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雨有點大呀。”尤田此時看著此時下的雨,看天色這雨應該得下到晚上。


    那麽應該是意味著今日裏他們這邊是沒有收獲了。


    “看著吧,還是得小心些。”此時李琳琅倒是一早就到了,在裏屋候著。


    尤田他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去柴和家的路口,由這裏二樓高處窗戶是能看到有人經過。


    畢竟牛生是差點被伶花姬給害死,尤田自然是得防一手。


    此時方戟和婉兒打著油紙傘回來,蔡貴是立馬把二人給迎了上去。


    李琳琅見到婉兒自然是牽住她的小手,而方戟坐下是立馬拆開船上龍王給他的瓶子。


    而看了龍王送的信之後,方戟的臉確實有些沉。


    “怎麽了?”此時婉兒是注意到方戟的臉色,卻是問了聲。


    “槐哥兒被抓也就幾日吧。”


    “滿打滿算是三日。”尤田此時是說道。


    “那這個人派龍王從江南送來信,竟是知道我們針對三皇子的計劃……”


    古代通信不發達,方戟覺得就算是輕功不停歇,按距離去江南送信,來回也需要三天。


    就算是龍王走水路,也不可能這麽快吧,那他是怎麽知道的。


    沒錯,信裏甚至是提到了青衣教刺殺皇帝的計劃,甚至於還有太子對三皇子的計劃,這簡直就像是開了天眼一般。


    此時再看落款的名字,他自稱自己是白相。


    方戟聽槐哥兒說起過,這白相就是青衣教“兜底”的。


    換句話說青衣教的大方向策略是這白相製定的。


    雖然青衣教現在已經撤走了在洛城的眼線,而且勾魂也被抓住。但是很顯然,青衣教的損失並不大。


    亦或者說當時青衣教其實算是盡數撤離主力,方戟覺得應該是這白相從中調和。


    “這信,竟是教我們如何行事,倒是有些自大……”婉兒此時看了信的內容,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而且這個叫白相的人他的計策確實行而有效。


    這個白相無意與魏廷在這些事情上太過糾纏。因此是說明了這次刺殺皇帝隻是佯攻。換句話說,他們有其他的目的。


    具體是什麽信裏沒說,不過方戟也能猜到,應該是事關穀裕與藥王之事。


    那這樣的話,方戟覺得槐哥兒那邊就算是有些不妙了、因為槐哥兒的計劃方戟也能猜到,那就是趁亂進皇宮找“竹貴妃”,從而知道穀裕一事。


    但是顯然,青衣教裏這個白相也是這個目的。


    至於這個白相給的計策,那就是直接聯太子拿下三皇子作亂之事。甚至於這封信更像是給太子的。


    不過顯然信裏沒有提到幽靈穀的事,這倒是讓方戟覺得奇怪。畢竟他既然能預料到三皇子,那麽勢必是知道幽靈穀之事的。


    “照計劃進行吧,這件事看來我們還隻是看到表麵而已。”


