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邊果然房子不少,院子都差不多大,有的直接在外,沒有圍牆。跟著莫問走了挺長一段距離,在一處較偏僻的位置停下,是有圍牆的,而且還是高牆。


    看著這密不透風的格局,熟悉得讓她很快就想到了是什麽地方,是她先前住過一碗的堆滿原材料的那處。


    目光往後移,後麵就沒有房子了,難怪覺得這麽冷清,原來是靠邊了。


    莫問打開門,對鳳淩說:“這地方你來過,我就不多此一舉給你介紹了,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再好好熟悉一下這裏,別的事不用著急。”


    方翌說:“等明天我帶你去逛逛啊,你還沒跟我說你是怎麽進來的呢。”


    莫問無語看了他一眼,趕緊拉著他走,“好好休息,告辭。”


    鳳淩點頭,又猛地想起一件事,追問:“請問木銘然住在哪裏”


    他回頭,欲回答,方翌搶先說了:“冰塊啊,她住東邊呢,離你這可遠了,你要想找她我可以帶你去呀。”


    他雀雀欲試,鳳淩有被他熱情到,還是拒絕了:“多謝,不過還是算了,這麽晚打擾她也不方便,不如明日再找吧。”


    “好吧。”他有些失望。


    莫問直接把他拉走了。


    他們走後,鳳淩關上門往裏走,來到居住的房子裏頭摸到燭台位置後,一模袖袋才發現換了衣服身上沒有火折子。然後就尷尬了,漆黑漆黑的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點火工具,況且她隻會用火折子點火。


    歎了口氣,她放棄了,摸到床的位置脫鞋扯麵具和外衣往被窩裏鑽。


    但是她剛躺下不久,房裏就來了一位不打招呼的人。


    她嚇一跳,摸隨身帶的匕首備戰,就見那黑影幫她點了燭火,室內才有了亮光,借著光線她看到了摘去麵具的木銘然。


    就把刀放回床頭,走過去吐槽:“木頭,你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敲個門開個口什麽的,嚇死我了。”


    最近老被害,都有被害妄想症了。


    木銘然手中還提了個食盒,把一碗湯盅拿出來放到桌上。


    鳳淩打開蓋子,老鴨湯的清香傳來,她微愣:“你帶個夜宵做甚”


    木銘然一本正經說:“我以為你沒吃飯。”


    一句我吃了差點說出口,看著她,鳳淩還是改了口。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飯,你是我肚子裏的寶寶吧”她開玩笑說。


    木銘然表情一呆,女人肚子裏有寶寶她詭異盯著鳳淩獨自看了一會。


    鳳淩已經拿起勺子開喝了:“真香,這個時候還有飯嗎,你自己做的”


    她點點頭,在鳳淩旁邊坐下。


    鳳淩說:“對了火折子有沒有,給我一根,原來那根丟了。”


    木銘然將剛剛用過的那根放桌上給她,打量了一遍她,問:“聽說你中毒了,有沒有事”


    鳳淩頭也不抬輕鬆回道:“我能有什麽事,我就沒見過比自己還命大的人了,每次遇險都能被人救,不是被你們救就是被別人救,看來上天也是在保佑我的。”


    木銘然沉默了一瞬後開口:“女幹細這事我很早就知情,但沒想過陛下會以你為誘餌。”


    “沒關係,這次雖然危險,但也同時給了我個能取得陛下信任的機會,還挺值的。”她一口氣將湯喝完,起身上前欲解木銘然衣服:“你氣息不穩,哪裏受傷了,讓我看看。”


    木銘然避開眼神閃躲:“我沒受傷,你看錯了。”


    “是嗎”鳳淩停下手。


    她嗯了一聲,不看她。\./手\./機\./版\./無\./錯\./首\./發


    鳳淩搖頭失笑:“你啊,天生就不是撒謊的料子,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別騙人了,我已經在齊大人那聽說你受罰的事了,你因我受傷,不讓我看看情況恐怕我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我沒事,已經上了藥了。。


    ”木銘然還掙紮。


    然而她是鬥不過鳳淩的,提醒:“你再不主動一點,我可就要動粗了啊,到時候你我身上都有傷折騰起來可就血流成河了。”


    糾結了一小會兒,木銘然還是妥協了,“我自己來。”


    腰帶鬆去,上衣褪到腰間,背部的皮膚露出來,暖光之下照出來的全身密密麻麻的鞭痕,乍一看青紫很可怖,但實際上是沒有傷口的,那些都是用牛筋軟鞭抽打出來的痕跡。


    這種懲罰不會影響後續的自由活動,但受刑的時候會非常痛苦。


    指尖輕輕觸及她的青紫色痕跡,察覺到她呼吸停了一秒,不禁手微微顫動。


    鳳淩無聲將衣服扯回原位,沉默了許久才輕聲開口:“對不起。”


    木銘然整理腰帶沒什麽情緒波動回道:“這樣的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已經沒什麽感覺了,你不用自責,是我自己決定要犯這個錯的。”


