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的是最接近死亡的經曆,我一直在有意識的休養中,就這樣過了三天,三天之中,我的意識一直存在,一直能感受到在我身邊的時間流逝,好像是失眠了一樣,一種失眠一生的感覺。


    我一直在病床上躺著,全身纏滿了繃帶,隻留下腦袋露在外麵,在休養了三天之後,我終於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那個被我救過的護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裏在剝著一個橘子,她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看她的目光,抬起頭看見我醒過來,眼睛裏頓時亮了,開心的說道:“醒了啊?來,張嘴!”我莫名其妙的吃下她喂我的橘子,什麽味兒的完全沒感覺,隻是一腦袋的問號。


    這……什麽情況?我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這是…”


    “嗯?怎麽了?”她笑著說道。


    不得不承認她笑起來真的很美,一時間有些看的呆了,她感覺我的眼神有些不對,攏了攏耳邊的頭發,說道:“怎麽樣?本姑奶奶長得還可以吧?”


    我這才發現我有些失態,尷尬的說道:“額…那個…不錯!”


    她聽到我說的話很開心,女人嘛,誰不希望別人說自己漂亮,何況本身就是個美女,她稍微扭捏了一下說道:“那天謝謝你救了我,我呢,有點喜歡你。”


    “咳…”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心道:不是吧?這樣就喜歡我了?我是踩了狗屎了嗎?


    她上前輕輕拍著我的胸口說道:“至於嗎?我不就是說了句有點喜歡你嗎?又沒說答應做你女朋友。”


    聽了這話,我再一次被口水嗆到,這女孩太直接了,搞得我好像小受一樣。


    我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那個…我承認你很漂亮,可是…我這…哎呀,你…”我還沒說完,她就打斷我道:“別婆婆媽媽的,你姑奶奶我喜歡你,你就說接不接受吧!?”


    我假裝聽不見的說道:“什麽?你說啥玩意兒?”


    她有些生氣的說道:“不接受拉到,姑奶奶我還不稀罕呢?!”接著一甩手把橘子皮扔我身上,往我嘴裏強塞了剩下的半個橘子,氣衝衝的出了病房。


    她剛走,扈學清就進來了,問道:“你這是怎麽得罪閆小妙了?她這麽生氣?!”


    “誰?她啊?她叫閆小妙?沒有啊?”我裝傻充愣的說道。我這還是剛知道她的名字。


    扈學清壞笑著說道:“你小子豔福不淺啊,這姑奶奶可是有好多人追她,她全都拒絕了,對你有點好的過分了…”他沒說完,給我留下一大片遐想的空間。


    “她對我好?我可沒感覺出來。”我不相信的說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在這三天裏一直醒不過來,她一直守在你旁邊,一步都沒離開過。”扈學清說道。


    她一直守在我旁邊?怎麽可能?雖然我受了很重的傷,但我一直有意識,怎麽沒感覺到她的存在呢?可能是沒太注意吧。


    扈學清見我不說話,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沒事吧?傻了啊你?”


    我回過神說道:“這…她這麽做我確實有點感動,但是我也不能強迫我喜歡她吧?”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個這麽漂亮又對我這麽好的女朋友,我死也瞑目了。”扈學清略顯誇張的說道。


    “那你這輩子注定要死不瞑目了!”我打擊他道。


    他白了我一眼,狠狠地對我豎了個中指。我當做沒看見。


    這時候開煬進來了,問道:“醒了?”


    我點了點頭。


    “嗯,醒了就好,等一會警察會過來問你錄一些口供,你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開煬說道。


    “警察?他們怎麽會來?”我奇怪的問道。


    扈學清解釋說:“這次醫院裏死了這麽多人,警察當然會來,也就是例行公事,警察也管不了,畢竟這屬於靈異事件。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你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我心說廢話,老子本來就什麽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變成這樣了,我招誰惹誰了?我點了點頭,這時候才發現少個人,說道:“不對啊杉子呢?”


