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睡中，班寧心緒不安，驟然睜開眼睛，抓起手槍坐了起來，第一時間去看監視畫麵，就見到某個監控探頭前麵，飛過去一群蝙蝠。
庫科奇聽到後麵動靜，回頭看了眼：“頭，沒事，一群蝙蝠。”
山林田野，蝙蝠在夜間常見。
班寧卻對著無線電說道：“注意那群蝙蝠……”
“是！”有人剛回了一句，就呼喝道：“什麽鬼東西！”
班寧二話不說，直接拍下身上的警報器，警報聲在別墅中驟然響起。
他抓起一隻突擊步槍，衝出監控室，想要去二樓。
嘩啦啦——
窗戶玻璃被撞碎，一群蝙蝠飛進屋內，朝著班寧撲來。
班寧槍口已然抬起，毫不猶豫摳下扳機。
砰砰砰！
自動步槍噴吐出火焰，子彈將一隻隻蝙蝠淩空打爆，爆開的蝙蝠落地摔成血漿。
撲通一聲，其餘蝙蝠抱團，聚集成青麵獠牙又眼睛血紅的怪物！
班寧看過類似的視頻和圖鑒，一眼就認出是吸血鬼，短點射打出，吸血鬼腦袋炸開。
槍聲和慘叫聲，這時陸續從各處傳來！
班寧立即呼叫二樓人員：“吸血鬼來襲，保護好夫人他們！”
二樓有四名帶有武器的特勤隊精銳。
班寧又下達命令，讓人員向主別墅集中，同時撥打電話求援！
一名特勤隊員跑到窗邊，被後麵追上來的吸血鬼按住，一口咬在脖子上，人就像被電擊，瘋狂顫抖抽搐。
忽然，吸血鬼腦袋炸開，碎成一地渣！
轟！
大口徑槍械射擊的轟鳴聲，這時才傳了過來。
班寧聽過，這是電磁步槍的射擊聲！
本來，特勤局給白屋的特勤隊配備了少量，但基本都用於守衛白屋和大統領。
這次他們出外勤，根本沒有攜帶。
誰開的槍？
剛想到這裏，耳麥侵入一個女人的聲音。
“班寧主管，我是特事局主管艾瑪-索內斯，追蹤吸血鬼而來！”這個名字班寧聽過，人也見過，在費城的時候，林肯的學生本傑明去喚醒雷電法師約瑟夫時，兩人還說過話。
轟的一聲，借著窗外的月光，班寧看到又一個吸血鬼腦袋爆掉！
耳麥中的話尚在繼續：“與我同來的還有特事局的超凡忍者，不要誤傷！”
兩個衝向別墅大門的吸血鬼背後，突然出現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的刀光比月光還要璀璨，兩顆吸血鬼的腦袋飛了起來。
忍者的黑色作戰服上，有特事局的標誌。
班寧立即給其他人下令，避免誤傷。
那個忍者極其強大，來襲的吸血鬼毫無招架之力，每一次出刀，總有腦袋飛起。
甚至，還打暈活捉到一個。
“麵具人？”班寧接著搖了頭：“他比麵具人更強。”
戰鬥突兀的開始，因為特事局人員的插入，又突兀的結束。
班寧先去安撫了第一夫人母子，又叮囑手下收拾現場，這才去見艾瑪。
那個忍者抱著武士刀，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明顯沒有想與特勤隊交流的意思。
班寧與艾瑪握手，客套一句：“非常感謝你們及時來援。”
艾瑪聽得懂話裏另外一層意思，當然不會告訴他，是卡羅萊娜專門下令盯著這邊：“特事局一直在追查華盛頓隱藏的吸血鬼家族，我們在一些外圍的血仆口中，得到了這隊吸血鬼南下的消息，我和鋼大師一路緊急追蹤過來，幸好追上了。”
班寧無話可說，因為特事局確實在追查華盛頓的吸血鬼，艾瑪和那個忍者也救了他們，第一夫人母子也沒有受傷。
艾瑪立即向華盛頓特勤局總部匯報具體情況。
局長卡羅萊娜讓她掌控局勢，立即把吸血鬼帶回來。
後麵的交涉，特勤隊靠邊站。
特事局在密西西比州的人員，第一時間駕駛直升飛機趕了過來，帶走了所有吸血鬼的屍體，以及活捉的那個吸血鬼。
艾瑪和鋼大師撤離莊園，立即搭乘專機，返回華盛頓。
同時與班寧做好了溝通，聲稱所有吸血鬼當場死亡。
來到安德魯基地，特事局局長卡羅萊娜親自過來，審看活捉的吸血鬼。
艾瑪覺得非常正常，畢竟涉及到第一夫人。
卡羅萊娜所想，與艾瑪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想到了門薩會所傳過來的，由白屋幕僚長提供的消息。
白屋的事情從來都不正常，但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是不是有些怪異？
