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電腦遊戲行業的發展,德魯伊這個行當,已廣為人所知,但古老的凱爾特神話和德魯伊信仰,與遊戲設定的德魯伊相去甚遠。


    按照維羅妮卡的說法,古羅馬和教會典籍記載的古德魯伊教派,使用活人祭祀,也不是子虛烏有。


    其實,古老的宗教信仰中,點天燈可以說是廣泛存在的行為。


    真要論及數量和規模,有誰比得過教廷?


    “古德魯伊教派,崇拜的從來不是某一個神。”維羅妮卡又說道:“每個分支都不同,甚至每個分支的每個派別都有區別。”


    她拍了下黑板上一張照片:“達努島的這個古德魯伊教派,很可能把一隻攝靈怪當作神來祭祀!以活人獻祭,把人的靈魂獻給攝靈怪!”


    伊爾莎問道:“攝靈怪有什麽特點?該怎麽對付?”


    維羅妮卡坐回椅子上:“顧名思義,攝靈怪以靈魂為食,根據古老典籍的記載,因為攝靈怪的根源來自於痛苦死去、經受靈魂撕裂的強大人類,同時結合了玩弄靈魂的惡魔的精華,它對獻祭的靈魂要求極高!”


    她翻開桌子上一本書:“平靜死亡的靈魂並不能討攝靈怪歡心,它喜歡那種臨死前帶有強烈情緒的靈魂!比如痛苦、快樂、悔恨、絕望和崇敬等等。”


    嚴格說起來,羅南也是個玩弄靈魂的人,但靈魂在他手裏一視同仁,不禁插話問道:“這有什麽不同嗎?”


    維羅妮卡說道:“對攝靈怪來說,靈魂即為食物,喜怒哀樂的情緒是靈魂波動的外放體現,或者可以這樣理解,強烈的情緒是佐料,可以讓靈魂變得更加美味。”


    沒見過攝靈怪這玩意,羅南隻能說有些道理。


    反正對他來說,憤怒的也好,悲傷的也罷,全是紅色的靈魂碎片。


    “該怎麽對付一隻攝靈怪,我也不太清楚,這種怪物太多年沒有出現過。”維羅妮卡思索著說道:“很多外來者在觀看或者參與達努島人的祭祀後,變成虔誠信徒,攝靈怪又以靈魂為食,能力應該作用在人的精神層麵或者靈魂層麵。”


    她想了想,又說道:“你們最好帶一些聖水,或許有用。”


    伊爾莎說道:“我會去一趟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維羅妮卡提醒道:“你們要注意,危險不止來自攝靈怪,古老的德魯伊們,曾經是凱特人反抗羅馬帝國入侵的中堅力量,梅林也曾是一名德魯伊!”


    又問了幾個問題,羅南和伊爾莎離開了皇家藝術學院。


    兩人暫時沒回酒店,直接去了伊爾莎在倫敦東區的安全屋。


    進入公寓,伊爾莎拍了下衣櫃,四開的大衣櫃自動分到兩邊,露出裏麵的夾層,上麵掛著各種武器,包括手雷、煙霧彈和震撼彈。


    “有沒有藥物?”羅南不缺槍支彈藥。


    伊爾莎打開旁邊的金屬抽屜,裏麵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mi6、美國人、德國人和俄國人常用的迷幻藥和毒藥都有,你自己選。”


    羅南不跟她客氣,挑出一部分,存進徽章空間,尤其逼供類的強效迷幻劑。


    伊爾莎取出槍支彈藥,往徽章空間裏麵塞,想到羅南的一貫做法,自動步槍放了四把,衝鋒槍和霰彈槍各放了三把,手槍兩把,各種彈藥無數。


    羅南沒有震撼彈,拿了幾枚。


    同時從戒指空間裏取出三具rpg7和相應的彈頭,放在伊爾莎麵前:“你帶著。”


    伊爾莎點點頭,全部收了起來。


    這些武器,用不到歸用不到,真用到的時候,能救命!


