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什麽?”易天行問著身邊的肖勁鬆,小肖不知道怎麽回答,於是沉默。


    易天行遠遠瞄著那個正看著自己的江西人,說道:“錢是王八蛋,就是用來砸人的。”


    肖勁鬆明白了少爺的意思,壞壞地笑了下,舉起了手中的牌子:“三千一百萬。”


    “三千二百萬。”


    “三千三百萬。”


    ……


    ……


    錢如果變成了嘴裏喊出來的數字,似乎重要性就會降低很多,本來應該是驚心動魄的拍賣場鬥牛,易天行也忽然覺得沒了意思,他搶過肖勁鬆手裏的牌子,喊了聲:“四千萬”,場中便像炸了鍋,很多人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幾家出名的公司也在紛紛打聽著,這個“土財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易天行沒有理會別人投射來的目光,隻是冷冷看著那個江西南昌來的公司代表,果不其然,在略微思考一會兒之後,又叫了一次價:“四千一百萬。”


    易天行連氣都懶得喘一下,直接喊道:“五千萬。”


    大廳裏麵所有人都傻了。


    肖勁鬆也在旁邊拉他的衣袖,示意這價錢已經高的離譜,但易天行卻是安靜地坐著,沒有一絲表情。


    那位江西南昌來的圓環建築公司的代表搖了搖頭,歎了歎氣,有些頹然地坐了下來,但眼中卻沒有太多失望的色彩。


    這場土地拍賣大會,便在這樣一個令眾人瞠目結舌的高價中劃上了句號。


    ——————————————————


    坐在鵬飛工貿公司的汽車上,肖勁鬆皺眉說道:“那塊地,其實四千二百萬就是極限了,五千萬是隻有虧的。”


    正閉目養神的易天行睜開眼,微微笑了笑,說道:“這錢我們是哪兒來的?我們拍了這塊地,錢又是歸誰得?”


    肖勁鬆想了想:“錢當然是您台灣那個朋友注入的,我們買這塊地,錢自然是歸國家得了。”


    “對啊,用台灣富裕人民的錢,為大陸窮困人民謀福利,這也算是財富的良心分配嘛。”易天行嘻嘻笑著:“另外你說的不全對。這筆錢的大頭應該是劃歸市財政,留作土地基金以及補償。今天拍賣會上的公司不知道我們的底細,難道政府會不知道?政府肯定不願意把這麽大一塊工程交給鵬飛公司,如果不想鵬飛工貿轉入正途的過程中遇到來自政府的太大阻力,那今天這錢,便是出的劃算,多拍了兩千萬,市財政會寬鬆不少,也不好意思阻止我們這種冤大頭來做正行了。”


    多出兩千萬,算是買一個市場的準入證?肖勁鬆有些不同意這個糊塗的說法。


    易天行當然不會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感覺今天場中那個江西南昌的圓環建築公司代表,似乎是專門來與自己較勁,然後看自己如何反應的——他幹脆玩起了暴發戶的遊戲,反正知道台灣那邊肯定不好意思說自己濫花錢,他就是見不得有人和自己較勁。


    這錢是用來幹嘛嘀?不就是用來給自己花的嗎?


    就在他們的轎車離開後不久,那位江西南昌的圓環建築公司代表打了個電話,電話的那頭是江西九江第二中學。


    “陳叔平老師嗎?我是郭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極其平淡的聲音。


    “辛苦你了,今天你看見那個年輕人沒有?”


    “看見了,依您交待,我試著撩拔了一下他,果然他沒有沉住氣,開始胡亂喊價。”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看來還不用著急,我還可以過一兩年幸福生活。”


    “老師,您說什麽?”