尤其加勒特-沃克這個慫蛋，竟然要動用核彈。
難道被彈劾受刺激了？
卡羅萊娜知道羅南有辦法從核彈攻擊下逃脫，讓她盯著白屋和五角大樓，也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動用核彈，然後用美利堅的核彈去陷害其他人。
比如美利堅養在外麵的狗。
卡羅萊娜特殊的工作性質，讓她注意到了這些情況，決定盡快與班寧和第一夫人見一麵。
…………
紐約，曼哈頓。
陽光明媚的正午，博林格林公園中，不少人在享受冬日暖陽。
距離聖誕節不到兩周，街頭的店鋪裏，早早掛上了聖誕促銷的裝飾與海報。
羅南接下一個聖誕老人贈送的廣告單，獨自一人走進公園，來到一片空曠地帶，坐在了長椅上。
翻看著賣基金的廣告單，羅南的精神意識卻在感受異空間。
巴爾薩澤和維羅妮卡曾經在此處，使用魔法陣將剛剛依附在蘇茜-巴尼恩身上的歎息之母，驅逐到了異空間。
上次，羅南感應到過蘇茜或者歎息之母的意識。
並沒有進行交流。
最近，在與蘇族和站熊的溝通中，新得到一個消息，蘇茜壓根不是俄羅斯間諜，真實身份是蘇族人！
蘇族給俄羅斯人甩了一個巨大的黑鍋，偏偏俄羅斯人甘之若飴。
羅南這次過來，是想確定歎息之母身上，是否還存有蘇茜的意識，關鍵時刻是否能與他再次聯手。
就像羽蛇的羽毛暫時是羅南壓箱底的手段。
誰都希望壓箱底的手段能多幾種。
找到過那個充滿黑暗與混沌的異空間，羅南這次沒費多大力氣，就勘測到了其所在。
稍微停留，另外一個意識迅速靠近。
“救我出去。”這個意識並不陌生，反饋在羅南比上次更為強大的精神意識中，就是蘇茜-巴尼恩說話的聲音：“你是誰？救我出去……”
羅南確定沒有搞錯，回應道：“蘇茜，是你嗎？”
“是你，我的合作者！”那邊的回應帶著幾分驚喜：“真的是你的聲音，在黑暗中渡過漫長的歲月後，你終於響應了我的呼喚！”
羅南說道：“我以前太弱小，知道你被驅逐，卻找不到你所處的空間，無能為力。”
蘇茜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是的，上一次我見到你時，你還是一個低階超凡者，實力有限。”
羅南直接問道：“你現在是蘇茜，還是歎息之母？”
“我既是蘇茜-巴尼恩，也是歎息之母。”蘇茜似乎知道羅南有此一問，解釋了一句：“神話時代早已結束，眾多神明隕落，三母親之一的歎息之母，隻剩一縷殘魂留在異空間掙紮，蘇茜的身體與歎息之母的殘魂完美契合，鑄造了一個全新的我。”
羅南問道：“還記得你的敵人是誰嗎？”
全新的蘇茜沒有任何猶豫，帶著無比的怨恨，說道：“美利堅！”
宇宙毀滅都消除不了她對美利堅的仇恨，蘇族族裔之外，她的父母死於美國特工之手！
羅南說道：“我叫羅南，被美利堅列為世界頭號恐怖分子。”
蘇茜略顯詫異：“我記得世界頭號恐怖分子是關燈，你不是格魯烏的人嗎？”
“關燈的位置被我搶了，格魯烏的特工隻是我眾多身份之一。”羅南簡單的說了一下幾次針對美利堅的襲擊，然後說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有一天我有能力放你出去的時候，希望我們仍然像上一次那樣，能聯手對付美利堅。”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以美利堅為燈塔，同樣就有多少人希望核平美利堅，這個全新的蘇茜繼承了蘇茜的身體與靈魂：“隻要打擊美利堅，與美利堅聯邦政府為敵，我樂於參加。”
羅南觀察左右，等到周圍沒人，說道：“我會全力打開一個空間裂痕，投入一道空間信標，好在有能力有機會打開這個異空間的時候，立即找到你。”
蘇茜立即應道：“好。”
羅南調動靈魂之力，打開靈魂之門，特意隻開了一條細微的裂縫，將一個裝有信標的精金小盒子，投入到了裂縫當中。
另一邊的黑暗與混沌之中，蘇茜拿到了盒子。
羅南仿佛不堪重負，靈魂之門立即崩潰，連意識都撤了出去。
蘇茜握緊盒子，浸入無邊的黑暗，等待盟友的召喚與解救。
羅南起身，將廣告單頁塞進垃圾桶，離開了博林格林公園。
駕車離開曼哈頓，前往長島的納蘇郡，從布魯克林大橋廢墟前經過時，發現布魯克林公園的一個觀景平台上，又站了準備下餃子的人。
還不止一個。