    伊爾莎又裝上些手雷、煙霧彈和震撼彈,還帶上兩把軍刀。


    紳士體係與士兵體係同出一源,也進行了現代化改良,現代武器使用是訓練時的重中之重。


    “你隨意,我去聯係人。”伊爾莎打開電腦,以冒充的身份,與那位達努島的大學生聯係。


    兩邊約定明天見麵,隨後她又通過金士曼莊園,聯係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與托馬斯主持的那個賣旅遊紀念品的威爾榭教堂不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是英國聖公會首屈一指的宗教場所,也被稱為威斯敏斯特修道院。


    離開安全屋,返回酒店的途中,羅南駕車路經威斯敏斯特教堂東側,伊爾莎下車進入修道院,過了二十分鍾左右,提著一個皮箱回來。


    上車,打開皮箱,裏麵裝了兩瓶聖水,看上去跟普通水沒有太大區別。


    伊爾莎取出一瓶給羅南:“收好。”她大致上說道:“我問了主教,他說有些東西,槍械對付不了。”


    羅南把聖水單獨放在戒指空間的角落當中:“聖水可以?”


    伊爾莎複述主教的話:“主教這麽跟我說的,我看見很多次為驅逐魔鬼並且阻止牠卷土重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聖水。聖號也能驅逐牠,但是牠還回來,聖水的力量應該是最適用的!”


    羅南點點頭:“希望不要用上。”


    要用聖水,說明槍械等現代化武器不起作用了。


    返回酒店途中,兩人又去商場買了相機和行李等一幹用品。


    他們冒充的是兩個研究民俗的大學生。


    回到酒店,羅南通過伊爾莎提供的資料,詳細了解兩人的情況。


    這兩個民俗學者一個叫米蘭達,一個叫韋恩,來自劍橋大學研究民俗藝術的研究生,是一對情侶。


    兩人在為論文在做準備,通過某個網絡社區結識來自設得蘭群島的佩頓,被他所描繪的家鄉風景和特殊習俗所吸引,想要借著暑假的機會,一起去參觀達努島所謂每十年才會舉行一次的大祭祀。


    米蘭達和韋恩與佩頓之間所有的網絡交流記錄,全都被扒了出來,清晰的展現在資料上。


    第二天上午,按照約好的時間和地點,雙方在特拉法廣場的咖啡店裏正式見麵。


    也就是俗稱的網友見麵。


    佩頓是個留著棕紅色卷發和絡腮胡子的男人,長得頗為老相,不像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倒像個三十多歲的大叔。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雖然第一次見麵。”佩頓非常熱情:“我看了你們博客上拍攝的蘇格蘭民俗照片,真的非常棒。”


    羅南笑著說道:“謝謝。”


    佩頓非常會說話:“看過的你們的照片,我藝術靈感爆發,第二天就跟同學前去蘇格蘭寫生,創作出了從事繪畫以來最出色的作品。”


    羅南接話道:“相信達努島不會讓我們失望。”


    “當然!我敢保證!”佩頓信誓旦旦說道:“我的家鄉達努島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那裏的人們特別熱情,會用達努島獨有的方式招待客人,我們這個時間去最好,馬上就是十年一次的大祭祀,你們能看到很多原生態的民俗。”


    伊爾莎一副非常期待的樣子:“這正是我和韋恩需要的,我們明年就要畢業,必須準備論文材料,研究方向就是英倫三島的古民俗。”


    佩頓比劃著說道:“那你們就去對了!這次絕對收獲滿滿!”


