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意感受到了臉上那兩個已經烙上的字,茫然而又有些放鬆的心想著。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心中有了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自從得知親人被殺害殆盡之後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解脫了的感覺。


    他現在覺得自己得到了一種新生,一種有了主心骨的心生,不在去茫然了的新生。


    “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終於完成了複仇的第一步啦!雖然不知道未來命運究竟會走向何方,可我這裏始終明白,我的命運,到現在為止已經不能再去,糟糕了!所以周玉錦他等著,老夫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的。”


    捂著臉仰著天在狂笑著的陳如意,興奮中十分淒涼的想著!他已經原本失去了原本的自己,在他的生命之中已經永遠感受不到了光和亮,他的生命之中已經充斥起了仇恨與無奈,至少對於他而言,他已經沒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了。


    看著正在狂笑的陳如意,林音默默地低下了頭,眼神中的那一絲不忍與無奈充斥著。


    她覺得自己這麽做一定是錯的,可是如果不這麽去做的話那可能會錯的更狠。


    她眼睜睜的看著,已經視死如歸的陳如意。心中淒涼地帶著無奈的想“我這裏做的是對還是錯呢?當時如果我攔著的話,他這仇又是個怎樣的結果呢?若是我沒有將他綁來,他的家人就真的安全了嗎?在這官場之中真的有什麽所謂的安全?怪不得趙王妃要這麽做呢。”


    想完這些,林音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而她的心裏邊兒這時傳來了趙王妃的聲音:“他現在已經徹底成為了我們可以利用的對象了,現在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讓我們這個大布局徹底完成,或許在他這裏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隻不過對於我們而言,殺不殺周玉錦都得殺。隻不過有些名號直接加他身上就可以了,這對於我們而言,並沒有什麽損失的,同時還利用到了一個當代名臣,我們可是穩賺不賠的。”


    說完趙王妃的聲音消失了。


    “利益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難道比人性更加重要嗎?這麽狠毒的事情,我我怎麽能做得出來了?感覺自己好變態好惡心呐!怎麽就覺得我現在跟個心機婊一樣了的呢?沒有一絲的憐憫之心,生活中就充斥著各種……小心機,不對,應該是著名心機!嗬嗬,好像比那些心機婊還強了那麽一些似得。哈哈哈……”


    心酸與苦楚充斥著林音的內心,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了這樣,她淒慘而又無助的想著。


    可是本身就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那種痛苦的心情一直充斥在了林音的心中。


    “或許趙王妃也是在經曆過這些權力鬥爭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冷血動物,不過隻要不是那些心機婊就行。耍著那些胎毛似的心機,卻一直自認為自己很聰明。趙王妃才是真正的聰明,真正的狠毒。正應了那句話吧……最毒不過婦人心。”


    林音在心中痛苦和掙紮之後,想到了這些。


    林子裏的樹木是那樣高大而又威猛,一個個粗壯的樹木拔地而起,形成了那麽一片大森林。在這個森林之中長幼許許多多野花還有很多的走獸。


    此時已經快到了冬天,這林子裏多數樹木頂上已經一片葉子都沒有了。地下一片片的漚肥在坑裏漚著。那混合著糞便的臭味與這林子裏光禿禿的風景倒是有些吻合的。


    一部分野獸早已冬眠了,隻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獸,還在外邊尋找著冬天需要過冬的食物,此時一行七人走在這森林裏的小道之中,他們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挎著一壺子的水。


    騎著大馬無聊的看著四周。


    “這三皇子到底搞的什麽鬼呀?怎麽在這兒派我們出來執行任務了三個多月,還不讓我們碰見內線呢?真是奇了怪了哈,原本本來頭個月就該碰見的那餡兒,怎麽現在還沒碰到呢?這三皇子好像也不是這麽不靠譜的人呐,竟然這麽坑我們,這水好說林子裏還有些水可以找找,可這幹糧吃完了可怎麽辦呢?”


    在當前騎著馬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矮子心中這樣想。


    “這幾天哪是人過的日子呀?我們天天啃著曬了幹的饃?偶爾打隻兔子還得跟人分分,嗬,嗬嗬,嗬嗬。我這兒哪兒受過這般委屈呀?天天餓的跟個《驢打滾兒》似的。”


    後邊兒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胖子,心中這樣想。


    “這百裏之內估計也了無人煙了吧?估摸著想打個加幾個才弄個色也不可能了,我這兒也是夠失敗的。當時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任務呢?現在天天填不飽肚子不說連家裏的婆娘都見不著,這哪兒跟哪兒的事兒啊?”