看那幾個人裝扮，標準的華爾街精英。
羅南特地停下了車，準備看餃子掉進鍋裏。
突然，公園的樹林裏，分別湧出來一幫黑人和拉丁裔。
這些人穿著印有毀滅者頭像外套，仿佛瘋狗一般朝觀景平台衝去。
兩邊似乎達成了默契，黑人去拉左邊的兩個人，拉丁裔去拉右邊的兩個人。
乍一看上去，像是要救人。
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黑人和拉丁裔們，壓住四個想要自殺的人，有人脫外套，有人拉褲子，有人摘手表，有人摸錢包。
業務極其熟練！
有個戴著金邊眼鏡的華爾街精英怒喝：“你們這些腦殘黨，害我們破產不夠，還要搶自殺的人，你們還是不是人！”
“你們這些混蛋，跟毀滅者羅南一樣隻會破壞！搶要自殺的人，你們心底有沒有一絲憐憫？”另一個文質彬彬的華爾街精英詛咒：“上帝絕不會原諒你們！”
一個拉丁裔摘下他手腕上的金表，塞進口袋裏，拍了拍他臉：“知道我為什麽當毀滅黨嗎？因為我所有的家產，全部被你們這些華爾街的雜碎騙光了！”
毀滅黨們一點都不嫌棄，直接把四個自殺者剝得精光。
戴眼鏡的自殺者不堪其辱，翻過護欄，跳了下去。
另外兩人突然不想自殺，大聲呼救。
摘金表的拉丁裔說道：“你們不是想去上帝那裏詛咒我們嗎？來，送他們一程。”
毀滅黨們把那兩人扔了出去。
最後一個，緩緩走向觀景平台邊緣……
羅南開啟靈視，隻見四道紅光飄了起來，像流星一樣劃過天空，直奔格林威治村的古董店，鑽進了靈魂之門。
兩群毀滅黨一哄而散，鑽入樹林裏麵，等待下一批自殺者到來。
等在這裏搶劫，簡單省事，不會有人報案。
嚐過甜頭的毀滅黨都說好。
羅南發動汽車離開，路上在考慮相關的事情，紐約安靜了太久，靈魂聖殿吸取靈魂的速度不算快。
美聯儲這邊，要不要搞的聲勢大一點？
毀滅黨上，也可以多做點文章。
羅南掉頭去了碼頭倉庫，在一座倉庫頂部的平台上，見到了鮑威瑞。
鮑威瑞往日養殖的鴿子不見蹤影，身邊的鳥架上站著一隻神俊異常的獵隼。
魔化動物！
鮑威瑞早已通過血清和儀式，晉升為二階的馴獸師。
此刻見到羅南，連忙躬身行禮，比見到他的女王還要鄭重。
羅南擺了下手，說道：“有件事，你注意一下。”
鮑威瑞應道：“是。”
羅南問道：“紐約比較大的毀滅黨組織，你都有聯係吧？”
“有一些。”鮑威瑞簡單說道：“他們以黑人和拉丁裔為主，大部分是非法移民，現在非法移民的數量越來越多，其中大多數人沒有擅長的生存技能，被人稍微蠱惑，就會加入。”
羅南想了想說道：“盡可能多的讓那些非洲移民加入毀滅黨，平時該怎麽做，你比我更擅長，紐約一旦有大的動靜，一定要讓他們走上街頭，燒殺搶掠。”
鮑威瑞說道：“我明白。”
羅南說道：“有什麽困難？”
鮑威瑞想了想，說道：“如果給非洲過來的那些家夥武器，他們會釋放出更大的破壞力，自製燃燒瓶威力終究有限，而且麵對武裝警察鎮壓，很難發揮作用。”
羅南想了想，說道：“武器，這個好說，回頭我讓人運一批過來，讓他們掏錢購買。”
鮑威瑞完全讚同：“為了買槍，他們會針對美國人，去偷去搶，有了槍會更方便，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有槍仍然不是紐約警察對手，隻能去搶更多財物，換取威力更大的武器。”
紐約地下世界並不缺手槍，缺的是那些大威力的自動武器。
以前，鮑威瑞不敢碰。
現在，不趁亂挖美利堅的基石，不算合格的美利堅公民！
羅南給了鮑威瑞一個電話，尤瑞的聯係方式：“他是個致力於實現槍械平等的軍火商，手裏有大批皮實耐操的自動武器。”
美利堅來自非洲和拉美的非法移民那麽多，要推動他們買槍，非法槍械足夠多了，美利堅社會秩序會更亂！
說不定哪位天才現場直播街頭槍擊。
如果未來不久的某一天，這片土地上，盎撒、原住民、黑人和拉丁裔互相開打，變得像非洲那樣，一定很熱鬧。
至於跟蘇族的合作，羅南並早就對羽蛇和站熊說過，北美不徹底亂起來，蘇族沒有機會。
蘇族最近與他聯絡，想要商議人才培養計劃。
…………
烏克蘭，頓涅茨克。
西裝革履的尤瑞從車上下來，無視周圍荷槍實彈的烏克蘭士兵，在謝爾蓋和維塔利陪同下，來到破舊的倉庫前麵。
看到站在倉庫前的上校，大步走過去握手：“古特曼上校，久等了。”
