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鬥擂台的開場,吸引了不少勝負鬥擂台的少年的注目,雖說那些少年們都是參加勝負鬥的,但就如同以往一般,死鬥擂台這邊都是最令人矚目的。


    他們不敢真正參加死鬥,但死鬥的場麵對於他們來說,是最能激起男兒熱血的,至於少女們,隻有少數人往這邊張望。


    “第一場,第十九號郭大,勝,下一場,第二十七號林將對戰三十一號金財。”


    老者麵無表情,說著,就將對戰表上的死去的少年的名字劃去。


    而後,又有著兩個少年上了擂台,擂台上的血跡早已被幾個男子清理幹淨,死去少年的屍體也被其族人收走。


    張樵第一次看見殺人,但心中並沒有什麽惡心的感覺,荊楚也如此,臉色如常。


    周圍也有不少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嗜血,張樵發覺,隻要是這個世界的人,哪怕隻是個少年,都是對殺人這件事感到習以為常,就如同張樵前世的地下黑拳一般,生死由命。


    雖說參與死鬥的人數少,但比賽進度卻是比不上勝負鬥的,勝負鬥那裏足足有二十個擂台,一次性可以進行多場,而死鬥擂台隻有一個。


    等到勝負鬥篩選完了一輪之後,這才輪到了張樵上場。


    虎背熊腰的少年就在眼前,張樵也並沒有絲毫的慌張。


    擂台下,荊天龍、二長老、荊成以及荊鑰等人都來了,由於勝負鬥的第一輪結束了,他們也順便來看看這邊荊楚以及張樵的情況,正巧遇見張樵上場。


    麵對身前拿著兩把板斧的大個子,張樵赤手空拳,伸出一隻手故作挑釁。


    “張樵加油。”


    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擂台的另一頭,黎紫的身影出現在那,美麗的她,吸引了不少男生在她身旁,隻不過一向單純而樂天派的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些男生餓狼般的目光。


    張樵注意到了她,朝她笑了笑。


    “幫這女孩逃出虎口,但我怎麽感覺張樵這小子連人家女孩的心都吸引了?”荊成表示很是羨慕,如果那時候出手的是他,說不定自己也會有這豔遇。


    一同的荊家少年們也在暗暗羨慕著張樵,隻有處在荊家人身後的荊鑰,眸子卻盯著黎紫,好似想要將她看透。


    “不就一窮小子,居然也能認識這般千金小姐,真是走了狗屎運。”


    “鄒大板,把他剁成塊,不要留情。”


    台下不斷有著人群起哄,一個身材平平的遇上一個粗壯高大的,在他們眼中,勝負早已明了,他們不僅看不慣張樵這種找死的挑釁姿態,更是忍不了他們心目中的公主滿口都是那小子的名字。


    鄒大板將兩把板斧摩擦出聲,看向遠處,那裏是鄒家族長鄒百林以及鄒家人所在地。


    而鄒百林一幹人等離得這麽遠,其實也和黎霸天有關,因為他們看見黎霸天此刻就站在一個少女身旁,想必那個少女就是他的妹妹。


    但若是鄒大板去殺了張樵,且在有著死鬥場的規矩的情況下,即使是殺了張樵,對方肯定也不能說什麽。


    就算是對方秋後算賬,鄒百林自己也可以說那時在遠處,沒有注意到死鬥擂台的情況,才導致了鄒大板的誤殺。


    為了報一口氣,到時候即便是交出鄒大板任由黎霸天處也是可以的。


    想到這,鄒百林帶著自己的族人又走遠了一些,到了百米之外。


    鄒大板疑惑,不知族長這是在做什麽,也不讓族人過來給自己打氣,到現在,在台下支持他的人,都是些小看張樵,並和自己無關的人。


    他仔細看了眼張樵,越看越像在哪見過,但又感覺很是陌生。


    回過神,鄒大板道:“現在跪地磕頭投降還來得及,不然我一回合就可以解決了你。”


    張樵注意到了麵前鄒大板的目光,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巧見到百米開外的鄒百林等人。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他們的服裝卻是出賣了他們。


    當時他在逃離鄒家追捕的時候,就看見那些鄒家人穿著這種暗紫色的服裝。


    張樵的眼神一淩,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不直接上來殺了自己這個廢了他們兒子的人,但知道他們肯定沒安好心,雖然麵前的家夥沒有穿鄒家的服飾,但台下至少有人叫出了他的姓名,他也姓鄒。


    張樵嗤笑,道:“蠢貨,你們鄒家人都是一個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厲害,手底下見真章再說。”


