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和傑西卡又聊了許多,其中我比較感興趣的還是關於她父母年輕時候的往事,其實我對於她的父母是否真的是間諜或者是冒險家都並不是很在意,畢竟每個人都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應該怎樣去度過,特別是當我重新獲得這一世的重生機會之後,對於命運這種東西反而是有了一些全新的理解。


    如果說前世的我還會更多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覺得某些人的人生選擇很奇怪很難以被理解,現在的我會更加深刻的認識到生命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是隻有一次的,與其活在別人的眼光和期待之中,倒不如坦坦蕩蕩的接受來自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讓它去決定自己的人生應該怎樣去走。


    我現在也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隻有一種可能性,我們的人生也並不是隻有一條路的,當每個人在麵對不同的選擇的時候都可以去做出一些自己認為是正確的選擇,而其他人也真的完全沒有必要去過度幹預或者指責他們的選擇。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我是理解傑西卡的父母的,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會覺得傑西卡有些可憐,畢竟從小到大父母在自己身邊的時間那麽的少,她必須一個人獨自麵對多少挑戰啊,不過我又轉念一想這一點不是和科比童年的經曆也十分相似嗎。


    盡管科比的父親一直都將科比帶在身邊,但是因為他們身處異鄉意大利的緣故,加上他的父親又需要在各個城市之間不斷的飛行去打比賽,所以自然對科比的照顧也是不怎麽夠的,這也間接促成了科比後來那略帶孤僻甚至是偏執的性格。


    如今當我重生成為科比之後,並且真正在nba征戰了這十來場比賽之後,也意識到一個職業籃球運動員的時間其實是非常寶貴的,如果他想要保持極高的競技狀態,那麽在比賽之餘他就必須付出更多的時間在訓練與學習上麵。


    籃球其實是一種說起來挺簡單但是實際上卻相當複雜的運動,一個隻有身體天賦而缺乏聰明大腦與良好學習能力的人也是難以真正成為頂級籃球運動員的,而這種學習很多時候也不僅僅局限於籃球場上的那些事情,你還必須學會與教練、與隊友、與媒體、與球迷以及還有經紀人等等各種各樣的關係,最後你能將剩餘的精力投入到與你的家人之間的相處上。


    傑西卡的父母並沒有將那本他們所寫的日記留給傑西卡,事實上傑西卡告訴我她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過那本日記本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從何時開始停止將他們的經曆記載下來的,亦或者是因為傑西卡的年紀大了開始懂事了,所以她的父母有意將這些日記給隱藏了起來,不願意讓傑西卡知道更多關於他們的事情。


    或許傑西卡的父母這麽做在某種程度上是出於對傑西卡的保護,然而對於傑西卡本身而言這種做法卻讓她十分的受傷,從她告訴我這些事情時的語氣與表情上來看,她的內心一定將這些事情隱藏了好久,而且一直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聽她傾述的人。


    當我察覺到傑西卡的情緒變得十分低落起來之後,我也就放棄了繼續追問下去,轉而試圖讓傑西卡的注意力轉移到其它事情上邊來,就比如說讓她和我下國際象棋。


    說實話盡管前世的我自認為國際象棋玩的還挺不錯的,但是在此刻麵對上傑西卡的時候卻屢屢受挫,需要說明的是我完全沒有任何讓著傑西卡的地方,反而我倒是感覺她對我算是手下留情了,仿佛隻要她想就可以更加輕鬆的將我打的落花流水一般,盡管我已經輸得很慘很慘了。


    這個時候我才能夠從傑西卡的臉上看到那種完全放鬆下來的笑容,她的這種笑容其實充滿了治愈能力,就像是初升的太陽,也像是和煦的春風,讓人覺得全身舒坦自在。


    這也是我會被傑西卡給迷住的其中一個原因吧,盡管我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遇到了這樣那樣奇奇怪怪的事情,然而隻要是和她在一起我就會覺得自己的內心充滿了力量,這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是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所完全沒有的感覺。


    而自從知道了她是湖人隊的球迷之後,每次她來到斯台普斯球館看我打球,都能夠額外的激發我幾分戰鬥力,所以我真的覺得她是我的貴人,是一個值得我去愛護的可愛女孩。


    隻是偶爾我從她的眼神之中能夠看出來一些一閃而逝的憂傷,也不知道她的內心深處究竟還藏著些什麽難以言說的過往,其實我並不想去了解那些事情,更不願意讓她因此而重新揭開早已經好了的傷疤,其實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或多或少的有那麽一些傷疤存在著,隻是有些人足夠堅強能夠去坦然麵對那一切,而有些人則稍微脆弱一點,需要在別人的幫助下才能夠真正的打開心結,而傑西卡又是屬於哪一種人啦?


