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哥這裏為了掩護太陰一界幡抓取黑漢的元丹,做了一個跺腳的動作。在他自己看來這本沒有什麽,但是落到四周一眾圍觀之人的眼中卻是把他們著實嚇了一跳,個個都被嚇得麵如土色。


    先前肥哥手上一揮,隨手便就召喚出來了一個堪比神境的鬼物出來,那鬼物現在還站在那裏,剛剛輕鬆應對眾人攻擊的場景也還曆曆在目。如今肥哥又這麽毫無征兆的忽然跺腳,他這個動作有什麽意義,是在施展什麽法術?接下來會出現什麽樣的高手?鑄鼎期?煉神期?總不至於出現象境的怪物吧。


    一眾修士心思各有不同,但是可以想象,對肥哥這一動作代表的含義基本都是向著恐怖的方向在發展。


    於是乎,他們都被自己心裏麵營造出來的可怕猜想給嚇到了,一個個的都向著後方退出一小段距離,哪裏還有剛才想要搶奪肥哥手上鈞神氣時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隻是又都還放不下寶物的誘惑,總是抱著自己能夠成為乘亂將鈞神氣奪到手的僥幸心理。


    這些人生怕肥哥反過來對他們施展雷霆手段,肥哥自己作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卻是一點這樣的覺悟也沒有,事實上他這會兒一門心思忙在力道黑漢那顆元丹之上,哪裏有空搭理他們。


    此時太陰一界幡雖然將那顆元丹收了進去,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卻遠遠沒有結束,如果肥哥不能使用合適的手段將其保存起來,陰冥空間可完全沒有將元丹存在世間的時間延長的功能。


    所以這個時候,肥哥不敢耽擱,趕忙將自己的一部分意識轉入到了陰冥空間裏麵靜坐的神屍之上。這神屍乃是肥哥用胎種的辦法煉化藤妖然後寄居神屍從而達成的控製效果,所以肥哥意識轉入其中就可以獲得對其的完全控製權,將其視作為一個臨時的分身。


    為了爭取時間以防元丹消散,肥哥意識一轉入到神屍之上,立刻就趕來元丹身邊。


    此時那力道黑漢的元丹之上金光已經暗淡了不少,並且還在愈發暗淡下去。在其越來越微弱的光輝裏,隱約可以看見小小的元嬰虛弱無力地趴伏在“地上”,樣子看上去已經沒有多少能量可以繼續支撐它的存在。


    好在對於這顆元丹的處置肥哥早就有了打算,此刻自然沒有任何的猶豫和耽擱。他操控著神屍一到地方,就立即動手,飛快地掐動法訣,在元丹的周圍用法術凝聚出了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能量盒子將元丹框了進去。


    那盒子一頭大一頭小,樣子看去就像是一方透明的棺材。


    這個棺材一經形成,四周立刻陰風陣陣,各自吸附到了棺材的上麵,使得原本透明的能量棺材顏色變得越來越深,直到烏黑一片,將那顆元丹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這一步完成,元丹消散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達到幾近停止的程度。


    至此,力道黑漢這顆元丹才算是保存了下來,肥哥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口棺材,或者之後條件合適,用其他更好的棺材,緩緩地溫養這顆元丹。雖然不能將其重新複活為一個人類,但是卻能轉化成其他生命形式存在。


    或者用生命並不準確,應該說是用另一種形式活著。


    當然這個過程並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達成的,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或者巧妙的契機,對此肥哥也不著急,他操控著神屍又向棺材上麵打了數個法訣使其更加穩固之後,他的意識終於漸漸從神屍之上退了出來。


    實際上對於這個力道修士的元丹肥哥還可以用胎種這樣的方式將其保存下來的,但是最終經過他的一番思考,卻是放棄了那種方式。


    在肥哥看來,此人所擅長的東西終究是在力道一途,日後總要找一個合適的肉身給他才能發揮他的最大作用,而種下胎種的方式,雖然也能將其保存下來,但是他與藤妖完全不同,如今的他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本身魂魄力量所剩無幾,又隻是一顆元丹,若是用相同的方式,所能發揮的效果還不如藤妖,這裏不如的是沒有因為機緣竊居神屍的藤妖。


