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旋被他這一抱,弄得頭皮發麻,便想張甚懇求道:“門主,您就收了他吧!”


    張甚左右看看,葉弈與淩寒都點點頭,這才嚴肅地道:“好,允許你加入天門!”


    趙陽一喜,連忙走到張甚身邊,低聲請求道:“張門主,給個堂主當當唄,我這好歹是武考第九名的存在,比李黑炭強的多。”


    “你白,你白的跟豆腐一樣,也好意思說我黑,趙黑臉!”李旋回罵一句,道:“俺早就突破澤境了,真要拚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李旋武考排名第十二,在霍軒後麵,寒門子弟確實不容易,沒有雄厚的資源,功法可能都是個問題!


    趙陽道:“我隻求跟在老大後麵,老大當堂主,我當個副堂主就行!”


    葉弈高聲道:“今後我專注於副門主之位,專心管理門派,讓出堂主之位,讓李旋任聚義堂堂主,招攬各路英雄豪傑!趙陽為情報堂堂主,負責收集情報。”


    趙陽立刻拍著胸脯道:“沒問題,收集情報我最拿手,而且平虎幫的情報資源與我們共享!”


    葉弈笑道:“那樣最好!”然後看向張甚,問道:“門主覺得是否可行”


    張甚點頭,道:“就依葉兄的意思!”


    葉弈吆喝道:“好!擺席上酒!”


    夜幕降臨,天門府上張燈結彩,一片熱鬧,諸多弟兄飲酒暢聊。


    主座上,張甚中間,淩寒與葉弈在兩邊,趙陽、李旋分別在最外邊。


    齊萌回齊家處理兩條礦脈之事,沒有參與男人們的歡樂時光。


    下麵兩排青年高手,皆是黑衣武者勁裝,酒肉佳肴不亦樂乎。聚集這麽多青年高手,無不皆大歡喜,天門的發展與諸位的命運息息相關。


    除去門主與堂主六人,天門有二十個禦靈師,其中八個澤境高手,十二個草、木境高手。


    原先的聚義堂有八個禦靈師,趙陽帶來五位澤境高手。張甚兩天時間招募七人,其三個澤境高手,四個木境圓滿。


    剩餘二十多個是普通武者,江湖幫派少不了武者的參與,他們才是幫派的精髓,許多大大小小的事都離不開他們。


    籌光交錯,豪情似飲,青年的遠大抱負,理想信念都在燭光與美酒之中。


    李旋舉起一樽酒對著眾人喊道:“從今天起,我們都是天門的人,要對得起身上的衣服與居住的房子,若有背叛,形神俱滅!”


    “我等誓死追隨,共創大業,如有背棄,天人共誅之!”


    “幹!”


    浩蕩的誓言在整個天門回蕩,衝天豪氣,滿腔熱血交付於一樽清酒之中,共飲,皆是天門人!


    一群年輕人相遇,轟轟烈烈建立起一個勢力,日後將會震驚江湖的天門!


    淩寒心中明白,自己終究是魔族人,不可能待的長久。張甚心中也清楚,江湖第一大勢力殺手組織的盟主之位自己究竟要不要爭奪。


    葉弈心想,天門影響力越大,越能聚集有誌向的寒門子弟,天門是他們活出自己的一個重要途徑。


    庇護天下寒門武者,招募各路英雄豪傑,聚沙成塔,有門有派,才能在江湖中立足,壯大聲勢。


    替天行道,伸張正義,參與江湖紛爭,守護那份淨土,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


    後半夜,所有人都爛醉如泥,回房休息,最後李旋也背著酒醉的葉弈離去。


    隻剩下淩寒與張甚二人飲酒,淩寒推心置腹,問道:“葉弈提出建立幫派時,你為何猶豫,壯大勢力對付鬼族救出閔敏不更好嗎”


    張甚有些醉意,沉重地道:“殺手和幫派不一樣!”


    “殺手沒有感情,隻有酬金與目標!幫派有情感,鬼族很強大,我不能讓他們和我一起去送死!”


    淩寒辯解道:“此言差矣,幫派唯有血戰才能鑄魂,我相信弟兄們願意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況且鬼族不是很難對付,自有穩妥的方法。”


    “就拿這次消滅隗家來看吧,弟兄們肯定不會慫的!”


    張甚沉默不語,不管怎樣,身為天門門主,肩膀上就扛著責任,有了壓力!


    聽到一絲細微的腳步聲,淩寒與張甚對視一眼,淩寒讀出了他那種無奈,然後高聲道:“齊姑娘,這麽晚了怎麽又回來了”


    齊萌搬來一壇老酒,默默放下,輕聲細語道:“別喝太多,早些休息!”然後默然離去。


    淩寒斟滿酒杯,一口飲下,笑道:“好酒!”


