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還是不跟你扯這個話題了!”肥哥算是明白為什麽辭均等劉勻入道一等就是五百年。


    就劉勻這樣子,估計每一世都像這般,天生排斥修行這件事,或者直接一點說,他是在害怕,是在躲避,躲避前世那段經曆。如此看來,想帶劉勻入道,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肥哥歎了口氣,看了看一旁的辭均,她肆無忌憚的大笑何嚐不是一種求而不得的苦悶。


    之後再想其他辦法吧,至少因為昨夜的事,他們兩如今算是達到了五百年來最好的狀態,未來總會有辦法的。肥哥下定決心,也就不再勸說劉勻,轉而打聽起其他事兒來:“對了劉勻,你對剛才張朝風手上那種歐洲神晶了解嗎?”


    “神晶?你對那東西感興趣?”劉勻疑惑的問道。


    “嗯。”肥哥點點頭。


    劉勻便就說道:“這東西在我們學院算是人盡皆知的好東西,因為當年章教授就是憑借對此物的研究,得到了國家的嘉獎。可是怎麽說呢,這東西很貴,而且非常稀有,研究投入很大,所以至今為止,其成果也基本都在章教授和學校那兒,我們學生根本沒什麽機會接觸,所以我其實並不怎麽了解。”


    說道這裏,劉勻忽然想起了張朝風,接著說道:“當然,現在朝風那兒可能會有些資料,隻是如今他正在難過的時候,我也不好去問。肥哥你要是很感興趣,等幾天他情緒穩定了,我幫你去問問。”


    “嗯?我想了解的東西不多,過幾天你幫我問問神晶的產地就好,到時給我發個短信。”


    “哦好,這沒問題。”劉勻點點頭,才注意到肥哥話裏的問題,問道:“發短信?發什麽短信,難道肥哥你要走了嗎?”


    “嗯,確實如此。”


    “怎麽突然……”劉勻有些擔心肥哥,畢竟他相依為命的師父剛剛去了,但是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方才肥哥勸說張朝風的話,頓時明白,相比於自己的平淡生活,肥哥或許心中承載著他的師父的遺誌,催促著他需要不斷的前進,不斷的修行。


    想到這裏,他再抬頭看去,肥哥魁梧的身形在陽光之下,竟然顯現除了幾分孤獨感。


    修行一定很孤獨吧?就像夢中那個等待數百年的女子那樣?所以他才想讓我和他一道修行嗎?劉勻心中不由產生這樣的想法。


    這時有一人走到門口,往裏麵張望了一下,見到肥哥後,麵露喜色,隨即招呼道:“許道長!”


    被打斷了對話的肥哥兩人轉頭看去,劉勻一臉茫然,肥哥卻認了出來,此人正是陳家的二兒子陳天文。


    “你怎麽會在這裏?”肥哥皺著的問道,同時敏銳的嗅到了其中對他的針對意味,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


    陳天文被他這一問,本該有些慌張,卻好像事先早有準備一般說道:“道長真是明知故問。自然是尋你而來?”


    “尋我?”陳天文的回答雖然和肥哥的猜測吻合,甚至肥哥也能猜到尋他的不是陳家,而是陳天文背後的勢力,但肥哥依然問道:“陳老太爺的遺體又出了什麽問題嗎?”目的就是要讓對方覺得自己對他的目的並了解,書麵一點說就是釋放假情報,接地氣一點說,就是裝小白。


    陳天文卻隻微微一笑,“勞煩道長掛念了,家父的喪事已經處理妥當。其實我是奉了解家的命令,來找尋道長您的,今早的事情發生後,像我這樣在這所學校裏找您的人不下千人,能在這兒見到您,我也算幸運。”


    陳天文直接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目的,甚至背後的勢力都透漏了出來,肥哥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即便早在陳家他就感受到了對方拉攏或者說交好的意思,可是那卻不代表陳天文會為了他放棄邀功的機會,甚至因此承擔風險,畢竟肥哥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和能夠隨便調動上千修行者的勢力相比毫無任何優勢可言。


    “這是為何?”肥哥問道,他當然不是要問解家為何找他,畢竟這事兒肯定不是陳天文這種非核心人員可以了解的。肥哥要問的是,陳天文為何要告訴他這些事。


    陳天文也是聰明,自然明白肥哥的意思,他回答道:“老實說,我想拉攏你。”


    “這是為何?”肥哥再一次拋出這個問題,隻是這一次所問,卻是問陳天文為何這麽看好他,以這麽大的付出換取未來並不可靠的回報。


    陳天文文笑著說道:“你值得我賭一把。”說完,他回頭對著門外某個方向喊道:“這邊沒找到,去下一層吧。”然後對著肥哥微笑著點點頭,不再說什麽,便就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這時候劉勻才得了空小聲問道:“肥哥怎麽回事兒?你得罪什麽人了,還是欠下網貸了?這麽大陣仗。所以你才要走嗎?”


