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啊。我雖然並不是很懂這個行業的規矩,但也能根據經驗推斷出來。既然運營的公司隱藏,甚至偽造了自己的資料,那麽粉絲和觀眾就會無法通過正常的渠道,去監督雪熒背後的公司。假如運營公司為了更大化的牟利,而作出壓榨雪熒背後的人的行為,你們這些心心念念的粉絲,又該怎麽樣動員起來,去拯救你們的雪熒小姐?”


    準則考慮得明顯比雨彌更加完善。


    聽了準則的告誡,雨彌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能夠,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過於關注虛擬主播雪熒的表現,而忽略了在不公開性下,其可能產生的負麵隱患。


    “當然,這個隻是可能性比較小的假設。虛擬主播雪熒,現在已經完全火出圈了,如果她背後的人,出了什麽事故,肯定會引起廣大觀眾和粉絲的劇烈爭議。但虛擬主播這個特殊的行業,想要繼續良性發展下去,就必須要不斷完善現存的缺陷。”準則提出了她個人的意見。


    雨彌點了點頭,感激地開口道:“……謝謝您。剛才您所說的那些話,都是我曾經忽略的盲點,如果不是您好心提醒,我今後一定會責怪,現在這個愚蠢的我。”


    準則補充道:“雨彌先生,你稍微冷靜一下,我所說的,隻是一個範圍極廣的概念。你沒有必要去要求你自己,以一己之力以改變這一切。”


    “嗯。但我可以成為其中的推動者。那家酒吧裏的人,都是和我誌同道合的同誌。”


    “……你們還真是一群特立獨行的群體呢。”


    雨彌恭敬地對準則說:“閣下您,方便留下一個聯係方式嗎?我可以繼續為您提供協助。因為我知道您或許不是雪熒小姐的粉絲,但您一定不會對雪熒小姐不利。”


    準則考慮了一下,最後道:“聯係方式嗎,我個人的情況,有些不方便給你……要不,我給你另外一個人的聯係方式吧。日後,你要是有更多關於雪熒運營方的消息,可以隨時打電話告訴這個人,他可以間接轉述給我。”


    隨後,準則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平板,寫好一串號碼,讓雨彌用自己手機記下來。


    “總之,你們就努力保持住自己難得可貴的初心吧。”準則說完這句話後,就從原地直接消失了。


    “謝謝您。”


    雨彌朝準則離開的方向鞠了一躬。


    ……


    五百年前的首都末日之戰,以人工智腦天命失敗,人形少女時刻險勝而劃上句號。


    但這也代表著反叛組織【joker】計劃的破產,以及聯邦中央政府的防守成功。


    後來,反叛組織【joker】,就像是被誰下了魔咒一樣,不管攪合進什麽樣的事態中,最終都避免不了碰得一鼻子灰。在聯邦中央政府的追責和自身管理不善下,反叛組織【joker】,僅僅存在了不到一百年,就被迫宣布解散。


    身為相關者的後代,摩薩永遠都記得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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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曆史。並認為一切的因果,都是從首都末日之戰失利開始的。所以他想要逆轉既定的因果,重新在首都克諾城找回場子。


    正因為人工智腦天命,對於聯邦中央政府具有特殊的意義,摩薩才會費盡千辛萬苦,利用自己腦子裏存儲的知識,把幾百年前的代碼,重新修複一遍。


    然後足足花費了半年的時間,使人工智腦天命,得以另一種特殊的方式複活——虛擬主播雪熒。


    為了不受物理層次的限製,摩薩並沒有給雪熒,製作現實中的實體,而隻是在封索加密的資料庫中,順利完成了關於雪熒的數據。這樣雪熒就能夠隨心所欲地在星網中行動。最後,摩薩看中了已經落寞的虛擬主播圈,讓雪熒成為一位星網上直播的虛擬主播,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引導首都克諾城的風向。


    但是令摩薩本人也沒有想到的是,雪熒並沒有繼承五百多年前,任何關於天命的記憶和興趣。在當上令人喜愛的虛擬主播後,她變成了一個性格溫和,思想正直的人工智能。


    這已經偏離了摩薩原本的計劃。但雪熒的直播效果出奇地優秀,人氣也上升到了一個讓摩薩意想不到的地步。也給摩薩帶來了巨額的經濟效應。得到好處的摩薩,便暫時放棄了改良雪熒的打算。


