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日上三竿,但由於進入了寒冬時節,寒冷一片,四周積雪並沒有因為太陽的出現而融化多少。


    張樵和荊鑰因為修習了《冰封千裏》,對於寒冷早已抵禦了不少,無需添置太多的衣物。


    曾經吞下他們的巨蟒已經變成了骨頭,也不知是什麽生物吃的,隻是在它死去沒幾天的一個夜晚,張樵和荊鑰隻聽得井外一陣陣獸吼傳來,宛如千軍萬馬.


    當時的他們並沒有出去觀看情形,不過第二天獸吼散去的時候,他們一出去就見到了這巨蟒身上隻剩下了幾塊貼身的肉了。


    也就是在那個晚上過後,二人才決定延遲在井底的修煉時間,否則他們根本不知道隨意踏足這片林海會有什麽後果。


    以前這定有道路供給巨龍堡的人出去,隻是現在多年過去,原先的路都被長出來的灌木以及大樹覆蓋完全。


    因為走在林中樹蔭之下不知會遇上什麽猛獸,所以張樵也隻好使用了梯雲縱背著荊鑰一路從樹梢之上縱躍。


    雖然他也想將梯雲縱傳授給荊鑰,隻不過她連《冰封千裏》和《炎絕》都沒有修煉完全,她不想三心二意,隻能是先擱置在看一旁,待今後再學。


    兩人一開始是想著沿巨蟒以前壓過的道路前行的,隻是到了最後,他們遇上了一條河流,也不知是該往上遊走還是往下遊去。


    二人商量片刻才打了個賭,順著上遊而去。


    “白雪皚皚,寒冷一片,想必林中不少野獸都冬眠了。”荊鑰望了眼四周,又繼續將目光放在了張樵棱角分明的臉龐之上。


    她現在被張樵背著,感受著他的溫度,臉頰鮮紅欲滴,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張樵背著了,但心中總還是有著一些害羞。


    她知道自己恐怕已經不是將張樵當朋友看待,隻是心中的那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一向冷傲待人的她,也不想就這麽承認自己內心的波瀾。


    或許是他當初的那句“抓緊我”觸動了自己,又或許是和他小打小鬧的相處了四個月,習慣了他的一切。


    隻是這張樵就好像個木頭人似的,雖說流氓了點,但總感覺他對自己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想到這,她突然回憶起了四個月前死鬥擂台邊給他加油的少女,心中好似抽動了一下。


    望著張樵那深邃的眼眸,也不知道他對那個少女的印象如何,畢竟先前他可是朝著那少女笑了很多次,而對於自己,他好像隻存著挑逗的心思。


    張憔道:“還是留點心的好。”


    次日清晨,張憔從一處水潭邊洗了把臉,暖陽透過枝葉垂下,灑在了他的臉上。


    荊鑰在一旁看著他,就在他即將轉頭時,她登時甩過小腦袋,視線放在了手中的幾顆野果上,將其中一顆咬了一口,然後咀嚼,吞下。


    “昨日行進了一天都不見山的蹤影,興許是我們走錯了路。”


    武陽城附近都是山,隻是這裏沒有,張憔原本想看著太陽的方向行進,但自己和荊鑰平日裏都沒有注意到武陽城的方位,隻能是胡亂瞎竄。


    荊鑰道:“是林子總會有盡頭,我們直走就行,大不了我們再繞點路回去。”


    張憔點頭,走向荊鑰。


    正在這時,一陣尖叫聲從遠處林中響起,驚起了這邊樹上的飛鳥,那是女人的叫聲。


    這是張憔和荊鑰這四個月來第一次聽見的外人聲音,互望了眼,同時朝著聲音來源奔過去。


    可能也是有人和他們一樣迷路在這林中,卻遇上了什麽猛獸,必須解救。


    咚。


    幾株粗壯的大樹應聲而倒,斷裂處光滑整齊。


    張樵和荊鑰在一陣亂葉中跳出,但映入他們眼簾的卻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


    隻見得三個少女和兩個少年被十個粗大漢圍在中間,一光頭大漢這時在收勢。


    地上已有一個少女昏迷了過去,背部血淋淋,傷勢很重。


    張憔和荊鑰的出現令得這裏原來的人驚了一下。


    “喲,大哥,有個漂亮的。”


