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蠡自然一陣茫然,曉得隻怕此生已與西施無緣了!


    隻看西施瞧小寒的眼神,就知道她的心已在小寒的身上了,也許,夫差也不過是她的過眼煙雲罷了!


    再說了,自己是奴才,哪有資格跟主子爭女人?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隨後,他就趕緊向恩柏將軍敬酒了,一臉真誠的歉意,生怕太平公主又故意嘲笑他!


    那恩柏表麵接受了他的道歉,卻越來越糊塗了:這太平公主在玩兒什麽?怎麽這越國的大夫也成了她的奴才,看來,他們似乎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啊,為什麽?就算她是周王室的公主,也不過是公主而已,怎麽天下人都像是她的奴才?連自己也不例外,自覺地拜服他們了!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子之威?


    想到這裏,他就樂了:“還是公主殿下最為氣派,哈哈,來,奴才敬王妃、公主殿下!”


    “哈哈,謝謝了,恩柏將軍!咱們喝!範蠡,你去跟越王勾踐說,十日後我們去越國國都,叫陳龍小子把美酒佳肴準備好了,明白嗎?”小寒已開始吩咐範蠡了。


    範蠡歎了口氣,才苦笑了:“是,可是,咱們越國一直是吳國的屬國,這回,能不能複國?還請公主殿下給吳王說說情!咱們越地物產不富,自給尚且不足,又要侍候吳國,國力難濟啊!”


    “這事兒我們不參與,你最好跟親自跟吳王談!勾踐回國了嗎?告訴他,三天之內必須將越國軍隊撤走,否則,我們見一個殺一個哈!”太平公主故意嚇唬他了。


    範蠡聽了,隻得點頭稱是了,一臉不爽快,偏偏不敢再出聲了!


    “好了,喝酒了,範蠡,你喝痛快了,就回勾踐那兒吧,把我們的意思轉達給他,這天下本無事,你們庸人自擾之!這回我們可真有點不高興了,嘿嘿!”太平公主的臉色這才爽快了。


    她之所以三番四次嚇唬範蠡,就怕越人不知趣,弄得大家都不痛快!雖說吳、越之戰勢在必然,但,目前越人肯定打不會吳人!


    範蠡一邊飲酒,一邊思索,終於,似乎他想通了,就回越國軍營去了!


    此時的越王勾踐一臉不爽快,這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先前敗給夫差,情有可原,吳人勢大,更兼孫武、伍子胥狡猾!這會兒,他們都打到吳國國都姑蘇了,眼前就要打下姑蘇城了,偏偏出來了幾個人,一下,就將他的計劃全打亂了,甚至,連士兵都被打怕了!


    見陳龍過來了,他就直接問了:“陳龍先生,他們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你和玄機都很怕他?還有,那荊武怎麽也不敢放屁了?他不是劍聖嗎?難道,劍聖也打不過他們?”


    “嘿嘿,大王,這回你弄錯了!劍聖嘛,在他們麵前也不過是螻蟻而已啊,我們當然也不例外!事實上他們隻要一揮手,咱們就全沒了,他們是荊武的師父師母,你說,我們能不退嗎?其中尚有玄機,看來,我們還沒到可以滅掉吳國的時候,再等等吧,範蠡就要回來了,他會告訴我們新消息的!”陳龍毫不在意地說。


    越王勾踐這才臉色好看了一些,歎氣了:“原來如此,那,這韓將軍、太平公主當真惹不得?”


    “惹不得,誰惹他們誰倒黴,連西部的狄夷也不例外,所以,大王,你還是小心些為妙!對了,這太平公主是晉國的公主,韓將軍是晉國的上將軍,所以,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要碰晉國,定公雖然老了,可公子成厲害,劍法其實已不在荊武之下了!”陳龍品評說。


    的確,他有點妒嫉荊武、公子成了:這兩個小子運氣實在太好了,竟得了他們的傳授,他就沒這福分了,隻有做奴才的料!


    越王勾踐不說話了,卻在閱讀他的微表情!


    這小子一臉嫉妒之態,莫非,他是在嫉妒荊武,又或者那晉國的公子成?什麽原因?難道,那韓將軍、太平公主真的招惹不得?那,以後越國要不要跟晉國爭霸呢?