    羅南不斷點頭:“說得我都迫不及待了。”


    佩頓說道:“祭祀大典很快就會開始,事不宜遲,我們明天一早出發,先坐飛機前往群島上的薩姆堡機場,然後再乘渡輪前往達努島,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就能到。”


    伊爾莎記下佩頓所說的航班號,回頭去訂機票。


    佩頓又說道:“同行的還有我兩個同學,他們也想過去看看。”


    羅南說道:“沒關係,人多更熱鬧。”


    這次網友見麵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明天一早要出發,聊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各自散去。


    佩頓離開咖啡廳,來到廣場一側,找到公用電話,撥打固定號碼。


    達努島人不多,遠離聚居區,沒有手機信號。


    等那邊接通,他說道:“我是佩頓,明天下午到,人已湊齊,三男一女,確定會到。”


    另一邊是個頭發棕紅的女人:“我是瑪婭,我會轉告艾瑪和丹恩。”


    掛斷電話,瑪婭從原木色房子裏麵跑出來,穿過平坦寬敞的草坪,來到一座山前,抬頭仰望山腳高高的懸崖,上麵正有人打掃衛生。


    達努島自治會的兩位首領艾瑪和丹恩夫婦就站在懸崖下麵,在讓人清掃一個石製的台子。


    白色石頭天然形成的台子,上麵卻有很多暗色的斑點,像什麽顏料長時間滲透進去。


    瑪婭快步過來,說道:“長老,佩頓剛打來電話,他那邊人齊了。”


    丹恩問道:“三男一女?”


    瑪婭照搬原話:“三男一女,確定會到。”


    艾瑪這時插話:“其他方麵暫時取消,人足夠就可以了,一次性太多,容易引人關注。”


    丹恩擺了下手,對瑪婭說道:“你去通知其他在外的人。”


    瑪婭往回走,迎麵過來一堆發須皆白的老年夫婦,連忙讓到一邊,微微彎腰行禮。


    周圍的人,包括丹恩和艾瑪夫婦在內,全部對他們行禮致意。


    …………


    太陽剛到正東方,小型客機就降落在薩姆堡機場。


    羅南和伊爾莎率先下了飛機,去取托運的行李,拖著行李箱,出了不大的航站樓,一路上都在暈機的黑人小哥鄧恩突然恢複活力。


    “你們那漂亮女孩多不多?”鄧恩跟佩頓一樣,來自皇家藝術學院,說話做事有黑人一貫的風格,語速極快,手舞足蹈:“佩頓,我一直想找個紅發的純正凱爾特後裔當女朋友!當然,多來幾個我也不介意!”


    他把髒辮分到腦後:“以我的條件,吸引到你那邊的女孩,應該沒問題吧?”


    佩頓說道:“這種事,講究你情我願。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按照傳統習俗,祭祀開始前,有年輕人挑選伴侶的活動!到時所有未婚男女,會合住在一個大房子裏……”


    黑人高興的快跳起來:“酷比了!佩頓,是不是試試不合適,可以再換?”


    另一個來自皇家藝術學院的大學生巴特說道:“小心被她們強製留下,再也回不來。”


    佩頓也說道:“這是非常神聖的事情,別怪我沒告訴你,鄧恩,到時你做出了選擇,就不能反悔!”


    比起佩頓的兩個同學,羅南和伊爾莎一直很安靜,很少參與他們的話題。


    羅南拖著行李箱,伊爾莎背著大旅行包,左手抄進褲兜,右手挽住羅南的胳膊,像所有情侶那樣,偶爾會說幾句悄悄話。


    佩頓找了一輛商務車,拉著一行人去遠處的碼頭。


    車子發動,穿過半個城市,來到碼頭。


    設得蘭群島島嶼眾多,有些人口稀少的島上,交通很不方便,甚至沒有公共輪渡。


    達努島就是如此。


    剛一下車,就有兩個中年人過來打招呼:“佩頓,回來了!”


    佩頓跟他們擁抱了一下,接著一一介紹羅南四個人,說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們對我們的傳統和民俗很感興趣。”


    年紀較大的男人笑容熱情洋溢:“歡迎之至!”


