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肥哥此時已經邁入了積神境界,孕育出神識,那麽他便可以使用神識直接穿透大地土層,順著草地的根係脈絡尋找到靈機流向的位置,可惜即便是煉化了一縷神識,肥哥的精神力已經強大了不少,距離神識還是有著不少的差距。


    所幸肥哥也不是全無辦法,他猜測背後之人出於謹慎的考慮既然隻敢用弱小的瑩草緩緩偷取學生生命力,那麽肯定難以在這片草坪上布置太多的監測手段,隻要他小心一點隱藏好自己的氣場和實力,裝作普通人,對方一定會對他動手。於是他小心的駕馭丹桃劍從高空之中緩緩地降落下來,在操場外落地後,收起身上的法器和氣勢,佯裝一副夢遊的學生模樣,慢吞吞地向著操場之中走去。


    肥哥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場上任何人的關注,他緩緩在操場上走著,心神和精神力都集中到腳下,時刻注意著下方的變化。


    可惜事與願違,肥哥在操場上走了許久,卻依然沒有感受到絲毫的變化。


    難道說其人挑選目標的事情早在其他地方或者說其他時候就已經進行了嗎?肥哥心中如此想著,卻依然沒有停止動作,繼續在操場上漫步。


    就在肥哥進入到操場之中後不久,看台之上一名學生很快注意到了他,有意無意地將目光看向肥哥,留意他這邊的變化。這些自然很快落入到了肥哥的眼裏,他小心的控製著自身的動作,假意沒有注意到對方,身體卻在緩緩的向著看台上那人的位置靠近。


    肥哥上到看台上後,其人也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略作沉思,隨後默然起身向著操場外走去。肥哥見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完全沒有被發現後驚慌逃離的樣子,想來是有意等待肥哥,便就加緊步伐跟了上去。


    出了操場,兩人一前一後緩慢的踱著步子,未幾,還是那學生率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肥哥問道:“您可是特管處的同事?”


    無來由的話就和對方無來由的行為一樣令肥哥感到疑惑,但是看對方表情真摯,也不像是胡亂尋的言語由頭,那麽就隻能說對方所言之事是肥哥沒有接觸到的東西,於是他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敢問道友何以有此問?”


    “道友?”那學生模樣的人聽到肥哥的問話,眉頭微皺,似乎對於其中代表的意思略微有些反感,隨後才說道:“這麽說你是修行者?”


    肥哥麵色不改,說道:“也可以這麽說吧!”


    得到肥哥承認,那學生模樣之人隨即從胸口的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白色金屬質感的卡片,拿著它舉到肥哥麵前說道:“我乃是國家特別管理處的調查員,現在懷疑你在校園內非法利用道術手段掠奪學生生命力。既然是修行者,那麽還請配合調查。”


    這下換做肥哥感覺一片茫然,他看著那銀色卡片上代表國家部門的特殊標誌,以及特別管理處調查員李丞海的稱謂,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且不說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多年的時間肥哥之前最遠也就隻到過縣城對世俗人間的事情不太了解,即便是修行界的事,早前在他的師父許闕的有意回護之下,了解的信息也是非常少。如今忽然冒出來一個特別管理處的調查員,還真是讓肥哥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在從對方的語氣來看,並不是那種蠻狠不講道理之人,而且其人目的和肥哥不謀而合,隻要消除誤會,避免衝突,兩人應該算是友軍。


    於是肥哥目運法力向著麵前的學生看去,希望可以看到對方的底細,可惜卻無功而返。這倒不是說那學生模樣的人實力有多強大,而是肥哥能感覺到他的身上有某種裝置屏蔽了肥哥的感應。


    略微猶豫了一下,肥哥說道:“道友應該是誤會了,在下有個好友在該校學習,如今學校出現這等怪事,為了我這朋友的安全,是以特地前來查看一二,想要調查一下背後是什麽東西再搞鬼,卻不想正好與道友碰了個烏龍,我想正真壞事兒的人應該還藏在某處。”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李丞海將銀色的卡片收回自己的懷中,靜靜的看著肥哥問道。


    “證明?我可沒有辦法證明!不過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到正真作祟的幕後之人,到時候自然真相大白。”肥哥遙遙頭說道,畢竟證明自己是好人哪有證明做壞者另有其人來的容易。隻是李丞海聽後,並沒有立刻答話,而是捏腮、皺眉、低眼,陷入了思考中。


    肥哥見他並未答話,知道對方尚還存在疑慮,於是接著解釋道:“我觀道友你在調查此事,想來應該看出來了,這幕後之人行事特別隱晦小心,不會像我這樣光明正大的跑到這兒來。而且若真是我,早在發現道友的時候必然立刻將草坪內的布置收回,以免留下不利的證據你說是不是呢?”


