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角鬥場內,瞬間變得死寂,一股驚駭之色,攀爬上眾人的臉龐,所有觀眾皆是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種落針可聞的寂靜,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數息之後,角鬥場內又變得沸騰起來,這動靜就好像是一顆火星子丟盡了火藥堆中,瞬間爆炸。


    “這……不愧是趙長卿,實力真是恐怖,三十多人都被他一掌擊敗了。”


    “確實,到了靈胎榜第五十位左右的排名,已經不是靠人數能取勝的了。”


    “趙師兄已經這麽強了,那邢元還會有人不開眼的去挑戰嗎?”


    “呃……估計沒有了吧。”


    隨著眾人議論聲響起,蘇陵也是快速閃身上了擂台,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不愧是趙長卿……”


    隨即,他又將趙長卿誇讚了一番,便讓後者下台了,緊接著,他瞥了一眼選手席,朗聲道:“下麵就是觀眾挑戰賽的最後一場了,也是靈胎挑戰賽的收官之戰,各位要抓住機會啊。”


    “邢元,上擂台吧。”


    選手席,邢元聽到蘇陵的叫聲,沒有猶豫,立刻飛身上了擂台。


    蘇陵望著邢元,臉上不自禁的流露出滿意之色,隨即,又將第二輪稱讚後者的話語,再次套用述說了一遍,這才讓想要挑戰邢元的人上台。


    然而,眾人還處在趙長卿一掌打退所有挑戰者的震驚之中,而邢元實力比前者更強,所有觀眾皆是沉默了起來……


    蘇陵話音剛落,天空角鬥場變得十分寂靜,沒有了之前眾人爭搶著要上台的景象。


    “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沒有人要上來挑戰嗎?”


    “之前那麽多人都挑戰成功了,你們不心動嗎?”


    “邢元的名次可是在榜單第五十名哦,一個月能夠領取五百積分呢……”


    望著沉默的眾人,蘇陵再次出聲慫恿道。


    可是,大家也不傻,這名次也不是靠想就能拿到的,得憑實力。


    要不然,興衝衝的跑到擂台上,被人家一招秒殺,那得多丟人?


    挑戰趙長卿的這些人,就是前車之鑒,他們被鄙視的到現在都沒抬起頭來呢。


    “都不願意來挑戰啊?”


    蘇陵目光環視了一圈,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結束……”


    “等一下!”


    就在這時,有著一道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從通道衝了進來,朗聲說道:“我來挑戰!”


    眾人目光皆是向通道處看去,看到來人,立刻爆發出議論之聲:


    “竟然是陳途?聽說邢元的名次就是從他手中奪來的,難道他是來複仇的?”


    “有可能,不過,他在邢元手中已經敗過一次,這時候挑戰,難道是實力又有了突破嗎?”


    邢元望著陳途,也有些意外,他來內門也差不多半個月了,兩人還是第一次在內門見麵。


    “我也來挑戰!”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又是有著一道聲音從通道內傳出。


    眾人目光再次看去,隨即,又是沸騰了起來。


    “是他,劉鬆長老的親傳弟子之一,靈胎榜排名第六十七的王溪。”


    “邢元過天梯時,他好像也出現過,不過,後來受了重傷,這半個月不見,他的傷勢養好了?”


    下一刻,通道中又有一道聲音響徹:“我也來挑戰。”


    邢元雙眼虛眯,望著來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曹歸?他也出現了?”


    “他好像與邢元也有著恩怨,好像是內門考核時,就是他的幹預,導致邢元落選,被發配了青陽鎮。”


    觀眾席中,不乏有消息靈通之輩,與身旁眾人分享著曹歸與邢元的衝突。


    “我們也要挑戰!”


    下一刻,劉淵、劉瞳同時現身,站在陳途與曹歸身旁。


    這還沒完,忽然,又有一道身影,落在曹歸與陳途身旁,凝聲說道:“我也想試試邢師弟的實力。”


    “我靠,那不是江鶴師兄嘛,他都排在靈胎榜第三十位了,怎麽還要趟這趟渾水?”


    “話說,你們發現沒有,挑戰邢元的這些人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途、曹歸是劉通長老的親傳弟子,王溪、江鶴則是劉鬆長老的親傳弟子,劉淵、劉瞳好像與落日峰峰主有著關係。”


    “聽你這麽說,確實如此,這些人分明是有備而來,其中,江鶴、曹歸都超過了靈胎榜五十名,還要來摻和,好不要臉。”


    另一邊,蘇陵望著慢慢走來的幾人,臉色陰沉了下來,劉通、劉鬆這是給他上眼藥來了。


    蕭淞、王山、徐炎三位長老也是紛紛站起身來,嗬斥道:“這一場是觀眾挑戰賽,你們不是觀眾,不符合挑戰規則,請回吧。”


    “誰說我們不是觀眾了?”