烏軍上校很客氣：“我也是剛來。”
尤瑞從謝爾蓋手裏接過一個盒子，遞給古特曼：“一點小意思。”
古特曼很自然的接下來，打開看了一眼，兩隻勞力士金表，立即笑得比花燦爛：“還是尤瑞你夠意思。”
尤瑞說道：“很快聖誕節，朋友間贈送點小禮物。”
能當上上校的人，怎麽會不了解這點小禮物的價值，讓人打開倉庫：“裏麵請，隨便看，隨便挑，看中什麽，盡管跟我說。”
一行人往倉庫裏麵走去。
倉庫破舊，缺乏必要的修整，裏麵的武器不逞多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維護過，空氣中都飄著一股鐵鏽味。
古特曼壓低聲音：“最近要舉行一次軍事演習。”
尤瑞領會：“明白。”
想要實現中東槍械平等，就要努力挖俄羅斯和烏克蘭的牆角。
雖然不再是那個什麽都敢往外賣的年代，但這兩個國家的高級軍官們，隻要錢給到位，尋常裝備的武器，列入報廢名單不是難事。
尤瑞想到今天接的電話，問道：“有沒有大批量的便宜槍械，老一些沒關係，炸膛也沒關係。”
古特曼問道：“給非洲人用？”
尤瑞想了想，這麽說也沒錯，紐約的那些黑人，也是非洲過去的：“對，非洲人用。”
“他們用不了好武器。”古特曼指了指腦袋：“他們這裏有問題，太複雜的也用不了，簡單省事，打完就扔的最好。”
尤瑞常年在非洲和中東販賣武器，完全讚同：“說得好！”
看過各式烏軍正裝備的武器，古特曼帶著尤瑞繞過這片庫區，來到一個房頂都破了的大倉庫。
烏克蘭士兵都懶的在房頂幾個破洞上鋪張塑料布。
倉庫門一開，灰塵先飄了起來。
尤瑞趕緊往回退了兩步，拿手堵住鼻子，那股腐朽的味道，實在難聞。
等灰塵落盡，目光看向倉庫裏麵，就見到堆積的像山一樣的老式ak步槍。
有ak-47，也有ak-74。
就像垃圾一樣隨便丟棄在這裏，發黴生鏽。
古特曼說道：“這兩年，烏克蘭按照北約的要求，一直在裁軍，淘汰部分武器，這是頓涅茨克地區的部隊淘汰下來的一部分槍械，你要的話……嗯，給個廢鐵價，每噸500美元，我對上麵也有個交待。”
謝爾蓋過去檢查槍，有些槍的部件鏽蝕的不可能再用，但這麽多槍，零件拆拆換換，招募窮的叮當響的烏克蘭人幹些化學除鏽和組裝的活，賣給黑人不是問題。
打半個彈匣不炸膛就是好槍。
兩三發子彈以後炸膛，那是黑人們操作有問題。
謝爾蓋回去，衝尤瑞點了點頭。
尤瑞大手一揮：“好，我全都要了。”
等到烏克蘭人離開，尤瑞說道：“紐約的地下世界控製在羅南手裏，我們即將擁有幾百萬人口的新市場。”
…………
密西西比州，布蘭登。
機場，克拉麗絲坐在vip候機室中，眉頭深縮，不知道在想什麽。
兒子傑瑞在抱怨：“飛機為什麽還不到？”
這個候機室裏，並沒有其他人。
“安靜一會吧。”克拉麗絲說了一句。
傑瑞不再抱怨，仍然焦躁不安。
克拉麗絲看向班寧，問道：“為什麽不讓我們回華盛頓，而是去紐約？”
班寧說道：“紐約的新年活動需要你出席，他是這麽說的。”
克拉麗絲說道：“但紐約的治安非常差。”
突然，庫科奇推開候機室門，進來一個樣貌普通到讓人很難記住的老頭。
班寧剛想說話，腦袋泛起一個念頭。
“我累了，需要坐下休息。”
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同樣的，傑瑞-沃克看著報紙，眼睛始終不曾挪開。
奧洛夫看向隻是普通人的克拉麗絲，編織出的意識種子，傳入了她的腦海裏。
卡羅萊娜從外麵進來。
事情牽扯到白屋橢圓辦公室那位，又是羅南重點交待過的事項，卡羅萊娜親自過來問問班寧和克拉麗絲。
奧洛夫點點頭：“可以了。”
卡羅萊娜問起了一係列針對性的問題，越問越奇怪，克拉麗絲這個枕邊人，覺得加勒特-沃克從馬薩諸塞州回來後，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改變。
不是言行舉行，而是她作為妻子的感覺。
卡羅萊娜又問了班寧。
隨後拔了傑瑞-沃克幾根頭發，與奧洛夫撤離。
幾分鍾後，候機室裏響起廣播，各自忙碌的班寧、克拉麗絲和傑瑞同時抬頭。
班寧感覺發生了什麽，仔細回想，卻什麽都沒有。
他立即讓人調閱機場監控錄像，發現監控係統短暫關閉過一段時間。