    本來聽到肥哥前半句話,李丞海心中已經有所鬆動,這所學校裏麵發生的怪事持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組織上分配他來調查了大半個月,可幕後之人太過小心,他根本難以找到問題。即便是用上了強力的大範圍搜索裝備,卻往往打草驚蛇,一無所獲。實際上這也是他為何一定要攔著肥哥的原因,畢竟他是這半個多月以來第一個有嫌疑的人。


    當他聽到肥哥後半句話的時候,他的心中咯噔一下,眼睛立刻犀利的看向肥哥,問道:“你是說問題出在草坪裏?”


    肥哥被李丞海突然的變化給驚了一下,竟有些錯愕,一時沒有來得及答話,隻發出一聲:“呃?”


    “快說,若是能找到幕後犯罪之人,洗脫你的嫌疑不說,我還可以給你申請個功勞!”李丞海見肥哥沒有答話,以為對方有什麽顧慮,於是半威逼半利誘地說道。


    肥哥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隻他也懶得去糾正李丞海的看法,隻說道:“功勞我就不需要了,能洗脫我的嫌疑就很好了。”


    聽到肥哥的話,李丞海知道肥哥是在暗諷他剛才的態度變化,他也不以為意,畢竟公務在身,臉皮的事隻是小事,於是趕忙向肥哥道歉:“這位先生,方才公務所礙,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說著李丞海對著肥哥恭敬一禮,複又問道:“不知先生怎麽稱呼?”


    李丞海這時候已經相信肥哥不是做祟之人,自然也明白兩人目的相同,肥哥沒有立刻轉身走人更說明其有意與他一路,於是他也就不再急著詢問肥哥發現的線索了。


    肥哥笑了笑,便就說道:“我姓許單名一個芮字,或者你也可同其他人一樣叫我肥哥。”


    “原來是許芮兄,先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李丞海再是恭敬一禮,這時候他更是想清楚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懷疑肥哥,確實是一件極不禮貌,甚至有違特殊管理處宗旨和條例的事情,剛才他隻是因為久查未果,太心急了,所以如今這禮他也是發自內心的。


    肥哥見他態度誠懇地向自己致歉,這種不計較個人得失,以公事公務為重,身負官職卻不耍官威的品性著實令人佩服,他不由得對李丞海刮目相看,於是說道:“莫非道友沒有注意到,操場上那片草叢,每隔一米左右的距離就會有一棵小草具備靈性,在一點一點暗中竊奪學生們的生命力。”


    “哦?”李丞海停了肥哥的話,起先還有些不解,忽然眉頭一展,麵露喜色,自語道:“原來是在這裏,我有辦法了。”說完好像忘了肥哥的存在,徑直向著操場上又去。


    看李丞海的神色分明已經有了辦法探查幕後黑手,這正好解決了肥哥因為沒有神識無法深入探查的麻煩,因此他趕忙跟了上去。


    卻見李丞海來到操場上,也不見他施展什麽法術,隻將右上抬到身前,然後將袖子輕輕挽了上來。肥哥便就見到了一隻肌肉發達,明顯久經鍛煉的粗壯手臂。但是這隻手臂並不是關鍵,在他的手腕處帶著一隻銀白色的機械手表,精致的表盤上,隱約可以看到特殊管理處的獨特標誌。


    此後李丞海用左手大拇指在手表的表麵上一觸即分,就見表盤緩緩分開,生起一個粗糙的平台。當然這個平台並不是真正的粗糙,以肥哥元丹境界的目力很容易就看清楚了,那平台上密密麻麻的整齊排列著大量微小的機器人,數量不下千百,體積基本上隻在納米級數。這種高科技的東西頓時讓肥哥這個剛剛進城不久地土包子大開了眼界,不由地感歎道:“現在的科技還真是神奇啊!”。


    不知道李丞海又做了些什麽,肥哥忽然驚奇的發現,那些微小的機器人上忽然噴射出氣流,推動它們離開平台騰空而起。


    待手表上的平台收回,李丞海將抬起的手輕輕放下,才對肥哥說道:“可否請許芮兄指點一下問題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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