    前往達努島的船屬於島上的自治會所有,平時不會開通,隻負責接送達努島的人來往。


    船不大,隻有五排座位,伊爾莎背著包,來到最後一排。


    羅南跟在後麵。


    黑人鄧恩瞄一眼伊爾莎,下意識就想往這邊湊,羅南卻擋住頭通往最後一排的通道,說道:“這裏滿了。”


    “後麵有四個座位,你不能……”鄧恩嘰嘰歪歪。


    羅南看著他,鄧恩突然脖子發涼,縮回身去,坐在前麵的座位上。


    人坐下,嘴還在碎:“有什麽了不起的……”


    羅南坐在最後一排,伊爾莎衝他搖搖頭,湊到耳邊說道:“攝靈怪要緊。”


    攝靈怪直接關係到兩人的晉升。


    佩頓拿了救生衣過來,挨著發給每個人,到最後一排這邊,低聲向羅南和伊爾莎道歉:“不好意思,鄧恩沒有惡意,他性格比較外向,喜歡交朋友。”


    羅南隨口說道:“沒關係。”


    真要跟這黑人一般見識,他早一腳把黑人踹海裏了。


    船發動,向著西北方開去。


    走了足有兩個小時,前方出現島嶼,礁石小島圍著一個大島,船順著航道駛向大島的碼頭。


    隔遠了看,大島大部分地方較為平坦,但偏向西邊的位置,有座山頂積雪的山。


    羅南隱隱約約看到山上有人,好像不少人在清掃山腳一側的平台式懸崖。


    “夥計們!”佩頓站起來,大聲說道:“達努島到了!達努島歡迎你們!”


    羅南從包裏拿出相機,問道:“能拍照嗎?”


    佩頓點頭:“可以!島上的公眾場合,你可以隨便拍!”


    正直盛夏季節,這裏緯度很高,距離北極圈不過六七百公裏,島上鬱鬱蔥蔥的植被和鮮花,點綴著秀麗的自然風景。


    風光秀麗,溫度適宜,拋去攝靈怪和宗教因素,達努島很適合度假。


    船靠在碼頭上,有穿著白袍的人過來,接住佩頓拋上去的纜繩,捆在木樁上麵。


    羅南隨著人一起上了碼頭,碼頭棧橋盡頭,停了一輛馬車。


    穿白袍的人說道:“我們崇尚自然,島上沒有汽車。”


    佩頓接話道:“島上都是最純粹的田園生活。”


    話很少的巴特說道:“這樣很好!沒有汙染,遠離喧囂,心能平靜下來。”


    行李裝在馬車上,同樣穿著白袍的車夫趕著車去島中央。


    羅南這些人需要步行過去。


    遠離海岸,路兩邊有墾殖的農田和花圃,偶爾遇到島上的居民,她們都熱情的打招呼,笑聲歡快而又清脆。


    東邊有個小湖,有溪流從山那邊過來,湖麵清澈而又明亮,像是麵鏡子。


    伊爾莎忍不住說道:“這裏好美!”


    羅南漸漸習慣做事符合馬甲身份的人設,征詢過佩頓意見,時不時拿起相機拍照。


    “嘿!嘿!夥計!”黑人鄧恩從暈船中恢複,甩著髒辮,跳到相機鏡頭前麵:“給我拍張照!以雪山作為背景!”


    羅南收起相機:“不巧,沒膠卷了。”


    鄧恩瞪大眼睛,想要說點什麽。


    羅南懶得搭理他,快走幾步,追上伊爾莎:“等將來有錢了,我們找個好地方,買個小島。”


    伊爾莎隻是笑。


    兩人的身份和所做的事,注定無法在一個地方久待。


    後麵,巴特提醒鄧恩:“你長點心,他們是情侶,哪有你這樣做事的!”