1秒記住大眾：
庫科奇聽到後麵動靜，回頭看了眼：“頭，沒事，一群蝙蝠。”
山林田野，蝙蝠在夜間常見。
班寧卻對著無線電說道：“注意那群蝙蝠……”
“是！”有人剛回了一句，就呼喝道：“什麽鬼東西！”
班寧二話不說，直接拍下身上的警報器，警報聲在別墅中驟然響起。
他抓起一隻突擊步槍，衝出監控室，想要去二樓。
嘩啦啦——
窗戶玻璃被撞碎，一群蝙蝠飛進屋內，朝著班寧撲來。
班寧槍口已然抬起，毫不猶豫摳下扳機。
砰砰砰！
自動步槍噴吐出火焰，子彈將一隻隻蝙蝠淩空打爆，爆開的蝙蝠落地摔成血漿。
撲通一聲，其餘蝙蝠抱團，聚集成青麵獠牙又眼睛血紅的怪物！
班寧看過類似的視頻和圖鑒，一眼就認出是吸血鬼，短點射打出，吸血鬼腦袋炸開。
槍聲和慘叫聲，這時陸續從各處傳來！
班寧立即呼叫二樓人員：“吸血鬼來襲，保護好夫人他們！”
二樓有四名帶有武器的特勤隊精銳。
班寧又下達命令，讓人員向主別墅集中，同時撥打電話求援！
一名特勤隊員跑到窗邊，被後麵追上來的吸血鬼按住，一口咬在脖子上，人就像被電擊，瘋狂顫抖抽搐。
忽然，吸血鬼腦袋炸開，碎成一地渣！
轟！
大口徑槍械射擊的轟鳴聲，這時才傳了過來。
班寧聽過，這是電磁步槍的射擊聲！
本來，特勤局給白屋的特勤隊配備了少量，但基本都用於守衛白屋和大統領。
這次他們出外勤，根本沒有攜帶。
誰開的槍？
剛想到這裏，耳麥侵入一個女人的聲音。
“班寧主管，我是特事局主管艾瑪-索內斯，追蹤吸血鬼而來！”這個名字班寧聽過，人也見過，在費城的時候，林肯的學生本傑明去喚醒雷電法師約瑟夫時，兩人還說過話。
轟的一聲，借著窗外的月光，班寧看到又一個吸血鬼腦袋爆掉！
耳麥中的話尚在繼續：“與我同來的還有特事局的超凡忍者，不要誤傷！”
兩個衝向別墅大門的吸血鬼背後，突然出現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的刀光比月光還要璀璨，兩顆吸血鬼的腦袋飛了起來。
忍者的黑色作戰服上，有特事局的標誌。
班寧立即給其他人下令，避免誤傷。
那個忍者極其強大，來襲的吸血鬼毫無招架之力，每一次出刀，總有腦袋飛起。
甚至，還打暈活捉到一個。
“麵具人？”班寧接著搖了頭：“他比麵具人更強。”
戰鬥突兀的開始，因為特事局人員的插入，又突兀的結束。
班寧先去安撫了第一夫人母子，又叮囑手下收拾現場，這才去見艾瑪。
那個忍者抱著武士刀，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明顯沒有想與特勤隊交流的意思。
班寧與艾瑪握手，客套一句：“非常感謝你們及時來援。”
艾瑪聽得懂話裏另外一層意思，當然不會告訴他，是卡羅萊娜專門下令盯著這邊：“特事局一直在追查華盛頓隱藏的吸血鬼家族，我們在一些外圍的血仆口中，得到了這隊吸血鬼南下的消息，我和鋼大師一路緊急追蹤過來，幸好追上了。”
班寧無話可說，因為特事局確實在追查華盛頓的吸血鬼，艾瑪和那個忍者也救了他們，第一夫人母子也沒有受傷。
艾瑪立即向華盛頓特勤局總部匯報具體情況。
局長卡羅萊娜讓她掌控局勢，立即把吸血鬼帶回來。
後麵的交涉，特勤隊靠邊站。
特事局在密西西比州的人員，第一時間駕駛直升飛機趕了過來，帶走了所有吸血鬼的屍體，以及活捉的那個吸血鬼。
艾瑪和鋼大師撤離莊園，立即搭乘專機，返回華盛頓。
同時與班寧做好了溝通，聲稱所有吸血鬼當場死亡。
來到安德魯基地，特事局局長卡羅萊娜親自過來，審看活捉的吸血鬼。
艾瑪覺得非常正常，畢竟涉及到第一夫人。
卡羅萊娜所想，與艾瑪所想，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想到了門薩會所傳過來的，由白屋幕僚長提供的消息。
白屋的事情從來都不正常，但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是不是有些怪異？
尤其加勒特-沃克這個慫蛋，竟然要動用核彈。
難道被彈劾受刺激了？
卡羅萊娜知道羅南有辦法從核彈攻擊下逃脫，讓她盯著白屋和五角大樓，也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動用核彈，然後用美利堅的核彈去陷害其他人。
