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或是沒能理解程凡口中這個契約的意思。


    隻是拿契約去約束他,不準傷害身邊的人?


    他險些要笑出聲,卻又強行憋住不動聲色的回道:「可以,我答應這第一個條件。」


    程凡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條件,激活域主契約。」


    當提到激活域主契約時,老瘋子整張臉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眼前的小子突然改變主意。


    原來是有這一手在等著他!


    不過很快又出聲笑道:「程小友,你不是域主,讓我激活這契約好像也沒用吧?」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有辦法解決。」


    程凡說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域主契約該不會是限製所有域主吧?


    如果是這樣,之後遇到的敵人如果也是曾經的域主……


    因為是在神識中思考這個問題,因此聖滅也能聽見。


    並且恭敬的解答,「少主的想法是對的。這個問題沒辦法解決,一旦激活將會限製向所有域主出手。」


    「艸,那這玩意兒有屁用!」


    如果不是域主,他輕而易舉就能打得過。


    如果是域主,這契約又限製了老小子出手。


    那到頭來放出來和不放出來,有啥區別?


    程凡又突然後悔了,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對方給放出來。


    「怎麽又猶豫了?這兩個條件我都答應!」


    老瘋子現在很害怕程凡反悔。


    隻要能出去,不是太苛刻的條件他都會答應。


    但程凡卻反問了句,「如果你不能攻擊其他域主,那我要你還有何用?」


    「誰說不能?可以的!」


    老瘋子為了能夠從冰雕裏出來,連忙解釋,「隻要遇到別的域主時,解除契約就好!」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程凡擔心的難道不是契約失效後。


    眼前的老小子會直接大開殺戒?


    更何況如果契約解除了,反過來聯合敵人擊殺自己人怎麽辦?


    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所以程凡必須要反複思考。


    倒是赤王頗為好奇的問道:「程兄,你不是要將這老小子放出來?」


    「沒錯,不過我突然又有些後悔了。」


    這聲後悔,聽得赤王臉色一喜!


    他就是希望程凡能後果,不把這惡魔放出來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老瘋子卻一直在推銷自己。


    說什麽可以當金牌打手,可以衝鋒陷陣又能幫忙指導修煉。


    倒是這最後一條指導修煉,吸引了程凡的注意力。


    不過很快又打消了這種念頭。


    要知道他現在就算培養,那也是神境級別的存在了。


    還留他培養星者幹啥?都不是一個位麵的。


    見程凡遲遲不肯做決定,老瘋子是真的很無奈。


    反觀聖滅突然說道:「我曾聽說,域主契約也有單向的附加條件。但想要創造出來很難。畢竟那契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誰打造出來的。從我們成為域主以後就必須要簽訂。」


    「單向?」程凡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語。


    若可以單向的話,那就省事多了。


    於是朝聖滅問道:「你確定,這種單向的域主契約真的存在?」


    「可以肯定,但想要得到很難。」


    「那沒事,隻要確定存在就行。先用全域主契約拴住他,以後找到了再重新簽訂。」


    程凡這般想著,直接朝赤王提醒,「我還是決定放這老小子出來。」


    「……」赤王很無奈。


    他其實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無論程凡如何選擇都行。


    而身後的赤風還有其餘高層們的臉色,看上去要多緊張有多緊張。


    他們著實沒想到,好不容易抓起來的惡魔又要放出來。


    這不是閑得蛋疼是什麽?


    隻不過他們不好意思,也沒那個勇氣直接說出來。


    赤王動手之前,程凡直接通過聖滅讓老瘋子將域主契約重新激活。


    畢竟這是隻有聖滅才見過的契約,誰知道會不會被忽悠?


    很快,就見一道通體散發著黑色氣體的契約,突然間出現在了半空。


    眾人見狀紛紛露出駭然之色,感覺這氣息恐怖如斯。


    就連赤王也忍不住出聲質疑,「好強大的氣息。隻是一張契約,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氣息?!」


    赤王無法相信所看到的一切,感覺認知已經出現了問題。


    程凡同樣麵色凝重的盯著契約。


    這又何嚐不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霸道的契約?


    僅僅是契約,就已經如此恐怖。


    那麽製造這契約的人,究竟強大到了怎樣的地步?


    老瘋子瞄了眼程凡,似乎在打什麽鬼主意。


    就見他按照契約上的內容,口頭向程凡說了句激活。


    接著就沒動靜了。


    反觀程凡也不知道契約到底激活沒激活。


    剛打算朝聖滅詢問,就見後者立刻出聲提醒,「少主,他沒有激活域主契約!」


    「嘖嘖,我特麽就知道這老小子沒安好心。」


    程凡看向老瘋子的眼中,多了一絲漠然。


    接著麵無表情的出聲提醒,「既然你那麽沒誠意,放你出來的事還是算了吧。」


    說完程凡轉身就走,把赤王等人給驚呆了。


    老瘋子也沒料到程凡居然知道。


    於是小聲嘀咕著,不知道哪裏還有和他一樣的域主。


    如果真有的話,沒道理會察覺不到。


    不過看到程凡越走越遠,老瘋子立刻朝契約喊道:「激活!」


    下一秒,就見黑色的霧氣突然朝四周爆開。


    最後幻化成了四條黑色鎖鏈,又將契約牢牢的封鎖住。


    與此同時,無盡領域中的各大領域中。


    相繼有隱藏的超級強者,露出些許詫異的神情朝赤淵領域望去。


    其中還有一戴著鬥笠的老者喃喃低語,「奇怪。十萬年過去了,為何域主契約還會被重新激活?」


    看著被鎖鏈封死的契約,老瘋子無奈歎了口氣。


    他知道,程凡既然要他激活契約。


    就代表有辦法通過這一方法,不讓他出手。


    反觀程凡回過身,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嘛。」


    又通過神力,製作了另一張契約。


    就見金色耀眼的光芒,突然在四周散開。


    和先前的如出一轍,但在氣息方麵明顯要弱上許多。


    老瘋子看了眼契約內容。


    確定無誤以後,咬咬牙直接選擇了簽訂契約。


    至此他的實力相當於被程凡牢牢拴住。


    除非得到允許,不然任何人都別想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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