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霓不明所以,“什麽選擇?”


    “我要把父親救醒。”


    他替宿主救活父親一命,報答養育之恩,算是了卻這樁因果。等離開澤州城後,他就可以舍棄曹爽的名號,正式恢複前世的姓名了。


    曹雲霓眨著美眸,訝異道:“我剛才說過,整個澤州城的名醫出動,都沒找出症結,你憑什麽能救醒父親?老弟,術業有專攻,這不是靠武力能解決的難題!”


    姬真看向門外,“收到你的信後,我從當地請到一位名醫,正在門外候著。我相信,他應該能治好父親。”


    雖然嘴上這麽說,他並沒對黎鴻長老抱有多大希望,真正的信心,來源於自己的神目透視。


    “真的?”曹雲霓眼眸驟亮,豁然起身,“那就別坐著了,趕快去診病!”


    姬真仍無動於衷,沉吟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是奸人作祟,對方很可能就潛伏在父親身邊,咱們救人的速度快,還是他下狠手殺人的速度快?”


    曹雲霓頓時語塞。


    姬真分析道:“父親沒立即暴斃,而是慢慢被折磨死,這樣族眾就不會懷疑,是有人暗算所致。然而,如果咱們公開救人,破壞他篡權的陰謀,他就顧不上這麽多了!”


    曹雲霓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下毒手的是大長老,或者咱們大哥?”


    姬真不置可否,“我沒這麽說。我隻是說,救人這件事要先悄悄進行,不能泄露出去。”


    曹雲霓問道:“你想怎麽辦?”


    姬真答道:“先別驚動旁人,我、你和黎神醫悄悄前去,確診病情後,再做決斷。”


    姐弟倆同時起身。


    李沐清想跟著起身,卻被姬真按住,溫聲道:“放心,這是在我家裏,有我姐保護,我不會出事的。”


    李沐清無奈,隻好留在這裏等候。


    姐弟倆前往父親曹隨的病房。


    路上,姬真邊走邊問道:“兩派的支持者各有多少?”


    曹雲霓並肩而行,低聲道:“光算二境強者,大長老手下至少有二十人,而咱們的支持者,以二長老為首,隻有十六人。以目前的形勢,一旦打起來,咱們會吃虧。”


    姬真點頭,心底了然。


    如此看來,曹家的二境強者多達四十人,果然底蘊深厚,遠勝過溪雲穀。若是再把三境算進來,勢力差距隻會更大。


    不過,好在曹家內部兩派的差距不大,他這次帶來六名長老,還有三境的李沐清,一旦兵戎相見,他能扭轉劣勢,對敵人發起致命一擊。


    很快,他們趁人不注意,悄悄溜進病房裏。


    屋內拉著窗簾,光線昏暗,空氣裏彌漫著刺鼻的草藥氣味,很不好聞。


    家主曹隨躺在裏間的榻上,麵如金紙,已昏迷數日。此時,有兩名婢女正在喂他吃藥,見二小姐前來,紛紛起身行禮,準備告退。


    姬真靠近曹雲霓身畔,附耳說道:“你到門口守著,別讓這倆婢女離開,防止走漏消息。”


    曹雲霓會意,命那兩人陪她到外間坐著。


    姬真和黎鴻長老來到榻旁,為曹隨治病。


    古代醫生診病,無非是望聞問切四種基本手法。黎鴻坐下來,按住曹隨的手腕,開始切脈。


    姬真則袖手站在旁邊,眯起眼眸,從腳趾開始,仔細透視曹隨的身軀。


    幽暗房間裏,這雙鷹眸閃爍著寒光,彷如鋒利的手術刀,能精準拋開病人的軀體一般,將“望”的精髓發揮到極致。曹隨體內的任何細微異常,都逃不過他犀利的洞察。


    片刻過後,黎鴻率先結束切脈,苦澀道:“宗主,從脈象上看,確實找不出異常。我還有別的手段,但估計希望不大。”


    姬真的眼眸緊盯著曹隨,目光剛掃描到襠部,目不轉睛地道:“別有壓力,把你生平所學都使出來,治不好也不怪你。”


    黎鴻聞言,心頭微鬆,拿過一個茶碗,從曹隨指間滴取少量血液後,又取出銀針,進行細心研究。


    又過片刻,黎鴻結束試驗,一臉沮喪,“經脈、血液、骨骼,我從所有能想到的方麵入手,都沒發現病症所在。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離奇昏迷了呢?真是奇哉怪也!”


