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銘紀沒有否認新“稱呼”,卻火雀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我們物怪一般都會在出生地附近活動,可能是一種本能限製,又可能是避免出現踏入其他家夥的領地而遭到攻擊的情況。反正,很少有神經病‘串門’。”


    “都好幾千年的‘規矩’了,理應如此。但是不知道怎麽搞的,前幾天那家夥突然就殺上門來。”卻火雀的口氣有種恨不得將刹那撕碎的意味。


    引來刹那的“罪魁禍首”魏銘紀不說話。


    “遠居於西邊的家夥跑到東邊來,如果我的感知沒有出錯的話,前幾天同時出現於騷動中的還有來自其他地域的物怪。那些詭異的現象怕不是都是這群混賬打架引起的,主人你說,這群家夥跑到別人家地界打架,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魏銘紀:“……”


    “刹那那個家夥,仗著吞了黃皮耗子,霸占了時間能力橫得不行,想當年老子在這片天空下飛的時候那家夥還沒出生呢!”


    我記得那個奇怪女人變的好像是狐狸?黃皮耗子?


    魏銘紀嘴角一抽,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隻黃色皮老鼠的身影,可以放電的那種。


    “你認識那隻在封物榜上排第二的狐狸?我是說原來那隻。”


    卻火雀:“封物榜?哦,就是人類搞出來把老子放在第五十五位的那玩意兒嗎?”


    “那東西真叫人火大,把老子排得那麽靠後不說,還漏了好多,榜了個寂寞,就是個屁。”說到這裏卻火雀就氣,“比如說在中立空間打老子的那個黑不溜秋,它的能力很少見,拘束老子的黑泥說不定連那老八婆的火都能吞掉。”


    卻火雀不甘心地“切”了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那老八婆的火炎確實很強,我祛除不了,它那種抹殺式的吞噬倒是有可能壓製住老八婆。”


    “至於黃皮耗子……不認識,沒見過,隻是它是和那條蛇同時代的物怪,名氣大得很,多多少少聽說過關於它的事情。”


    不認識你就隨隨便便給人家取綽號了?


    魏銘紀汗顏,就衝這一點,他突然覺得這鳥和陸銘君結契不是沒有理由的了,“臭味相投”。


    “隻是沒想到那條惡名昭著的毒蛇居然也會成為人類的佑物,活久了真是什麽都能見到。”


    惡名昭著?


    魏銘紀對那伽的印象還挺好,除了有點慫。


    “我很久之前就見過那條蛇了,具體記不清楚,不過也就二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才成型沒多久,差不多事這個讓我築巢的建築開始構建的時候,它早就已經混得風生水起,惡名在外了。”


    “那家夥居住的地方就離這裏不遠,現在是開發中的郊區,很多年前隻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說到這,卻火雀歎了口氣,扯了個題外話,“雖說人類這個群體自身的進化速度並不是那麽快,但他們推動外物的發展速度實在是叫人不得不服,老子每天在中立空間都能看到投影不斷變化。”


    這一點魏銘紀表示讚同。


    “那條蛇是我見過最惡劣的物怪,比突然打上門的老八婆還要惡劣。說真的,如果可以,我都不想承認它是我的同胞。”卻火雀啐了一口。


    “可是我看他……還好吧?”


    “還好?!”卻火雀瞬間炸毛,“主人你怕不是被它的外表給騙了啊!不對,就他那寒磣人的外表,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魏銘紀一把將差點激動到飛出領口的卻火雀塞回去,那一身絨毛紮得他癢癢的。


    旁邊正和戚寂白聊天的陸銘君扭頭看了他們一眼。


    “這裏到處都是人你別亂動。”魏銘紀伸出一隻手指把卻火雀往裏推了推。


    “但是……”卻火雀想反駁,但想想還是算了,就它昨天觀察下來,那蛇好像被人吃得死死的,應該不會對魏銘紀造成傷害。


    卻火雀不知道的是,那伽何止不會傷害魏銘紀,它甚至把魏銘紀當成了命根子。


    “我隻有一個問題。”卻火雀的聲音突然變得正經起來,“那家夥在見到您之後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


    魏銘紀猛然想起那雙蛇瞳。


    卻火雀窩在衣領裏,一眼就看見魏銘紀那如同刀削出來的下頜線抖了一下,瞬間陰了:“吼!我就說!他肯定沒忍住!”


    “那家夥最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就算做了佑物,那幾十年造就的劣根性豈是說改就能改掉的?”


    “主人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物怪眼裏是什麽樣的嗎?”魏銘紀薄弱的危機意識讓卻火雀歎了口氣。


    它認得清現狀,現在既然已經和那個臭小鬼結下契約了,解除肯定是沒法解除的,那個小孩似乎力量不穩定,目前體內隱世之氣更是稀薄得像個普通人。


    唯一能夠替它解除這個契約的就隻有持有相同隱世之氣的魏銘紀。


    但是對於卻火雀而言,魏銘紀不僅是將它差點永遠停滯的過去推動了的恩人,更是自己的未來。


    所以於情於理它都不能這麽離開,而且還必須全心全意保護魏銘紀。


    “中立空間那會,我在重傷狀態下都能察覺到你身上不一樣的氣息。主人你不了解物怪,所以不知道有關於‘始祖’的事情,就算是封物師,也很少有人知道。”


    始祖?


    前·魔界本源魏銘紀感覺這似乎是什麽和自己很像的存在。


    “很多年前,由於某個原因隱世出現了,它和現世交疊重合,並產生了中立空間。這事基本所有封物師都知道,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個‘原因’究竟是什麽。”


    “是我們物怪的‘始祖’,一個不知從何而生的怪物。”


    這越來越強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魏銘紀生怕下一秒卻火雀話鋒一轉就要說那個“始祖”被人從隱世的底端撈了上來,跑到現世作惡。


    “雖然幾乎沒有物怪見過它真正的樣子,但我們都清楚地知道它存在著,就在隱世最核心的地方。對一個完全沒有見過麵、沒有絲毫交集的存在有著清晰的感知,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很正常。作為魔界本源的魏銘紀吐槽道。


    前世的時候,大部分魔物也是這麽看他的,畢竟都是本源“孕育”出來的生命,對“母體”多多少少會有著感知和與生俱來的畏懼與臣服。


    “所以呢,你為什麽突然提到它?”


    卻火雀挪了挪,也不知道是在不安還是在糾結,安靜了幾秒之後,它開口道:“味道、不對,應該說氣息,你們的氣息是一樣的。”


    氣息一樣?不是吧,氣息一樣就想吃我?你們居然每天都想著吃掉自家始祖的嗎?這麽大逆不道?


    魏銘紀: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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