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戰神等的心煩意亂,整個人正處於隨時可能崩潰的狀態。


    如果能早些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聖尊級陣法。


    絕對不可能再選擇自告奮勇,更不可能再這麽衝動。


    奈何現在想這麽多,已經晚了。


    不過當他聽到了程凡的詢問時,整個人突然沉默了數秒。


    他驚訝的看向庭院裏,那年輕身影的長相。


    甚至快要忘了,自己的身體正被一點一點的吞噬著。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很明顯,冥戰神這是心虛了。


    要不然的話,不可能會流露出這種狀態。


    先是驚訝,再到慌亂,最後是平靜。


    程凡看了眼那被吞噬的半個脖子,反正也不心急。


    咧了咧嘴,問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幫不了你了。你就守著這個秘密煙消雲散吧。”


    其實冥戰神對於這點,也不是很清楚。


    他隻是冥衛隊的副隊長,連隊長都不是。


    更何況沒來之前,在鬼煉門充其量就是個小管理。


    高層之間談論的內容,他根本沒有資格知曉。


    但他確實有偷偷聽到一些內幕。


    當時感到異常震驚。


    知曉如果說出來了,整個幽冥祖地都將大亂!


    “我……我真的不能說,不能說啊!!!”


    冥戰神終於崩潰了。


    隻是知道一點點真相而已,就把他嚇成了這幅模樣。


    又怎麽可能,會輕易告訴他人?


    “沒關係,我也沒強迫你一定要告訴我。而且我也沒義務,一定要救你。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程凡和冥戰神之間的對話,聽得眾人很是不解。


    隻有鬼叔,麵色看上去相當凝重。


    他原先根本沒想過,幽冥祖地居然會和仙界有所聯係。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按理說,兩界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任何交集。


    見程凡真的沒打算再出手,冥戰神的雙目變得赤紅一片。


    還有那吞噬之力,幾乎快要將整個脖子吞噬掉。


    到達祖境的鬼修,其實根本不怕身體被吞噬。


    他們怕的,是鬼識受到傷害。


    那就相當於修真者的元神。


    肉體沒了還能再修煉出來,或者進行奪舍。


    倘若鬼識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


    他很害怕,也很驚俱。


    在活著,和鬼煉門的驚天秘密之間進行反複選擇。


    最後還是前者戰勝了後者,“我……我說!”


    下一秒,冥戰神便被程凡轉移到了時間寶瓶的內部。


    不是程凡想要可疑隱瞞。


    而是覺得,這種真相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這不是什麽好事,是在和蒼天對抗!


    倘若被天道知曉,能在刹那之間讓你灰飛煙滅。


    冥戰神在察覺到空間出現變化以後,整個人處於難以置信的狀態。


    好半響才喃喃的問了句,“你會……空間法則?!”


    靈修,魔修,妖修,鬼修。


    在靈界,全部統稱為修士。


    所以修煉體係和功法等,其實都是大相徑庭。


    程凡並未理會,而是坐在了一顆大石頭上繼續剛才的話題,“說吧,我都聽著。”


    本來冥戰神還想示意對方,先幫自己阻止被吞噬的命運。


    但很快愕然發現,吞噬的力量忽然停滯不前。


    見對方真的有能力救自己,冥戰神忙不迭出聲解釋,“是……是這樣的……”


    他再也沒了先前的高傲,整個看上去唯唯諾諾。


    連說話的聲音,聽上去都很自卑,“我……我隻是無意中聽到了一點真相,並……並不是全部……”


    “然後?我不想聽你的廢話。”


    冥戰神猛地一哆嗦,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話說當時他,隻是無意中經過鬼煉門的禁地。


    才聽到上任門主與現任門主的對話。


    其中就有關於冥統帥,被召喚到幽冥祖地的事情。


    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證明。


    冥統帥,確實是被鬼煉門從仙界召喚到幽冥祖地。


    而且是以冤魂的方式,並且在禁地刻畫了大陣。


    那大陣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隻不過以他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進去。


    程凡聞言,不禁挑了挑眉陷入沉思。


    大陣?召喚冤魂?


    他突然懷疑,那可能是幽冥祖地和仙界之間的傳送陣。


    因為冥戰神還說了。


    當時兩任門主,有提到過進攻仙界的事情。


    沒錯,是進攻仙界!


    不知這是鬼煉門高層的想法,還是四大最強勢力之間共同的意願。


    總之確實提到過,想要攻打仙界。


    並且以這種方式將仙界的仙獸冤魂,召喚到這裏。


    本來是打算多召喚幾道冤魂。


    奈何中間出了差錯,最後就隻有一個冥統帥成功到來。


    “我……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你說過會救我的……”


    “沒錯,我這不是已經救你了?”


    程凡的聲音聽上去很隨意。


    但在冥戰神看來,卻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接著刺骨的寒意不斷湧現,以至於徹底絕望!


    他終於明白,眼前的家夥根本沒打算救他。


    就隻是想要把真相套出來而已。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冥戰神的聲音聽上去異常瘋狂。


    不曾想,山上忽然傳來另一道聽上去很熟悉的聲音。


    “沒想到吧?自己也會有今天。”


    “是你?!”


    冥戰神立刻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接著惱羞成怒的出聲吼道:“你居然敢背叛鬼煉門?!”


    “背叛?明明是鬼煉門把我從仙界召喚過來,當成傀儡來利用。”


    開口的,正是在陰山之巔懺悔的冥統帥。


    他接著說道:“何況,我是被封印在此地。從沒有做出背叛鬼煉門的抉擇。”


    “笑話!”


    冥戰神本來就瞧不起冥統帥。


    他從沒把這人不人,妖不妖的家夥放在眼裏。


    所以總是會明裏暗裏的各種嘲諷。


    現在得知冥統帥根本沒死,整個人變得異常憤怒。


    他咆哮著,想要衝上山頂算賬。


    並且暗暗發誓。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對方的後邊!


    隻可惜,程凡根本不給它這個機會。


    還沒來得及動身,就被一團紅色的火焰燃燒著。


    並且在原地發出歇斯底裏的哀嚎。


    倒是冥統帥,不再多言。


    繼續閉上雙眼,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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