    “嗬嗬,沒什麽,你快點回來吧,據我推算,南昌的江畔花園應該能賺不少,你不要錯過了。”


    ————————————————


    拍賣場上的事情隻是一個插曲,過了些日子沒看見後文,易天行也就漸漸淡了戒備心,隻是吩咐肖勁鬆多盯著那家江西的公司。至於這邊,既然買下了地,那就開始大張旗鼓地做事,但這事情他是不肯做的,全丟給了袁野和肖勁鬆,讓他們去挖了些各方麵有真材實料的人才,然後轟轟烈烈地開展城區改造。


    易天行在忙別的事情,白天要照顧書店,要去歸元寺拜師傅,要在墨水湖畔修練,晚上要去各處聲色場所揪葉相僧,還要去省城大學看蕾蕾,諸多事情讓他不勝其煩,哪還會操心那些幾千萬鈔票的事情。


    這天下午天色有些陰,秋風吹著省城大街上的梧桐樹,發著嗚咽的聲音,易天行下意識地將長袖T恤的領子豎了起來,低頭往省城走去,一路走著一路在想鳥兒子的事情,最近發現鳥兒子沒有在西邊打轉了,正緩緩沿著一條直線在往省城來,這讓他有些心安,本來準備去半路上接它,卻被老祖宗的一句話吼了回來:“那笨鳥長大了難道還不會走路?”


    他苦笑了一下,師傅他老人家咋能了解自己那個心焦,正自歎著,走到科舉路那裏,忽然感覺右手尾指一陣抽痛。


    他低頭一看,發現右手尾指上的那枚金戒指正在急劇縮小,竟快陷入了他金剛不壞的肉體裏,戒指表麵的微小金粒急速流動著,似乎十分著急。他大吃一驚,腳尖在地麵上一點,踩碎了幾塊人行道彩磚,整個人便化作一道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灰影,爬上了路邊的居民樓,整個人輕飄飄地在居民樓的側壁上狂奔著,幻著數道殘影,直往西方而去。


    一麵狂奔,他一麵放出神識往省城大學處探去,果不其然,發現了三道十分渾厚的修道人氣息正在省城大學*食堂後麵的地方聚集著,而省城中還隱隱有很多人正往這邊趕了過來。


    少年狠狠咬牙,嘀咕道:“真是兩口子,和我一樣,你一到省城也開始惹麻煩!”


    以肉眼難以看清的速度,便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了省城大學,在*食堂旁邊停下腳步,他的身形才緩緩顯了出來,看了看空曠的草地,不由皺了皺眉,明明感覺蕾蕾和那些不知名的人物就在這裏,但肉眼卻是看不到。輕運坐禪三味經,從食指指甲處吐出一道極細微的天火,輕輕往自己的眼珠上揉去,下一刻,便發現空氣中淡淡顯現出了一道變形的光圈。


    好強大的結界。


    他不及多想,看了一下四周沒有學生經過,右手手掌平伸至空中,淡淡金色塗滿全手掌,上麵是一層薄薄的離火,便這樣化掌為刀,在空無一物的空氣中生生劃了下去。


    隻聽得一陣嗤嗤的響聲,空氣中忽然就像被火燒過的汽球一樣,忽然有些扭曲變形,癟了下來,而從那道天火燒過的口子裏望去,竟能看見裏麵與外麵大有不同,竟是一片幽靜之地,易天行暗自運著心經,調理著自己的真元,雙手扶住空氣中無由而生的那個口子,腦袋一低,便硬生生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發現落腳處是一片平地,這個空間壁色清淡,結界裏站著一僧一道一尼姑。


    嗯,傳統武俠裏的標準配置。


    鄒蕾蕾便是被這三個人圍在中間,小姑娘看著怯生生的不知如何是好,易天行腳尖在結界內的平地上一點,整個人輕飄飄地飄到她的身邊,摟著她著急問道:“沒事吧?”抬頭看那三位,果然都是頗有境界的高人,不由皺了皺眉。


    那三位可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僧人是玉泉寺的內堂長老,道人是正在雲遊天下的嶗山道士,尼姑卻是剛剛回娘家參加侄女婚禮的峨嵋高人。


    這三位之所以今天會進了省城,來到省城大學,把鄒蕾蕾同學團團圍住,自然是因為蕾蕾身上那股令妖怪都抵擋不住誘惑的清靜之體的體息,三高人忽然間動了收徒的念頭,心想能有這樣根骨的女子,若入得我門來,豈不是將來光大門楣不在話下?


