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


    風祀看完了這一場“處刑”的鬧劇後就離開了。


    重新坐上了老舊的皮卡,在可以讓靈魂都顫抖的路上行駛著。


    天還未大亮,太空中都是灰蒙蒙的,是揚沙也是天明前的薄霧。


    路上,沿途是一成不變的黃沙和破舊的房屋。


    看著藏在各處的人,這裏從來都不太平,隻要給那些人武器,相信他們很樂意拖下來一位尊貴的貴族老爺。


    泥潭還很大,可以容納很多的人,泥潭之下的手會不停的找機會,流血才是馬洛比克伯爵府領地的主題。


    自那為反抗高歌的德爾塔-求斯出現,被他精神所感染的人還是存在的,也不停的在暗中活動著,就是不知道他們是為了尋求平等還是尋求成為貴族的機會。


    東方有言:“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


    看著烏雲後的太陽,風祀知道,快回到那個破舊的城堡了,那裏是連光芒都無法照亮的地方。


    隔著衣服感受到兜裏的斷指,風祀也是喃喃道:“德爾塔-求斯,一個失敗但又成功的人。”


    不過,相信很快,那500年前的記憶就會再度重新出現在眼前。


    話說,德爾塔-西羅斯的酒館今天應該還是關門的吧。


    有些可惜,沒辦法喝一杯了。


    嗶嗶——


    “無名之城到了,下車的趕快了。”


    風祀靈巧的下了車,走進無名之城,無名,是因為這樣的地方太多了,所以都是以無名為名。


    路過德爾塔-西羅斯的酒館。


    果不其然,門關上了。


    風祀慢悠悠的往廢舊的城堡走著。


    沙沙——


    風吹過,掀起了一些煙塵。


    沿途樹上的烏鴉不停的叫著。


    風祀微微皺眉,步伐也是加快了一些,直到眼前出現了破舊的城堡。


    推開了大門,風祀直接來到了地下室,掀開了蓋住放映機的黑布,倒上了一杯紅酒。


    將紅酒繼續擺放在放映機旁邊,然後再將德爾塔-求斯的斷指在托盤上。


    吱吱吱。


    0號放映機出現了轉動的聲音的聲音。


    風祀回到破舊的紅色真皮沙發上坐下,幽黑的地下環境中,投影出來的唯一亮光打在牆上漸漸的出現了畫麵,0號放映機也發生了聲音。


    ————


    黑暗的房間中,隻有一根蠟燭燃燒著。


    後門被推開了,冷風伴隨著德爾塔-求斯走了進來。


    “老爹,老鼠被騎士斬殺了,死在了神聖的銀劍下。”


    “哦,看你的表情,是因為克西卷被拿走了吧。”


    “是的老爹,那貪婪的騎士真是虛偽。”


    德爾塔-求斯的臉上有些忿忿不平,紅酒被拿走了,錢也被拿走了,他們黑市還沒有做過這樣虧本的買賣。


    “求斯,我們已經獲得自己想要的了,盡管隻是蚊子腿,那也是肉。”


    老管家依舊是那副掌握一切的淡然,對於這些騎士的行為,他在特洛克西大公爵城堡當管家的時候就知道了。


    貪婪又虛偽,但是擁有著忠誠,所以大公爵一直都是養著他們,聽話的狗不好找,兩條腿的人一大堆。


    “老爹,我先去調查保克姆拿紅酒的地方了,那是一筆不菲的起步資金。”


    就在德爾塔-求斯快要離開的時候,德爾塔-凱文神色莫名的說道。


    “記得處理好尾巴,你身上的雪太多了,融化了這衣服也就廢了。”


    德爾塔-求斯心裏一顫,低下頭說道:“我知道的老爹。”


    嘎吱——


    黑暗中又剩下了德爾塔-凱文自己,燭光照在他老邁了臉上,此時他的臉上充滿了殘忍。


    “獵人,不能太過於自信,太自信就有被獵物反殺的可能,而現在,獵人求斯,你有點自大了。”


    他們的目標向來都是危險的,稍微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出門後再次步入風雪的德爾塔-求斯滿臉怨恨,看著黑市喃喃道。


    “老爹,你已經老了,變得太膽小了,這不是我心目中的老爹,你該退休了。”


    在德爾塔-求斯的心中,身為獵人必須自信,而且他將獵物玩弄於股掌之中,並讓獵物到死都沒能看到獵人一眼,這怎能不自信


    甚至連那所謂的大公爵騎士也成為了他的獵狗。


    不過有一句話老爹說的沒錯,雪不能化在自己的身上。


    隨後毅然走進了黑暗的風雪中,那些酒的來曆他會弄清楚的,以保克姆的身份。


    黑暗中的人總是需要幾個身份才行。


    身份就像是衣服,沾染上不好的東西,那就丟掉,重新換一個就好,反正在這個地方,製度是高高在上擺放在教堂的。


    這種地方,連教堂中供奉的憐憫世人之“神”都不會在意。


    酒館,是保克姆常去的地方。


    獵人進去後也隻是找了個位置隨便一坐,喝下幾杯最為昂貴的“酒水”後就想要直接離開。


    但還沒有到門口就被兩人為壯碩的打手攔了下來。


    酒保見到後平靜的擦著杯子,淡淡的說道:“先生,你還沒有付錢呢,該不會想賴賬吧,是的話你將是今天第三個被打斷腿丟出去的客人。”


    德爾塔-求斯絲毫不慌,鬥篷下的臉上還掛著一抹陰謀得逞的笑。


    【上鉤了。】


    “笑話,我隻是沒有帶錢,你們最好讓開,知道黑市嗎我可是哪裏的貴客!”


    酒保饒有興趣的看著德爾塔-求斯,指著裏麵的酒客。


    “他們,都說是黑市的貴客。”


    那些酒客此時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別把我們的小寶寶嚇得回家找媽媽。”


    “哈哈哈。”


    聽著酒客的嘲諷德爾塔-求斯更是裝出一副知道高傲的樣子。


    “哼,你們想必是沒有親眼見到過老管家吧,我可是親自和他交談過的,而且我的拍賣物也是老管家親自接待的!”


    酒館內的氛圍開始詭譎了起來。


    一人站起來盯著德爾塔-求斯問道:“你是保克姆”


    瞬間,大家安靜了下來,紛紛盯著門口處被攔下的德爾塔-求斯。


    酒保這時也是死死的盯著德爾塔-求斯。


    “什麽保克姆,我不認識!”


    “別說謊了,我認得你這件衣服,昨天就是你在這裏喝酒。”


    頓時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保克姆,那不是盜賊嗎聽說是跟著艾德森的小盜賊。”


    “話說怎麽沒見到艾德森啊,他不是傳言從不走空的嗎”


    小聲的交談聲在此時也變得清晰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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