    張樵和荊鑰被注意到,粗大漢中的一人色眯眯的瞄著荊鑰,然後看向光頭男。


    光頭男更是升起一陣淫火,他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麽漂亮標致的美女,看著正是二八年華,正好合適他的口味。


    荊鑰雙眸森寒,粉拳緊握,她很討厭這類人,但這時張樵突然將她擋在了身後,阻止這些人**的目光。


    看見這一幕,荊鑰雖不語,但嘴角卻掀起了一抹喜悅。


    這家夥,說到底肯定是關心自己的,她想。


    “奶奶的。”張樵暗罵一聲。


    本以為是有人被野獸攻擊了,結果卻遇上這一堆下三濫的惡心家夥,他都看不慣這些人的行為。


    他望著被他們包圍的五人,其中一個的姿色完全不亞於荊鑰,肌膚似雪,黛眉微蹙,氣質和荊鑰一般高雅,出塵而脫俗,雙眸明亮水潤,美麗至極。


    莊靜此刻也望著張樵,她扶著地上受傷的少女,貝齒緊咬,神色有些急促的看向張樵。


    她深知圍著他們這些成年人的厲害,他們一路上共有三十五人,結果到了現在,隻剩下了他們五人,若不是那些死去的人一心護著自己逃走,恐怕自己早就落入這些粗大漢的手中了。


    而地上的這個奄奄一息的少女,方才也是為了救她,導致被傷,幸好隻是被刀氣擦過,否則這少女就直接歸西了。


    “小姐,待會若是有機會,你要逃的越快越好,切忌不要回頭。”一個少年趁著這些敵人的注意力暫時不在他們身上,蹲下身子對著莊靜小聲說話。


    莊靜搖了搖頭,即便逃的再快,這些來敵依舊會趕上的。


    這時有兩個賊眉鼠眼的大漢走向了張樵和荊鑰,麵帶不屑,表情淫蕩的想往張樵身後瞄去。


    “小娃娃,把你身後的女的交出來,我們就放你走,如何?”其中一人道,他發現那個女的姿色完全和被他們圍住的那個莊靜持平,甚至更高。


    “哈哈哈。”


    “別玩死了,記得留給我。”


    遠處的光頭男和七個大漢戲謔的看去,那兩個走過去的家夥都是武徒一段,對付兩個未成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兩把匕首都給我。”


    張樵蹙眉,望著這兩人越走越近,雙手向後攤開。


    殺人的感覺,他已有四個月沒感覺過,手都有點嗜血了。


    荊鑰並沒有將那些大漢放在心上,因為她看出了他們的境界,也就那個光頭男是武徒二段,和她與張樵一樣,其餘的家夥都隻是武徒一段,不足為慮。


    她想出手,但好像他更想挺身而出,看著他的後腦勺,荊鑰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兩把匕首遞出,忽然觸碰到了他厚實的雙掌,荊鑰一愣,接著收回了自己的玉手。


    “那麽大的人了,一點教養都沒有,也不知害臊。”張樵兩把匕首在身前劃開成了八字,對著迎麵而來的兩人嗤了一聲。


    這些人,就和當初的那個鄒欲一個鬼樣,張憔隻要瞧上一眼,就覺得惡心,氣不打一處來,必要將其擊殺。


    迎來的兩個人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人眼色一淩,殺機已起。


    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張憔和荊鑰的實力,因為這兩人的年齡太小了,現在這男的這麽囂張,先殺了他再說,那女的要慢慢蹂躪。


    兩個人揮起大刀就要向前,可下一瞬間他們都傻眼了。


    嗤。


    張憔沒有留手,左手月華匕,右手黑隕匕,使出詠春八斬刀刀法,然後運用靈氣裹著匕首,瞬間雙手疾如閃電,腳走梅花步,虛實莫測,在迎來的兩個大漢的驚駭的目光中,斬斷了兩人擋住攻擊了大刀之後,而後切下了二人的頭顱,頓時獻血噴湧,兩具無頭屍體直接倒地。


    “怎麽可能?”