    在接近午夜的時候傑西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了一瓶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紅酒出來,從她臉上略帶神秘的微笑之中我什麽都看不出來,不過當她將堵住紅酒瓶口的木塞給拔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被那隨風傳來的清香給弄得醉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嗎?好吧這麽用這一句話好像不是特別的對勁,我隻是想說這酒的氣味是多麽的特別,多麽的令人陶醉,以至於根本不需要真正的將酒喝到嘴裏就已經感覺整個人沉醉其中了。


    不要覺得我這麽說是有所誇張了的,真的一點都不誇張,當然我之前也從未見過如此香醇的紅酒,而當我真正將那鮮紅如血的酒倒入喉管的時候,那種清香更是順著我的呼吸道向上飄去,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繁茂的葡萄種植地的景象,那些顆顆飽滿的葡萄在明媚的陽光與細雨的嗬護下茁壯的生長著。


    “怎麽樣你能夠喝得出這是哪一年的葡萄酒嗎?”


    我搖了搖頭,看著傑西卡那滿臉的微笑也不由自主的翹起了嘴角。


    “這酒肯定來曆不凡吧,好吧那就讓我稍微來猜測一下,這酒應該不是美國產的吧,感覺美國找不到一個地方能夠產出如此香醇的酒來,能夠孕育這種頂級美酒的地方應該是在歐洲地中海沿岸,隻有那兒特殊的地中海氣候才有可能做到。”


    “看來你對葡萄酒還有些認識嘛,不過這酒的來曆你是肯定猜不到的,其中甚至有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在裏邊啦!”


    傑西卡右手抓著酒瓶不停的在我眼前搖晃著,像是在等待著我去說些什麽。


    “這酒深紅如血,入口的感覺蔓延到了整個大腦之中,我猜這段愛情故事多半是一場悲劇吧。”


    “哎,沒想到這也讓你猜中了,你說的沒錯這酒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鮮血一般,也像是愛情一般,甜美但是卻也悲壯,那麽你是願意平平淡淡的過這一生啦還是想要轟轟烈烈的過這一生啦?”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傑西卡的眼睛,想要從那雙美眸之中看出她之所以這麽問的原因,然而我失敗了,她的眼神越發的深邃起來,我承認自己越來越難以看清楚隱藏在那背後的深意了,因此我稍微沉默了片刻,內心深處也不住的去對我自己提出這樣的疑問。


    我當然知道如果是科比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然而擁有前世經曆與記憶的我卻有些猶豫了,倒不是我不願意去讓自己的人生轟轟烈烈一場,而是前世的某些經曆讓我猶豫,因為我知道轟轟烈烈背後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往往也是不小的。


    看到我半天都沒有說話,傑西卡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又重新將喝空的酒杯倒上一些那如血紅的美酒。


    美酒與美女都有,按理來說這是非常美妙的時刻,隻是心中卻又有太多的雜念在幹擾著我的思緒,我覺得自己真的沒法像真正的科比那樣堅定與果決吧。


    “你覺得自己的父母選擇的是哪一個答案啦?”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隻是聽到我這麽問之後傑西卡的臉色卻一下子變了許多。


    她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來了某些事情一樣,匆匆的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邊,然後又拉上了我的手要往房間之中走去。


    我也被傑西卡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著了,特別是她的眼神真的是說變就變,不過此刻我也沒有多問,隻是跟著傑西卡走進了一間之前被完全封鎖起來的房間。


    之前我就看到這個房間的門把手之上額外的配上了一把個頭不小的鎖,我還特意問了傑西卡這個房間裏邊究竟藏著些什麽,而她卻總是很快的就將話題引向別的方向,並不願意讓我知道這個房間真正的用途。


    而此時她卻主動的將這個房間給打開了,而那把打開這個房間的鑰匙竟然就藏在她的其中一個耳墜之中,就是一個比小指甲蓋還要小上不少的東西卻能夠作為一把鑰匙使用。


    當這扇不知道被封閉了多久的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鋪麵的灰塵就向我們襲來,不知道何時傑西卡的手中多出來了一把強光手電,這種手電看上去似乎並不像是民用的手電,要麽是軍用的要麽就是一些特殊的野外考察組織才會使用的手電,而我也並沒有多想,覺得這把手電應該是傑西卡的父母所留下來的,畢竟他們常年在外冒險肯定會用到這些裝備。


    這種手電的燈光穿透力極強,即便是鋪天而來的濃烈塵灰也沒有辦法阻擋它的光線,而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這扇門的後邊根本不是什麽正常的房間,而是一個通往地下不知道什麽地方的長長的台階。


