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得意洋洋的記下,燕丹先是一陣歎息,隨後,就是一陣羨慕,再後了,就有點妒火中燒了,看嬴政的臉色也不正常了!


    他的眼睛像把刀子,又或者搜索器,想在嬴政、真公主之間找到什麽隱秘的東西,偏偏又像什麽也沒發現,思索片刻,他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是啊,真公主是嬴政的老祖宗啊,怎麽關心他也不過分;至於嬴政,尊敬老祖宗也無可厚非嘛,這一切都很正常!


    林雪梅最見不得這種眼神,看了他一眼,就笑了:“燕丹,你小子是不是有點沒事兒找事兒的意思?人嘛,要豁達,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麽好說的?嘿嘿,你小子劍術固然不差,但要給政兒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別不承認哈!男子漢嘛,要贏得起,也要輸得起,懂嗎?”


    “哼哼,有的人就是輸不起啊,自以為是慣了!燕丹,你這小子其實也不差,就是心胸還是狹窄了一些!”太平公主見狀,也有點不爽快了。


    燕丹臉一紅,趕緊賠笑道:“嘿嘿,燕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隻是有點不甘心!哈哈,憑什麽嬴政小子就是未來的天下之主?難道,咱們燕丹就不配擁有天下?還有韓國、魏國等等,難道,咱們就真的比不了秦國?唉,話說如此,我對嬴政的劍法還是很佩服的,來,秦王,燕丹敬你!哈哈,我今天輸得心服口服!”


    “哈哈,謝謝,你小子的劍法也不錯嘛!說實話,我都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也領悟出來了天子劍法!隻可惜,你們燕國國力弱小,跟我們大秦比起了,差了何止一籌!所以,嘿嘿,我的氣勢肯定要比你小子足了!這天子劍法嘛,當然是氣勢第一位了,對不對?師父師母,你們以為政兒解釋的如何?”嬴政一臉爽快了。


    卻將問題交給了小寒、太平公主,讓他們替他擺平燕丹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樂了:“這種事情嘛,你們可以隨便探討,啊,趙王也可以探計嘛,你們趙國實力其實也不差嘛!這李牧大將軍有兵如神啊,哈哈,連匈奴人都怕他,咱們唯有祝願李牧大將軍長命百歲了,如此,天下事兒才有意思!好了,喝酒吧,這話劍都比完了,你們可以隨便吃喝,醉了都沒關係!不過,誰也不準犯規,嘿嘿,特別是不能對我們的美女毛手毛腳的!否則,誰如果不守規矩,本公主就要懲罰他了!”


    “諾!”眾人都是一陣高興,才又趕緊,隨後,就自然進入了喝酒模式了,一個個都開心得不得了!


    “嗯,天行啊,還有你們這些老家夥,明白就輪到你們了,好好打,都要盡心盡力,輸了也無所謂,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他最喜歡看比劍了,這回,能見識到年輕一代的比劍,尤其嬴政、燕丹兩個小子都領悟了天子劍法,他更爽快得不得了!


    他們的劍法當然隻是劍術初道,可,也有意思,尤其是爭強好勝之心,特別難得!


    多少年了,他走到哪裏,都是鮮花、掌聲、美女,很少看到年輕人一個個不甘落後的奮發精神了,劍客就該如此!


    孟嚐君歎氣了,笑了:“哈哈,我都有點羨慕這些小子們了,我們都有點老了,感覺已不如他們這般光輝、燦爛了!你們瞧瞧嬴政這小子,仿佛就是天下之主似的!也許,難道,天下真的該大一統了?唉,可惜,我們齊國沒有希望了,統一天下的不是我們齊國!”


    說到這裏,突然懼然一醒:“王子玄、薑玲公主,我沒別的意思,隻是一句感歎而已!”


    臉上已是一片惴惴不安了:假如,這王子薑玄回去亂說一氣,隻怕,自己的小命就要完蛋了,也許,即將步平原君、信陵君之後塵!


    見他一臉驚弓之鳥的模樣,薑玲公主冷笑一聲,隨後才笑了:“孟嚐君既知如此,又何必胡言亂語呢?哈哈,咱們沒那種閑功夫跟你磨牙!玄兒,將這些話忘了,回齊國一個字都不得亂說,懂嗎?”