比如美利堅養在外麵的狗。
卡羅萊娜特殊的工作性質，讓她注意到了這些情況，決定盡快與班寧和第一夫人見一麵。
…………
紐約，曼哈頓。
陽光明媚的正午，博林格林公園中，不少人在享受冬日暖陽。
距離聖誕節不到兩周，街頭的店鋪裏，早早掛上了聖誕促銷的裝飾與海報。
羅南接下一個聖誕老人贈送的廣告單，獨自一人走進公園，來到一片空曠地帶，坐在了長椅上。
翻看著賣基金的廣告單，羅南的精神意識卻在感受異空間。
巴爾薩澤和維羅妮卡曾經在此處，使用魔法陣將剛剛依附在蘇茜-巴尼恩身上的歎息之母，驅逐到了異空間。
上次，羅南感應到過蘇茜或者歎息之母的意識。
並沒有進行交流。
最近，在與蘇族和站熊的溝通中，新得到一個消息，蘇茜壓根不是俄羅斯間諜，真實身份是蘇族人！
蘇族給俄羅斯人甩了一個巨大的黑鍋，偏偏俄羅斯人甘之若飴。
羅南這次過來，是想確定歎息之母身上，是否還存有蘇茜的意識，關鍵時刻是否能與他再次聯手。
就像羽蛇的羽毛暫時是羅南壓箱底的手段。
誰都希望壓箱底的手段能多幾種。
找到過那個充滿黑暗與混沌的異空間，羅南這次沒費多大力氣，就勘測到了其所在。
稍微停留，另外一個意識迅速靠近。
“救我出去。”這個意識並不陌生，反饋在羅南比上次更為強大的精神意識中，就是蘇茜-巴尼恩說話的聲音：“你是誰？救我出去……”
羅南確定沒有搞錯，回應道：“蘇茜，是你嗎？”
“是你，我的合作者！”那邊的回應帶著幾分驚喜：“真的是你的聲音，在黑暗中渡過漫長的歲月後，你終於響應了我的呼喚！”
羅南說道：“我以前太弱小，知道你被驅逐，卻找不到你所處的空間，無能為力。”
蘇茜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是的，上一次我見到你時，你還是一個低階超凡者，實力有限。”
羅南直接問道：“你現在是蘇茜，還是歎息之母？”
“我既是蘇茜-巴尼恩，也是歎息之母。”蘇茜似乎知道羅南有此一問，解釋了一句：“神話時代早已結束，眾多神明隕落，三母親之一的歎息之母，隻剩一縷殘魂留在異空間掙紮，蘇茜的身體與歎息之母的殘魂完美契合，鑄造了一個全新的我。”
羅南問道：“還記得你的敵人是誰嗎？”
全新的蘇茜沒有任何猶豫，帶著無比的怨恨，說道：“美利堅！”
宇宙毀滅都消除不了她對美利堅的仇恨，蘇族族裔之外，她的父母死於美國特工之手！
羅南說道：“我叫羅南，被美利堅列為世界頭號恐怖分子。”
蘇茜略顯詫異：“我記得世界頭號恐怖分子是關燈，你不是格魯烏的人嗎？”
“關燈的位置被我搶了，格魯烏的特工隻是我眾多身份之一。”羅南簡單的說了一下幾次針對美利堅的襲擊，然後說道：“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有一天我有能力放你出去的時候，希望我們仍然像上一次那樣，能聯手對付美利堅。”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以美利堅為燈塔，同樣就有多少人希望核平美利堅，這個全新的蘇茜繼承了蘇茜的身體與靈魂：“隻要打擊美利堅，與美利堅聯邦政府為敵，我樂於參加。”
羅南觀察左右，等到周圍沒人，說道：“我會全力打開一個空間裂痕，投入一道空間信標，好在有能力有機會打開這個異空間的時候，立即找到你。”
蘇茜立即應道：“好。”
羅南調動靈魂之力，打開靈魂之門，特意隻開了一條細微的裂縫，將一個裝有信標的精金小盒子，投入到了裂縫當中。
另一邊的黑暗與混沌之中，蘇茜拿到了盒子。
羅南仿佛不堪重負，靈魂之門立即崩潰，連意識都撤了出去。
蘇茜握緊盒子，浸入無邊的黑暗，等待盟友的召喚與解救。
羅南起身，將廣告單頁塞進垃圾桶，離開了博林格林公園。
駕車離開曼哈頓，前往長島的納蘇郡，從布魯克林大橋廢墟前經過時，發現布魯克林公園的一個觀景平台上，又站了準備下餃子的人。
還不止一個。
看那幾個人裝扮，標準的華爾街精英。
羅南特地停下了車，準備看餃子掉進鍋裏。
突然，公園的樹林裏，分別湧出來一幫黑人和拉丁裔。
這些人穿著印有毀滅者頭像外套，仿佛瘋狗一般朝觀景平台衝去。
