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殺手,無不憤怒的瞪向夜王。


    哪怕他們明知道不是對手。


    內心深處,卻也將夜王恨得牙癢癢。


    恨不得千刀萬剮的那種!


    還有武門協會,實在太卑鄙了。


    由這樣的勢力掌控蘇杭武門界,是何等的悲哀?


    總之,程凡沒有即刻出手。


    他麵朝夜王,不動聲色的問道:“真的一點餘地,都沒?”


    如果是在蘇杭市裏,倒還好。


    可惜,夜家身處武門界。


    那裏也是殺神殿,目前唯一無法涉足之地。


    千算萬算,終究是把這點忘了。


    看著悲痛萬分的夜鶯。


    程凡的內心,其實很不是滋味。


    說實話,若夜家真就因此遭遇滅頂之災。


    他難辭其咎。


    所以就隻能暫且放下身段。


    語氣,也比之前緩和許多。


    夜王則突然笑了兩聲。


    那笑聲,聽著頗為詭異。


    而後不可一世的開口道:“程凡,你有兩宗罪加身。”


    “其一,弑殺。協會聞堂主,詭王相繼死於你手。”


    “其二,自大。蔑視協會,不把協會放在眼裏。”


    “兩項罪名,扒皮抽筋都算輕的。”


    “所以隻要你現在肯主動把推薦信,和隱王的東西交給我。”


    “我或許會大發慈悲,留你一個全屍。”


    夜王的眼中,滿是戲謔。


    眼前這個把協會,搞到焦頭爛額的小子。


    在他麵前,也僅僅如此。


    隨便幾句話,就認慫。


    怕是讓其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


    都隻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我死,夜家能否免於問責?”


    程凡這話,如同平地驚雷。


    嚇得所有殺手,麵色一驚!


    包括夜鶯,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種話,是認真的?


    反觀夜王眉頭微皺。


    他懷疑眼前的小子,其實是個瘋子。


    明明擁有大好前程。


    況且掌管這殺神殿,也算萬人之上的存在。


    卻甘願為一個排名最末尾的小世家。


    犧牲自己?


    還有連王,眼中多了些許驚詫。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夜王冷聲道:“但就算你做到這一步,結果依舊不會改變。”


    “所以我又何必把人情,賣給一個死人?”


    “好吧。”


    程凡輕歎了口氣,“看來我們之間,很難達成一致。”


    他在猶豫,不知夜家那邊現在是何進展。


    就在這時。


    夜鶯突然開口道:“殿主,你不用管我。”


    “夜家無論遇到什麽樣的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


    不料話說一半,便被夜王打斷。


    “像你這種背叛武門的賤女人,有資格開口說話?”


    夜鶯本該留在武門界。


    但她沒有,選擇來到外界。


    最後成為殺手組織的一員。


    又經曆了,殺手組織的前後更迭。


    她很清楚,程凡是為了幫她。


    所以才會冒名頂替夜家,前去參加武鬥大會。


    歸根結底,都是自己的錯。


    是自己太弱小。


    連母親的遺物,都無法守護。


    砰!


    程凡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一拳砸向了夜王的小腹。


    這一拳,雖不致命。


    卻砸的夜王,痛苦難堪的蹲在地上。


    好半響,都沒能起身。


    接著,程凡又一把拽住了那撮紅毛。


    目光犀利的盯著夜王,沉聲道:“我勸你,把嘴巴放幹淨點。”


    “不動你,並不代表我殺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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