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深夜趕到江縣人民醫院內科病房,這個時候內科病房走廊已經站滿了人,除了內科的十幾個大夫之外,還有醫院的領導,還有江縣的領導。


    尤其是江縣的二把郭文民,此刻就坐在長條椅上,穿著黑色夾克的他,此刻神色顯的緊張萬分。


    “江主任!”


    當江飛出現在走廊內的時候,十幾個內科的大夫連忙喊聲示意。


    江飛來到9號病房門口,但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看向趙木陽。


    今天是趙木陽值班的日子,他也最為了解情況。


    “什麽情況,和我說一說”


    江飛的臉色很是凝重,望著趙木陽開口問道。


    趙承業在電話裏麵說的太急迫了,隻說郭文民的兒子郭輝出事,但並沒有仔細說清楚。


    其實江飛的心裏麵,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就在前兩天,李成請客的時候,他就見過這個輝少。


    當時自己還好心的提醒了郭輝一句,一定要注意身體,但是被郭輝當成是一種詛咒。


    那個時候他看郭輝的臉色包括眼睛,就不太正常。


    隻是郭輝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自己提醒他一句,都是出於職業的素養。


    趙木陽臉色沉肅,他剛要開口把情況仔細的介紹一遍。


    卻在這個時候,坐在長條椅的郭文民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來到江飛身前,二話不說直接揮手一個巴掌抽了過來。


    江飛看到了郭文民的這一嘴巴,但是他並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


    啪的一聲清脆,郭文民抽了江飛的這一個大嘴巴,讓全場全部被嚇到了。


    剛從樓下跑下來的院長趙承業看到這一幕,眉心突的一跳,他感覺到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可已經跑下來的他,根本沒辦法再跑樓上去,隻能是硬著頭皮過來。


    江飛感覺自己左邊臉已經麻木了,但重要的並不是疼痛感,而是郭文民的粗暴舉動。


    郭文民目光泛紅,怒瞪著江飛大喝:“郭輝說你詛咒他,現在我兒子變成這樣,你逃脫不了幹係。”


    “江飛,我之前一直敬你是個醫學人才,一直不和你計較,但你不要覺得我會怕你。”


    “我什麽身份你江飛又算個什麽東西,也值得我忌憚嗎”


    “平時對我態度一般,我都不和你計較,看在你年輕份上。”


    “但你泄私憤,詛咒我兒子出事,這我不能忍!”


    郭文民此刻非常的生氣,以至於他根本就不理會眾人驚愕的目光,直接扇江飛。


    江飛並沒有躲,並不是他想裝可憐什麽,他沒那個心思,也沒那麽舍得自己的臉麵。


    他隻不過是故意讓郭文民打這一巴掌,這一巴掌打了之後,郭文民別想全身而退。


    “郭老,你對我有什麽不滿,我都可以接受。”


    “不過你也不必扣帽子給我,我並沒有詛咒你兒子什麽,我是出於一個醫生的角度,善意的提醒你兒子,注意身體。”


    “你覺得我一個醫生,還可以施詛咒是您太幼稚還是把我想的太可怕”


    “你是江縣的幹部,更是國家的幹部,你心裏應該堅定的相信無神論,可你現在用詛咒來汙蔑我,恕我無法接受。”


    “我雖然隻是一個醫生,但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我不允許您這麽侮辱我。”


    “我會把今天的問題,如實的向上麵反應,我希望有關部門會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


    江飛的臉色凝重認真,並沒有動怒火發脾氣,但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一般的插入郭文民心中。


    郭文民心裏更是咯噔一下,他剛才腦子一熱,根本就沒有任何顧忌。


    現在想起剛才所說的話,做所的事,直接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這個年代汙蔑別人用巫蠱詛咒手段來毒害別人,本身就荒謬之極。


