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當眾打屁股。


    而且還是被一個老頭兒,舉著拐杖打。


    這可把錢芸芸給嚇壞了。


    連忙跑上去,拽住拐杖激動道:“外公,你到底在幹嘛呀!”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錢芸芸越說越亂,索性決定先拉著外公回家再說。


    可惜,肖老的脾氣實在太倔。


    他非要把事情說開了,再走。


    這就導致周圍一大群街坊鄰居們,跟著看熱鬧。


    見錢芸芸這個當外孫女的,根本勸不了。


    程凡徑直來到肖老麵前,笑道:“老爺子,不知您可聽說過程家?”


    本來他是打算,循循漸進。


    畢竟錢芸芸說了,根本不知道小姨在外有孩子。


    說明母親她一直都在隱瞞。


    然而當他剛說完程家,肖老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抬起頭,死死的盯著程凡。


    好半響才怒聲吼道:“我不認識,沒聽過!”


    “既然沒聽過,那能不能容我先向您解釋……”


    這次不等程凡說完。


    肖老突然發狂,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推。


    試圖把程凡從這裏推開。


    誰也不知道,肖老為什麽會這樣。


    就連周圍的街坊鄰居,也是感到有些好奇。


    “都吵什麽呢?”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中年女子。


    女人的穿著打扮很樸素。


    手裏還拎著兩大袋子的菜。


    除了蔬菜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肉類。


    “媽,你回來的正好!”


    錢芸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立刻上去挽住母親的胳膊,解釋道:“媽,你看外公他呀!”


    “我,我就是帶朋友來家裏做客而已,不是他想的那樣!”


    “朋友?”


    女人轉頭看向了程凡。


    先是微微一怔,隨後驚喜道:“難道是你的男朋友?”


    要知道錢芸芸再過幾個月,就要26了。


    卻一次男朋友都沒交過。


    為此,她母親整天整夜的愁。


    “媽!”


    錢芸芸已經徹底無語。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女人拍了拍女兒的手背。


    而後來到程凡麵前,笑道:“小夥子,阿姨看你比較親切。”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眼前開口說話的,就是肖婷的姐姐肖嘉。


    哪怕歲月在其臉上刻下了痕跡。


    卻依然無法掩飾曾經的美麗。


    還有這聲親切,聽得程凡內心為之動容。


    這就是母親的姐姐,我的大姨。


    程凡這般想著,表麵則不動聲色的笑道:“或許吧,我也記不太清了。”


    女人點了點頭,轉身攙扶著父親小聲勸了幾句。


    肖老才總算安靜下來。


    隻不過看向程凡的目光,異常犀利。


    好似要將他生吞活剝的那種。


    ……


    肖家。


    也就是肖老和其兒子女兒,共同住的地方。


    看著很破,確實和貧民窟很像。


    衛生間和廚房都是露天共用的。


    三個房間,每個房間最多也就15平左右。


    錢芸芸今年已經25。


    多次萌生出想出去租房住的念想。


    可一想到租金,就隻能放棄。


    在房間裏自己單獨用窗簾,隔了個私人空間出來。


    總之就是挺寒酸的那種。


    程凡很難想象,這就是自己外公一家的住址。


    比他當初在甫巷住的時候,還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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