    鄧恩念念叨叨:“你不覺得她非常漂亮嗎?還有種,怎麽說呢,有種非常特別的氣質。”


    巴特自動遠離,實在不想跟這人走在一起。


    走了一個多小時,前方出現一大片平整的草坪,足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


    草坪上,搭建起一棟棟木製房屋,房屋沒有上漆,純粹的原木色。


    很多穿著白袍的人在忙碌,年輕的女孩們頭戴花冠,搬來一盆盆鮮花,裝點著草坪。


    年輕力壯的男人正在搭建會場,利用原木製作簡單的座椅。


    敞開式的大廚房裏,年長的女人們正在忙碌晚飯。


    草坪最中央,豎起個木頭架子,乍一看像是十字架,但木架兩側的橫臂上,各掛著兩個兩個巨大的木製圓環。


    木架旁邊,躺著些用枝條編製的假人。


    最大的那個,足有四五米高。


    有幾個年長的白袍人,在做修整。


    從上島開始,看到的一切,讓人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羅南開啟靈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來到路的盡頭,佩頓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祭祀會場到了。”


    羅南和伊爾莎是研究民俗的人,所以後者問道:“有沒有要注意的事情?”


    白袍中年人接過話來:“我們年輕人比較少,一會要把那邊的柳枝人豎起來,能不能請你們幫忙。”


    羅南應道:“當然可以!”他適時說道:“我在研究民俗,為明年的論文做準備,冒昧問一句,這是德魯伊教派傳統中的柳枝人?”


    白袍中年人笑著說道:“是的!我們有著古老而又淳樸的德魯伊信仰,柳枝人是祭祀活動中重要的一部分。”


    “謝謝解惑。”羅南說話很客氣。


    不遠處,那個黑人鄧恩看著豎起的木頭架子,低聲對巴特說道:“你看,那架子兩側橫臂上掛著兩個球,像什麽?”


    巴特知道他沒好話,根本不接。


    鄧恩甩著髒辮,指著褲襠:“像不像這東西?”


    巴特仿佛沒有聽到,趕緊往前走,跟羅南和伊爾莎走在一塊。


    白袍中年人眼睛往黑人那邊瞥了一下,裝作沒有聽到。


    走上平整的草坪,繞開花叢,來到一座倉庫般巨大的白色房屋前麵。


    這裏站著一男一女兩個白袍中年人。


    佩頓介紹道:“這是達努島自治會長老艾瑪和丹恩。”


    接著又介紹了羅南這些人。


    丹恩笑著說道:“歡迎來到達努島!”


    艾瑪說道:“我們即將舉行十年一次的大祭祀,這時候來的都是貴客!”朝身後招了招手,幾個女孩捧著橡木盒子過來,她打開盒子,拿出其中的金色橡木徽章,親手別在每個人領口:“贈送的一點小禮物。”


    剛才過來的時候,羅南就看到了,每個人穿的白袍上麵,都別著金色橡木徽章。


    羅南和伊爾莎道謝。


    然後在佩頓的帶領下,一起進了兩位長老身後的大屋。


    行李已經運了過來,就擺在屋子裏。


    屋子內部擺放著多張木床,床與床之間有高高的木板隔開。


    羅南和伊爾莎在佩頓的建議下,選了較大的隔間,裏麵有張雙人床,能睡開兩個人。


    進隔間收拾東西,伊爾莎拿起羅南的手,在上麵飛快劃出一行字:“可有異常?”


    羅南仔細看了下橡樹徽章,確定沒有問題,以同樣的方式回答:“暫時沒有。”


    佩頓的聲音這時從外麵傳進來:“要豎柳枝人了,大家去幫忙!”


    羅南衝伊爾莎點頭,兩人一起出隔間,匯合其他人,離開大屋去草坪中央。


    這邊聚集了幾十個人,十多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正站在拴住柳枝人的繩子邊,領頭的是足有兩米高的北歐壯漢。


    還有穿著白衣的年輕姑娘,站在外圍加油打氣。


    按照他們的傳統,這項工作隻能由男人做。


    鄧恩看到附近有綠色蒙布蓋著的大籠子,就想過去看看。


    有個漂亮的紅發女孩攔住他,說道:“小心,裏麵有熊!”