    更別說他可是幹部啊,這樣的江縣高級幹部,說出這種話


    他一瞬間有些慌了神,眼中明顯可以看出慌亂。


    江飛沒有搭理他的反應,也沒有理會他的緊張慌亂,他一把推開郭文民,朝著9號病房走了進去。


    私是私,公是公。


    既然郭輝現在是內科的患者,那麽自己這個內科主任自然會對他負責任。


    但自己也絕對不會放過郭文民,會和他死磕到底。


    “牛老,您不去了”


    二樓的樓道口拐角,白小天滿臉不解的望著牛老牛天啟。


    牛天啟聽說郭文民的兒子深夜出事後,立馬帶著他趕了過來。


    但是站在樓道口的牛老,卻又轉身往樓下走,他有些不解。


    “郭文民這一巴掌,扇的不是江飛,是他自己。”


    牛老歎了口氣,眼中有些複雜的開口說道。


    “他說的那些話,他扇的這巴掌,足夠讓他仕途斷絕了。”


    “走吧,回去。”


    牛老不多說,轉身離開。


    白小天聽了牛老這番話之後,先是一怔,而後嘴角泛起一絲弧度,隨即恢複正常,快步跟著牛老離開。


    眾人都不知道牛老來過,他們仍然被郭文民郭老的那一個大嘴巴,深深的震撼著,久久反應不過來。


    唯獨內科的大夫們,他們是最快反應過來的,而且心中也是最為氣憤的。


    打了江飛的臉,那就是他們整個內科的臉,因為江飛代表內科。


    同時江飛還是醫生的一員,是醫務工作者,你身為江縣的郭老,竟然動手打醫務人員誰給你的權利和狂妄念頭


    這就不是後世,否則一個視頻曝到網上,郭文民老底都會被扒的幹幹淨淨。


    “主任,他有些欺負人了。”


    趙木陽的臉色有些難看的開口,跟在江飛身邊也走到病房裏麵,看到郭輝就躺在病床上。


    “人家是位高爵尊,我們就是治病的醫生,比不了。”江飛微微一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麽話,而是來到郭輝的身前。


    “主任,郭輝今天晚上吃過飯後,突然開始畏冷發燒,全身不適,嘔吐腹瀉,到了晚上十點多煩躁不安,易燥易怒,在家裏鬧了起來,把郭老的筆洗都摔了個稀碎。”


    “緊接著郭輝就開始神誌不清,認不出親人,最後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趙木陽介紹著郭輝的情況,讓江飛做到心中有數。


    但江飛已經有所猜測,再加上之前自己曾望診過郭輝,他出現這種事情,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隻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突然,連年都沒有過,就出了這事。


    相信郭輝出事昏厥之後,郭家人的這個年,算是過不好了。


    而且年後能不能過好,還不知道。


    “鞏膜發黃了吧”


    江飛望著郭輝緊閉著的雙眸,看向趙木陽隨口一問。


    趙木陽驚詫的看了眼江飛,沒想到江飛不需要看,就知道情況。


    “是,兩隻眼睛都很黃,黃到一定程度了,已經開始泛青。”


    黃到極點就會變成青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隻不過很少有人鞏膜發黃到青色程度。


    “高燒多少度”


    靜悄悄從門外走進來的趙承業,沉聲開口問了一句。


    趙木陽看到院長過來,也不敢怠慢,連忙回答道:“十分鍾前量過一次,是38.9度。”


    “這已經是高溫了,要不要進行物理降溫或者打退燒藥”


    趙承業聽了這麽高的體溫之後,試探的問了一句。


    高燒,打退燒藥,這是很正常的思維邏輯,也是西醫的思維。


    “摸摸他的四肢是不是涼的。”


    江飛聽了院長的建議,並沒有回答,而是示意趙木陽摸一摸四肢。


    趙木陽臉色一凝,主任這是懷疑郭輝有可能存在四肢厥冷的情況。


    他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在郭輝的四肢,也就是手和腳上麵拍了拍,入手微微有些涼,感覺不到溫度。


    “厥冷,看來是寒證無疑。”


    趙木陽朝著江飛點頭,臉色凝重下去。


    江飛聞言聽了趙木陽的判斷之後,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身後的內科大夫們。


    “你們誰來說說到底是寒證還是熱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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