    “是,老祖宗放心,玄兒知道!”薑玄的臉上也是一陣冷笑,隨後,就起身敬酒了,似乎真沒將孟嚐君之言當回事兒!


    偏偏孟嚐君已兔死狐悲,整個人已很不爽快了,一雙眼睛已變得狐疑不定,很顯然,他已在恐懼之中了。


    太平公主見了,笑了:“哈哈,俗話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孟嚐君,你怕什麽?難道,你這小子也學會了說一套做一套了?哈哈,有意思,好了,孟嚐君還是孟嚐君嘛,以後小心點就是了!好了,為慶賀咱們政兒贏了少年英雄之稱號,來,我們幹一杯!”說完,她已率先一飲而盡了!


    一張臉爽快得很,眉開眼笑,整個人如在春風中一般,顯然,開心得不得了了!


    氣氛頓時又好得不得了了,但燕丹的心情還是不爽快,畢竟,他輸了,隻差一步,他就可以登上巔峰,偏偏,就這一步,他就成了別人的墊腳石,心情能好得了嗎?


    他向來心細如塵,雖然,剛才太平公主、林雪梅都打擊了他,可,他卻有點不甘心,仍然在真公主、嬴政的臉上轉悠,像要找出點什麽東西來。


    終於,他還是發現了不對勁:這嬴政的臉居然跟真公主有五、六麵相像,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人家是同一祖係下來的,聽說,秦國的王室從無雜係!


    但明明就應該有什麽,至少,真公主待嬴政就是不一樣,簡直,就像母親對兒子的態度了,尤其是那眼神,幾乎就是慈母在看著有出息的兒子!


    想到母親、兒子,燕丹的心又蹦跳了幾下,再看小寒、嬴政時,他發現這兩人的臉型幾乎完全一些,尤其是那眼神,似乎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小寒沒有天下霸主之心,隻有劍道至尊之容!


    但,王者,甚至,皇者的氣息完全一致!


    難道,這嬴政小子真是韓將軍與真公主的兒子?可能嗎?


    但,思來想去,這隻怕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再看小寒對嬴政的態度,幾乎就是老子在審視兒子了,眉宇間露出來的得意,顯然,他非常滿意嬴政小子今天的表現!


    當然,嬴政也沒讓他失望,畢竟,嬴政橫掃了他們這幫少年英雄,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少年第一英雄,而且,貨真價實,誰也沒讓誰!


    如果說有,那倒是薑玄、韓行烈等人有放水的嫌疑,至少,他們並沒有真打,收了最起碼五分力!


    說起來如果不是韓行烈手下容情,隻怕自己就過不了他這一關,韓行烈的劍術修養,他自問有所不及!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許,人家本來就是要讓嬴政拿第一!然後,順理成章地獲得泰阿神劍!


    如此,這推理就恰如其分了,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墊腳石而已!


    想到這裏,他又有點不忿了,幾位就想將心中的懷疑說出來了!


    不公主,太他媽的不公平了,他們這幫人來巴山,不過是為了給嬴政小子當墊腳石,這也太侮辱人了嗎?


    他正想說話時,一道如劍光般的眼神打過來了,太平公主冷笑道:“燕丹,你小子在想什麽,哈哈,小心啊,禍從口出,別以為你是什麽燕國的王子,咱們就奈何不了你!嘿嘿,就是我們不出手,咱們手下的丫頭一個個都可以將你碎屍萬段!嘿嘿,我可不是嚇唬你哦,我這一生最厭惡有人想跟我們玩陰謀,那就是找死!”


    燕丹聞言,立刻張大了嘴巴,嚇得一個字都不敢放出來了,將嘴巴閉得緊緊的,生怕一不小就走火了。


    太平公主這才滿意,又冷笑一聲,才樂了:“很好,這才爽快!燕丹,做事情最忌諱過分,明白嗎?別以為你在趙國玩的事兒咱們不知道,小心啊,夜路走多了,鬼就在你的脊背上待著你呢!”


    說得燕丹渾身涼颼颼的,仿佛,真的有一個惡鬼在他的脊背上了!