    震驚,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有看清張憔的動作,哪怕是身為武徒二段的光頭男也是如此。


    光頭男瞬間正色起來,因為他看出了張憔的不簡單,實力肯定在他之上,能在這麽小年級就有著武徒二段,其天賦定然不能小瞧。


    莊靜心中也被震了一下,然而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就見得張憔已經想著包圍圈這邊衝了過來。


    光頭男蓄勢待發,其餘七個大漢卻先衝了上去。


    嗤嗤嗤...


    張憔速度奇快,動作行雲流水,遊走在那七人之見,那些人根本碰都沒有碰到過他一次,頓時被收割了六顆人頭。


    武徒一段的幾個人,對於張憔來說,小菜一碟罷了。


    最後一人顫顫巍巍的,他看了一眼光頭男,發現其眼色惡毒的看著自己,最後當即呐喊一聲,衝向了張憔。


    結果很明顯,直接被張憔收割了人頭。


    一地的鮮血,鮮紅無比。


    莊靜身邊幾人呆呆的看著張憔這般果斷凶猛,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他們也在暗暗驚喜,因為他們覺得他們今天至少可以活命了。


    光頭男眸色森寒的看著張憔,語氣帶著警告的道:“今日之事,我勸你最好別管。”


    “你不過剛突破武徒二段,”張憔慢慢走向他,“難不成你覺得你可以威脅到我?”


    居然將我的實力看的這麽清楚?光頭男想。但他隱隱害怕起來。


    “哼,告訴你,今日這幾人我可是殺定了,”光頭男色厲內茬,指著莊靜等人,故作平靜道,“我雖然不一定敵的過你,但你確定要為了這幾人而去招惹雷震派?告訴你,那後果可不是你能承擔的。”


    在光頭男說道雷震派的時候,莊靜幾人頓時瞳孔一縮,此前他們有著不少武徒一段的人在一個隊伍中的,但是卻被光頭男灑出的不知名的藥粉導致實力盡失,這才弄得他們一路被追殺。


    莊靜還好奇這光頭男等人從何而來,現在已經清楚了。


    不久前雷震派的少主想強占自己,結果卻被自己切了命根,他這是買凶殺人來了,若是這次能活著回去,她定要上報給父親,屠了雷震派。


    “雷震派?沒聽過。”張憔聳聳肩,不拿光頭男的話當一回事。


    光頭男將九環大刀指出,語氣冷冷,“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張憔白他一眼,隻要殺了你,鬼知道是我出手的?隻要告訴身後那幾個同齡人不要多嘴就好了,其他的,管他呢。


    想到這,他身法飄忽的來到了光頭男的近前,八斬刀法使出。


    當當當。


    光頭男隻有境界,但武學並不厲害,否則不會一大把年級了才堪堪突破武徒二段,五六招之後便落入了下風。


    “殺。”光頭男咆哮,聲音震耳,他以無招勝有招,拚著自己被張憔切斷一隻手腕,他大刀劈了下去。


    張憔冷笑,他雙手靈活運用,光頭男這一招使出,無異於會死得更快。


    “噗嗤。”


    光頭男雙目空洞,他的喉嚨以及心髒同時被匕首紮到,他的最後一隻手臂也早就被削鐵如泥的匕首切了下來。


    張憔將匕首抽出,最後瀟灑轉身,月華匕再次切出,頓時將光頭男的頭顱切下,就此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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