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弟子們好像都有些懶散,前段時間我不是已經強調過了嗎,男歡女愛的事情暫時停一停,把精力放在修行上才是正道啊…”


    天山劍宗掌門梁莫風看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著。


    兩道身影自天邊禦劍劃過,很明顯是一男一女。


    他搖了搖頭,背著手緩步走出屋門。


    天劍居外傳來一個聲音,讓他稍稍揚起一些笑容,心道:“那臭小子總算破境了…”


    呂正先走進大廳便是跪道:“啟稟掌門,好事,好事啊…”


    聞言梁莫風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自己的孩子破境自然是好事,不過對於呂正先的神情倒是稍稍有些訝異;


    “這未免有些太激動了吧?不過是破個煉靈境而已…”


    ……


    一個四係雜靈根竟然四個月內連破兩境,這便是資質稍好些的雙係靈根也無法做到的啊。


    想到這裏,呂正先便更激動了些。


    “其實自你走進這天劍居,我便知道這好事所謂何事了…”梁莫風笑著拍了拍呂正先的肩膀,將他扶起身來。


    呂正先一怔,心道:“難道掌門知道了?這消息傳的可真快啊…”


    梁莫風臉帶笑意,心中暗道:“那小子費了我那麽多資源,直到現在才破境,也算不得什麽令人開心的事。”於是道:“不過是蕭兒他破境的事嘛?這我早有預料,接下來還得辛苦你,對他嚴加監督…”


    呂正先聞言心想:“梁蕭那點事值得自己表現出這般神色麽?”當下搖了搖頭。


    梁莫風話音未落,見呂正先搖著頭,不由一愣,說道:“難不成,他還沒破?”說這話時他眼神之中透出一些厲色。


    “破倒是破了…”


    梁莫風鬆了一口氣。


    要說自己的孩子經曆這麽久還不破境,他顏麵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即是破了,為何你搖頭?”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金光撒在呂正先的臉上,讓他不由退了一步,陽光從他身邊擦過,射在了地板上,隻見一隻螞蟻正馱著比它身體還大的稻米快速前行著。


    看著這一幕,他愣了半晌,直到梁莫風冷著臉道:“你神遊到哪裏去了?”


    呂正先回過神來,向著梁莫風說道:“卜凡齊也破境了…”


    “……”


    那是一張呂正先每每想起都會發笑的神情。


    梁莫風像是聽了什麽無比震驚的言語,他目瞪口呆的愣了半晌,腦海裏閃過那名弟子的身影。


    “什麽,你…你再說一遍…”


    “卜凡齊又破境了。”呂正先字正腔圓的說出,深怕梁莫風聽不清。


    ……


    自從天劍居出來,呂正先隱隱有所領悟,這螻蟻所擁有的潛力,有時足以讓人震驚到匪夷所思。


    在他看來卜凡齊便是那隻地板上的螻蟻,背負著比自身重量還重的負擔前行。


    他不知的是,卜凡齊並沒有什麽負擔,此時正生火煮飯,端茶倒水,伺候著那位“祖宗”。


    他手下的活比之以前幹的更為熟練,飯煮的不軟不硬剛剛好,茶煮的苦甜適中恰合適。


    這兩人一人躺椅上享受人生,一人被呼來喚去,如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任誰也看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院外,不少人踮腳看著院內的這一幕,大家都是慕名而來,聽說新進居中有一位四係雜靈根竟然四月內連破兩境,自然要來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這幾日裏,盧小魚的小院都快變成旅遊景點,他卻視若無睹,唯有卜凡齊有些不自在。


    隻因那些人的視線多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們的神情便知道他們想些什麽。


    “無非是質疑…”


    “質疑什麽?”盧小魚忽聽卜凡齊所言,不由疑問道。


    卜凡齊愣住,他實在組織不起語言來解釋他們到底質疑什麽,於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盧小魚“嘿嘿”一笑,說道:“井酒那老頭說,心中不瑩萬物,便是逍遙…你若想快點顯神,你便要做到逍遙…”


    破境便是要解開天地桎梏,其中種種束縛,最重要的是直指內心的那一道,若心不瑩萬物,心中的束縛便迎刃而解,便是逍遙。


    井酒的形象在眾弟子看來,也許他是最糟糕的,但他的劍可能是全天山最鋒利的。


    ……


    “心不瑩萬物,哪有這麽簡單?”卜凡齊歎了口氣道。


    “我這種五行靈根都做的到,為何你做不到?”


    卜凡齊看向院外,見那些人的目光依舊,但他的臉上卻有了些別樣的色彩,他轉頭看向盧小魚說道:“我去泡茶了…”


    “記得加點糖,我不喜歡苦…”


    哪有人泡茶放糖的?這裏偏偏有一個。


    院牆外的眾人皆是不解,一個五行靈根被一個四係雜靈根如少爺一般伺候著。


    大竹峰的刑萬裏有些不淡定了。


    這一位蹶然而起的四係雜靈根天才,怎麽說也是自己座下的弟子,怎麽能去伺候一個垃圾靈根?


    “蹶然而起的四係雜靈根天才?不是垃圾?”


    小竹峰主聶容婉撲哧一笑,對此有些質疑。


    刑萬裏瞪大了眼,扯著嗓子道:“四月破兩境,不是天才?還能是什麽?”


    上官無暇沒有說話,整個議事廳雖吵雜一片,但她始終沒說一句,都以為她高冷不染俗事。殊不知她心中所想不過:“人家的弟子,關我何事?召集我來做什麽?”


    她甚至有些不耐煩,但臉上卻一絲沒表現出來。


    刑萬裏對著井酒道:“你給我好生教導一下你峰中的弟子,為什麽要讓別人伺候他?有手有腳的,不能自己幹啊?”


    井酒“哈哈”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卜凡齊自願的…”


    “呃…”


    刑萬裏自然前去找過卜凡齊,也與他說過之前上官無暇與葉芷欣說的那些話。


    但卜凡齊給他的回應是:“盧師兄修行不易,我應該多幫幫他…”


    天山劍宗有宗訓:“天山弟子,守望相助…”


    他說他要幫盧小魚,這不正合天山宗訓嗎?誰能駁斥?就算他刑萬裏也不行。


    “這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這樣的事情也是守望相助?”


    “唉…唉…刑師弟,你別激動…”梁莫風擺了擺手,接著說道:“我們今天所談論的話題,似乎跑題了,來來,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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