    “這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肥哥所有所思,陳天文算是給他硬塞了一個人情,但此也無法限製肥哥,未來這人情要不要還,怎麽還,那都是肥哥說了算。


    所以,肥哥倒也不會因此排斥陳天文,反而他這個時候在想,後者表現出來的意味似乎並不想他背後的勢力得逞,那麽日後和那勢力對上的時候,其人倒也能算得上盟友,至於他的實力低微,這倒沒什麽,關鍵時候要看怎麽用。


    一念至此,肥哥便放下心來,對劉勻說道:“兄弟放心,沒什麽問題。”


    “你要不就在這裏,我可以順便照弗到你。”辭均也勸說道。


    肥哥卻搖搖頭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畢竟這背後牽扯的東西到底是多大的勢力,他現在根本沒有譜,何況一直托庇在辭均的維護之下,他如何成長。


    此後劉勻接到短信,說班長通知開班會討論最近大家課程鬆弛的問題,便就出了門。


    肥哥獨自留在寢室裏,回想起陳天文所說的解家,不由把眼光看向了床上躺著的李丞海。


    此人所在的特殊管理局看上去是一個正式部門,應該對這些信息有所了解。兩人雖然初識,但夜裏的共同經曆,肥哥自問兩人算是建立了一些友誼,若是可能,或許能從他那裏了解些什麽。


    如此平靜的過了兩天,李丞海才悠悠然醒了過來。


    這兩天劉勻的課程已經逐漸恢複,肥哥也乘這個時間給劉勻準備了一些東西。說是一些,其實並不多,主要就是《黃泉總錄》的基本功法書麵化以及一張能夠遠距離聯係到肥哥的符書。


    倒不是肥哥不信任辭均,而是他作為兄弟,不可能因為辭均的存在他就甩手不管劉勻了。


    直到這時候李丞海醒來,肥哥轉頭看去,前者精神萎靡,眼巴巴的望著肥哥,說道:“許……兄,有……沒有……吃的……”肥哥這才想起,這貨隻是普通人,這兩天下來估摸著都餓得不成人樣了。


    好在問題不大,身邊還有劉勻早上吃剩的包子,肥哥順手取來,捏了個法訣在空中凝聚起一捧水,再以法術加熱,直到沸騰。


    最後使動飛劍將堅硬的食堂冷包子切成碎末丟入其中。片刻以後,一碗世間不可多得的法力熱粥便盛到了李丞海的麵前。


    後者端著粥一邊燙得哇哇哇直叫,一邊小口小口的往肚子裏咽。


    一碗淡粥下肚,李丞海感覺肚子沒那麽難受了,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這才緩緩從床上起來,對著肥哥恭敬一禮,說道:“多謝許兄大恩!日後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相助。”


    肥哥麵色平靜的將這一禮受下,緩緩說道:“那正好,我有點兒事情想要問問你。”


    李丞海雖然說有心要報恩,但是哪裏會想到是現在,不由愣了愣身,這才吞吞吐吐地問道:“不知……許兄……想要問的是什麽?”他畢竟是公職人員,如果肥哥所問屬於機密,那他隻能回絕了肥哥。


    “你聽說過解家嗎?”肥哥問道。


    還好,隻是些許修行界的勢力信息,李丞海鬆了口氣:“許兄所說可是北方盜墓世家的解家?”


    “應該就是吧。”肥哥也不太確定。


    “嗯……這個解家因為從事的是盜墓的勾當,所以其實不屬於明麵上的勢力,算是地下組織,隻是他們家族核心現在紛紛洗白建立明麵上的產業,將一些陰私勾當下沉到了外圍,倒也很少抓到他們的把柄。許兄你怎麽想起這個家族來了?”李丞海一邊解說,一邊猜測著肥哥與解家可能得恩怨。


    肥哥卻擺擺手淡淡地說:“我壓根兒就不認識這個家族,但是他們好像在找我,所以問問。對了,他們家實力分布如何?”


    “嗯……因為是北方的勢力,我們這邊沒有詳細資料,不過大概知道,最高戰力應該是在積神境界巔峰的樣子。”李丞海若有所思,將自己了解的情況告訴了肥哥,順便說道:“許兄若是跟他們交惡,不妨來我們特別管理局暫避,正好我們也想查解家背後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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