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的不在你這,安尼克先生這弄亂的房子得你自己來弄整潔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了。”皮爾斯督說完帶著弗雷德往房間外走去。


    “沒事,兩位先生公務繁忙,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等入職後我再邀請兩位長官一同共用晚餐。”安尼克假裝客氣的說道。


    這下應該是過關了,突然兩個往樓梯下走的警察轉過身來,高個皮爾斯手裏拿著一塊金色的懷表在慢慢搖晃著,一道紅色光芒射中安尼克的身軀,感覺自己一點動不了,四肢失去了知覺。


    突然眼皮很沉,這是遭遇到了網文中傳說的催眠嘛不是要說看著懷表再給你催眠嘛,為啥變成主動技還有紅光射出,難道這個世界不講物理法則。


    安尼克心裏吐槽歸吐槽,但是感覺自己身體漸漸不受控製了,眼皮也垂了下來整個人像是個提線木偶般站在那。


    一定要保持清醒,不然真的被催眠等待自己怕不是被拉去某個實驗室被解剖了。弗雷德掏出一個看起像兒童玩具般粗製的指南針樣的東西,專心的看著它。


    “從現在開始我提問你來回答,你的姓名”


    “安尼克.薩斯頓。”


    “年齡”


    “21歲。”


    “剛才你向我們稱敘那些有沒有欺騙我們”


    “有,五月中旬我不是每天都在圖書館,周八和周九我在家。”


    “你在家做啥,為啥沒去圖書館”皮爾斯似乎有點興奮,仿佛抓到大魚一般。


    “謝苗拉著我們和艾爾瑪先生一起去哥尼亞區新開的酒館,我們在哪喝了一天的啤酒,第二天在家醉了一天。”


    在安尼克殘存的記憶知道他們上個月去醉宿了,皮爾斯隻是讓我交代有沒有欺騙,那自然可以把醉宿沒去圖書館的事情當作欺騙的部分交上去。


    安尼克敏銳的覺得弗雷德手裏那個指南針般的物品應該能鑒定出一個人說的是不是真話,自己就是賭它隻能鑒定真假而不能直接讀心,不然也不用費勁把自己催眠了。


    “不是讓你交代這些沒用的東西,算了直接問好了,反正等一會你啥都不記得了。五月十號到二十號你是否拿到或者見過一張記錄者奇怪儀式紙張。”皮爾斯語氣顯得有點惱羞成怒。


    “五月十號到二十號我的生活都是照舊,沒有見過或者拿過一張儀式紙張。”安尼克回答道。


    “弗雷德,這小子的話有問題嗎”高個皮爾斯向弗雷德問道。


    “沒有,指針一直指向綠色。看來我們要找下一個調查對象了。”弗雷德邊收起指南針似的物品邊回答,似乎有些語氣中帶著一絲疲倦。


    “我打個響指之後你就醒來,啥事你都會忘記。”皮爾斯收起懷表,打了個響指。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安尼克睜開眼睛假裝什麽都沒發生,轉過身朝自己屋子裏走去。


    自己很雞賊的用我的生活都是照舊回答他們的問題,我可以是安尼克,當然安尼克的殼子裏麵裝著一個地球人江陽朔,江陽朔2022年5月除了上班就是在家打遊戲,那本轉運儀式的書籍也是自己在地攤上買的,可不是圖書館撿的。


    眼見糊弄過去了,安尼克開始收拾亂弄的屋子。


    “咚咚咚,”正在安尼克忙時,臥室門又被敲響了,難道他們發現了啥破綻又回來找自己。


    安尼克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慢悠悠走到門前。打開門,自己的房東懷爾斯先生正站在門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吧,小安尼克,兩位先生已經走了,又遇到啥特殊情況,你可以和我說說”


    “沒啥事情,他們就是來問問校圖書館有個盜竊案我是否知道情況,在做大麵積調查而已。”安尼克表現出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就好,你這個月就正式畢業了吧,艾格斯堡大學司法係畢業生可是很吃香的哈哈,相信不過兩年你的收入就要超過我最高時候的年薪了,工作找到了嗎沒找到我可以谘詢下我那些老主顧看看他們是否缺個法律顧問。”


    “我的導師給了我三個推薦,下周就去麵試看看,謝謝您懷爾斯先生。您的熱心真是金子般的品格。”