    方戟現在隻希望槐哥兒那邊能夠有什麽發現吧。


    ……


    此時的幽靈穀自然也是下起了雨,羅槐發現自己住的地方雖然簡陋,但好在是不漏雨的。


    不過今日裏下雨,他與醜婆每日該做的事也是停了下來。因此今日裏羅槐算是比較有空閑的。


    此時羅槐算是大體回憶了下這幽靈穀的各個位置。


    基本上除了三倆處地方沒去,這穀內算是走了個遍了。


    而他還是想不通,這穀中的物資是怎麽從外麵送進來的。


    總的來說幽靈穀明裏應該是有兩個入口的。


    一個是走水路,羅槐算是領教過。知道這要從水路進來,沒有穀中人打火指引,幾乎是不可能進來的。


    就算你僥幸進來。這穀中大霧,被埋伏了也定然不知。


    那麽還有一條路就是直接穿過那邊樹林。但是聽說那片樹林就是有經驗的獵戶都會繞著走,這穀中也不像是有人開辟出一條下穀的路一般。


    畢竟這樹林出去,以羅槐的記憶裏知道是有幾片村落的。這些幽靈穀的人不可能冒著被附近村民發現的機會而下去的。


    至於水路來沒來船,羅槐知道從他來到幽靈穀,這船就回來過一次,那麽這幾日拿的物資不可能是從水路運來的。再說從水路運來的東西何必遮遮掩掩。


    因此羅槐覺得,這幽靈穀內是有一條不為人知的下穀之路。


    從情況來看,他總結了周邊地勢,覺得最有可能的地方應該就隻有兩處了。


    那一處像是監獄一般的洞穴,以及他初來乍到見到“閻王”的閻王殿。


    那個洞的話誰知道它通向哪裏,因此羅槐覺得可能性比較大。至於閻王殿,羅槐看他的地方,算是比較邊緣的地方,而且地勢並不高。


    若是這穀中有地道,在閻王殿的可能性也很高。


    此時羅槐想到這裏,卻是歎了口氣。


    他也就光能想想了,畢竟他不像方老弟那般有好身手,能夠付諸行動。


    不過其實羅槐現在倒是真不想下山。隻因為在這裏遇到了藥王的師弟蠍王。


    羅槐這兩日都是送物資到蠍王手上。因此這穀中羅槐稱得上能說幾句話的,除了“吃喝女票賭”四個和尚以外,就隻有蠍王了。


    當然,還得算上醜婆。不過羅槐倒是更願意吧醜婆當成他的侍女。就是這侍女長得有些醜了些。


    此時醜婆又是推開門,算是給羅槐來送飯。這醜婆倒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看著他,不過羅槐知道就算醜婆不在,外邊還是會有兩個大兄弟看著他。


    在這幽靈穀的日子,比起坐牢好的地方那隻能說是環境好了些。夥食甚至沒更好。


    畢竟羅槐在洛城好歹算是“二代”,這就算是上次因為勾魂那次坐牢,每日裏該吃吃該喝喝什麽的是怠慢不了的。


    此時羅槐看著一看就是穀中哪個師傅擀的麵條,那是吃了兩口就放下撂筷子,相當不滿。


    “你這穀中麵是麵,菜是菜,肉是肉。就沒有湯麵?沒有菜和肉一起擱著……擱著炒我記得。”


    羅槐自從吃了方戟那裏的炒肉炒菜,現在吃著這些食物那就是感覺沒勁。


    “有你吃你就吃,哪裏這麽多的嫌棄。”醜婆自然是嘟囔一句。“再說了,這菜不好吃嗎?我覺得挺好吃。”


    “嘿。醜婆,不是我說。你們穀中是沒吃過好吃的還是怎麽的?這叫好吃?”羅槐此時是搖了下手指,有幾分笑罵的意思:“你把那做這些的廚子找來,本公子就是親自下廚也比她好得多。你們這廚子應該是長了豬的腦子。”


    此時很明顯羅槐聽到“啪嗒”一聲,那是折斷了那送菜籃子的聲音。是讓羅槐眨巴了下眼。


    “這……你別和我說是你做的……”


    “誰愛做誰做!”醜婆此時是哼了聲,隨即關門的時候是重重帶上門,那聲音響得,是讓羅槐莫名心疼這門。


    羅槐此時眨巴了下眼,卻是皺眉。這醜婆長得醜,年紀看起來也大,怎麽脾氣倒像是大小姐脾氣。


    在羅槐的思維裏,長得醜的自然是沒有發“大小姐脾氣”資格的。這也就是古代,要是在現代,羅槐得被拳師打爛、


    不過此時羅槐看著門外,雖然下著雨,但是還是能看到這醜婆身影在的。


    羅槐看這雨下得挺大這醜婆都冒雨送飯,而且還是親自做的。他剛才那句無心之言確實有些過分的。


    這一個大男人,讓讓女人怎麽了?哪怕這女人看起來年紀比較大……就當敬老了便是。


    羅槐此時歎了口氣,便是擠出笑容,是打開門,想著“哄”醜婆進來。


    “我說醜婆,外麵雨下這麽大。你倒是進來吧。”羅槐便是笑道。


    “不進。愛進誰進。”


    這醜婆倒還橫起來了?不知為何羅槐竟是覺得這醜婆此時這般是讓他有些別扭,他此時不像是哄“老阿姨”,而像是哄一個“小姐姐”、


    既如此,那就盡管試試哄姑娘的方法試一試唄。


    “嗨,我剛才說這廚子是豬腦子不是那個意思。”羅槐此時眼珠子轉了轉。“我的意思呢,是這東西呢,吃的那個家夥是豬,吃的豬食。”


    此時醜婆倒是噗嗤一笑。


    羅槐最近自己知道自己事,他最近肚子的肉確實多了些,那自然是有些像小胖子進展了。


    當然哪怕在方戟他們看來槐哥兒就是小胖子。


    “你看,這不是會笑嘛。我一定吃完,不吃完我就是隻豬。”


    隻豬,蜘蛛,她能聽出老子說的是哪個?