    一下,他也有點犯難了:隻怕,對晉國得禮讓三分了,否則,這兩人一出,隻怕越國又要惹**煩了!


    下午,在姑蘇城下的那一幕又在他麵前浮現了:一劍就宰了他的將軍,士兵們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而對方,若無其事!


    他們究竟是什麽人?不對,人怎麽可能如此厲害,難道,他們是神?


    想著,想著,他不覺將心裏話說出來了。


    “可不是,大王,他們就是神啊,那韓將軍就是劍神,古往今來的劍神,當之無愧,天下無人能及!連軒轅黃帝也比不了!”陳龍得意地說。


    同時,也露了他們的底!


    “啊!你是說軒轅黃帝?”越王勾踐驚訝了,眼睛緊緊地盯住了陳龍。


    陳龍尷尬一笑,才歎息了:“那是軒轅皇帝的轉世身,好了,不提這些了,說起來我也燚的,算了,總之,大王最好小心些!”說完,他看都不看勾踐一眼,就立刻走開了。


    勾踐望著他的背影,又迷糊了:看來,這小子也非等閑人物啊!隻是,他又是什麽人呢?


    看來,這小子並不想將所有的事情告訴自己,如此,此怕問也白問!隻要他願意幫助自己滅吳,他就是魔鬼,也無所謂!


    想到這裏,他頓時坦然了,突然之間,像握住了閃電了!


    範蠡來時,越王勾踐的心情已平和了很多,聽了範蠡的話,他頓時欣慰了,笑了:“好吧,我們撤軍,範先生留在吳國,你跟夫差談判,咱們與吳國至少要平起平坐了,這是咱們的底線!至於滅吳,以後再說了!那韓將軍、太平公主既然要來我們越國,就讓他們來好了,哈哈,咱們在陳龍先生府裏招待他們!我越國王宮裏的生活,還不如陳龍先生瀟灑、快樂嘛!”


    “是,大王,那正是陳龍先生所期盼的!微臣建議,大王在韓將軍、太平公主麵前不要擺架子,一定要謙恭,如此,咱們越國才有勝算!”範蠡歎氣了。


    越王勾踐聞言,沒好氣地道:“是,知道了,多謝範大人提醒,我裝孫子裝慣了,再多裝幾年也無所謂!”


    說話間自然一臉不爽快了,像在跟隨賭氣似的!


    範蠡一聽,先是一呆,後來,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歎了口氣,也趕緊離開了!否則,這越王勾踐的火就要燒到他這裏了!


    很明顯,他已很不爽快了,快爆炸了!


    吳王夫差已接到了姑蘇的快馬傳信,頓時大樂,笑了:“哈哈,我們有韓將軍、太平公主,當然無敵了,好,楚王,寡人又擊敗了越王勾踐了!嘿嘿,我要回姑蘇了!各位諸侯,咱們再會!”


    “諾,恭送吳國大王!”那幾個諸侯都是一臉巴結之態,生怕他不高興。


    吳王夫差這才滿意了,一臉開心,誌高氣昂地回姑蘇去了!


    見他去了,楚昭王才鬆了口氣,回頭一看,那幾國諸侯也一臉輕鬆,就笑了:“哈哈,咱們難得來黃池一會,他們都走了,我們再玩兒幾天,如何?”


    “諾,還是楚王最爽快,我們又不爭霸,嘿嘿,奇怪了,這晉定公為什麽如此大方?他不是一向把晉國的麵子看得很重嗎?那韓將軍、太平公主又怎麽轉而幫吳國了,太奇怪了!難道,其中有什麽玄機?”宋景公不覺問了出來。


    這正是諸侯之疑問,偏偏沒一個人答得出來,都一團霧水!隨後,也風花雪月去了,楚昭王領銜,一個個都開心得不得了!


    吳王夫差回到姑蘇,見越國人自去了,就怒氣衝衝地道:“伯裏,你怎麽搞的?差點將我吳國的姑蘇城都丟了!你自己說說,怎麽回事兒?”


    伯裏哪敢說話?早就嚇得臉色蒼白了!


    太平公主笑了:“這小子吃裏扒外,所以,大王,你最好將他一劍宰了,我瞧他府裏的金銀珠寶肯定不少!哈哈,這回伯裏跌倒,吳王發財!”


