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兄弟離去之後,時間到了第二天,林岐被南引早早的叫醒,還有金山破三人一同前往了林間小樓,而召集三人的正是嚴侍。


    進入小樓二層叩開嚴侍的房間,林岐、南引與金山破三人進入屋內。


    嚴侍的房間很是簡單,基本沒有多餘的擺設,一張木桌,幾張凳子,背後是一個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的資料,嚴侍的佩劍也掛在牆上,一切都是那麽的樸實,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結丹修士的房間,更是一個外宗堂主的辦公室。


    林岐上前一步鞠躬說道。


    “劍堂弟子林岐參見堂主。”


    而南引與金山破見狀也紛紛上前鞠躬說著。


    “弟子南引參見堂主。”


    “弟子,金山破,參見堂主老。”


    嚴侍見狀有些尷尬的一笑說道。


    “你們不用這麽拘束,都說了我們劍堂不搞那些迂腐的規矩,來坐下吧。”


    三人聞言也坐在了書桌的對麵,而這個時候林岐才注意到書桌之上擺了四封書信。


    嚴侍這個時候也指著三人說著。


    “這四封書信,你們打開看看吧。”


    聞言的三人一人拿起一封將其打來,而這幾封書信的內容皆是一致,那便是刺目紅色大字所書三字。


    “挑戰狀。”


    林岐打開剩下一封內容皆是一樣,隻是四封挑戰狀的署名不一樣。


    那四人的署名分別是。


    付成文、付成藝、王禦風、王喚雨。


    而其四人挑戰之人皆是同一個人,那個字跡所寫都重很多的名字。


    林岐!


    林岐見狀緊握右手,心中暗自想到。


    “終於挑戰開始了。”


    南引心知肚明這個挑戰之人非林岐莫屬,所以便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將其丟在桌子上。


    但金山破卻是不同了,他見狀猛然一拍桌子,一下子站起來怒眉高翹說道。


    “林大哥,他們分明是針對你,哪裏有四個打一個的,不公平,這些法堂的人皮癢了,我要去給他們鬆鬆皮!”


    說罷金山坡擺開手臂便是要出去。


    嚴侍見狀搖搖頭歎一口氣喝道。


    “金娃兒你站住,回來!我叫你去了嗎?還要去給別人鬆皮,我看你是昨天皮鬆的還不夠。”


    金山破被嚴侍突然吼住,便是低著頭悶悶不樂的坐了回來。


    “你啊,昨天才挨的打就忘記了?”


    金山破聞言隨即甩了兩下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肌肉回到。


    “不算什麽,你看我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我在家的時候我爸經常打我,昨天的傷都是小問題,多吃一點飯就好了。”


    嚴侍聞言摸著頭感覺十分的頭痛,隨即不理會金山破轉而麵對林岐說道。


    “四封挑戰狀都指向你,顯然是苟離從中作梗,他們就是想用車輪戰讓你敗陣出洋相,依我之見,這些挑戰書都是私人定下,而試劍台之上並無此規矩,我想你們三人共同迎敵。”


    林岐聞言卻一時陷入了苦惱,畢竟那樣的話便是偏離了孤獨寂給出的提議了。


    南引也是麵色一沉,顯得十分難堪,隻有金山破大笑回道。


    “甚好,我也好趁這個機會好好修理一下法堂的小屁孩,好好出一口惡氣。”


    嚴侍也顯然是從中看出了林岐與南引的異樣隨即問道。


    “林岐你怎麽看。”


    林岐回答道。


    “這些挑戰書都是指向我,我作為劍堂的弟子,拒絕或是推辭都是讓劍堂沒有麵子,讓別人看不起我們。我能夠戰下來的自然不會推辭。”


    嚴侍聞言轉過頭問道南引。


    “南引你也是低階弟子中的佼佼者,你也要表達態度。”


    南引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林岐的實力。”


    得到了兩人的回答嚴侍思索了片刻隨後對著南引和劍山破說道。


    “你們兩人先出去吧,我單獨和林岐談談。”


    隨即南引和金山破兩人出門房門,房間之內一下隻剩下了林岐與嚴侍兩人。


    嚴侍站起走到窗台邊望著外麵的翠竹緩緩說道。


    “劍氣化形縱橫開闊,縱劍一劍你昨天使得不錯,但還是有一點生疏,作為內宗的不傳之招你能夠使出便能代表很多事情。”


    林岐聞言心中波瀾不驚。


    “我才疏學淺未能理解其中精髓。”


    嚴侍轉過身伸出手說道。


    “把你的內宗推薦令給我看一下。”