    劉淵仿佛早就料到三位裁判會這麽說,準備的十分充分。


    他手中捧著六塊弟子令牌,送到徐炎、王山、蕭淞三人手中,上麵都是有著扣除一積分的記錄。


    “這……”


    徐炎三人反複核對令牌,確實是江鶴、曹歸等本人的令牌,頓時心中一沉,沉默了下來。


    徐炎、蕭淞等人檢查完畢,劉淵將令牌接了過來,還不忘詢問道:“三位長老,沒有問題吧?”


    蕭淞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淵,旋即,沉聲說道:“沒有問題……”


    “那我們去報名了。”


    說著,劉淵便是向鍾海、應宇走去,俗話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後者二人皆是眼神不善的盯著他。


    劉淵瞥了二人一眼,將手中六塊令牌遞了過去,大刺刺的說道:“趕緊的吧,我們還趕著比賽呢。”


    “挑戰我老大,你們還不夠資格。”


    應宇斜了劉淵一眼,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收你們的積分,你們沒有挑戰名額。”


    劉淵原本笑嘻嘻的臉龐,瞬間陰沉了下來,譏諷道:“怎麽著?你是覺得進入內門,我便不能拿你怎麽樣了,是吧?”


    隨即,劉淵又湊在應宇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若是不想應家村不明不白的被毀滅,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聽到此話,應宇雙眼仿佛染血了一般,變得通紅,他本人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狼,盯著劉淵。


    下一刻,應宇突然暴起,體內靈力湧動,施展靈訣轟向劉淵,口中還冷喝道:“劉淵,我家人若是有一丁點損傷,老子即使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劉淵眼中劃過一絲冷芒,隨即,手掌握攏,猛然轟向應宇的腦袋,想要逼迫後者回防。


    然而,應宇卻是不管不顧,不躲不避,雙眼中劃過一絲狠色,攻擊變得更加淩厲,顯然是想要以命搏命。


    砰砰!


    應宇那拚命三郎的架勢,讓得劉淵心中有了一絲慌亂,前者可以不管不顧,他卻不能,他是劉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有著大好的前途,他是瓷器,而應宇隻是瓦罐。


    一念至此,劉淵立刻放棄了攻擊應宇的機會,選擇了回防。


    下一瞬,應宇的攻擊也到了,一掌拍在劉淵那橫在胸前的手臂上,後者被一擊即中,倒退了十幾步,才穩住身形。


    咻咻!


    應宇還想要繼續攻擊,另一邊,江鶴忽然身形一動,速度極快,向他攻擊而來。


    與此同時,擂台上邢元也動了,他飛身下了擂台,落在應宇身前,手臂抬起,與江鶴對碰了一掌。


    砰砰!


    兩人一觸即開,各自退後數步,江鶴目光微抬,掃視著邢元,笑道:“師弟果然實力強橫啊。”


    “好說好說。”


    邢元極其敷衍的應和了一句,隨即,偏頭看向應宇,詢問道:“應宇,沒事吧?”


    應宇這一刻才回過神來,聞言搖了搖頭,心中湧出一絲後怕。


    不過,當他看到劉淵那狼狽的模樣,心中又有了‘不過如此、我也能行’的想法,隨即,心態趨於平和,平靜了下來。


    邢元讓應宇回去,自己也轉身向擂台走去,這時,江鶴又是開口詢問道:“邢師弟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有何不敢?”


    邢元忽然停步,轉身望著江鶴,神秘一笑,說道:“一切按照規矩辦事即可。”


    “如此甚好!”


    江鶴揮了揮手,讓劉淵去繳納積分,而他自己則是跟隨邢元躍上了擂台。


    這時,蘇陵忽然移步至邢元身旁,輕聲說道:“此戰對你極為不利,直接認輸好了。”


    邢元猛地抬頭看向蘇陵,笑道:“有道理,這樣還能從他們身上撈一筆積分呢。”


    蘇陵一怔,隨即說道:“你明白最好。”


    擂台上,等邢元與蘇陵交談完畢,江鶴忽然問道:“邢師弟,你不會要直接認輸吧?”


    “如果是這樣,還真有些失望,這可不是靈胎榜‘高手’的作風啊?”


    邢元瞥了江鶴一眼,笑道:“江師兄,你的臉還在不在了?


    且不說你一個靈胎榜排在三十名的挑戰我,本就下作。


    這還帶著四十二、五十四、六十七,加上兩個嘍囉,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呢?”


    “怎麽著?是怕一不小心,你的靈胎榜名次被我搶了嗎?”


    江鶴聽到邢元犀利的言辭,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冷冷的掃視著後者,開口道:“師弟還真是伶牙俐齒啊,那……”


    然而,江鶴還想說些場麵話,觀眾席上卻是忽然掌聲雷動,無數叫好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邢師弟,說得好,靈胎榜三十名挑戰五十名,虧你能說出這種話來?”


    “江鶴,你個臭不要臉的,好意思嗎?”


    “真是的,你要是怕丟了排名,你就別挑戰,還帶著這麽多人為你保駕護航,真是好手段啊。”


    江鶴聽到觀眾席的叫嚷聲,臉色再次發生了變化,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這時,曹歸、陳途、王溪、劉淵、劉瞳五人一一走來,勸慰道:“江師兄,不要與這群白癡一般見識,等會咱們用實力讓他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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