南方晚些,都已經是四月初才漸漸的緩和了些,終於可以脫掉厚重的冬衣換上夾襖,秦枝的心情也很愉快。


    張大生每天都勤快的做著田裏的活,秦枝又雇了個長工一起挑挑水,薛慎也就不用那麽忙了。


    冬日的儲備早就吃完了,臨近冬末還斷斷續續下了幾場大雪,秦枝擔心他,沒讓他上山打獵,這剛一開春,雪化了,他就早早的上山去,準備給她打兩隻山雞野豬之類的燉湯喝。


    李氏的月份漸漸的大了,秦枝教給張嬸子幾個菜譜,都是些補身子的,順便建議她時常運動下,出來走走,她也健康的很。


    她就坐在大房子裏,看著每月的進賬,心中還挺開心。


    一開春,上山打獵的人當然不少,其中還有不少薛慎認識的,一路相跟著聊聊天,也不無聊。


    今日也是一樣,他武力高,收獲多,看的人直羨慕。


    “薛哥,你這一身武藝是怎麽練的?我能不能跟著你學武?”幾人停下休息的時候,一個也就十五六的小夥子衝著薛慎喊道。


    他是旁邊村子裏的李生,自小爹就沒了,娘好不容易把他養活到這麽大,還是熬不住重病在床,不會要命,卻是最忌辛勞,每天都要吃藥養著。


    他知道娘辛苦,自願要上山打獵掙錢養家,聽人說靠山村的薛慎厲害,就跟著他想要學本事。


    薛慎還覺得這孩子挺可憐,不由得笑笑,“都是上山打獵練出來的,沒什麽技巧,你要是想學,有時間過來我教你兩招。”


    “好啊,一言為定!”李生到底還是年紀小,高興的跳起來。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同行的都不敢近深山,早早的回去了。


    也就他不怕,仗著跟著薛慎,想要出來見見世麵。


    兩人這隨便聊著天,就準備繼續動身,趕著天黑之前進去,找個山洞過夜。


    “啊啊啊!救命啊!!!”


    正說著話,不遠處似乎是傳來了些淒慘的叫聲,像是有人在喊救命,隱約還可以聽見點咆哮聲,像是什麽野獸的叫聲。


    “薛哥,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李生人小耳朵好使,衝著一個方向就指去,想要衝過去救人。


    他第一次上山,可薛慎卻是經驗老道,很快就辨別出來這是什麽的叫聲,頓時就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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