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張碟,80塊錢得了”,我嬉皮笑臉的對著影x碟店老板討價還價。


    “小夥子,我這是小本買賣,2塊錢一張你也好意思講價。”


    “你看我總來,每次都租這麽多,你怎麽的也得給我個友情價吧”,我繼續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和碟屋老板周旋。最後結果呢,是老板說要不你去別人家租吧……方圓十裏地就你這麽一個碟屋,你讓我上哪租去。所以我也隻能罵罵咧咧的拿著50張光x盤,喝著百事可樂走在回家的路上。


    話說雨哥生平有三大愛好,玩遊戲,睡覺,看碟。遊戲是魔獸爭霸,碟嘛,當然了,看的肯定是正經的碟,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日本的,歐美的,國產的,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動物……那個…這些是什麽雨哥全都不知道,我喜歡看的是林正英的僵屍片,香x港的喜劇片什麽的。


    拿了一兜子碟到家的我,正興致勃勃的準備進行偉大的影評工作,突然間我就猛地打哈欠流眼淚……我去,啥情況,我也沒呼喚老師上來啊,這時候耳邊響起了老師那富有雌性的聲音。


    “問你個事,都說你們用的這個電x話,聯x係什麽事特別的快,真有那麽快麽?”老師突然提了這麽一個問題,我是也沒多想。


    “對,特別方便,特別快。”


    老師說:“我們仙家辦事,比你們打電x話快,你信不信。”


    “真的假的,什麽本事能那麽快呀”,我恭敬中略帶著一點不屑的問到。老師倒是沒反駁我什麽,不過對我說了一大堆,都是些什麽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些家長裏短的事,這段話聽的我莫名其妙,這和當前我們討論的問題,根本毫無關聯性啊。老師說完這段話以後不等我問他是什麽意思,就走了。


    我坐在凳子上正在這苦思冥想,琢磨老師說這一番話是什麽意思,電x話響了,我一看號碼是爸。


    我接起來以後,我爸在電話裏對我說起了七大姑八大姨家長裏短……,總之說了很多話,聽的雨哥我是目瞪口呆,因為這和剛才老師跟我說的話是一毛一樣,半分不差…..好吧老師你贏了,你比電話快。我正在這無奈的苦笑原來我們家老龍還是一個愛較真的神仙,這時候電話又響了,我一看電話號碼,是我多年沒聯係的一個同學------田大偉,這哥們上學的時候外號大尾巴,總是屁顛屁顛跟老師後麵當狗腿子,肥胖的身x體看上去就像是老師的一條大尾巴不對,大爺的該不會是要結婚了通知我隨份子錢吧……哎,神通廣大的老師剛才怎麽不把我同學要和我說的事要告訴我一遍,如果是要結婚隨份子的事,我就可以不接電話……


    “戴雨,今天有時間麽,來我家一趟,我媽好像是讓什麽東西給魘著了。”同學的聲音裏透出了滿滿的焦急,可見事態應該是十分嚴重。


    “大尾巴啊,有什麽事慢慢說,急什麽,淡定”,我氣定神閑的安撫著大尾巴的情緒。


    “我媽前天晚上出去打麻將,回來整個人就不正常了,嘴裏總流哈喇子,說是哈喇子還不完全是,就是白色的粘糊糊的沫子”。


    “行你等著吧,我現在就過去”。掛了電話我精神也開始緊繃,穿上衣服就出門了,冥冥中我覺得此時肯定不是小事。大尾巴家位於小城市鬧x事區,由於商販太多,沒地方停車,隻能把車聽到比較遠的停車場,剩下的距離步行。去他家要路過一個天橋,當我從天橋下來的時候,突然有個很神秘的人截住了我的去路,我打眼仔細觀察此人,穿著一身深色係的衣服,呆著一個偏光太陽鏡,渾身上下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讓我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你誰啊,有事麽”我鼓x起底氣大聲問到,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將是什麽樣的遭遇。


    “哥們,要碟麽?”


    “……碟?什麽碟?”。


    “好碟!日本的,歐美的,香x港的,sm,人與…”,神秘人滿臉訕笑的對我一一介紹。


    “好?我去你x的,好你大x爺”,不等他說完我一個大飛腳對著他就蹬了過去,嚇死寶寶了,淨耽誤寶寶正事,還以為遇見什麽東西了呢,老x子是積極向上的五好青年,怎麽他x會看你這種三俗的東西,我剛想過去接著踹他,他反映倒是挺快,爬起來就跑了,要事在身的雨哥自然沒那閑工夫去追。


    不一會我就走到了大尾巴家,進屋就看見大偉母親在穿上躺著,嘴角流著一些沒有擦幹淨的白沫,我也來不及和大偉家人打招呼,直接走過去抓起大偉母親的手開始號脈,我先查看了一下大偉家裏的冤親債主和保家仙,家裏的冤親債主和保家仙隨即上了大偉母親的身,老人家瞬間臉上仿佛有了精氣神。


    “哪位仙家來了”我問道。


    “本仙黃家黃天策”,大偉母親回答道。


    “黃老仙,我這同學的母親因何事口吐白沫臥床不起”,我畢恭畢敬的進行了盤x問。


    “因該女弟子好賭成性,賭錢敗運,常走夜路,以至身上陰氣過盛,身x體虛弱,又逢不得投胎的紅衣吊死女鬼出來抓替身,隨即被上了身”


    “作為保家仙為何不保弟子平安”,我的語氣逐漸變的嚴肅。


    “這不是給你找來了麽?”這黃仙一臉不屑的懟了我一句,大爺的,我心理瞬間一萬頭小動物奔騰而過,果真又應了那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們雨哥就是一匹漂亮的駿馬,太他x的善良了,誰逮誰欺負。