    籠子裏麵,有頭棕熊!


    幾架人字梯在木架背麵支了起來,有人站在下麵,做好固定柳枝人的準備。


    北歐壯漢喊道:“準備了!”


    羅南學著其他人,抓起繩子。


    北歐壯漢又喊道:“聽我的號令!一,二,三!拉!”


    眾人一起發力,近五米高的柳枝人相當重。


    羅南當然不會用全力,一直控製在正常人的力道上。


    “哈啊——”


    眾人高喊著,把柳枝人拉的站了起來!


    然後,又在北歐壯漢的指揮下,轉向調整位置,讓柳枝人的背麵,靠在木製的架子上!


    立即有工匠爬上人字梯,熟練的柳枝人拴在木架上麵、


    這個力氣活算是完成了,北歐壯漢轉過身來,伸出手跟羅南這些人打招呼,如同島上所有人那樣,笑容熱情而又爽朗:“外來的朋友,你們好,我叫範達爾,謝謝你們幫忙。”


    羅南跟他握了下手:“韋恩。”


    範達爾跟其他人打過招呼,從籠子邊撿起一柄巨大的木錘,帶著年輕人繼續去工作,他們要把那些小型柳枝人繞著木架為中心的圓環綁一圈!


    伊爾莎這時過來,輕聲說道:“籠子裏麵有頭棕熊。”


    羅南想到在網上查到的資料,問道:“據說德魯伊之道修習到一定程度,人能變成熊或者獵豹,還有召喚野生動物作戰?”


    伊爾莎了解的比羅南多:“是有這樣的傳聞,傳說梅林曾經召喚百獸禦敵!”


    咚的一聲巨響傳過來,打斷兩人對話。


    羅南尋聲去看,就見範達爾論起木製的巨錘,隻一下就把木樁砸進草坪裏麵一大半!


    伊爾莎說道:“好大的力氣。”


    短短一會時間,範達爾就砸進草坪裏二十幾根木樁,絲毫不見疲憊,甚至大氣都沒有喘一口。


    佩頓帶著他們到處參觀,除了極少數祈禱和女士住所一類的地方,任羅南和伊爾莎拍照。


    天色暗了一些,準備開飯的鈴聲響了起來。


    就在距離柳枝人不遠的地方,幾排長長的原木餐桌擺在木頭製成的臨時座椅前麵,各處的人陸續朝這邊走來。


    羅南他們是外來者,坐在邊緣餐桌的末尾。


    附近花香四溢,伊爾莎轉眼看,身後不遠處的草坪上,長著大叢大叢鮮花。


    她往羅南這邊稍微挪一點,低聲說道:“我記得豎柳枝人的時候,這邊沒有花。”


    羅南快速瞥了一眼,確定:“對!這裏之前沒有花!”


    餐點陸續送上來,都是很簡單的素食,每次食物放在伊爾莎身前,羅南都會動手拿起來挪一下位置,他有藥物殺手和獵食者的警覺,足以確定食物沒有問題。


    人員這時到齊,除了四個外來者,其餘人包括小孩在內,全部穿著白袍。


    大部分人都是棕紅色的頭發。


    第一張長條餐桌最正中的位置,坐著一對須發潔白的夫婦,看位置比艾瑪和丹恩地位還要高。


    艾瑪和丹恩這時端起撐著果酒的木杯,站了起來。


    其餘人紛紛起立。


    羅南和伊爾莎也站了起來。


    丹恩朗聲說道:“感謝詹姆斯和凱瑟琳引領我們的十年大祭!”


    艾瑪又重複一遍。


    所有人一手端起木杯,轉向須發皆白的老夫婦,另一手按在領口的橡木徽章上,似乎在表達敬意。


    羅南和伊爾莎對視一眼,嗅到了某種儀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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