    林岐聞言取出內推令交給嚴侍,嚴侍看了一下而後說道。


    “果然,那麽這樣的話我也就沒有什麽顧慮了。”


    說罷嚴侍坐回林岐對麵笑著說道。


    “這也像他的行事風格,不過可就苦了你了,畢竟想要一步登天也不容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裏壓力,隨意發揮,即便失敗了也沒有什麽,我們劍堂不在乎那些虛名。而你大不了在外宗多待一段時間。”


    林岐聞言想來嚴侍也清楚其中的緣由隨即說道。


    “我會不惜性命奪回十八杆旗幟。”


    嚴侍拍了拍林岐的肩頭說道。


    “好青年有誌,先休息休息吧,到了午時我們便去試劍台。”


    隨即林岐三人便留在試劍台休息,而南引與金山破也要一統前往,作為林岐敗陣之後的挑戰者。


    隨著日上三竿,正午時間也快到了,嚴侍走出房間帶著三人向試劍台出發。


    穿過林間小路,上了山腰而後到達試劍台。


    此刻的試劍台有些熱鬧,或許是昨日一戰已經傳開的緣故,今日來的人更多了,不光隻是劍堂與法堂的人,就連藥堂外事堂內事堂的弟子都來了不少,當然這些人純粹是來看戲的。


    在法堂的一角甚至撐起了一個涼亭,其中坐著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苟離,他的兩邊坐了兩個濃眉大眼的青年,他三人一邊吃喝一邊注視試劍台之上談笑不斷。


    林岐幾人的到來也引起了其他人的目光,其中幾個藥堂的女弟子議論著。


    “你看,那個就是昨天打敗了修彌的人。”


    “哦就是他啊,倒是有兩分英氣,隻可惜是劍堂的修士。”


    “你在想什麽呢,他要不是劍堂的弟子我看你還能吧他吃了。”


    隨即幾個女修士發出銀鈴般的嬉笑。


    金山破聽聞一時間覺得很是好聽,甚至湊過耳朵仔細的聽,臉上也露出笑意。


    但林岐卻是沒有被周圍的議論聲所影響,他在接近試劍台的時刻便是將神識乃至與意識都收攏一起,心念聚合劍心匯聚,不為外界事物而動亂。


    在台下嚴侍叮囑了兩句林岐便是緩緩走上了試劍台,他的手中捏著四封挑戰書,在站上試劍台的時刻林岐便是單手一抖。


    隨即四封挑戰書在一道真元的帶動下被隔空釘在了四杆法堂的旗杆之上。


    “劍堂林岐,接受法堂挑戰,四封挑戰書我一人接下!”


    隨著林岐高昂的話語傳開,劍堂一眾低階弟子扯著嗓子喊道。


    “林岐加油!”


    “林岐給他們一點顏色!”


    但法堂對麵卻是傳來了一片唏噓聲,苟離坐在台下嗬嗬輕笑。


    “看他狂妄的樣子,先讓付成文、付成藝兩人去消耗消耗,之後你們兩人再上,記住不要讓他輕易的就認輸了,一定要將他折磨的死去活來不要怕出事,好好給他個下馬威,讓他們劍堂記住這一天,這個充滿屈辱的一天。”


    王禦風聞言磕著瓜子問道。


    “那小子用得著如此小心嗎,我們兩人直接出手怕不是他扳都沒有扳的。”


    王喚雨也應和。


    “我看也是,他也就練氣七輪氣府出頭,論法力差之有別,論法術他一個初入宗門的弟子能有什麽厲害的法術。”


    但苟離卻是搖搖頭道。


    “王兄弟此言詫異了,若不是他真有點本事我也不會請二位出手了,這個林岐雖然修為不高法術較少,但他的劍術劍法平心而論很是奇特,並且速度奇快善於思考是個不小的對手,二位可不要看輕了對手了。”


    王禦風卻是說道。


    “大哥,你莫要長他人威風啊。”


    苟離回答:“就事論事,對於事實我不否定。”


    王喚雨卻是道:“居然如此能夠有這樣的對手也是我二人幸事,要說外門之中也找不出幾個能夠得到如此評價的人了。”


    而就在三人談笑聲中,付成文也慢慢走上了試劍台。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甚至走得有些糾結,對於這樣不公平的車輪戰他是不讚成的,甚至有些抵觸,雖然知道自己也不是對手,但至少站上了這個地方,那麽態度便是要擺正,即便不義,但給予對手的尊重還是要有。


    “法堂弟子,付成文挑戰劍堂林岐!”


    說罷付成文拱手鞠躬態度端正。


    林岐也是拱手回道:“劍堂林岐接受挑戰!”


    捍衛劍堂旗幟的第二戰也在兩人的話語之中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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