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顏好不容易能透上來一口氣,扶著門框抬頭看向陳將軍,努力咬牙克製嘴裏的酸水,把話說的清晰反駁道:


    “還不是你這粗人的喜好古怪?聞著人肉味兒,你能在屋子裏站的那麽舒服?你變態就不要說別人不正常。老混蛋!”


    唐妙顏是真的怒了,否則也不至於罵人。


    陳將軍再怎麽混蛋,也不至於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像潑婦一樣的罵街。


    這會兒雖然臉色不好,再也笑不出來,可他到底沒有說出什麽太難聽的話來。


    “他們倆說有話要找你對峙,你要是撐得住就進來吧。”


    陳將軍嗬嗬一笑,當然是因為自己實在問不出來,才不得不派人去找唐妙顏和蘇禹珩過來。


    這倆人不愧是殺手,硬打都快把他倆打死,折磨人的辦法也用了一種換一種。


    可是他們倆連一個字都不說,別說問出幕後主使是誰,那就是連他們倆是誰都搞不清楚呢!


    “我又不是從犯,找我對峙什麽?分明就是你自己沒有本事,問不出來罷了。”


    唐妙顏一下子就抓住他華麗的漏洞,那是相當不給麵子的直接懟過去。


    陳將軍再次失語。


    為什麽?


    因為找不到反駁的詞兒唄。


    武將本來就大多嘴笨,又碰到唐妙顏這樣一個伶俐不走尋常路的,他要是能說得過唐妙顏才怪。


    懟得陳將軍不說話,唐妙顏也好了許多。


    她直起腰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就要邁步進門去。


    結果她還沒等邁步,臉上就被一條手帕給罩住。


    當然了,蘇禹珩不是要把她的眼睛蒙上,而是把她的鼻子遮住。


    希望能降低一點屋內空氣對她的影響。


    “謝謝。”


    唐妙顏回頭對自家男人喜悅的笑了笑。


    這番話絕對是真心的。


    自打是說過,什麽事情都聽她的之後,就變得越發的體貼入微。


    在所有可以遷就她的時刻,都縱容著她隨心所欲。


    之前她非要和蔻蔻去看陳將軍出醜時是,現在她非要進去審問犯人也是。


    蘇禹珩抿起唇角淡淡一笑,隻是點點頭,什麽都沒說。


    唐妙顏這才轉過頭去邁步進屋,結果就看見陳將軍拿來的所有刑具都用過一遍。


    那倆人此刻現在趴在地上,渾身是各種傷痕和鮮血,幾乎沒有一處是好地方,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隨時都可能沒氣。


    “嘖嘖!粗人就是粗人,你這樣折磨人家,人家就聽你的話了?簡直就是沒腦子。行了,你倆到底死沒死呢?要是沒死的話,咱們談談吧。”


    唐妙顏看到他們身上沒有束縛自由的繩子,就謹慎停在幾步之外以策安全。


    她好奇是好奇,但是最起碼的安全還是要注意的。


    兩個殺手吃力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唐妙顏之後就又閉上,顯然已經不想活了。


    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和唐妙顏說話。


    其實自從昨天的必殺暗器開始,他們就已經和唐妙顏沒什麽可說的。


    唐妙顏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她不能允許就這樣結束。


    “我知道你倆是個硬骨頭,但是你倆要真是不說,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唐妙顏兌換出最大號的針頭和致幻劑,對他們倆陰森森的笑了笑。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的手段,你們應該也聽說過。放心!我和陳將軍那種粗人不一樣,打打燒燒的有什麽好玩的?我這個東西也不難受,隻是微微疼一下,當然了,和你們現在遭受的劇痛相比簡直不值一提。等你們自己招供,致幻劑大概也就一個時辰過勁,等過了之後的不舒服,可就不在我的售後之內了哦!”


    “比如說未來一輩子都會大小眼,說話會大舌頭,看東西會有重影,手指做不了精細的動作,包括無法拿筷子。聽不太大的聲音,可能別人咳嗽一聲,你就會大小便失禁。每個月和女人一樣有月事,手腳的指甲都會七八天脫落一次,哦!對了,還有脫肛的危險,以及等等等等!都是小毛病,放心啦!你們的一輩子也不長,很快就會重新投胎的,大可以忍一忍啦!”


    唐妙顏說到最後特別單純無辜的笑一笑,那倆殺手卻是嚇得直吞口水。


    無論什麽樣的酷刑折磨,也隻是當時難熬,之後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緩過來。


    可是唐妙顏剛才說得這些話,聽著都是小毛病,卻是真真實實都會伴隨他們一輩子的。


    若真的被注射致幻劑,他們還是會被迫招供,可是這些小毛病卻不是他們能忍受得了的。


    到時候別說他們的殺手工作,那就是生活都會被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和活死人有什麽區別?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兩個殺手見她說完走過來,嚇得都在地上虛弱的爬行向後退,看到唐妙顏這樣一個美人的眼神,那簡直跟看到惡魔沒有區別。


    陳將軍驚呆到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去。


    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惡魔?


    他以為她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已經很可怕了。


    沒想到她隨身帶著的東西,更是奇葩恐怖到了極點。


    這麽可怕的東西,她隨身帶著也不怕紮到自己身上?


    對自己這麽狠的人,對別人還能手軟?


    陳將軍突然覺得,唐妙顏隻是忽悠他去淋雨,已經算是很仁慈的了。


    這要是當時就把這種叫做致幻劑的東西紮他身上……


    哎呀娘呀!


    他已經肯定都不找唐妙顏的麻煩,他保證以後都會離唐妙顏遠遠的。


    唐妙顏當然不知道,自己就是隨便拿個針出來,不僅能把兩個殺手嚇住,還能把陳將軍給嚇得懺悔不已。


    “想讓我不給你們打針也行,你們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先說的人,和後來被打致幻劑的人說得不一樣。那我就給先說的人,打點更好玩的東西。”


    唐妙顏笑得明媚陽光,可是丟出去的話卻讓兩個人渾身發寒。


    什麽叫做互相製衡?


    什麽叫做兩個人隻能有一個活?


    還要讓另一個害死這個?


    唐妙顏的狠,可真是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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