    第二天早上,首都克諾城,中央商業街的街道上。


    易容的摩薩,穿著華麗時髦的衣服,漫步在黃金路段的街道。一路上吸引了很多商家和路人的眼光,前者希望他光顧一下,自家店的生意,後者羨慕他,身上價格不菲的穿著。


    他從未體驗過如此奢華享受的生活。之前,他隻有在生活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才會放下身段,去接一點自己擅長的活幹。


    而現在摩薩不費吹灰之力,一天就可以拿到,其他人一年的金錢,卻僅需花費一點點,服務器維護的成本。


    就算是堅定信念,想要向聯邦中央政府複仇的他,也忍不住不去享受一下,上流社會的生活。


    已經體會過“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他,現在不需要再為錢而苦惱了。摩薩甚至產生了,見好就收的想法。利用雪熒粉絲的狂熱支持,刺激其短時間巨額消費,在聯邦各地的粉絲手裏,撈一票大的,然後直接讓雪熒從星網上退播跑路。


    這樣做,除了會被星網上的粉絲記恨以外,並不會對摩薩本人,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反而會讓摩薩取得,日後幾乎可以隨意揮霍的利益。


    之前各種珍貴而舍不得的研究材料,也可以不記代價地使用,完全不需要擔心材料會用完的事情。


    這完全就是一種接近於理想的生活。


    “之前我怎麽沒有發現,首都克諾城居然那麽美妙,各種各樣的新鮮玩意……不管到哪裏周圍都是閃著耀眼的光芒。”摩薩已經很久都沒有體會過的,這種無比舒服感覺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摩薩的雙眼放光,“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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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體驗過這種生活的人,都不願意過平凡的普通生活了。”


    刮完胡渣的摩薩,看起來就像一位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他現在可以解決,任何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


    “有錢人的感覺,還真是不賴,那些萬惡的財閥和富二代,從一開始就含著金鑰匙出生,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未來的生活,實在是太令人嫉妒了。”


    摩薩的家人很注重自主獨立發展,從十六歲後就把摩薩送了出去,讓他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下,學會自己一個人生存。不過,摩薩除了對複興反叛組織【joker】複仇和研究機關術感興趣,其他的事情都渾渾噩噩地度過……摩薩覺得沒有必要做到那種程度。但如今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感覺,一旦擁有花不完的金錢,就會自然而然地追求更好的生活標準。


    摩薩走進了一間樸素的茶館,直覺告訴他,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可能會有著意想不到的高人在。


    他走過一片眾人談笑風生的區域,來到一處偏僻的位置坐下。


    店主是一位穿著簡約禪服的老頭,這裏管事的隻有他一個人。他坐在茶館最內側的木桌上,茶水研磨和衝泡的流程,都直接呈現在客人的麵前。


    茶館的店長眯著眼,專心調配手中的茶葉,過了一會兒,他才看到,坐在不起眼角落的摩薩。


    店長立刻拿著一塊記錄價位表的木頭板子走了過來。


    “這位尊貴的客人光臨敝店,想要飲什麽樣的茶?”店長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毫不慌張地詢問道。


    摩薩抬頭看了店長一眼,開口道:“把你們店裏最好的茶,端上來便是。我是個粗人,不懂這方麵。”


    店長不徐不慢地道:“這個要求,恕難從命。本店並沒有什麽最好的茶,而是致力於讓每一位客人,都找到自己最喜歡的茶水。”


    “哦?那你說說,該怎麽一個找法呢。”


    “自然是根據客人的性情、喜好以及經曆,把這些融入茶道中,調配出獨特的人生滋味。”


    “不瞞店長你說,我過來喝茶,隻是剛好來了興趣,所以就不需要,那麽麻煩的規矩吧。”摩薩有些不耐煩了。


    店長不厭其煩地繼續說:“那就請客人在等待茶水調製的過程中,就跟老夫我隨便聊聊吧。老身已經經營這家店十幾年了,對洞察人心這件事,也具有了一定的經驗。”


    “——那好吧。我倒要看看店長你,到底能夠搞出什麽名堂?”


    摩薩跟隨著店長,換到了調配桌的對麵坐下。


    店長看著有些焦躁不安的摩薩,緩緩地說道:“經營了那麽久,我這裏的茶講究的是一個‘緣’字,還請客人不要嫌老夫麻煩。”


    摩薩態度中立地說:“那就要看店長你,能夠給我帶來多少驚喜了。”


    店長非常自信地說道:“放心吧,小夥子。隻要你願意心平氣和地飲完我調配的茶,你一定能夠有所領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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