兩邊似乎達成了默契，黑人去拉左邊的兩個人，拉丁裔去拉右邊的兩個人。
乍一看上去，像是要救人。
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麽回事。
黑人和拉丁裔們，壓住四個想要自殺的人，有人脫外套，有人拉褲子，有人摘手表，有人摸錢包。
業務極其熟練！
有個戴著金邊眼鏡的華爾街精英怒喝：“你們這些腦殘黨，害我們破產不夠，還要搶自殺的人，你們還是不是人！”
“你們這些混蛋，跟毀滅者羅南一樣隻會破壞！搶要自殺的人，你們心底有沒有一絲憐憫？”另一個文質彬彬的華爾街精英詛咒：“上帝絕不會原諒你們！”
一個拉丁裔摘下他手腕上的金表，塞進口袋裏，拍了拍他臉：“知道我為什麽當毀滅黨嗎？因為我所有的家產，全部被你們這些華爾街的雜碎騙光了！”
毀滅黨們一點都不嫌棄，直接把四個自殺者剝得精光。
戴眼鏡的自殺者不堪其辱，翻過護欄，跳了下去。
另外兩人突然不想自殺，大聲呼救。
摘金表的拉丁裔說道：“你們不是想去上帝那裏詛咒我們嗎？來，送他們一程。”
毀滅黨們把那兩人扔了出去。
最後一個，緩緩走向觀景平台邊緣……
羅南開啟靈視，隻見四道紅光飄了起來，像流星一樣劃過天空，直奔格林威治村的古董店，鑽進了靈魂之門。
兩群毀滅黨一哄而散，鑽入樹林裏麵，等待下一批自殺者到來。
等在這裏搶劫，簡單省事，不會有人報案。
嚐過甜頭的毀滅黨都說好。
羅南發動汽車離開，路上在考慮相關的事情，紐約安靜了太久，靈魂聖殿吸取靈魂的速度不算快。
美聯儲這邊，要不要搞的聲勢大一點？
毀滅黨上，也可以多做點文章。
羅南掉頭去了碼頭倉庫，在一座倉庫頂部的平台上，見到了鮑威瑞。
鮑威瑞往日養殖的鴿子不見蹤影，身邊的鳥架上站著一隻神俊異常的獵隼。
魔化動物！
鮑威瑞早已通過血清和儀式，晉升為二階的馴獸師。
此刻見到羅南，連忙躬身行禮，比見到他的女王還要鄭重。
羅南擺了下手，說道：“有件事，你注意一下。”
鮑威瑞應道：“是。”
羅南問道：“紐約比較大的毀滅黨組織，你都有聯係吧？”
“有一些。”鮑威瑞簡單說道：“他們以黑人和拉丁裔為主，大部分是非法移民，現在非法移民的數量越來越多，其中大多數人沒有擅長的生存技能，被人稍微蠱惑，就會加入。”
羅南想了想說道：“盡可能多的讓那些非洲移民加入毀滅黨，平時該怎麽做，你比我更擅長，紐約一旦有大的動靜，一定要讓他們走上街頭，燒殺搶掠。”
鮑威瑞說道：“我明白。”
羅南說道：“有什麽困難？”
鮑威瑞想了想，說道：“如果給非洲過來的那些家夥武器，他們會釋放出更大的破壞力，自製燃燒瓶威力終究有限，而且麵對武裝警察鎮壓，很難發揮作用。”
羅南想了想，說道：“武器，這個好說，回頭我讓人運一批過來，讓他們掏錢購買。”
鮑威瑞完全讚同：“為了買槍，他們會針對美國人，去偷去搶，有了槍會更方便，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有槍仍然不是紐約警察對手，隻能去搶更多財物，換取威力更大的武器。”
紐約地下世界並不缺手槍，缺的是那些大威力的自動武器。
以前，鮑威瑞不敢碰。
現在，不趁亂挖美利堅的基石，不算合格的美利堅公民！
羅南給了鮑威瑞一個電話，尤瑞的聯係方式：“他是個致力於實現槍械平等的軍火商，手裏有大批皮實耐操的自動武器。”
美利堅來自非洲和拉美的非法移民那麽多，要推動他們買槍，非法槍械足夠多了，美利堅社會秩序會更亂！
說不定哪位天才現場直播街頭槍擊。
如果未來不久的某一天，這片土地上，盎撒、原住民、黑人和拉丁裔互相開打，變得像非洲那樣，一定很熱鬧。
至於跟蘇族的合作，羅南並早就對羽蛇和站熊說過，北美不徹底亂起來，蘇族沒有機會。
蘇族最近與他聯絡，想要商議人才培養計劃。
…………
烏克蘭，頓涅茨克。
西裝革履的尤瑞從車上下來，無視周圍荷槍實彈的烏克蘭士兵，在謝爾蓋和維塔利陪同下，來到破舊的倉庫前麵。
看到站在倉庫前的上校，大步走過去握手：“古特曼上校，久等了。”
烏軍上校很客氣：“我也是剛來。”
尤瑞從謝爾蓋手裏接過一個盒子，遞給古特曼：“一點小意思。”
古特曼很自然的接下來，打開看了一眼，兩隻勞力士金表，立即笑得比花燦爛：“還是尤瑞你夠意思。”