    “嘿嘿,還是我們公主殿下最爽快,寒哥哥,你該敬酒了,太平姐姐、真公主,你們兩個和政兒一起去敬酒!”裴映雪當然明白太平公主在打什麽機鋒,趕緊要她們都敬酒去了。


    這才化去了燕丹的尷尬,同時,也感激地謝了裴映雪,回應他的,是裴映雪如霜雪般的冰冷語言:“小子,好自為之!好了,一會兒咱們陪你聊聊,行了,你小子也大度一點,該去敬酒了!”


    她提醒這小子了:這小子自從輸劍後,就沒正常過,太沒風度了!


    果然,燕丹的臉紅了,尷尬一笑,趕緊也敬酒去了!


    小寒、太平公主、真公主敬酒回來,聽了裴映雪的安排,小寒奇怪地道:“有必要跟那小子談嗎?這種事情難道可以說的嗎?”


    “哥哥,這種事情就得聽我們雪兒大小姐的安排,好了,映雪,凡事你可以做主,不過,實施之前,要跟我和真公主、薑玲公主商量!好了,這個時代的事兒,就由真公主、薑玲公主主持,我們看戲!”太平公主的表情更輕鬆、愉快了!


    小寒笑了,親了她一下,也親了裴映雪一下,樂了:“行,你們幾個做主,我隻管喝酒,如何?嘿嘿,真公主、梅兒姐姐陪我喝酒,若曦,你替咱們斟酒,至於妹妹嘛,一會兒再由你親自陪我喝酒,哈哈!”說完,得意地笑了,一臉輕鬆,毫無半點不爽快之意!


    “知道,我哥哥最喜歡耍賴了,咱們成全你!梅兒,一會兒咱們幾個打頭陣,嘿嘿,讓哥哥舒服夠了!好了,你們都去敬敬酒吧,哈哈!春申君,你們該去練劍了吧,否則,明天隻怕就要丟人了!最好,別才一、兩招就輸給了那幾個小子!”太平公主笑了。


    她說的,當然是指宗天行、荊軻、風賢三人,因為,他們本來就比孟嚐君、春申君等人要高明一些!


    果然,聞言,無論孟嚐君,還是春申君,都是一臉凝重之態了!隨後,隻飲了幾杯,就趕緊去繼續練劍了!


    他們還沒資格輕鬆,因為,他們輕鬆不起來,他們的麵子很重要!


    聞名七國的孟嚐君、春申君,如果連對方的一、兩劍都接不下來,那才丟人啊!


    人們漸漸散去了,燕丹才被領到小寒、太平公主麵前,一臉尷尬,幾乎嚇得話都不敢說一個字了!


    太平公主冷笑了:“你小子的眼睛很好,判斷也不錯,說吧,想說什麽都無罪!不過,隻限於今天,以後?,把你的嘴管好的,否則,咱們就要替你把嘴縫上了!”


    聞言,燕丹才大了膽子,苦笑了:“老祖宗,這是不是你們設計好的圈套?目的就是讓我們成為嬴政的墊腳石?對了,嬴政真的是師父的兒子?”


    這回,見四下無人,因為,那些女人都是小寒的女人!至於肖雨等人,知道她們有事兒,早就閃到一邊去了!


    “嘿嘿,所以我說你小子腦子好使,眼睛好使,判斷完全正確!至於說你們是不是墊腳石,你自己去判斷,咱們又沒請你們來,是你們自己要來巴山比劍的嘛,哈哈,一個個都想得到泰阿神劍的,對不對?嘿嘿,那劍嘛,本來就該是我們政兒的,因為,我和哥哥滴了血的,所以,它隻認我們!哦,當然,包括咱們的兒子,明白了嗎?”太平公主這回也不打埋伏了,直截了當地說了結果。


    燕丹聞言,一呆,隨後苦笑了:“是,公主殿下高明,師父,隻是,咱們都白練劍了嗎?為什麽我不如嬴政那小子呢?”


    “嗯,因為你小子的心胸還不夠開闊,氣量還不夠擁有天下,懂了嗎?再說了,你們燕國隻是個小國,嘿嘿,你要繼續給嬴政製造麻煩,我們不反對!不過,一定要光明正大,像刺殺平原君之類的事情,最好,別再玩兒了!”小寒冷笑了。


    燕丹一聽,不覺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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