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光從黑洞中發出,這是一道極為森然的攻擊。


    是一道光,這光向著大海的上空射去。


    然後另一道光亮起,自大海的上空亮起,像是在回應黑洞中的一擊,隻是一擊過後,大海又恢複平靜。


    是張泰發動了攻擊。


    隻不過又是誰在大海的上空接了這一擊呢?


    大海之上的白雲之上,是誰?


    但不管是誰,都不像是張泰的朋友,若不是朋友,他為何還不走?


    雲上的飛船飄著,安靜的飄著,仿佛他要在這裏,誰能趕他走?


    忽然天地色變,閃電射至似乎將空間都撕裂,向著飛船轟去。那些蘊含著天地之威的雷電還沒有接觸到飛船,就變成了星光,消失在了雲間。


    因為飛船裏發出了一道火光。沒有人知道這一刀是來自誰的刀。


    不要說孟隊長,就連張泰都看不出來。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刀,簡單至極,很隨意的向前一揮。那些閃電就都湮滅了。


    這刀光還在繼續。向著黑洞而去。


    一聲巨響。


    黑洞之中忽然像是出現了裂痕一樣。


    無數綠色的熒光從黑洞中淌下,隨著空中的風,化作無數光點,散落在整個星球上。


    偷了的東西,給我還來。


    隻是還了一點,那些星球之源的精華落在了大地上,讓這顆星球或許能夠多支持一段時間,黑洞消失,那些熒光也消失,張泰的境界墜落回渡劫期,他的目光看向了海上,眉頭緊皺。


    這是哪裏來的大佬?


    既然出手,為什麽不下殺手?


    他到底想做什麽?


    難道他也想要星球之源,隻是這東西被我煉化了。


    他想要取得星球之源,就必須將我與星球之源分割。


    孟隊長震驚無比,他的臉色慘白,嘴巴抽動。


    在典禮上的那些觀禮者,還有總部的那些超能力者,看著這幕畫麵都一個個目瞪口呆。


    那道紅色的刀光似乎把天空都撕裂了一般。


    強風呼嘯,整個天空一直在咆哮,卻不知道是什麽在咆哮。


    火光在彰顯什麽?遮住了人的眼。


    如果說這一刀是要讓這顆星球的所有人都明白,在這顆星球有著一個人,有著一個修士,能夠一刀能夠砍出這樣威力的攻擊,那麽他們還敢大張旗鼓的對付拾荒者嗎?


    火光漸漸消失在雲層之間,大地又重新恢複了色彩,總部上空的黑洞也消失,露出了夜空,露出了星光,但沒有人注意這些,視線都在那片海上。


    那艘飛船越飛越遠。


    天地正在接受那些自黑洞中淌落的熒光,使得整個天地再一次有了生命的氣息,雖然這隻是短暫的。


    但飛船中的人都明白,這種短暫也隻是暫時的,他們要對付張泰其實很簡單,但他們要做得不隻是對付張泰而已,他們要把張泰的那些壞事都一一暴露在這顆星球的每個人眼前。


    阿月在城外走著,腳步踩在鋼鐵地板上,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那天空的火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隨著火光消散,她的影子也漸漸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無比震撼的事情,但她卻看都沒看一眼,隻是看著眼前的影子,似乎這影子比這世界的任何事情都要有趣。沒有人注意到她,自然也沒人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


    她不過是笑了,微微笑了。城市裏忽然響起無數嘩然。是驚叫不斷,是恐慌失措。


    但隨著天地恢複原來的樣子,這驚叫,這恐慌也慢慢消散,阿月的臉卻越笑的濃烈了,她臉頰上的酒窩,似乎裝著甜蜜的瓊漿一般,讓人陶醉。


    她很開心,但同時又有些憂傷。


    如果不是星球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她肯定會很開心。如果隻是一刀把張泰殺了就能解決這顆星球的事情,她肯定巴不得他立刻就死。


    城市裏也漸漸安靜。


    夜色深了,大家也要睡了。人總是要睡覺的,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大事,驚天動地的大事。


    就像人總是要死的,不管是誰。


    當然總有些人活著,但活著有如何?


    估計還在想如何去死的好。阿月忽然轉身,看向了那座燈塔。


    看著燈塔上方的天空,黑洞雖然消失了,但那道裂痕依舊好在,像是天空的傷疤,正在自我修複著,看著這幕她不知為何,眉頭稍稍皺了起來。


    她想起了盧小魚給她說過的話,演戲正式開始後了,隻是我能演好這場戲嗎?


    空氣中滿是炙熱的氣息,顯得很是幹燥。


    那道火光雖然消失,但依舊影響著這座城市,那份炙熱隨著風飄蕩著,飄到了一條河邊,而後向著河流數公裏,來到了一片花園中。河水湧入了花園之中分成了數十道溪流,滋潤著這花園裏的花朵,在花朵之間有著一張床,一張軟綿綿的床,床在一間玻璃室中,玻璃室的上空也是花朵,還有很多的爬山虎。


    他微微睜眼醒來,就看見懸在頭頂的花,還有聞到這些香花的氣味。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這人渾身是血,到處都是傷口,深深淺淺的露出血肉,也不知道被人射了多少槍,連衣服都破了,能夠看見衣服裏麵的光景,真是清涼啊。


    盧小魚化作了他的樣子,站在他的麵前說道:“你想殺我,卻被我殺了,我借用你的身體,讓你繼續活著,為你們的星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應該要感激我。”


    說完他就將那屍體丟道了玻璃室外已經挖好的坑裏:“這些你養的花,把你當做肥料,你應該也會開心吧。”


    做完這些,盧小魚抬頭,光線落在他的眼睛裏。


    他的眼睛就像大海一般,平靜澄淨,無比的深邃,又無比的寬廣,但又充滿了活力和熱情。


    他試圖將所有的情緒都在這張臉上表演一遍,疑惑,憤怒,喜悅,遺憾,疲憊,還有沉默,所有所有的情緒他都要在這張臉上表演一遍,他想看看這張臉上所表現的情緒是不是他心中想要的情緒。


    畢竟作為一個演員,須有有演員的基本素質。


    “好啦好啦,你表現的不錯,接下來就由你來拯救世界吧。”


    盧小魚自己對自己說著話。而後視線看向了床頭櫃上的工作牌。花園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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