    “他在錄口供。”開煬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突然想起我身上所有的不正常,首先,我沒有心跳,再然後,我發現我力氣很大,最後,讓我最奇怪的是,在我受了那麽嚴重的傷的時候,我竟然沒死,或者說,死不了。


    我把這些問題告訴了他們兩個,扈學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開煬則說道:“你沒必要知道,況且知道了對你沒什麽好處。”


    我瞬間就蛋疼無比,我可是有很嚴重的強迫症,這種別人知道原因卻不告訴你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沒什麽,他就是死不了的小強!”不知道什麽時候閆小妙進來了,手裏端著飯盒,往桌子上一扔:“吃飯!”


    開煬直接走了出去,扈學清臨走前在她身後對我比劃著,指了指閆小妙,那意思讓我拿下,我直接無視他。


    “看什麽看?吃啊!”她還是一副氣衝衝的樣子。


    我一下子蔫了,弱弱的說道:“你就不能溫柔點?”


    她直接端起飯盒,甩了一句:“愛吃不吃,餓死你!”說著就要走。


    我趕緊說道:“別啊,我吃還不行嗎?”


    “不勉強?


    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勉強。”


    她瞬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笑著說道:“來,快吃吧!我給你做了我最拿手的可樂雞翅!”(老子表示寫到這裏我想哭!)


    這前後的反差讓我終於相信了世界上最大的真理,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善變的動物。


    她溫柔的夾給我,甚至把骨頭全部都挑了出來,我他媽瞬間感覺幸福的跟個王八蛋似的……


    “那個…額…妙妙,其實吧你很不錯,人又漂亮,還會做飯又很…溫柔,但是…”我還沒說完,她又打斷我說道:“哎呀,好肉麻啊,能不能別這麽叫我?”


    “額…好,我不這麽叫…”我剛要答應不這麽叫她,就發現她臉色有些不對,順勢改口道:“我不這麽叫…怎麽行?”她臉色恢複正常了。


    我真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幸虧我反應夠快,不然我可能要遭殃。


    她問我道:“你多大了?我二十六了二月生日。”


    “你問這個幹嘛?”我奇怪的說道。


    “沒事,我就問問,不想說算了。”她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也二十六。比你小,不過比你小不了多少,我六月二十九。不是,你是查戶口的啊?”問的我真是莫名其妙。


    “要你管!”她直接懟我一句。


    我無語了,心想,這就是命啊…也許一物降一物就是現在我跟她這種情況。


    她自己在那兒嘀咕:“原來比我小啊,可是我想找一個比我大的…最好是像哥哥一樣的…”


    “對啊,你看,我比你小,咱倆不合適,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趕緊接著她的話茬說道。


    “不行!年紀比我小就小吧,才幾個月而已。”她自己在那兒完全把我當成囊中之物一樣,我真是……你們懂得。


    她自己在那兒神神道道的,說什麽我也沒仔細聽,我還在想我身上的問題,死不了、沒心跳、力氣大、還有一點就是,我的痛感比正常人強烈的多,舉個例子,別人挨一巴掌的痛感是一,那麽我挨一巴掌的痛感就是十,甚至更多。這跟另外三個不正常有關係嗎?


    我正想著,病房門被打開了,幾個身穿製服的警察進來了,一個中年男警問道:“誰是魂?他媽的,還有叫這個名字的?”


    我回過神來回答道:“我是!你們這是?”我心說:這警察怎麽說髒話呢?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警察。


    接下來是一些很無聊的問話,像是審犯人一樣的問了我一些關於醫院詐屍的問題,我一概說不知道。他們也就是走個過程,之後就離開了。


    “啊!”閆小妙驚叫一聲。


    給我嚇一跳,問道:“怎麽了?”


    “我剛才想了一下你是木命,我是土命,土生木,我生你誒!”她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沒你這個媽!”我滿腦門子黑線的說道。


    “哈哈,口誤口誤,我是說你有我才能生活的更好…看樣子是上天注定啊…哈哈…”我真不知道她哪兒看出來的…


    “你不是想找一個比你大的嗎?你不介意的話,叫我小哥哥好了…”我說道。


    “嗯……”她沉吟了一會說道:“那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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