    中間的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瘦子,心中這樣憤憤不平的想。想著想著他還吐了口吐沫。


    “這吐沫若是吐在了三皇子的臉上該多好啊!”


    想到這兒那個瘦子不由得捂嘴,開始偷偷笑了起來。


    “老三你笑什麽呢?有什麽好笑話跟哥說聲讓哥也樂嗬樂。”


    第二位一個健壯的中年人,看著那個瘦子在笑,對著那個瘦子說。


    “二哥,沒什麽,沒什麽。”


    那個瘦子回答說。


    “還說沒什麽呢,估摸著又是想到那個怡春閣的小婊子了吧?那小婊子的身材可真美呢!隻不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見著了,這都幾個月了,接應的人還不到。也是真夠嗆的了。”


    那個健壯的中年人騎在馬上心中特別無奈的笑。


    “這都多少天沒睡著好覺了呀?這日子怎麽過的這麽悲催呢?早知道就不來當兵了,否則的話,我這裏也不至於攤上這種苦差事啊!”


    那個胖子前麵有一個青年人在那裏,心裏悲劇的想。


    “這次任務的賞錢估計又得被那些長官給扣上不少了吧?原本任務好像沒這麽難呢。怎麽這次怎麽感覺如此的不對勁兒呢?罷了罷了,我們七個人呢,遇見山賊都不怕。”


    一個身材勻稱的,中年人騎著馬在中間走著心中十分無奈的想。


    而緊跟著那個長著小胡子的小矮子的一個老頭兒,什麽也沒想,而是十分平常的跟在那個長胡子的小矮子的後邊兒。


    他是這次行動的軍師--“周潤澤”,他漫無表情的跟在那個小胡子的後邊兒。


    突然幾個人累了,停了下來。下了馬,幾個人圍成了一團,看看還沒到晚上。


    於是那個長著小胡子的小矮子說:“現在天色尚早,還不到支帳篷的時候,我們這裏先吃些幹糧,然後呢吃飽了之後呢,再趕段兒時間路,或許十天之後我們就能看見邊陲城的城牆了。到時候我們算是完成兩次任務,可能頂傷會多給一些賞金吧。”


    原本幾個想要好好休息的人,聽到那個長胡子的小矮子的話,本想暴走的時候突然聽到算是完成了兩次任務,可能會多給一些賞金。他們心裏瞬間釋然了的同時還有點兒小激動呢。


    隻不過這次還是那個周潤澤沒有說話。


    正當幾個人在那裏有說有笑的吃著東西的時候,突然草叢裏衝出來了一批黑衣蒙麵人。


    六個人看著這些黑衣蒙麵人,瞬間開始警覺了起來。


    他們什麽也沒問,而那些黑衣蒙麵人也沒問什麽。


    幾個人麵麵聚視,突然領頭的那個黑衣蒙麵人看到周潤澤之後,二話不說,瞬間說了句:“上!”


    然後除了周潤澤之外的六個人都死了。


    看著這一地的屍體,那個黑衣人對著周潤澤問:“主子交代過的事情是否辦好啦?他們這些人是不是最後一批人呢?一定要告訴我們。否則到時候萬一少殺了一批主子,那裏的事情辦不成你我都要掉腦袋。”


    “放心,主子交代的事情我怎麽敢馬虎呢?這群人絕技不是最後一批。據後邊我們臥底的消息應該還會出現,至少兩批人往邊陲城那裏趕,你們快點兒趕路徑,下一批人在這批人快要來的時候抓緊攔截住繼續殺掉。”


    周潤澤對著黑衣蒙麵人,領頭人點了點頭說。


    “嗯!”然後周潤澤也換上了一身黑衣服。


    與此同時在二皇子府,二皇子細細的品味者唄中的香凝。


    心中想到“我那個所謂本家的事兒應該辦好了吧?這倒數第幾批了呢,我也不知道。不過總體而言應該快殺完了,隻不過老三那裏會有什麽反應,我就不知道了。估摸著不大可能知道是我幹的吧,哪怕知道又能奈我何,大不了以後的人就不殺了。這最重要的一批人已然殺完我這兒估摸著再殺不殺已經沒太大必要了。”


    想完,周鈺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怎麽派出去了好幾波人還是沒有回來信息呢?”


    周玉錦看著城牆下的居民,心中這樣想。


    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麽他派出去了吧,撥兒人了,到了現在居然沒一個回來傳信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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