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火蕭峰,敵人用白崖的隊員算計了白崖,從一開始白崖的戰術就被敵人識破了,或者說從一開始敵人就已經看透了自己!!!


    這遠比被敵人虐殺更讓人心痛,更讓人感到絕望,白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


    “戰術太幼稚了!”


    伴隨著對方的嘲諷,高下墜、爆炸的核彈帶走了血量本就已經不多的仲裁者,也帶走了白崖、戰地醫生、戰略指揮官、光明聖堂武士以及遊走保護後方的全天候隱形兵種黑暗聖堂武士,這些抗打擊力薄弱的兵種都無法像雷獸基因人那樣在核彈的爆炸下生存。


    簡單說來,白崖的核彈把除了核彈原來目標雷獸基因人之外的所有戰友都一鍋端了。


    爆炸帶來的巨震撕扯著白崖的身體,白崖已經看到自己旁邊的戰地醫生四分五裂的軀幹了。


    致命的轟炸,白崖知道,無盡的黑暗與寂靜即將到來,他不由得開始慶幸自己隻是一個幽靈特工,能夠在單純的爆炸中化成碎片,這樣就可以不用感受後續核輻射的痛苦,雖然這種痛苦已經被降低了無數倍,然而心中的痛苦...失敗,敗亡,慘敗...無數個名詞在白崖腦袋中劃過,他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


    ......


    ......


    噓聲,全是噓聲,冰城工業大學星際館裏滿是對剛才白崖核彈戰術的聲討。


    不得不說在5場單人賽獲得4:1巨大領先的情況下,白崖的‘人**彈’戰術的確有些孟浪,或者說,核彈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在正規《星際》比賽單人賽最多拿5分、團隊賽最多拿6分的規則下,穩紮穩打保持住3個人頭優勢才是最合理的戰術思路。


    就連白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選擇核彈,在明知道對方有仲裁者的情況下。


    對於一直以穩重著稱的冰城工業大學隊長而言,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或許是太想在家門口擊敗同城死敵冰城工程大學隊,或許是太想完美地衝出四強闖進決賽曆史上次獲得全國高校星際聯賽東北賽區出線權?或許是...想給自己留下最後的回憶?白崖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白崖能確認的隻有一件事,最好的出線機會,沒了。


    作為本次東北賽區分區賽的東道主,這是冰城工業大學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一次,也是距離出線最近的一次,更是幾乎掀翻從星際校隊創建伊始就壓在自己頭上的死敵的一次,


    ——隻可惜,這顆調轉槍口的核彈毀了這一切。


    “哢——嗤~~~”


    高壓氧倉開啟的脆響在噓聲中幾乎無法聽清,大量保護氣體瞬間噴湧而出,彌漫的白氣讓人無法看清艙內的情況,這是最新的遊戲比賽艙氣壓平衡技術,開艙時通過大量氣體給使用者一個讓體內氣壓平衡的過渡期,避免因為氣壓的劇變導致猝死。


    2oo3年6月26日,喀麥隆新星維維安·福;


    2oo4年1月26日,葡萄牙星際豪門本菲卡隊的匈牙利選手菲赫爾;


    2oo4年1o月27日,巴西聖卡埃塔諾隊的塞爾吉尼奧;


    2oo4年12月5日,印度鄧波競技隊的巴西籍選手克裏斯蒂亞諾。


    兩年內四名職業星際選手死於出艙時的倉壓變化,四條年輕生命的逝去除了給各自的家人帶來無盡的悲傷外,也讓所有摯愛著《星際》這當今世界第一競技運動的人們對星際競技比賽設施的安全性產生了恐慌。


    為此,國際星際聯合會開始強製在各種遊戲比賽艙中使用這一保護技術,即便是一場高校間的星際比賽。


    “我們能打一輩子《星際》也能做一輩子朋友,但這一切都不能越生死”成了新的星際流行語。


    當然,遊戲中的生死還是可以容易越的,就像剛才舍身吸引火力悟道敵人的蕭峰,以及算計又被反算計的白崖和那一顆核彈下的所有冤魂,因為輸掉了關鍵的團隊賽而輸掉整場比賽的冰城工業大學隊隊員們沉默地離開了比賽艙,站在了賽後集合區。


    “隊長,對不起...”


    蕭峰剛剛簽了帝都一個不錯的科研院所,和白崖一樣,這次全國星際聯賽東北賽區分區賽是同為研二的蕭峰的最後一屆大賽,8個月後,他將成為冰城工業大學這所全國知名的工科學府校史館中小小的一部分,要畢業了,離開學校,也要離開拚殺了4年之久的冰城工業大學星際校隊——蕭峰是大三才進入校隊的,和小了自己3屆的蘇子瞻一年。


    “你又說對不起,剛剛明明是我瞎**打,跟你有什麽關係。”


    白崖輕鬆地說道,然而眼中的黯然是掩蓋不住的,即便白崖剛剛用眼鏡蓋住了眼睛。


    “哥...”