    這都不算什麽,那她以前的生活是有多痛


    鳳淩心裏有點難受,沉甸甸的,壓著很多東西。木銘然是男皇的忠誠屬下,如果到時候她要殺男皇,那麽兩人必定會敵對,這樣的結果她並不想看到。


    她突然問:“你有沒有想過要退出北鬥司,去過自己的日子”


    木銘然詫異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但她是拒絕的:“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就算離開北鬥司,也沒有地方可去,倒不如留在這,至少還有個目標。”


    她說完牽起鳳淩的手在她手心寫下一字,耳。


    耳,隔牆有耳


    見她不理解,木銘然又寫下兩字,莫問。


    鳳淩一驚,突然連上了,她是說莫問在聽,難怪剛剛那麽遠的距離都能聽到對話,之前木銘然說天樞的人除了最高級的管理人就是一些特殊人才,而莫問就是鎏金麵具,所以莫問就是特殊人才之一


    那麽他的才能是,聽力出眾


    得到這個信息後她了悟了,說:“怪不得你被罰了,原來是被打小報告了。”


    木銘然笑笑,替莫問解釋:“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鳳淩點點頭沒再深究這件事,問她:“我現在是能自由出入北鬥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出這山回皇城。我知道肯定是不能以這張臉露麵的,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


    木銘然思索:“這裏的人一般都不會限製自由,如果沒有另外下令,你也是能出去的。首\./發\./更\./新`..手.機.版但現在風口緊,你傷還未好,最好不要亂走動。你有什麽事我可以替你跑腿。”


    鳳淩猶豫了,唐詩她們那邊可以讓木銘然幫忙報信,但陳娟娟那邊是不能讓外人來的,除非,是唐詩去。


    想了想她同意了,起身說:“你等我一下。”


    她走到書桌那邊,有文房四寶備著,抽出一張紙在上麵寫下幾行字後,折成特殊的形狀,這樣做的保險就是如果有人打開過收信的人就會看出來。


    將紙條給木銘然後囑咐:“除了唐詩,誰都不要給。”


    木銘然應下:“好。”


    看著她,鳳淩麵露愧疚自責:“我竟然讓一個傷員替我傳信,簡直太殘忍了。要不你晚上留下來,我給你暖被窩當做報酬好了。”


    木銘然嫌棄落荒而逃。


    她不禁笑了,嘲木銘然喊:“對了,我忘帶衣服了,借我一套唄。”


    還有她好像幾天沒洗澡了……


    井就在外麵,但因為胸前都是傷口,不能碰水,隻能臭烘烘鑽回被子睡覺。


    而木銘然翻過高牆後,在門口停頓住,盯著手中折成奇形怪狀的紙條眼底深幽。


    刑部停屍房。


    一黑衣人在屍體之間來回翻找,最終停留在一處,拿起屍體的名牌,上麵寫著“陳淩”二字。


    她猛地呼吸凝滯,巍巍顫顫掀開麻布,露出一。


    張因毒潰爛的臉,隱約能看得出輪廓。


    她被眼前的景象差點氣背過去,但還是忍著情緒冷靜檢察過各處,最終,她發現了多處端倪,左胸口的箭傷沒有,屍體的腿骨處完好並無斷過的痕跡。


    而且身高似乎不對。她皺了下眉頭,將自己躺在地上與屍體的腳同一個平行線,然後對照兩人的身高差,發現差了至少半個頭。


    爬起來後她低聲罵道:“臭丫頭,死哪去了!都不知道來報個平安的嗎等下次見到,非要收拾你一頓不可!”


    不過比較來的時候,她離開的時候腳步明顯輕鬆多了。


    天一亮鳳淩就起來了,一打開門,就看到沒骨頭似的倚靠牆的方翌,對她笑嘻嘻打招呼:“起了呀,吃早飯去嗎,我帶你呀。”


    鳳淩想著的確不知道去哪吃飯,就同意:“有勞了。”


    “不用客氣,對了你叫什麽呀”他一蹦一跳地轉來轉去,視線落在她腰間,發現空無一物就疑惑:“你身份牌怎麽不掛著呀,不掛的話人家都不知道你是哪位,然後就喂喂喂地叫你,多不好聽。”


    他這麽一提醒,鳳淩從袖袋裏拿出牌子掛上,說:“忘了。”


    他瞅了牌子一眼,說:“原來你叫陳淩呀。”


    說到這裏他猛地變了表情,驚訝再次打量鳳淩:“陳淩,你就是那個傳聞中折騰出不少事的陳淩啊,原來你沒被毒死啊,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死了的。”


    鳳淩看他很了解自己的樣子就好奇:“你知道我”


    “誰不知道你啊,整個北鬥司的人都聽過你的名字,前兩天北鬥司還設下賭局,賭你能不能活著從刑部出來呢。”他猛地一拍掌,一驚一乍:“哎呀,這麽說我贏了呀,我還賠錢了,不行,我非得要去把錢要回來!”


    他說著一提輕功嗖嗖嗖幾下就沒影了,留下鳳淩一臉懵逼。


    現在帶路的能有個職業操守嗎半路丟下人不太好吧!


    她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是來套話來的,目的達到就溜了。


    無奈歎氣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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