尤瑞說道：“很快聖誕節，朋友間贈送點小禮物。”
能當上上校的人，怎麽會不了解這點小禮物的價值，讓人打開倉庫：“裏麵請，隨便看，隨便挑，看中什麽，盡管跟我說。”
一行人往倉庫裏麵走去。
倉庫破舊，缺乏必要的修整，裏麵的武器不逞多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維護過，空氣中都飄著一股鐵鏽味。
古特曼壓低聲音：“最近要舉行一次軍事演習。”
尤瑞領會：“明白。”
想要實現中東槍械平等，就要努力挖俄羅斯和烏克蘭的牆角。
雖然不再是那個什麽都敢往外賣的年代，但這兩個國家的高級軍官們，隻要錢給到位，尋常裝備的武器，列入報廢名單不是難事。
尤瑞想到今天接的電話，問道：“有沒有大批量的便宜槍械，老一些沒關係，炸膛也沒關係。”
古特曼問道：“給非洲人用？”
尤瑞想了想，這麽說也沒錯，紐約的那些黑人，也是非洲過去的：“對，非洲人用。”
“他們用不了好武器。”古特曼指了指腦袋：“他們這裏有問題，太複雜的也用不了，簡單省事，打完就扔的最好。”
尤瑞常年在非洲和中東販賣武器，完全讚同：“說得好！”
看過各式烏軍正裝備的武器，古特曼帶著尤瑞繞過這片庫區，來到一個房頂都破了的大倉庫。
烏克蘭士兵都懶的在房頂幾個破洞上鋪張塑料布。
倉庫門一開，灰塵先飄了起來。
尤瑞趕緊往回退了兩步，拿手堵住鼻子，那股腐朽的味道，實在難聞。
等灰塵落盡，目光看向倉庫裏麵，就見到堆積的像山一樣的老式ak步槍。
有ak-47，也有ak-74。
就像垃圾一樣隨便丟棄在這裏，發黴生鏽。
古特曼說道：“這兩年，烏克蘭按照北約的要求，一直在裁軍，淘汰部分武器，這是頓涅茨克地區的部隊淘汰下來的一部分槍械，你要的話……嗯，給個廢鐵價，每噸500美元，我對上麵也有個交待。”
謝爾蓋過去檢查槍，有些槍的部件鏽蝕的不可能再用，但這麽多槍，零件拆拆換換，招募窮的叮當響的烏克蘭人幹些化學除鏽和組裝的活，賣給黑人不是問題。
打半個彈匣不炸膛就是好槍。
兩三發子彈以後炸膛，那是黑人們操作有問題。
謝爾蓋回去，衝尤瑞點了點頭。
尤瑞大手一揮：“好，我全都要了。”
等到烏克蘭人離開，尤瑞說道：“紐約的地下世界控製在羅南手裏，我們即將擁有幾百萬人口的新市場。”
…………
密西西比州，布蘭登。
機場，克拉麗絲坐在vip候機室中，眉頭深縮，不知道在想什麽。
兒子傑瑞在抱怨：“飛機為什麽還不到？”
這個候機室裏，並沒有其他人。
“安靜一會吧。”克拉麗絲說了一句。
傑瑞不再抱怨，仍然焦躁不安。
克拉麗絲看向班寧，問道：“為什麽不讓我們回華盛頓，而是去紐約？”
班寧說道：“紐約的新年活動需要你出席，他是這麽說的。”
克拉麗絲說道：“但紐約的治安非常差。”
突然，庫科奇推開候機室門，進來一個樣貌普通到讓人很難記住的老頭。
班寧剛想說話，腦袋泛起一個念頭。
“我累了，需要坐下休息。”
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同樣的，傑瑞-沃克看著報紙，眼睛始終不曾挪開。
奧洛夫看向隻是普通人的克拉麗絲，編織出的意識種子，傳入了她的腦海裏。
卡羅萊娜從外麵進來。
事情牽扯到白屋橢圓辦公室那位，又是羅南重點交待過的事項，卡羅萊娜親自過來問問班寧和克拉麗絲。
奧洛夫點點頭：“可以了。”
卡羅萊娜問起了一係列針對性的問題，越問越奇怪，克拉麗絲這個枕邊人，覺得加勒特-沃克從馬薩諸塞州回來後，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改變。
不是言行舉行，而是她作為妻子的感覺。
卡羅萊娜又問了班寧。
隨後拔了傑瑞-沃克幾根頭發，與奧洛夫撤離。
幾分鍾後，候機室裏響起廣播，各自忙碌的班寧、克拉麗絲和傑瑞同時抬頭。
班寧感覺發生了什麽，仔細回想，卻什麽都沒有。
他立即讓人調閱機場監控錄像，發現監控係統短暫關閉過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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