    此時醜婆還是雙手交叉在胸前,還是不悅的看了眼羅槐,不過終於是同意進屋。


    羅槐倒是有注意到,這醜婆雖然長得醜,但是這眼睛卻是莫名好看,稱為星眸也不過分。


    當然這也就是他這眼睛看得比較細心了,畢竟醜婆這臉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那就像是“鬼斧神工”。


    這個詞不太準確,其實羅槐是想表達這張臉是被斧頭劈過一般。


    此時這醜婆進來,就是瞟了眼那桌上的飯菜。


    羅槐看了自然是會意,坐下乖乖吃了起來。


    吃的時候還不忘偷偷“哼唧”兩下,是讓那醜婆咬唇忍住沒笑。不過迎上羅槐的眼時卻又是“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不過此時醜婆明顯是看到自己身子因為下雨有點濕,卻是不禁咬牙。


    這般衣服和褲子都算是半濕著,反倒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雨剛剛有些大,我且先去換身衣服,敢偷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睛!”醜婆竟是威脅道。


    羅槐此時吃著麵差點笑著噴出來:“我要是偷看了,不用你挖,這眼我自己挖。”


    “你……”醜婆聽了雖然有些生氣,不過反倒是沒有剛才說她做菜不好吃嚴重。反倒是白了羅槐一眼,便是去到那屋後。


    羅槐知道這醜婆把自己的換洗便衣是藏在梁上,畢竟這兩日裏她都要監視羅槐,顯然也算是為了圖方便。


    不過說是後麵,其實就是架著一圈屏風。羅槐倒也真沒去看,畢竟他這人“風流”但不“下流”,不至於連一個醜婦人都不放過吧。


    此時羅槐吃著麵,倒是看了眼剛剛醜婆放下的籃子。這籃子裏倒是還有一個用行囊裝起來的小包。


    此時羅槐看了眼,便是認出是給那蠍王送去的。羅槐是沒想到這蠍王的藥就是下雨都要去拿。而且沒想到這醜婆竟是還幫他代勞了。


    當然羅槐並不感動。他知道醜婆代勞的原因純粹是因為下雨路泥濘地滑,反而不好看住他。


    “我說醜婆,這謝神醫的藥每天都不斷的嘛。”蠍王的身份羅槐雖然已經知曉,但是當著醜婆的麵還是得生疏的稱呼一句謝神醫的。


    “這是蠍王留在穀中的條件,他的藥都是每天定時要送到的。每天的藥都是不太一樣的。”裏屋的醜婆是回答道。


    “那今日裏的藥是什麽名堂?這不是秘密吧。”羅槐此時是問了聲。


    “是……就是你這無恥之人才會用的藥……”這醜婆說歸說還是得罵一句羅槐的。


    “哦?做賊用的?”


    “嗯。”


    羅槐一聽眼睛就是一亮。這藥看樣子像是蒙汗藥的存在。


    “吃不死人的吧。”


    “做賊用的,幹嘛要吃死人呢?”


    羅槐此時一喜,是拆開包裹,便是從裏麵摸出了一瓶。而後趕緊綁好,隨即是聞了下,隻覺得這味道聞著讓人有些迷糊。


    羅槐自是一喜,趕忙倒了一碗酒,也不知劑量多少,放了一些不放心又是放了一些,隨即是趕忙用手攪拌暈。


    此時羅槐試著聞了下,這酒倒是出奇的沒有大的異味,而是由淡淡的花香味。


    而醜婆此時換好衣服就要出來,羅槐收起這藥,便是回到飯桌上哧溜吃著麵


    “來,醜婆,剛才是我不對,我這就敬你一杯,就當不是了。”


    “這……”醜婆竟是皺眉。


    沒等醜婆說話,羅槐是端起兩碗酒,一碗遞給了醜婆。


    “喝可以,我要喝你那碗。”


    “嗨,隨便你。”羅槐卻是搖頭,此時見羅槐一飲而盡,這醜婆便也喝了杯。


    而突然,這醜婆喝了之後卻是全身軟,站不穩,臉也有些漲紅。


    “你……你下藥?!”


    “多有得罪了,醜婆。”但是隨即羅槐也是突然全身發軟一下子癱在桌下……


    這藥……


    不對。


    羅槐隻覺得自己渾身發燙,這可不像是迷藥,而是……


    可惡,他以為是迷藥,畢竟他認為迷藥對他藥效幾乎沒有,便是兩碗都放了藥,是跟著喝了下去……


    聰明反被聰明誤……


    意思模糊間,羅槐隻感覺那醜婆是整個的撲了上來……


    內心裏不禁眼淚橫流,他這小牛第一次耕田是要耕一塊爛地?


    不過此時意思模糊間,他竟是覺得眼前人好像長得有些像仙女下凡就是了、


    仙女的話,或許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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