    安尼克邊回答邊在想懷爾斯先生是不是還有些事情卡著沒說,以現在自己殘存知識去給人當法律顧問怕不是會坑了別人。


    “那就好,我這次來也是來問問你們四人房子還租嗎都畢業了應該獨自換個更好的環境了,例如獨棟或者單獨居住,畢竟萬一你們談婚論嫁了,總不能給優秀的淑女一個合租的環境。我還是很懷念你們四個的,即使你們不續租了有空也要來看看我。”


    原來是來問租房的問題,這裏雖然離哥尼亞區很近但終究還是在萊得區。跨區的公共交通還是依靠有軌馬車來實現,在固定軌道奔馳的有軌馬車速度大概有地球上的老式公交差不多。


    安尼克真要去哥尼亞上班還住在萊德就很不現實,漫長的通勤時間怕是消磨完精力了。安尼克在腦海中思索了片刻,便回答道。


    “懷爾斯先生,請允許我得到下周的麵試結果後再給您答複。至於其他三位我在今晚通知他們有關續租的事情,我想您可能需要去凱朗格郵報買一個廣告席位了,謝苗畢業後應該會去軍隊見習,至於鮑勃和保羅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打算。”


    其他兩個室友安尼克也不知道他們未來的決定。鮑勃是國王學院的美術生,自稱要做革新現有美術史的大人物。


    這位每次喝多了都會拉著自己說給自己免費畫像,很難想象一臉橫肉還是個光頭的鮑勃會是個美術生。


    保羅則是自己同校的商學院的精英,一副娃娃臉加上闊綽的出手引的不少女性擁躉。


    “行,又要送走一批了,希望未來租客也和你們一樣友善,要是最近感到自己有啥不舒服,除了醫生你也可以去最近的教堂做個祈禱。”


    懷爾斯先生這是在暗示自己要是遇到啥奇怪事件去尋求教會的幫助嗎


    可惜自己就是要終結眾神時代的契約者,真被教會扒出江陽朔的底子估計要上火刑架那種。說完這些懷爾斯先生走出公寓,慢悠悠走向隔壁街區自己的家。


    “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安尼克目送懷爾斯先生走遠,這位老先生邊走邊擺手示意自己不用送了。


    整理下目前遇到事情,安尼克決定先去複習下常見的律法和公文寫作技巧。


    下周的麵試迫在眉睫,雖說有導師的推薦信,多少充實點自己的知識儲備,以應對麵試才能穩妥的通過。


    晚上把懷爾斯先生來詢問是否續租的消息轉達給謝苗他們之後,安尼克繼續抱著那大堆的書籍在啃。


    接下來的兩天把自己關在房子裏。除了午餐和晚餐時出門逛一下,給緊繃的腦子鬆一下。


    周日的晚上,正在苦讀安尼克被謝苗拉了出來,準確說是拽了出來,在樓下的客廳裏鮑勃和保羅都在圍著長椅上坐著。


    “這是在做啥”安尼克一臉疑惑道。


    “就是大家都要畢業了,以後各奔東西很難再見了,再一起喝一杯吧哈哈,知道你明天要去麵試,就不出門了,我這還有兩瓶。”謝苗不知道在哪摸出兩瓶玻璃瓶的威士忌。


    “大夥畢業都會去哪”發話的是謝苗,他一邊找出四個杯子一邊給杯子裏倒上酒。琥珀色的威士忌伴隨著穀物的香氣在杯中蕩漾。


    “我們家老頭子讓我回家先從助理財務做起,等以後接他的班。”保羅依舊是那麽玩世不恭的樣子,斜靠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左手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我想去盧克看看,在號稱藝術和時尚的王國裏或許能找到賞識我的藝術之美的同好吧。”


    鮑勃似乎還是對自己的藝術沒死心。在有幸見識過他的畫作之後,安尼克隻能用我雖然看不懂但是我大為震撼來說。


    “我下周將去哥尼亞警察局找個職位,希望能通過麵試。”安尼克接過謝苗的酒,坐在靠窗的邊上的椅子上。


    “7月去凱朗格軍營報道,明年可能會派去北大陸殖民地吧,哪裏很缺人。”謝苗給大家倒完酒之後,坐在了鮑勃的旁邊。


    “不說這麽多了,幹杯吧我的兄弟們。”謝苗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威士忌的絲滑口感和辛辣的味覺衝擊著口腔,大家可能是最後一次四個人一起喝酒了。隻是重複倒酒和喝酒,期間並沒太多話。喝完之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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