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暗下來的屏幕,風祀安安靜靜的坐在老舊的沙發上。


    耳邊傳來騎士那高傲威嚴的聲音。


    “平民,見到尊貴的大公爵騎士不會行禮嗎”


    還有那黑市中德爾塔-凱文的陰森的小聲,每一次笑都會有人因此丟掉了姓名。


    “尊貴的先生,我叫德爾塔-凱文,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稱呼我為-老管家,那麽客人,你的籌碼是什麽呢”


    以及獵人德爾塔-求斯壓抑著的瘋狂聲。


    “哈哈,你的生命多重呢我應該怎麽撬動它”


    還有弗娜小姐那慵懶的聲音。


    “先生,弗娜小姐商店已經打烊了。”


    最後,風祀瞳孔一縮,感受著那穿心的疼痛。


    黑暗的地下室中,若不是風祀胸口還存在著輕微的起伏,可能會有人認為他已經永遠的沉睡了,直到天亮了,風祀都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變化。


    “呼,還真的疼。”


    黑暗中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地下室好像瞬間熱鬧了起來。


    風祀扶著腦袋站了起來。


    來到放映機前,看著0號放映機托盤上那斷裂成兩半的斷指,風祀拿了出來。


    吱吱吱——


    放映機開始了倒帶。


    哢噠——


    風祀將斷指放進口袋,為放映機蓋上了黑布,從地下室往上走著。


    老舊的木樓梯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樓梯沒有扶手,是因為某些事情被撞斷了。


    太陽升起來了,陽光從頭頂照射下來,在風祀的眼前投出了漂亮的方形,經過陽光照射的地方,忽明忽暗的。


    打開了厚重的大門,風祀走了出去,他要尋找下一塊斷指了。


    再次經過德爾塔-西羅斯的酒館時,門口已經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


    【今天天氣不錯。】


    看著久違的太陽,風祀也是有些感慨。


    穿著高領風衣,徒步不知走了多久,總算看見了一輛車。


    老式皮卡上坐著滿滿當當的人。


    風祀也是交了錢後,坐到了最後麵的位置,這裏雖然比較危險,但要是這輛車發生了車禍,他絕對是第一個跑掉的。


    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先來。


    車在不平的柏油路上搖搖晃晃的開著,顛簸了一路,風祀總算是來到了目的地。


    手因為長時間的用力都有些發紅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路太陡了。


    風祀撫順了豎領風衣因久坐產生的褶皺,隨後雙手插兜向著博物館走去。


    這是特洛克西亞州設立的罪人博物館,裏麵陣列著一切威脅過特洛克西亞州的犯人。


    特洛克西亞州也是以千年的特洛克西亞大公爵命名的。


    500年前,都是按照各位公爵伯爵來劃分領地。


    現在,由特洛克西家族的人擔任著特洛克西亞州的州長。


    這個博物館更像是曾經敗在特洛克西家族手下的戰功碑,用以震懾一些企圖顛覆特洛克西亞家族統治的人。


    風祀走進博物館,裏麵並不豪華,反而是相當的簡陋,物品隻是用鎖簡單的鎖在了玻璃箱內。


    看守的也隻有兩人,他們現在還喝著酒。


    看見風祀進來也是略微的撇了一眼就繼續和同伴說笑了。


    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放著一枚斷指。


    一旁的木牌上寫著。


    ——罪人德爾塔-求斯,企圖在馬洛比克伯爵府領地掀起某種活動推翻統治,被500年前的特洛克西大公爵騎士鎮壓,並處以極刑,留下斷指引為警示。


    咚咚——


    清脆的玻璃聲音。


    “喂,那邊的先生,這些罪人的東西可不能碰。”


    風祀後退一步舉起雙手後說道:“多謝守衛大人提醒,我也是剛來,並不知道規矩。”


    守衛看見風祀的舉動後,也不去管他,轉頭繼續喝著酒。


    “哈哈,裏麵那個娘炮,隻是被我喊了一句,居然舉起了手。”


    “在這鬼地方待了那麽久,還真是第一次見啊,喬森,晚上我們去新開的酒吧喝,聽說那裏送來了好酒。”


    “沒問題,廉治,我現在就有些等不及了。”


    “那我們將他趕出去吧。”


    喬森和廉治對視一眼後都笑了。


    “喂,裏麵的人,快點出來,博物館要關門了。”


    風祀安靜的走了出來,還順便關上了門。


    “守衛大人,門我關上了。”


    喬森和廉治笑了起來,走過去掛上了鎖就離開了,臨走這還看了風祀一眼,又是搖搖頭。


    【慫包。】


    風祀也笑了。


    【蠢蛋。】


    時間來到了晚上。


    風祀再次出現在了這裏。


    來到門前。蹲下將斷指取了出來,在拿出一條布帶包在手上,掏出鐵絲。


    經過一番富含技術的手段後。


    哢噠——


    門開了。


    風祀微微打開了一條縫,走了進去,徑直來到了擺放著德爾塔-求斯斷指的玻璃箱。


    咚咚——


    聽著著清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博物館中回蕩,風祀微微一笑,直接掀開了玻璃門。


    今天下午風祀來的時候就已經將鎖打開了,而為了掩蓋開鎖時候的聲音,風祀故意敲擊玻璃掩蓋動靜,同時舉起雙手打消他們的注意力。


    最後幫忙關門是方便放入斷指,避免再次開門時發生太大聲音,而放上斷指也是為了抵住門縫,同時防止那兩個蠢貨突然回來。


    隻要風祀觀察斷指消失了,就可以斷定有人進去過。


    很明顯太過於安逸的兩人並不知道。


    拿出德爾塔-求斯的斷指後,將帶來的斷指擺放好放了進去。


    關門,上鎖,風祀依然成為這裏的守衛一樣,對這種行為十分的熟練。


    走出門,清除了來過的痕跡,再將大門緊閉,掛上鎖,穿著兜中裝有斷指的黑色大衣就隱於夜色當中。


    黑色是一種保護色。


    路過嘈雜的酒吧,風祀還能看到那兩個蠢貨說著酒後的胡話。


    【看來,他們兩人明天不能值守了。】


    撿起一張被風吹到腳邊的報紙。


    借著酒吧的燈光,風祀看清了上麵的字,這是一張記錄各種雜聞怪談的報紙,發行時間是——上周。


    ——比西西森林出現狼人蹤跡,伯爵大人出千金仍未抓獲。


    “什麽狼人,真是獵奇的報道...”


    將報紙裝進口袋,戴上兜帽,消失在了酒吧門口。


    嗒嗒——


    腳步聲也漸漸的消失在了黑夜中,將寂靜還給了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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