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提出的要求,在趙馨然看來無疑比登天還難。


    她輕咬嘴唇,有些委屈的看向程凡。


    對於堂姐這些年的遭遇,她隻能表示同情。


    或許沒有人,真的對寵愛可能被分走一半而無動於衷。


    但沒辦法,她隻能在內心安慰自己。


    因為知道以姥爺的性格,今後會想盡各種辦法進行彌補。


    這些,她都可以選擇睜隻眼閉隻眼。


    甚至也可以把原本留給自己的麗美,送給堂姐。


    但要她選擇從走堂姐的路,這不可能。


    何況她僅僅隻是想讓程凡,幫幫秦家。


    畢竟對方是高高在上的殺神殿主。


    隻需一句話,就能拯救秦家於水深火熱之中。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江湖有多險惡。”


    “如果你這次不肯幫我們,堂姐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姥爺!”


    聽了趙馨然的話,程凡不禁微微皺眉。


    “威脅我?”


    “我覺得欣然應該也不需要,你們這種親戚。”


    看到程凡的冷漠。


    趙馨然的眼淚,開始在眼框打轉。


    她想起了姥爺那天回家時,四處打聽尋找堂姐喜歡的東西。


    又想盡各種辦法,拉近和堂姐之間的關係。


    還有,姥爺已經做好這兩天來拜訪的打算。


    順便親自做了,堂姐最愛吃的糕點。


    這些努力。


    和堂姐這些年的遭遇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隻要想到,姥爺70多歲高齡。


    每天為了這些事情茶不思,飯不想。


    現在卻被其餘地下勢力,堵在家門口隨時可能被殺。


    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眼框,滑落而下。


    她反手去擦眼淚,像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邊抽泣邊回道:“早知道,我就不來找你了。”


    “以後秦家無論發生什麽,也都和你程凡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趙馨然直接轉身離開。


    同時看得不遠處的汪海成,心下莫名一緊。


    立刻迎上去,負責幫忙送出殺神殿。


    而周圍的殺神,全都懵逼的看著此情此景。


    不大會兒,就見汪海成重新回來。


    她把趙馨然送到了百米外的停車場。


    離開前,還安慰了幾聲。


    反觀程凡站在原地沉默良久,正打算轉身去找眼鏡男。


    就見汪海成,鼓起了勇氣走過來,“老大,我……我有個請求,希望您能答應!”


    他已經想好了。


    老大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不願幫助秦家。


    而他身為殺神殿的一員。


    若親自前往江市,應該也能起到點震懾性作用。


    至少能夠確保秦老爺子的安全。


    然而還沒等他把請求說出來。


    程凡突然挑了挑眉,道:“你現在已經是c級殺手。”


    “不想辦法提升等級,還來給我提要求?”


    汪海成心中一驚,立刻低頭道:“對不起老大,我知道錯了!”


    看著臉上有那麽一絲不甘心的汪海成。


    程凡不禁歎了口氣,“跟我去訓練室一趟。”


    “是,老大!”


    在場誰也不知道,殿主找汪海成想做什麽。


    不過對方剛才被降級。


    就想著十有八九,是被叫去再罵一頓。


    其實就連汪海成自己,都是這麽想的。


    此時的訓練室,空無一人。


    程凡來到拳擊沙袋前,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就不想問我,為什麽降你級?”


    “啊?難道不是因為,我擅自把趙馨然帶進來?”


    “你可知道。當初我把你升到b級時,頂了多麽大的壓力?”


    殺神殿裏,程凡最欣賞的年輕人就是汪海成。


    這小子聽話懂事,做事認真且擁有拚勁。


    喬遷新家過後,程凡就直接口頭把他從c級升到b級。


    這令殺神殿中很多殿員,心生不滿。


    雖然他們不敢表麵說什麽。


    但程凡都懂,他們背後說閑話的真正原因是汪海成還不夠資格。


    “吞下它。”


    程凡突然把破武丹扔給了汪海成。


    後者見狀,手忙腳亂的去接。


    並且二話不說,把丹藥直接吞進了肚子裏。


    接著,就感覺體內有股燥熱的能量。


    仿佛隨時可能衝破身體!


    破武丹,那是專門給武者準備的丹藥。


    普通人若將其吞下,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程凡給汪海成的這枚,比較特殊。


    來時他就把丹藥中的武氣,全部去除。


    所以不用擔心汪海成會出意外。


    可即便如此,丹藥中依舊存在霸道能量。


    就看眼前的小子,能否堅持下去。


    大概持續了一分多鍾。


    汪海成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


    額頭暴起的青筋,也在緩慢消失。


    再然後,他吃驚的抬起雙手。


    麵朝程凡,激動道:“老大,我感覺身體好像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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