    “別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


    張甚苦笑道:“他們不懂,你還不知道”


    淩寒飲著小酒,道:“自古美女愛英雄,英雄配佳人,何必裝作不知道!”


    張甚白了淩寒一眼,道:“你離開鈐城後,我們可一直照顧秦素素姑娘,範兄將你的事情告訴她了。”


    淩寒手抖了一下,輕歎餘年,望向天邊,輕聲問道:“她,還好吧”


    張甚笑著點了點頭,道:“牽掛、思念還是少不了的,寫封信吧,寄給範兄,說不定秦素素已經去了帝都。”


    淩寒眉頭深鎖,擔憂道:“離開鈐城去帝都一個姑娘,路上遭遇危險怎麽辦”


    “她知道你將來會去帝都的!”張甚看到淩寒有些驚慌,笑道:“有範兄保護,並且與你在鈐城的朋友同行,還有城主府的軍隊跟隨,你就放心吧!”


    然後張甚別有深意地道:“你可得對人家負責。”


    淩寒輕咳了一聲,鄭重地點點頭道:“我知道,肯定會的!”有了情絲怎敢言斷,情種已深,難以割舍,更不能割舍。


    張甚盯著淩寒的雙眸,問道:“那麽,邢秀怎麽回事”


    淩寒歎了口氣,無奈地解釋道:“我倆什麽事都沒發生,那天我隻是去感謝送信之恩!被下了藥,將戒指偷走,什麽都沒做!”


    “我非常鬱悶,杜辰一直暗中跟著邢秀,他可以作證,我們還打了一架呢!”


    張甚笑道:“勝負如何”


    “他那裏是我的對手!”淩寒問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幹過你哥哥!”


    張甚聳聳肩膀,輕笑道:“你若能打過我,就差不多了。”


    淩寒看了看他戰意凜然的樣子,歎息道:“算了,沒有兵器肯定打不過!”


    “傭兵營估計有近二十位澤境高手,我們才十幾個,還有些差距。”


    張甚道:“差距很大,他們有地境強者,我們沒有!”


    淩寒驚愕道:“地境強者都能招攬”


    “我爹派組織內的地境強者暗中保護他!”


    “怎麽沒保護你”


    張甚白了淩寒一眼,道:“鈐城是有的,我私自離開,已經違背了組織,地境強者還會跟著一起犯錯”


    “不過,地境強者隻有在生命危險時才會出手,都是父親的心腹,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不會出手!”


    “我的幾位兄長中,張狂分配的城池最好,但貢獻不是最多,所以他迫切需要成績,尤其是這個月。”


    “在去帝都之前,他會用盡手段做出成績,因為我們五兄弟將會在帝都進行第一次正麵交鋒!”


    淩寒道:“隗家與邢家澤境高手至少不下三十個,我們還需要一批高手。”


    “我總有感覺,一旦將隗家與邢家覆滅,天門將會飛速發展!”


    張甚道:“明天開個內部會議,商議天門發展壯大之法!”


    深夜,清冷的西風拂麵,明月高掛,遠處的鬆枝後麵,齊萌靜靜地望著兩人,秀拳緊握。


    斜陽城百裏之外,一輛馬車不遠處燃著一堆篝火,邢秀握著一枚戒指注目遠望,一天一夜了,他沒有追來。


    戒指上有結界,不是本人打不開,至少需要一位精通戒指的地境強者才能打開。


    此行去帝都,不僅是為了躲避淩寒,還要避開斜陽城的內亂。


    暗殺失敗後,邢道天知道是邢秀泄了密,大發雷霆,鐵索上身,掄起鞭子就欲抽打,邢彩鳳苦苦阻攔。


    看著自己女兒從小沒有母親,為了家族拚命努力,難道僅僅因為輸了一塊玉石就該怨她嗎,高高舉起的鞭子卻怎麽也落不下去。


    邢秀孤苦無依地哭泣,渾身瑟瑟發抖,手腕被勒出了紅痕,邢道天無奈地仰天長歎,或許是注定殺不死淩寒,怨不得誰。


    邢彩鳳又生出一計,讓邢秀施展美人計殺死淩寒奪取玉石,邢秀不願意。看著蒼老的父親,對自己講了一席話並作出承諾,邢秀心動了,狠下心來決定一試。


    殺死淩寒,之前竟然是為了那塊玉石,而現在是為了報恩隗家……


    約出淩寒得手後,邢秀沒有下殺手,僅僅拿走了戒指……


    “邢家與你之間的恩怨,兩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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