    這樣的實力,對肥哥來說當然是沒有意義的。


    而現在這種封棺溫養的方式卻是能夠將其實力逐漸恢複,甚至條件允許的話還能有所提升,這才是肥哥選擇這樣一種方式的真正原因。


    肥哥處理好元丹並沒有用上太多的時間,意識從神屍身上退出來的時候,圍在他身邊的一眾人等才剛剛退後些許,在距離肥哥不遠不近的地方,神色複雜的望著肥哥。


    肥哥出來一看,這些人狀態莫名的奇怪,也是一陣詫異。


    這時候一名背著長劍的道人忽然開口說道:“我說你們這是幹嘛,他隻有一個人而已,我們這麽多人還怕他不成,雖然他召喚的怪物強大,但是我們人多啊,隻要我們分出一部分人托住那鬼物,其他人一擁而上,殺了那胖子,召喚的怪物自然就會消散,到時候那神氣還不是任我們分。”


    這人,肥哥對他有點兒印象,方才使用分光化影的劍術之人便是他。


    “童道友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方才我們的攻擊那鬼物應對已經有些捉襟見肘的趨勢,現在隻要我們合力,比之剛才的攻擊還要猛烈許多,那鬼物雖然強大,可是又如何能夠全數抵擋。”這時候那個三言兩語就坑死了矮瘦黑漢的肌肉男也忽然開了口。


    按理說這種總是言語挑動別人去打架,自己想辦法從中摘出來的家夥在任何團體之中都是不討好,甚至引人生厭的家夥,但是這個時候他一沒有從中獲利,二一個確實將大家的勢力水平拉到了相近的程度,所以就算有人看出了他的陰險,但是明麵上卻不會有人表現出對他的排斥。


    這個時候他的話也恰到好處的點出了他們這夥人的優勢所在,這一點撥就很關鍵,大部分的人好像都在心中盤算過後認可了他的分析,各自緊皺的眉頭一個接一個的舒展開來,站位也開始稍微有些進攻的樣子。


    肥哥在一旁聽著,卻是有些莫名,如果說前麵的兩次小心思是為了拉近大家的實力水平,同時將自己從眾人的注意力中摘出來的話,那現在這是什麽?盡力挑起他們攻擊肥哥?


    可是這事明明已經有人這麽做了,他突然跳出來,這不將他先前辛苦摘出去的注意力又集中了過來。


    肥哥還沒有想清楚的這個肌肉男的心思,但是那些人也開始各個附和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紛紛發表意見,熱火朝天的討論著,都想要作為優先獲得神氣的那一個人。


    早前眾人還都有著些許的團體做派,然而矮瘦黑漢死去之後,原本所在團隊的成員冷漠地好像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如此氣氛之下,眾人也是紛紛撕去了維護所謂團體的虛偽麵容,一個個的抱著自己的利益不放。


    他們心裏麵已經將方才的恐懼忘得一幹二淨,就好像他們此時已經將肥哥殺死,正在爭奪神氣的歸屬權一樣。


    肥哥旁觀著這一切發生,心中對這些人嘲笑不已,隨即他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抱歉諸位,打斷你們一下,你們先別討論誰獲得鈞神氣,先想清楚誰來麵對我這鬼將軍再說呀。”


    肥哥這話就像是一個針紮破了謊言的氣球,“嘭!”的一聲,所有人都被潑了一盆冷水。


    是啊,雖然理論上一部分人拖住鬼將軍,另一部分人襲殺肥哥是一個成功可能性極高的方式,但是大家卻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裏的人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雖然有些許口頭或者其他什麽盟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束縛力。


    既然是各自為政,那誰該去麵對鬼將軍,誰該去對付肥哥呢?


    若是鬼將軍和肥哥的實力差不多的話那還好一點兒,現在兩者卻是差距極大,單單明麵上來看,對付鬼將軍的風險要大得多,稍不留神,丟了性命也是很容易發生的事。


    而反之,對付肥哥,不僅風險小,而且鈞神氣就在肥哥腦袋頂上,順勢收割戰果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所以肥哥的話一出口,眾人熱鬧場麵瞬間冷清了下來,顯然都不願意去對付鬼將軍。他們思考了一會兒,心中沒有結果,於是紛紛將目光轉向那個提出意見的肌肉男,想看看他的看法。


    那肌肉男這個時候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沒有仙島會是這麽一出戲,略微思考之後說道:“這等分工確實不太公平,我看這樣吧,不願意對戰鬼將軍的道友不妨拿出點兒補償,以此撫慰冒更大風險的通道。”


    依肥哥來看,這肌肉男的打算實際上沒有問題,用補償的方式平衡彼此的風險和利益,以此換取接近公平的分配方式,從而將眾人的心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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