    蘇子瞻一雙牛眼有些泛紅,想說點什麽卻怎麽也說不下去,其它隊員也都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麽開頭,他們都知道,白崖和蕭峰再也沒有機會了,沒有機會帶領冰城工業大學征戰全國聯賽總決賽,事實上,在冰城工業大學的曆史上,也從來沒有過一次。


    “像個男人點!!大蘇。”


    白崖狠狠地向蘇子瞻肩頭拍了一巴掌,似乎在鼓勵蘇子瞻,又似乎像是在把什麽東西拍在蘇子瞻的肩頭:


    “接下來靠你了。”


    白崖笑著,把自己的隊長袖標解下來塞到蘇子瞻手中,同時拉起蘇子瞻的手,拽著不知所措的黑大個走向前方,向憤怒的學生們低下了頭——在失敗的第一時間代表全隊站出來向擁躉們表達歉意,這是一個隊長的責任,也是蘇子瞻必須學會的東西。


    而白崖解下袖標的動作,也讓原本噓聲震天的星際館慢慢安靜了下來。


    憤怒的學生們這時候終於想起,白崖,這個堅守工業大學星際校隊6年、站完了最後一班崗的老將要離開了,或許他的失誤毀了工業大學最好的一次出線機會,但是,畢竟工業大學以後還有機會,而白崖,要走了,對他來說,沒有機會了,隊長袖標現在到了蘇子瞻的手上,同樣要離開的,還有蕭峰。


    “白隊,加油!!!”


    一個帶著哭音的男中音在看台上響起,略帶滑稽的音調卻沒能讓任何人笑,看台上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白隊,蕭隊,加油!!!”


    “蕭隊,加油!!!”


    “工大,加油,白隊加油!!!蕭隊,加油!!!”


    “白隊加油!!!蕭隊,加油!!!”


    ......


    ......


    掌聲,加油,白隊,蕭隊...兩員即將離去老將的名字開始整齊劃一,掌聲也開始有了節奏,先是主場觀眾席,後來混合區也加入了進來,甚至包括剛剛戰勝了冰城工業大學的工程大觀眾,正揮手致意的勝利者們也很自覺地安靜了下來,快步地走到冰城工業大學的集合區,和觀眾一起鼓起了掌,戰鬥和相惜一瞬間交換了位置。


    白崖推了推眼鏡,絲毫沒有在乎鏡片下的淚水,拉起蕭峰的手,兩人高舉雙臂...


    ——“日記:2o1o年12月2o日,陰有小雨,崖哥學生時代的星際生涯畫上了一個並不完美的句號,卻留下完美的回憶。”


    時光穿梭至2o13年,貝爾天價轉會皇家馬德裏的第二天,遠在歐洲的意大利米蘭,剛剛行的《米蘭體育報》頭條卻並不是這樁頂級交易:


    《最後的金鑰匙被折斷,米蘭在哭泣,克勞迪奧·卡尼吉亞,我們的風之子!!!》


    “所以克勞迪奧·卡尼吉亞因車禍導致腕部神經永久受損是真的咯?嚴重到無法繼續職業生涯需要退役是嗎?也就是說ac米蘭為了王朝複興,將傷病中的功臣棄之不用的說法是有根據的了?”


    麵對記者咄咄逼人的提問,阿德裏亞諾·加利亞尼,以各種神一般的轉會技巧經營ac米蘭數十年的俱樂部經理兼言人,用一個老狐狸特有的方式擦了擦眼鏡:


    “閣下是南看台的fans吧?”


    通常情況下,在米蘭城德比中,由於共用一座聖西羅星戰館,ac米蘭和國際米蘭的粉絲分別把星戰館北南兩個看台作為自己的領地,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樹立了百年,也被嚴格地執行了百年,因此在很多時候,南看台也是國際米蘭星戰迷的代名詞。


    加利亞尼的反問引來一陣哄笑,提問的記者也笑了,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是,加利亞尼清了清嗓子:


    “咳,事實上,退役是克勞迪奧自己的選擇,我們挽留過克勞迪奧繼續為俱樂部效力,他的經驗和頭腦足以為米蘭的複興提供助力,隻是克勞迪奧提出了一個更加宏大的複興計劃,他可能要去世界各地轉轉,或許是南美,也可能是亞洲,但請諸位相信,克勞迪奧會回來的。”


    “亞洲?您指的是中國嗎?‘李惠堂的sss傳承秘本’?”


    加利亞尼聳了聳肩,向記者做出一個“我不知道”的表情,緊接著說道:“克勞迪奧的人生就如同他的【精確核打擊】一樣不可預測,不過我保證,克勞迪奧重返米蘭的時候會給所有人帶來驚喜。”


    “您的意思是,像夏季轉會時您保證舍甫琴科不會離開米蘭那樣?”


    台下頓時一陣哄笑,誰都知道,隻要是加利亞尼保證的,99%都是煙霧彈,沒一句真的。


    “你看,這加禿假話說多了,好容易說個真話也沒人信了,我們這管這個叫狼來了——歡迎來到哈爾濱,克勞迪奧。”


    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外的一輛商務車上,一個年輕女孩指著車上的移動電視,微笑著對後座上的乘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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