    憑他大半生的豐富經驗,也不得不放棄,承認自己對這個病人束手無策。


    不是他不努力,實在是這病症太古怪。


    姬真默不作聲,仍盯著曹隨。


    黎鴻見狀,以為宗主生氣了,心底愧疚,正準備請罪,便在這時,姬真的瞳孔豁然放大,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神采湛湛。


    “我發現症結了!”


    他竭力壓製著嗓音,怕被外麵聽到,但仍無法掩飾心頭的激動之情。


    在黎鴻驚愕的注視下,他坐到榻上,已是滿頭大汗。


    瞪眼瞅這麽久,可把老子給累壞了!


    黎鴻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試探道:“真的?”


    他從沒聽說過,姬真還精通醫術。況且,在醫道領域,經驗和閱曆最重要,絕非靠天賦就能填補的。即使姬真學過醫,也還太年輕,怎麽可能靠幹瞪眼,就能瞪出症結來?


    老中醫有老中醫的驕傲,他真不相信,姬真這麽牛逼,能在這個領域碾壓自己。


    姬真深吸一口氣,興奮地道:“難怪你們找不出病根,鬧了半天,作祟者的手段陰損,下的根本不是毒,而是蠱!”


    “蠱?”


    黎鴻愣住。


    他從醫典上了解過蠱術,但在現實中還沒接觸過。據他所知,方圓數千裏內,也沒有人研究這種古老而神秘的邪術,想不到,在今天竟然出現了!


    “宗主,您學過蠱術?”


    沒學過蠱術的人,對這方麵一無所知,便很難察覺到蠱蟲的蹤跡。


    姬真搖頭,笑道:“沒學過,隻是以前聽說過這玩意。又趕上我眼神好,發現了它藏身的位置,若非如此,我也猜不到真相。”


    他心裏則想著,澤州城裏出現用蠱的行家,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黎鴻好奇地問道:“蠱蟲藏在哪裏?我檢查過病人的血液和經脈,沒發現任何異常,它是怎麽活下來的?”


    姬真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眉心。


    “在這裏。”


    黎鴻駭然,“腦子裏?”


    “不,是在眉心裏,你們能診斷出來才怪。它侵蝕我父親的神魂,用第三境的說法就是,它不斷蠶食‘神精’,以致父親昏迷不醒。”


    他兩世為人,見識淵博,眼界自然比小地方的人開闊,知道蠱術並不稀奇。


    找出症結所在,剩下的就好辦了,無非是驅除蠱蟲。


    姬真站起身,拍了拍黎鴻的肩膀,囑咐道:“救人的事交給你。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蠱,保證蠱蟲存活,極可能就藏在我父親身邊。抓人的事,讓我來!”


    黎鴻欣然應允。若是連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到,他也別再以神醫自居了。


    姬真從裏間走出,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道:“二姐,你把所有服侍父親起居的仆人,全都叫到這裏,我有話要說。”


    曹雲霓點頭,沒有追問什麽。


    因為她從弟弟的眼神裏,捕捉到一股濃重的殺意。


    ………………


    ps:昨天專門開了個單章,說了很多,又刪了。


    其實事情很簡單,下周將決定這本書的命運,編輯提的要求是,唯有保證追讀人數不下降,才可以給新的推薦。雖然我清楚,就算給,也不是什麽好推薦,但這卻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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