    聞言,夫差心中一動,樂了,立刻就命人去伯裏家查抄了,果然,搜出來的珠寶,堪比國,連夫差都震驚了!


    歎了口氣,他才笑了:“好了,伯裏,寡人不殺裏,不過,宰相你做不得了,你去做個下大夫吧!如敢再聚斂錢財,出賣我吳國,那,寡人就不客氣了,五馬分屍!”


    這已是吳國當時最嚴厲的刑法了,伯裏一呆,立刻就跪下謝恩了!


    對於範蠡要求的吳、越平等相待,吳王夫差一聽,就笑了:“你們越國憑什麽跟我吳國平起平坐!好了,看在勾踐知難而退、規規矩矩的份兒上,寡人免得你們的不軌之舉!以後嘛,小心點,我們吳國軍隊早就枕戈待旦了!回去告訴勾踐,今年的歲貢,加一倍,否則,寡人就要去越國國都了!”


    臉上自然一臉凶光了,範蠡一見,自然退縮了,又趕緊告辭了!


    隨後,夫差才興高采烈地在吳王宮招待小寒、太平公主了,一臉殷勤,生怕得罪了他們,那,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十日之後,小寒、太平公主、林雪梅等才去越國國都了!


    聽說他們來了,越國勾踐果然不敢怠慢,早就和陳龍、玄機子在城門口恭迎他們了,一臉殷勤,再無當初的威勢了,幾乎又像條哈巴狗兒了!


    太平公主一聽,就笑了:“哈哈,越王果然精彩,不愧是一代梟雄!好了,咱們回陳龍小子的府第,我們要吃喝玩樂了,食材嘛,陳龍,你負責,至於做嘛,我們的丫頭親自做,便宜你們了!越酒也不錯,很好,走吧!”


    “諾!公主放心,奴才早就將各種食材、美酒都準備好了,隻是,要有勞王妃了!”說完,陳龍的臉上又是一陣諂媚之態!


    見了此狀,勾踐雖然驚訝,也不敢問了:他怎麽就成了他們的奴才了?這哪兒跟哪兒?


    到了陳龍的府第,進入內院,落座之後,太平公主才哈哈大笑:“越王,你肯定覺得這回吃虧了,吳國姑蘇就要打下來了,對不對?哈哈,事實上咱們是在救你們越國,懂嗎?”


    “啊!”那幾人一聽,都一陣驚訝:怎麽回事兒,他們不是明明在幫吳王夫差嗎?怎麽又變成了幫助越國了?這從何說起?


    小寒笑了,趁機打擊越國諸人了:“不知道越王以為你們越國軍隊比之吳國軍隊如何?莫不是你以為竟靠你那三、四萬越國軍隊,就想滅掉有近十萬兵馬的吳國?哈哈,咱們吳王夫差的五萬鐵騎殺回了,你那區區的三、四萬人馬能做什麽?”


    此語一出,勾踐的臉紅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是啊,如果吳王夫差興憤怒之師,吳兵一個個如狼似虎,奈何?


    “就是嘛,我哥哥說得好!咱們吳國大王要是興憤怒之師,別說你們占領不了姑蘇,隻怕這越國國都又要再次淪陷於吳王之手了!所以說,咱們是在救你們,哈哈,像你們如此愚蠢之人,怎能成得了大事呢?”太平公主已不客氣地羞辱越國眾人了。


    那文種聞言,先是憤怒,後來驚訝,最後,臣服了:“是,是,是多謝公主殿下,小人明白了,果然如此!”


    “哈哈,知道就好!對了,越王,咱們這番前來就是為了西施丫頭的事兒,從現在起,她就不是你們越國的間諜了,她自由了!以後嘛,咱們等她的完全自由了,我們就要帶走他了!範蠡,你別怪我們跟你搶美人,哈哈,西施如果不由我哥哥調養,活不過四十歲!好了,就這樣了,你沒意見吧?”太平公主已眉開眼笑了。


    見越人一個個都軟了,她高興了,立刻就收回拳頭,隻怕西施之事了!


    範蠡哪敢說不?歎了口氣,才笑了:“是,奴才遵命!哈哈,我哪配得上西施啊?公主殿下,咱們隻有侍候好幾位主子才是我們的大事兒!”


    看來,他真的想通了!


    小寒聞言,笑了:“很好,那,我們任務就完成了,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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