    三人爭執不下,所以幹脆在光天化日之下開了一道結界,便準備在這裏爭出個所以然來,隻苦了摸不著頭腦的鄒蕾蕾滿心不安害怕,不停地摩娑著金戒指,指望金戒指再次變身,將麵前這些古裏古怪的修行人趕跑。


    金戒指沒有變身超人,召喚了小易超人過來,鄒蕾蕾看見他到了,心底大感安心,便輕輕地倚在了他的懷裏。


    那三位高人卻沒有注意易天行的進入,畢竟在如今的修行界裏,一個這樣年青的家夥,按道理是沒有修為可能破開自己三人合力建的結界入內,於是以為是另外兩個的門下徒兒,被自己的師傅放了進來。但看見這年青徒兒竟對自己看中的女娃如此輕薄,不由大感意外。嶗山道人惱怒嗔道:“和尚,這年輕人是你徒兒?怎敢來抱我徒兒?”


    他倒是不客氣,直接就把鄒蕾蕾算作了自己門下。


    玉泉寺的長老愣了愣,合什道:“這位小哥我不認識。”


    峨嵋尼姑皺皺眉:“這位年青人,你是哪位高人門下?身上竟有淡淡佛息。”


    “聽見沒有?還敢說不是你徒弟。”嶗山道士嚷道:“再不把我的女徒兒鬆開,休怪老道我不客氣了。”


    峨嵋尼姑忽然冷聲道:“這位年青人身上還有道心一枚,看來不簡單,你們兩位莫吵了。”轉身寒寒盯著易天行道:“敢問閣下姓名,為何夾入我們這三個老家夥中間來?”


    易天行靜靜道:“我不管你們是誰,別嚇著我老婆大人。”


    “你老婆?”峨嵋尼姑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想了想,又道:“小夥子,看來你也是修行人,不如你隨你……愛侶與我一道上峨嵋修行?”雖然在她眼裏,易天行實在是資質平常的狠,而且也看不出境界深淺來。


    易天行沒好氣地一拉蕾蕾,便準備破結界而出。


    嶗山道士趕緊攔著:“別走啊,這位小姑娘體息清新,最適合道家無為之意,拜我為師吧。”易天行此時知道這三位沒什麽惡意,但也懶得多理會,好笑道:“跟著你這道士又能學什麽?”


    道士咬咬牙,心想看來不拿出點兒真本事,眼前這一對年青男女是不會相信自己的神通,於是乎捏了好複雜一個道訣,擠眉皺眼半天,然後將嘴一張,幾個淡白色的火星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


    火星一出,整個結界內頓時一陣輕搖,玉泉寺長老讚歎道:“阿彌陀佛,道兄的三味離火果然精妙。”


    這三味離火乃是道家培於體內,用於練內丹所有,修行界裏難得一見的神通。


    易天行歎了口氣,右手在空中輕輕一招,那道三味離火便緩緩飄著往自己的掌心落去。


    那道士大驚道:“小子小心!”他心想這小夥子不知是誰家門下,竟是如此莽撞,如果被這三味離火一觸,修行人的道心就會被煉化,大急之下趕緊念咒,想將這可怕的三味離火召回來。


    誰知一召竟似泥牛入海,全無反應!


    易天行用掌心托著那幾絲三味離火,好奇地看了看,發現沒什麽好玩的,輕輕合掌為拳,這幾枚離火便被收進掌內,一點兒都沒有外露。


    一僧一道一尼,見這年青人竟輕輕鬆鬆地將修行界裏最可怕的三味離火收了,不由大感震驚,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攏。


    已經不怎麽害怕了的鄒蕾蕾靠在易天行肩上,看著結界內這三位嘴像鴨蛋一樣張著,不由嘻嘻笑著說道:“看來您這火不怎麽厲害,我還是不和你們學了吧。”


    嶗山道士滿臉死灰,全然沒想到自己最厲害的道術在這少年麵前,竟像是米粒之珠般黯淡,不由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易天行好玩地看了他一眼,掌心一攤,微微一笑,將那幾粒離火又從掌內逼了出來,輕飄飄遞回給了那道士,那道士慌不迭地趕緊用法咒收回體內,不住地暗頌無量壽佛。


    鄒蕾蕾牽著他的手便往結界外走去,不料又被那尼姑攔了下來。易天行便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收徒弟也沒有強收的,再看你們這種修為,如果收徒,豈不是誤人子弟?”他剛才露了那驚世駭俗的一手,確實有資格說這句話。


