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不點,看著連1歲都不到。


    居然就能自己下地走路,還能直接開口說哈。


    此時正穿著開襠褲繼續問,“媽媽,他是誰呀?為什麽以前都沒見過?”


    見第一個擁抱被破壞,程凡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


    但根據年齡和離開的時間,還有小家夥那略微成型的五官來看。


    突然令程凡感受到,些許怪異。


    於是愕然的望向趙欣然,“欣然,他該不會是……”


    “怎麽?連自己孩子都分不清楚了?”


    得知小家夥確實是程一,程凡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


    他實在沒想到,這小家夥居然已經能自己走路了。


    還有說話雖然不是很利索,卻也能夠讓人聽得懂意思。


    “程一……他真的是程一……我們的孩子?”


    程凡邊說邊蹲在地上,準備伸手將程一抱在懷裏。


    不料還沒碰到,就被程一躲了過去。


    並且緊張的看向程凡,“你……你想做什麽?媽媽,這裏有個怪蜀黍!”


    “噗……”


    看著緊張的小一,還有尷尬的丈夫。


    趙欣然一個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小一剛出生沒多久你就離開了,又時隔半年多才回來。所以他不認識你也很正常。”


    “呃,我隻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小就會走路說話了。”


    遙想自己這麽大的時候在幹嘛?


    算了,那時候連記憶都沒,又怎麽可能想得起來。


    但程凡並未氣餒,微笑著開口,“我是你的父親,我叫程凡。”


    “父……親?你是我的……父親?”


    程一安靜的盯著程凡。


    那好奇的眼神,好似要將程凡從頭到尾都看穿。


    和當初剛出生時第一次睜眼,給程凡的感覺一模一樣。


    是一種很不舒服,又很不和諧的感覺。


    大概持續了半分鍾左右,小不點突然向後退了兩步。


    “你不是我父親,我沒有……父親……”


    本來趙欣然隻是覺得,小一在和父親開玩笑。


    但隨態度和言論越來越拒絕時。


    她才終於意識到,程一似乎真的很排斥程凡。


    從一開始就沒把程凡當成父親看待。


    於是蹲下身子溫柔解釋,“小一,他確實是你的父親。你怎麽能這麽和父親說話呢?難道你就不擔心父親會生氣會傷心難過嗎?”


    “他會難過,那他就沒想過……我也會難過嗎?”


    這話令趙欣然有些傷心。


    她其實並不希望,父子的第一次相見是這種情形。


    但似乎又意識到,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便將程一抱在懷裏,邊哄邊走進房間。


    待到將其哄睡著以後,才重新出來。


    看向丈夫的眼神,也變得傷感起來。


    她在思索,要怎麽樣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我這半年來,一直在他耳邊灌輸父親的思想。可是……”


    話沒說完,就見程凡突然打斷,“我都明白,這不是你的錯。”


    他不希望看到妻子那自責的眼神。


    接著淡然一笑,“這次回來,我們就不會再分開了。相信時間會讓我們父子倆,重歸於好。到時候我們再帶上芸芸,暖暖和雪雪一起去仙界遊玩。”


    “仙界?”趙欣然的眼中出現了些許迷茫。


    她隻是從傳說中,知曉仙界的存在。


    但真正從丈夫口中聽聞仙界,並且要親自前往仙界時。


    內心多少還是有些彷徨。


    之前到靈界時,就多少有些不習慣了。


    如果是去仙界的話,會習慣嗎?


    “程凡,仙界是不是和電視上演的一樣,到處都是仙霧繚繞的?”


    “大家都不吃不喝,還有很多規矩纏身啊?”


    麵對妻子的詢問,程凡有些懵。


    不過他很快想到了電視中,關於天庭的描述後。


    意識到估計是被帶偏了。


    便出聲解釋,“仙界和電視上演的不一樣。共分九重天,每一重天的環境都不一樣。不過等我們去了仙界,可以直接去九重天淩駕於巔峰之上。”


    程凡的想法很簡單。


    他就是要帶妻子孩子們,站在仙界的最巔峰。


    目前他還沒想過,要去無盡領域。


    所以先去仙界把該做的事情,全都給做了再說。


    “真的嗎?那我們是不是所有人都能過去啊?還有尋然,青雪,茹萱和夢嘉他們。當然還有你一手建立的殺神殿,打算放棄了嗎?”


    “我這次離開,就是為了幫助你們所有人前往仙界。”


    “那就好。”


    趙欣然想著,就算在仙界不習慣的話。


    至少還有丈夫孩子,以及好閨蜜們在身邊。


    說話間,趙欣然的眼神忽然變了。


    似乎比之前嬌羞了不少,輕咬嘴唇似乎有話想說。


    但臉頰微紅,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程凡最初還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趙欣然小聲說了句,“芸芸她們去靈界玩耍了,小一也睡著了。”


    程凡瞬間秒懂,並一把將妻子抱在了懷裏。


    接著迫不及待的朝二樓臥室趕去。


    直到進屋以後,又迅速將門反鎖。


    趙欣然無奈的白了眼程凡,“你急什麽啊,先讓我去洗個澡。”


    程凡則嘿嘿一笑,“半年多沒見麵,當然急啊。”


    “那你能保證這半年多,絕對沒和別的女人……”


    “這種話,以後不要亂說。”程凡忽然間鄭重其事的回道。


    他這半年多,可從未想過這種事情。


    隻是一心想著要如何,才能打破仙界的束縛。


    帶領殺神殿舉霞飛升。


    趙欣然也知道,自己就不該問這話。


    於是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程凡見狀,偷偷地跟了進去。


    不料沒過多久,房間的門居然被敲響。


    兩人同時愣住。


    麵麵相覷後,就見程凡將門打開。


    “你要對媽媽……做什麽?”


    程凡順勢低著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小不點。


    就見程一皺著眉頭,手裏拿著一柄木劍。


    仔細一看,正是當初送給芸芸的那柄。


    看來是又被芸芸,送給了小一。


    隻見程一舉起了手中的木劍,看上去像個小大人一樣。


    令程凡覺得有些想笑。


    但還是搖了搖頭,“你這是打算拿柄木劍,找我打架?”


    “誰叫你欺負我媽媽?我不允許你欺負我媽媽!”


    “……”


    看著拿劍指向自己的程一。


    程凡非但沒生氣,反倒蹲下身子好奇問了句,“所以你的勇氣,是從哪裏來的?”


    “我隻是保護媽媽,為什麽還需要勇氣?”


    “這話我喜歡。”蹭飯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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