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911房間的門外找一下,就能找到設置結界用的東西了。”


    “是真的!”


    人群後方的一人拿著一個羅盤和一些淩亂的繩線忽然喊道。


    “如果我沒猜錯,那就是設置結界用的陣盤吧。”徐威淡淡說道,一點驚訝的神色都沒有。


    此時淚痣男終於不再辯駁,正當徐威要說出伊榮的殺人動機時,走廊的樓梯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都讓開都讓開,擠在這裏幹什麽呢?”


    施釗大手一揮,把圍在一起的眾人驅散開來。


    “這!……”當看見倒在血泊中的伊榮時,施釗一臉的驚愕。


    “是不是很意外啊,施堂主?”站在屍體旁的徐威挑了挑眉毛,譏誚著說道。


    “徐威,你膽敢在武練堂殺人?”施釗眉頭一凝,霎時怒不可遏地吩咐眾人道:


    “來人啊,給我抓住他!”


    “宗主金令在此,我看誰敢動!”徐威舉起金令,大聲喊道。


    剛邁出第一步的眾人無奈後退。


    “施堂主,別人不了解情況,你還不了解嗎?”徐威好整以暇地說著。


    “施堂主,別說我沒給你麵子,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也不好好想想,今天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施釗頓時語塞。


    徐威接著說道:


    “如今我這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反咬我一口,你正當靈劍閣是你家開的了?”


    這句話如醍醐灌頂,施釗頓時臉色煞白,他腦中急速運轉,蠕動嘴唇道:


    “師侄啊,今天這事你就當給我個麵子,伊榮殺你的事情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俗話說得好,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留一線?嗬嗬嗬,我看施堂主原本就沒想給我留一線啊,既然如此,那我又為什麽要給你留一線?”


    “難不成我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徐威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施釗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徐威說道。


    “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吧!”徐威雙眼一棱,厲聲喝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暗算我?我是脾氣好才和你廢話這麽久的,你要是再惹我生氣,我現在就算是拆了武練堂,你又有什麽辦法?”


    “還是說,你覺得你現在比宗主大人還牛b了?”


    “混賬!你……你血口噴人!我為何要加害於你!”被戳穿了的施釗氣急敗壞道。


    “你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殺我還不是為了你那混賬兒子施能默?”徐威一語道破。


    這話一出,原本看熱鬧的人群頓時炸裂了一般,紛紛交頭接耳,走廊上一時間嘈嘈切切。


    “我沒有,別聽他胡說!”


    施釗見到眾人的反應後,心虛不已,但還在極力狡辯。


    但此刻的徐威早已勝券在握,他雙手交叉在胸,緩緩開口道:


    “施堂主,你還是把話留到執法堂的時候再說吧。”


    “我想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早已經被執法堂的人用神念感知到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趕到這裏了。”


    “在那之前,你還是好好想想之後該怎麽辦吧?”


    徐威說完,便大大咧咧地盤坐在地上恢複,等著執法堂的人到來。


    施釗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猶豫片刻後,像是決定了什麽,跨步來到徐威的耳邊,輕聲細語道:


    “徐威得饒人處且饒人,縱使你有宗主作為靠山,你也是鬥不過我的,你以為你能取我性命嗎?簡直是可笑至極。”


    徐威聽後絲毫沒有慌張,反而是平靜地回應道:


    “我雖殺不了你,可至少也能扒掉你身上這張皮,請你記住,我徐威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得罪的起的人。”


    施釗聽後,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冷笑道:


    “我拿你沒辦法,可不代表我拿你身邊的人就沒辦法,你若敢動我,就別怪我對他們下手了。”


    施釗話音剛落,徐威忽然抬頭,眼神狠厲道:


    “你盡管試試,你敢動我身邊的人一根汗毛,我也不介意把你們施家的人斬盡殺絕。”


    說完後,徐威便閉目調息起來,不再理會施釗。


    施釗臉色一抽,心中怒火登時就要發作,就在這時,從走廊的門口處急急地走來了七八個人。


    “執法堂辦事,無關人員全部躲開!”