    那尼姑臉上冷冰冰的沒有表情,看著就令人厭煩,她冷聲道:“如此良材,自然不能隨道士修行,這位年青人,你雖然修為不錯,但也不要太過狂妄,須知我中土五千年,名山大川內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你看看我這法寶,可否有資格收你二人為徒?若你二人肯拜入我門下,我便將這法寶分贈你二人。”


    說話間,尼姑身後無由生起一對小劍,劍身晶瑩有微光,光彩流淌,顯非凡品,這對小劍便在她身周的空氣裏自在飄浮著,看著頗為神妙。


    尼姑見鄒蕾蕾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不由微笑道:“這對仙劍,乃是本門至寶,世上再難找出更神奇的法寶了。”


    “是嗎?”易天行和鄒蕾蕾對視一眼,嘿嘿一笑,舉起了兩人的右手。


    這兩個年輕人右手上的金戒指看著普通無比,被這對仙劍一引,卻開始發出嗡嗡的響聲,金芒頓時大作,便在這兩片極純正的金芒中,尼姑身旁的兩柄小仙劍卻微微抖了起來,似乎見到了十分害怕的對手,嗤的一聲,破空而飛,飛回尼姑身後,任尼姑如何召喚,也不肯再探出身子來,就像小孩子一樣可愛。


    峨嵋尼姑大驚失色,心想麵前這二位戴的金戒指是何等寶物,竟能讓自己門內最珍貴的仙劍一觸即潰?知道今天稍一相對,便讓這仙劍的劍靈有些受損,不由萬分痛惜。


    易天行再轉向那和尚,靜靜道:“我討厭滅絕師太,卻和大和尚們關係不錯,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那玉泉寺的和尚微微一笑,合什道:“若早知是護法親人,貧僧自然不會多事。”


    “噢,你認得我?”聽見對方喊出了護法二字,易天行問道。


    “護法一身天火神通,又有金戒護身,此等異象傍身,中土萬千佛門子弟誰人不知?”玉泉寺長老恭敬一合什。


    既然別人都把名頭喊出來了,易天行也隻好挑挑眉頭當作沒事發生過。此時的嶗山道士和峨嵋尼姑才知道今天惹著不能惹的人物了,他們自然知道這一年來在省城修行界發生的事情,知道麵前這個年青人鬥倒了神秘莫測的清靜天長老,自然不會將自己這些門派放在眼裏,不由滿麵黯然地一合什,將結界散了去。


    結界一散,結界內的人便如同平常一樣,站立在了*食堂旁側安靜的草地上。


    草地安靜,草地旁邊很是熱鬧,隻見幾十名黑衣人圍在草坪的外側,手上都拿著一些沒有出現在塵世裏的武器,嚴陣以待地對著草地中的這幾人。


    易天行牽著蕾蕾的手,看著這些黑糊糊的武器,知道是六處專門研究用來對付修行界高手的玩意,不由撇撇嘴一笑,拉著媳婦兒往草地邊走去。


    草地邊是秦琪兒帶隊,六處自有偵探修行氣息波動的儀器,所以他們趕過來的時間比易天行也晚不了多少,隻是那結界厲害,又是在校園之中,不方便以強力突破,所以隻好一直守在外圍。


    易天行看見這紮馬尾辮的姑娘一臉嚴肅,便覺著好笑,嘻嘻笑道:“怎麽最近你忙成這樣?”鄒蕾蕾見他似乎與這姑娘認識,不由有些好奇。


    秦琪兒喜歡臉紅,被他一問臉又變成蘋果了,訥訥應了聲,便轉頭嚴肅對草地中間的三人問道:“三位,光天化日下,擅闖塵世,在人均密度超過每平方公裏二十人以上的地區設立結界,這已經違反了六處第四章第十七條之內容,請給個解釋。”


    “阿彌陀佛,貧僧……”玉泉寺長老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明知道自己三人覓良材心切,根本忘了當年浩然天代表政府與修行門派定下的諸多規章。


    那峨嵋尼姑今天仙劍受損,本就有些心痛,見這小姑娘說話不客氣,不由冷聲哼道:“你是省城六處什麽人?就算是秦門主,見著我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秦琪兒被這句話氣的小臉鼓了起來,憋了半天說了一句:“我不管什麽秦門主,總之你們違了規,便要按規章接受處罰。”


    易天行牽著鄒蕾蕾站在她身邊,好奇問道:“一般這種情況怎麽處罰?”