    “你...”鄒大板火氣上頭,這窮酸樣的家夥,居然敢罵他們鄒家。


    台下又是一陣嘲諷,哄笑起來,覺得張樵不僅是不識時務,還是狂妄自大,連鄒家都敢嘲諷。


    “第十一場,第九號張樵對戰第二十七號鄒大板,現在開始。”


    負責當裁判的老者這時開口。


    聽到可以開打了,鄒大板大踏步而出,奔向張樵,他實在是忍不住張樵的這種自大模樣。


    兩把巨大的板斧宛若攜帶著千斤之力,猛的劈出,這般重的板斧在他手中使出,卻毫無壓力。


    張樵反應靈敏,雙手放在胸前與腹下,這是練習詠春拳的習慣,永遠要護著自己的中線位置,也就是整個身體的中間。


    他並沒有直接出手,因為自己是赤手空拳,他至少還沒傻到用手去對抗鋒利的板斧。


    張樵一直閃躲,鄒大板一直出手,但卻始終傷不到他分毫。


    鄒大板大怒,對方一直閃躲,自己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他撐不過一個回合,但自己出了幾十次手,依舊傷不到他,“躲躲閃閃算什麽男人,你個窮小子。”


    張樵不怒,心中淡淡一笑,依舊閃躲,這大個子有那麽多體力,就讓他再劈多一會。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高個子有什麽真才實學,現在看來,也是一個容易失去理智,且學藝不精的人罷了,他現在這般躲閃,也隻是不想一開始就暴露自己太多實力,為後麵的戰鬥留一手。


    “族長,張樵不會有事吧?我看他連兵器都沒拿,很難傷到那大個啊。”台下,一荊家人對著荊天龍問。


    “不會有事的。”荊天龍道,他看得出,這張樵根本就是故意為之,若不是他是武徒境界之上,他還真看不出張樵此時的蓄力。


    其實,隻要一個人修煉了靈氣,隻要是在對方沒有刻意隱藏實力的情況下,一般境界高一點的人總能看出境界低的人的一些情況。


    例如現在,很多人都以為張樵有些累了,但其實不然,張樵這是在蓄力,很多吃勁的動作,基本都是他刻意為之的。


    荊成搖頭,淡淡苦笑,其實若是憑張樵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十招之內殺掉對手,但或許是張樵想留一點底,才刻意拖了這麽久。


    另一邊的黎紫提心吊膽,瞪著水汪汪的大眼,注視著張樵會不會被傷到。


    黎霸天扶額,自己妹妹這樣,很可能是對張樵有了一點愛慕之心,但自己家大業大,他雖然有點欣賞張樵,可總不能讓妹妹這麽去喜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就算不能讓這兩人永遠不見麵,但至少控製一下自己妹妹見張樵的次數,讓她對張樵的印象淡忘就好了,畢竟他這麽做,族裏的人也肯定是雙手讚同的。


    台上的張樵雙目閃過一道寒光,也不管兩把交叉襲來的板斧低頭衝了上去,一隻手的食指關節豎起,使出的正是鳳眼拳,登時擊向鄒大板兩胸之間的膻中穴。


    張樵的這個攻擊角度十分刁鑽,即便是鄒大板想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鄒大板這樣專門練習硬功的人一下子收不回勢,就這麽讓張樵將鳳眼拳打了過去。


    張樵眼裏很好,再加上鳳眼拳的威力,主要是將一隻手的都集中在了一個指關節上,且著力點也十分的好。


    膻中穴被這麽集中的一擊,鄒大板頓時感覺內息一窒,膻中穴附近的神經宛若絞在了一起,很是難受,令得他神誌都混亂了不少。


    趁著鄒大板神誌混亂之時,張樵出手了,在滿場驚愕的目光中,他猛的使出日字衝拳。


    哢哢。


    砰砰。


    這出拳神速,張樵已經連續擊出了三十幾拳,將鄒大板的鼻梁骨以及門牙打碎,眼睛腫大流血,就是胸膛,也被張樵打碎了幾根肋骨。


    鄒大板倒地,受了重創,但本就是連硬功的他,在雙眼看不清的情況下,還是想著出手,一隻手的板斧胡亂的就要揮起。


    張樵見狀,直接將其手腕一掰,分筋錯骨。


    而後,一把奪過板斧,在鄒大板的脖子上猛的一劈,而張樵,則在劈出的瞬間跳了開來。


    鮮血濺了一地,張樵除了拳頭上有血之外,身上竟並無沾染上一滴鮮血。


    整個過程,十分果斷而快速,半分鍾不到,張樵就破了鄒大板的罩門,致其死亡。


    眾多看不好張樵的人此刻都驚呆了,嘴巴張的很大,仿若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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