    “行了沒您什麽事,您可以退下了”,我黑著臉對著大偉的母親說,隨機大偉的母親又回x複了之前的口吐白沫的狀態。


    事情了解了個大概,接著我點燃一支煙,猛抽x了三口,嗆得我直流眼淚,當我抽到第四口的時候,開始打哈欠流眼淚,但是我發現上來的並不是老師,是蟒家的蟒天龍…,蟒天龍是一條大蟒蛇,原本是我奶奶家傳下來的仙家,現在傳到了我這個堂口,在地馬仙中算是一個堂主,每年的七八月份都會化成原型出來曬太陽,喜好吃雞蛋,好酒,因此家裏每年七八月都會準備煙,酒,雞蛋,燒雞等供品放在牆角。


    “你怎麽來了,蟒天龍,敖擎老師呢?”我問道。


    “我不知道,反正他讓我來的,具體原因你親自去問吧”,蟒天龍慢悠悠的說道,接下來就擺出了一副一無所知的神態。我隻好把剛才黃天策告訴我的信息給蟒天龍重複了一遍。


    “這個事你看該怎麽辦呢?”我搓x著雙手問蟒天龍。


    “既是鬼上身,就把冤鬼招出來,喝酒”


    “我沒聽錯吧,蟒天龍,你讓我跟那個吊死鬼喝酒?”


    “不是你喝,是我喝”,我仿佛聽見了蟒天龍心裏的竊笑,這不就是借看事之原由,公飽私x囊麽,這不他x的就是傳說中的公x款吃喝麽……


    話雖這麽說,我還是按照蟒天龍的指示,準備了一個香爐,點了九支香,兩個酒盅,一瓶酒,點了三支煙也插在香爐碗裏,這些都準備好以後,蟒天龍借著我的嘴開始說仙家話上方語,反正他說的我是聽不太懂,不過大概我知道這是蟒天龍在叫這個鬼上大偉母親的身,過了一會大偉母親的神態果然又有了明顯的變化。


    冤鬼上了大偉母親身之後,蟒天龍和冤鬼一邊喝酒,一邊就用仙家話聊了起來,溝通了一陣子以後,我從蟒天龍口x中得知,這個冤鬼在30多年x前,在山腳的一座新建的平房裏上吊自絕的,由於自絕的屈死鬼是需要找到一個替身後才可以投胎的,所以這麽多年一直就在人間遊蕩著,正巧看到大偉母親一個人走夜路,身體虛弱,陰氣又盛,這是再適合不過的替身人選,就上了她的身。


    知道了具體情況就好辦多了,我允諾這個吊死鬼,在送走它以後,會給它燒一個替身,附帶著我也會燒足夠它路上用的金銀紙錢什麽的,在一番勸說之後它終於被說動,答應了我的要求。


    蟒天龍走了之後,我按照老師曾經教我的方法,讓他們家準備了’黃紙三兩三,香九支,黃紙包在香外頭,再讓大尾雙手持住,呈禮拜狀,繞著他母親,從頭到腳順時針轉九圈,每一圈口中都念口訣。


    “散仙散道皆跟香火走,孤魂野鬼皆跟紙錢走”


    最後讓大尾巴拿著這些東西,出門向西邊走,別回頭,走到十字路口把香和紙錢都燒掉,然後一直別回頭,繞路從另一個方向回家。之後大尾巴拿著一小疊錢硬往我手裏塞,我拒絕了,因為在大尾巴出去燒香紙的時候我和大尾巴的弟x弟----二偉聊天得知,他們近些年做生意不順利,賠了個底兒掉,現在靠哥倆打工勉強維持著這個家,如果我收了這個錢,第一是不念同窗情,第二老師知道了也會怪罪於我,於是我婉拒酬謝之後就打道回府了。


    辦完了事情,心情個格外的輕鬆,慢慢的順著原路往回走,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著今天老師究竟幹嘛去了,為什麽把蟒天龍派來了,正在心裏琢磨著,沒想到又走到了那座天橋,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又讓撞見了來的時候攔我路的那個賣黃碟的。


    可能是太陽快下山了天色比較暗,這老小子沒認出我來他他大x爺的依舊是那副死德性,跟他x未來戰士是的,戴著墨鏡穿一身黑,瞬間橫到我前頭擋住我的去路。


    “要碟不,日本歐美國產s…”


    “我要你大x爺”,不等他說完,我一個大飛腳衝著他就飛踹過去,他被我踹的坐在了地上,扯著脖子喊:“不要就他x不要,你幹啥打人,你知道我混哪片得不”。


    不等他說完,我又撲了過去準備來第二飛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仁不讓之勢躥起來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罵罵咧咧。


    “開什麽國際玩笑,雨哥我是看那種低俗電影的人麽”,我自言自語道,猛然間發現樓梯腳有一個小包,是那個賣黃碟的人被我踹跑時落下的。我環顧四周,確定沒人注意我,我慢慢的走道碟包邊上,眼睛看著遠方,嘴裏哼哼著“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留下來……”右手默默的將碟包拎了起來。不要誤會,哥不是低俗的人,哥隻是想研究一下這些影片是如何殘x害祖國少年的心靈的,這一刻我明白了,這就是一個男人的社會責任感。那一日,無數人看到了一個經典的畫麵,一個拎著碟包的男人慢慢行走在夕陽下,他的肩上扛著的不是別東西,而是祖國青少年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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