    秦琪兒見他問話,不知怎的便有些慌,趕緊應道:“如果是登記在本城的修行人,可以允許在一年內有五次設立結界的次數,但他們都不是本城修行人,所以在人均密度超標的地區設立結界,屬於犯規。處罰措施是他們必須前往本地六處,代國家培訓職員三個月。”


    易天行眉頭一挑,驚道:“要當三個月老師,很無聊的。”


    那三位本是世外高人,哪裏將六處的這些繁文縟節放在眼裏,對視一眼,便準備輕身飛走,不料正在暗運真元之時,聽見秦琪兒的聲音傳來:“誰敢走?”


    嶗山道士嘿嘿笑道:“為什麽不敢?我們是不如你身邊這位佛門護法,但看那小哥似乎也沒有留下我們的興致。”


    易天行笑著點點頭,這三位瞧得起自家媳婦兒,自己雖然不爽他們的行事作風,也沒有攔下他們的道理。


    秦琪兒恨恨道:“眼下我是六處駐省城的主任,你們若今次無視規章,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能留下我們來?”峨嵋尼姑冷冷道。


    “我不能。”秦琪兒忽然甜甜笑了,“前幾年你們為什麽沒現在膽子這麽大?為什麽你們那幾年不敢在省城鬧這鬧那?如果你們把我得罪的太厲害了,我馬上辭職不幹,去讓我姐來重新兼六處主任的差。”


    “你姐是誰?”這三位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此時正拉著鄒蕾蕾往食堂裏準備吃飯的易天行的聲音傳了過來,懶揚揚地渾不著力:“勸你們還是去當老師吧,她姐叫秦梓兒,我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三位世外高人聽見秦梓兒這三個字,頓時臉色一白,愣在了原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那個秦琪兒姑娘是誰?好象你們挺熟的。”鄒蕾蕾夾了塊回鍋肉放進他的飯盒裏。


    易天行看著那塊上麵染著豆瓣醬顏色的回鍋肉,知道這妮子心裏想些什麽,嘿嘿一笑道:“那可是省城的大人物,別看像個小丫頭,其實是省城六處,就是上次和你說過的,專門管修行人士與俗世關係,以及除妖大業的部門,她是省城六處的主任。”


    “她就是那個秦梓兒的妹妹啊?”蕾蕾姑娘撥拉著飯盒裏硬硬的米粒。


    “是啊。”易天行後背有些發緊,“上次你在公路上被妖怪圍著,她正跟著你,準備出手救你,人還算不錯。”


    “秦梓兒的人不錯?”鄒蕾蕾下意識說道。


    “呃……”暴風雨沒有來臨,但陰雲開始密布,易天行小意說道:“我和她們也不是很熟,以前還被那個……叫什麽來著?噢,秦梓兒打傷過,這事情都和你說過的。”


    鄒蕾蕾輕輕哼了聲:“我看那個秦琪兒姑娘見著你就容易臉紅哩。”


    易天行撓撓腦袋,小聲道:“唉,人長的帥,就是有這麽多煩惱。”


    鄒蕾蕾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夾了塊肥肥的回鍋肉給他:“還不堵住你這張臭嘴。”


    易天行正以為這事情算了了,便聽著鄒蕾蕾略有些幽幽的一句話:“臉紅什麽?當然是精神煥發,小姑娘見著姐夫,一般都是這個模樣。”


    易天行瞠目結舌,心想這女人的邏輯果然與常人不同。鄒蕾蕾忽然哼了一聲,將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說道:“咱們走。”


    “去哪兒?”


    “歸元寺。”


    “幹嘛?”


    “找師傅。”


    “嗯?”


    “學功夫。”鄒蕾蕾臉上閃著自信滿滿的光彩,“今天三個高人都覺得我適合修行,我就不信,去跟師傅他老人家學三天,我會比別人差。”


    易天行一口肥肉噎在了喉嚨管裏,半天說不出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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