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魔佛起身的那一刹那,程凡立刻注意到在其屁股下邊。


    居然有一個暗口,好似能夠通往地下。


    這暗口一開始被魔佛的氣息所遮擋,就算是他也無法第一時間察覺。


    不過這真的多虧了小家夥。


    無懼任何困難,直接衝上去抓住了魔佛的弱點。


    待到敵人隕落,程戮來到近前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看不出,你還挺有本事。”


    他承認之前確實小瞧了對方。


    反觀小家夥昂起了小腦袋,模樣看上去煞是可愛。


    很快,程凡來到暗口的上方。


    通過仙識觀察後,發現這個暗口下方是條幽深的長廊。


    探不到盡頭,更感應不到任何特殊能量。


    程凡最先帶著小家夥下去。


    接著召喚仙火,順著長廊一路走下去。


    程戮則緊隨其後。


    之前沒能察覺到,長廊的兩邊石壁。


    好似用特殊劍意雕刻著各種圖案。


    準確說,更像是在作畫。


    上邊的內容有的看不懂,但有的看上去卻很好理解。


    好比百萬年前的仙鬼大戰,就在其中一塊石壁上顯現。


    其中還能看到,雙方的規模異常龐大。


    要知道畫中這些密密麻麻的身影,可都是堪比鬼神尊境的強者啊!


    還有仙界的金仙,大羅金仙。


    至於站在最上方的兩具身影,正相互對峙。


    左側為仙界一方,為首的應該是仙帝無疑。


    在其周身,還有三道仙氣環繞。


    三道仙氣,這個數量令程凡不得不暗暗咂舌。


    在仙界能夠獲得兩道仙氣,都已經算得上極其罕見的存在。


    不過他也聽說,曾經的仙界想要獲得仙氣並不難。


    可能擁有三道仙氣,等同於現在的兩道仙氣。


    至於右側一方,是名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


    站在黑色的巨龍頭頂,手中捧著一本古籍。


    等等!


    程凡下意識的離近觀看。


    直到看清了,那黑袍中年手中的古籍時。


    臉色突然變得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接著朝時間寶瓶中的黑暗法旨,出聲質問,“你的第一任主人,究竟是誰?!”


    如果不是因為觀察入微,絕對不可能察覺到。


    那本古籍,真的和黑暗法旨極為相似。


    反觀黑暗法旨長時間處於沉默狀態。


    直到過去好半響,才終於無可奈何的出聲解釋,“看來還是被你發現了。”


    他現在就挺恨石壁上的那副畫作。


    明明整體看上去,顯得異常簡陋。


    反倒是將他這黑暗法旨畫的很詳細,就連上邊的紋路都是一清二楚。


    “你不打算解釋及時?”


    若沒記錯,當初黑暗法旨說過他的主人來自十萬年前。


    是個比較出名的鬼神尊。


    還說自己是什麽,在聖地中排名極為靠前的源神兵。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


    程凡意識到,十萬年前想要成為鬼神尊就已經需要名額。


    倘若有人能夠破入神尊境,絕對天下皆知。


    但黑暗法旨給予的信息,卻顯得頗為神秘。


    還有這畫作上,那捧著黑暗法旨的中年。


    明顯應該是聖地這邊的領袖。


    當年帶領聖地,與仙界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沒錯,那就是我。”


    黑暗法旨承認的很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他也清楚,到了這一步將無法再繼續用謊言瞞下去。


    但他卻是真心喜歡程凡這個新主人。


    覺得如果能一直追隨下去的話,其實也不錯。


    甚至可能會達到,連他都意想不到的地步。


    就見程凡眉頭緊皺,接著質問,“然後呢?能解釋解釋,你為什麽要故意隱瞞這件事?”


    “如果我直接說了,你又會作何感想?何況告訴你,還要承擔一定風險。”


    “風險?你是擔心我把你的身份,暴露出去?”


    “當時確實有這想法。不過和你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倒是沒了。”


    黑暗法旨說罷,沉默了片刻。


    隨後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其實我的真正身份,不是黑暗法旨。”


    黑暗法旨,另有其兵。


    他不過是將自己變換成黑暗法旨的模樣。


    試圖以這種方法,蒙混過關。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成功了。


    隻不過時間越久,發現越是難以處理真實身份這件事。


    感覺無論何時何地開口,都不好。


    卻沒想到,如今居然會在這裏被拆穿了真相。


    要說最可氣的,就是他身上的紋路。


    正是因為紋路沒辦法隱藏。


    所以隻是在形狀上有所改變。


    但程凡最先注意到的,剛好就是那黑袍中年手中法旨的紋路。


    “我其實是……六道冥主的兵器,真正名字叫六道鬼書。”


    “畫作中的那個中年,就是我的初代主人。”


    所謂六道冥主,乃是超越鬼神尊級別的絕巔霸主。


    同時也是百萬年前,聖地的霸主。


    仙界和聖地大戰。


    眾人決定誓死追隨六道冥主,與仙界進行為期幾天幾夜的戰鬥。


    隻可惜,聖地中的絕巔霸主隻有一人。


    可仙界的仙帝,卻有至少三人以上。


    在同等境界下,六道冥主同戰三名仙帝。


    依舊憑借六道鬼書,戰的有來有回。


    直到戰家的叛變,徹底改變了局麵。


    若非戰家,其實仙鬼大戰還真不一定誰輸誰贏。


    但轉眼已是百萬年。


    即便再次見到戰族,六道鬼書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甚至已經忘卻了還要複仇之事。


    他覺得自己愧對初代主人,卻也因此衍生出了自己的意誌。


    “我已經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打算怎麽處置我?”


    此刻的六道鬼書,看上去和之前完全不同。


    不再是話癆,也不會再進行各種吐槽。


    顯得很正色,判若兩人。


    同時還有一股悠久的氣息,順著本體不斷向外散發。


    程凡挑了挑眉,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騙了這麽長時間。


    六道冥主?六道鬼書?


    這種事情,聽上去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關鍵這本書,居然願意追隨他?


    畢竟兩者之間已經滴血認主,就算後者不承認也不行了。


    “你現在是我的兵器,難道打算讓我把你扔了?”


    六道鬼書聞言,忽然怔住。


    他本以為程凡知曉真相以後,可能會把它毀了。


    畢竟前者乃是仙界的仙帝。


    同樣和聖地中的鬼修,勢不兩立。


    好在結果還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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