    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站在走廊的眾人頓時讓開了一條道路。


    隻見走在人群最前方的一人麵如劍削,眼神剛毅,見到施釗後,前者的臉龐頓時陰沉了許多。


    “真倒黴,怎麽會是他?”施釗內心一沉道。


    文屹看到地上的屍體後,臉上並沒有顯露出多少悲戚。


    又看了一眼坐在屍體旁的徐威,頓時明白了什麽。


    文屹直接無視了施釗,扭頭對在場的一名弟子問道:


    “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好……好的。”那名弟子顯然嚇了一跳,開口解釋道:“文堂主,事情是這樣的……”


    很快,那名弟子便把事情的緣由告訴了文屹。


    文屹聽完後,麵上沒有任何波瀾,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就請施堂主和我們走一趟吧。”


    施釗沒有說話,麵色鐵青地點了點頭。


    文屹隨後又說道:


    “把屍體帶走,收集好現場的證據。”


    “是!”幾名執法堂的弟子低頭應道。


    文屹交代完後,又走到了徐威的麵前,話鋒一轉道:


    “至於你,本來應該是用拘靈索直接把你捆走的,不過既然你手頭有宗主金令,那我就客氣一點,讓你自己走吧。”


    徐威聽後,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後哂笑一聲道:


    “是嗎?那還真是多謝這位師叔了,不知道這位師叔尊姓大名呢?”


    “執法堂副堂主文屹。”文屹冷冷道。


    “文堂主好,在下徐威。”徐威抱拳彎腰道。


    “別整這套了,趕緊和我們回去吧。”文屹擺擺手,不耐煩道。


    “沒問題。”


    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武練堂,不多時便來到了執法堂。


    因為施釗和徐威二人的身份特殊,所以文屹他們絲毫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去內山請施山長老他回來。


    徐威被文屹他暫時安排到了執法堂的一個房間內。


    來到房間後,徐威也不認生,一屁股盤坐在了房間的床上,隨後毫不在意地繼續修煉起了寒冰訣。


    大約過了一小時後,“吱嘎”一聲,房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靈劍閣宗主紫顏聖。


    紫顏聖一打開房門,就感到一股凜冽的寒風朝自己襲來。


    “怎麽會這麽冷?”紫顏聖心疑道。


    待他看到盤坐在床上修煉功法的徐威時,這才恍然大悟。


    “宗主!”


    感知到紫顏聖的氣息後,徐威睜開了雙眼,興奮道。


    下一秒,徐威急忙從床上下來,躬身行禮:


    “弟子見過宗主!”


    “快起來吧,你啊,怎麽才一天時間,就給我整出來這麽多事?”紫顏聖無奈地苦笑道。


    “事出有因,徐威本不想殺人,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徐威咬牙切齒道。


    “來的路上我也有所耳聞。”紫顏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樣吧,你再把事情從頭到尾,給我好好說一遍。”


    “是!”


    徐威一口答應道,接著便把自己是如何來到武練堂,又怎麽被騙,被困,以及修煉寒冰訣,殺伊榮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紫顏聖。


    紫顏聖聽完後,眉頭緊縮,表情極為不快。


    “宗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也看出來了,我完全就是受害者。”


    “不必說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紫顏聖揮了揮衣袖,淡淡道。


    紫顏聖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徐威也不好再賣慘了,隻好再欠身行禮,隨後便徑直離開了執法堂。


    徐威原本還以為自己要在執法堂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可沒想到,沒過多久自己就被無傷放出來了。


    想著自己上一次來到執法堂,最後可是皮開肉綻地離開,差點連命都沒了,徐威也是不禁感歎,手上有權利,身後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


    可是這權利是別人給的,靠別人也永遠不如靠自己,徐威明白,想要牢牢地把權利握在自己手裏,那首先還是得提升自己的實力。


    所以接下來的半個月裏,徐威都在努力地提升自己各方麵的實力。


    白天,他會和陳龍傑他們一起練習拳法和劍法,到了下午,徐威便會去武練堂修煉功法。


    寒冰訣和火炎術自己如今都掌握地差不多了,至於神行術,徐威卻是一直放著,遲遲沒有修煉。


    倒不是沒有修煉環境,隻是徐威如今的日程都已經排滿了,實在是騰不出來時間,再去修煉新的功法了。


    而在修煉上遇到難題時,徐威也時常會去找周龍允老師請教。


    在這段時間裏,靈劍閣內也發生了不少事情,首先就是施釗武練堂堂主的職位被罷免了,施釗被宗主罰在家裏禁足悔過三年,並且接下來的日子裏,宗門也不會再給他任何補貼。


    而那個陷害自己的曾澤,則是被廢掉修為,逐出了靈劍閣。


    所以說,不要被一時的利益衝昏了頭腦,害人終究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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