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程凡在薑家住了一宿。順便給小姑娘選擇的時間。


    直到第二天早晨,出門時就見小姑娘突然站在門前。


    還有胡珊珊和薑凰兒以及薑鵬亮也在,表情看上去緊張而又凝重。


    程凡不喜歡這種氛圍,打趣道:“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幹嘛露出這種表情?”


    還是薑凰兒出聲解釋,“前輩,小囡囡她已經做好了選擇。”


    “不過……不過有個前提,希望前輩能夠答應!”


    “說來聽聽。”程凡古井無波的回道。


    他知道自己昨天表現出來的實力,令薑家全族上下對他更加恭敬。


    但恭敬往往伴隨的,是與生俱來的畏懼。


    這種氛圍,他不喜歡。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至於小囡囡這個名字,是胡珊珊給起的。


    畢竟是人,就總得有個稱呼。


    “其實我們……”


    薑凰兒猶豫著,還是胡珊珊接過話題繼續說道:“我們想和前輩,一同前往外界!”


    沒錯,他們想陪著小囡囡一起去外界。


    這其實也是小囡囡自己的想法。


    很想前往外界,尋找自己的親人。卻又不舍得離開胡珊珊和薑凰兒。


    “沒了?”程凡疑惑的看向胡珊珊。


    殊不知,這還是幾個年輕人共同商議了很久,才敢做出的決定。


    如果被自家的長輩得知,肯定會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薑凰兒緊跟著抱拳道:“還望前輩能夠成全!”


    換做自己的事情,她可能很快就會放棄。


    但這次是為了小囡囡,就算硬著頭皮也要求前輩答應!


    見程凡並未直接給予回複,薑鵬亮連忙開口道:“前輩,我們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


    “您要我們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您要我們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還有小囡囡,看上去很激動。


    奈何不會說話,隻能用動作和神情去表達內心想法。


    程凡看著眼前的幾個小輩,突然忍俊不禁。


    “要不要這麽嚴肅?”


    “想去旅遊而已,我還能出手攔著你們不成?”


    程凡的回答顯得頗為輕鬆隨意,臉上還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這種事兒,在他看來壓根就算不上麻煩不麻煩。


    能去外界,想去外界那是好事。


    偶爾換個環境,到處走走對年輕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啊?”


    薑凰兒本以為對方會拒絕。


    都已經做好了就算被訓斥,也要死纏爛打的準備。


    卻沒想到眼前的前輩,居然這麽好說話。


    “前輩,您……您這算是答應我們的請求了?”


    “不然呢?腿長在你們自己身上,我還能強行把你們拴在這裏啊?”


    程凡苦笑不得的看向幾個小輩。


    總覺得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太嚴肅了點?


    這樣不行,他不希望自己還像前世那樣,手下們看到自己就害怕。


    滿腦子都是想著要如何讓殺神殿變得更好。


    有時候就連聊個天,見到他都會立刻停止話題相當壓抑。


    程凡都懷疑,這是不是因為和身邊多了三個女兒有關係?


    原先弑殺鐵血的個性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溫柔了許多。


    得到了程凡的同意。


    小囡囡那緊張的神情終於不見了。


    關鍵她還選擇了大膽的動作。


    那便是上前兩步,主動擁抱程凡,試圖以這種方式來訴說感激。


    這可把胡珊珊等人嚇壞了。


    剛想出聲提醒,不料程凡卻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小囡囡的腦袋。


    再怎麽說,小囡囡今年也才10歲出頭,隻比暖暖大三歲。


    而這動作,也是出自於本能反應。


    “前輩好……好溫柔……”胡珊珊驚愕道。


    這和她想象中那些真正的無上強者,形成了強烈反差。


    反觀薑鵬亮和薑凰兒不禁鬆了口氣,同時對眼前這位前輩更加敬重。


    接下來,程凡和小囡囡等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不過離開前,前來相送的薑九陽卻心事重重。


    他假裝什麽也沒發生,笑著提醒薑鵬亮等小輩去外界後,一定要聽話。


    不能招惹前輩生氣,在沒得到允許前,也不要到處亂跑。


    說起來,薑鵬亮三人是有些緊張的。


    他們從出生起到現在,一次也沒離開過白虎域,更別提外界。


    至於他們的刻板印象裏,外界還是比較危險的。


    經常能夠看到各種戰亂的景象,還有堆積如山的屍體以及餓到吃不飽的普通人。


    這些,都是古籍中所記載。還有族中長輩口中偶爾的描述。


    尤其是薑凰兒,最是看不得這種畫麵。


    “薑老,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程凡突然在旁詢問。


    薑九陽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有心事呢!”


    然而他越是這麽說,程凡就越是有所懷疑。


    索性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說道:“那就等你什麽時候肯說了,我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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