    這種手電的光束可以照射相當長的一段距離,然而在傑西卡往下照去的時候我卻完全看不到盡頭,天知道這個通向地下深處的台階究竟是有多長。


    我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正好有一陣冷風從台階之下的地方吹來,我還來不及細細思索為什麽這台階之下會有風吹來的時候,傑西卡卻已經拉著我就要往下走去。


    看到傑西卡一臉毫無表情的樣子,給我的感覺就是之前肯定是來過這個地方的,想到這兒我的心頭稍微沒有那麽緊張了,想來這下邊應該是傑西卡家的地下室之類的地方吧。


    這台階的間隔距離比較短,而我的腳畢竟要比普通人大上不少,因此在下這台階的時候反而是沒有傑西卡靈活輕快,而我也不敢走的太快,天知道這些台階上是否會在某些地方藏著一些雜物,要是在這兒被絆倒的話就不知道要往下滾多久才能到頭,我可不想在籃球場外給搞個賽季報銷啊!


    當我們每走過一段距離之後前邊的通道兩旁就會自動亮起一個微弱的小燈,而我們身後的那一盞燈就會隨之而熄滅,想來應該是我們腳下的台階之上安有感應開關的緣故吧。


    其實這台階並沒有我之前所預料的那麽長,但是大約估算了一下我們也應該是下到了位於傑西卡之前房子五米以下的區域,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會將地下室修建在這麽深的地方,這可是要多花費多少人力物力的啊!


    “傑西卡這是什麽地方啊?”


    我環視著周圍的一切,感覺這地下的房間有些巨大又有些擁擠,各式各樣我見過沒見過的東西被整整齊齊的放置在各種高高低低皆有的置物架上,如果隻是初看一眼的話會覺得好像沒有什麽,但是真的走近了去一件一件的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置物架上所放的東西可都是有些來曆的啊!


    “這些是我祖上所傳下來的東西,它們太多了所以每一件都會被專門編上號碼,它們每一件的來曆以及故事都會被擊掌記載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冊子裏。”


    “所以說你祖上一直以來都是冒險家,在世界各地收集各種各樣珍貴的文物嗎?”


    “可以這麽說,但是也不能夠完全這麽說,因為事實上在我的父母這一代之前的將近一百年時間裏我們家族都沒有再出過真正的探險者了,而我的父母其實也不能夠完全稱之為探險者,他們和祖輩的行事風格不一樣!”


    對於傑西卡口中的這些不一樣我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美國的曆史總共就兩三百年的時間,她的祖上所生活的年代應該本來就是比較混亂的,那時候的世界殖民統治依然盛行,所謂的探險者在某種意義上也都是外來侵略者的一種,而他們所收集到的文物自然也不可能都是通過正常的渠道去獲得的,所以這些珍貴的文物背後往往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帶血的往事。


    然而我並不關心傑西卡祖上所做過的事情,我隻想知道傑西卡此時將我帶到這兒究竟是為什麽?


    “你想到了什麽嗎?為什麽要帶我來這兒。”


    “你別急嘛,時機成熟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了,現在就是我想要跟你解釋可能你也無法理解其中的真正原因。”


    “你可以試試的嘛,拜托不要那麽低估我的智商好吧!”


    “這不是智商不智商的事情,而是,好吧既然你那麽想要知道,我就先跟你說一些比較簡單易懂的事情吧。”


    “洗耳恭聽。”


    “半年之前我最後一次見到了我的父母,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一點關於他們消息的東西了,以前他們不管走多久至少都會每隔一到兩個月的時間給家裏寄一些信件或者是小東西,以此來證明他們在外邊依然活得好好的。”


    “可是那之後他們就停止了給你寄信是嗎?”


    “沒錯,在他們離去之前我就有個不好的預感,拚命的想要挽留他們,甚至我還以割腕自殺的方式去威脅過他們的。”


    傑西卡將戴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玉鐲給取了下來,我能夠非常清楚的看到她的手腕處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難怪她會一直將這個手鐲戴著,原來是為了遮擋這自殺的痕跡啊!


    “天啊,你都這麽做了他們卻還是狠心離開了你,為什麽會有這麽可怕的父母啊。”


    “其實可能這些也都不是他們所能夠選擇的吧,以前我不明白,直到他們走之前給我留下了這個房間的鑰匙,之前我曾經獨自下來過幾次,在這兒我找到的卻不是答案,而是越來越多的秘密與疑問。”


    “我想也是吧,任何人見到這麽多擁有無數曆史沉澱的東西都會深切的感受到曆史的厚重感。”


    “你聽說過血痕嗎?”


    傑西卡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睜大了眼睛看向她。


    “算了,我這麽問也是有點白癡了,你怎麽可能知道啦,它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啊!”


    “你在說什麽東西啊!傑西卡,傑西卡!”


    “你別擔心我現在的腦子很清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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