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嘉寶走後不久,陳姨還在想著她的樣子時,突然門又響,陳姨回神,過去打開門,卻發現是薛長東站在門外。


    不知道為什麽,陳姨就感覺到薛長東是風塵樸樸地,像是從哪裏趕回來一樣,眼睛卻充滿了光,帶著期待地看著陳姨,再穿過陳姨,看向室內。


    “薛少?您回來了?”這個時間,薛長東平時可不會回來的,陳姨有些意外。


    薛長東點頭笑了笑,再往裏走了兩步,左右看看,好像在找什麽,陳姨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薛長東轉過身來,問陳姨:“趙嘉寶走了?”


    陳姨怔了下,隨後意識到,這個趙嘉寶,應該就是剛剛來過又走了的那個女子,她點頭:“是,她剛走,不久!”


    薛長東下意識地就想跑出去,下樓,但他剛要換鞋,突然意識到什麽,就停下了,徑自自嘲似的笑了下,將手裏的車鑰匙扔到了門口鞋櫃上的裝飾小盆裏。


    他走回客廳,坐到沙發上,腳搭到茶幾上,見陳姨跟了過來,他便說道:“哦,陳姨,今天沒什麽事了,您可以回去了!”


    陳姨聽薛長東這樣說,就點點頭,走開了。


    走開的陳姨,很清晰地看出薛長東眼裏的落莫,他好像很失望。


    陳姨走了,公寓的大門卡嗒一聲響,公寓裏,又隻剩下薛長東一個人了。


    薛長東頭仰靠在沙發靠背上,他盯著天花板,但眼神卻空洞。


    他在公司開會,突然手機振動,他瞥一眼,發現是趙嘉寶來電時,他的心突然地跳得厲害,他任由手機響了幾聲,才拿起手機,走到會議室外麵去接聽。


    自從趙嘉寶搬出他的95號後,隻有一次過來拿東西,打過他的電話,除此之外,再沒有找過他。


    那個女人,冷血的可以,無情的可以。


    卸磨殺驢也沒有她那麽痛快的。


    “喂!”薛長東接聽,想著,她或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或是解決不了的,才來找自己。


    不想,趙嘉寶卻很是平靜地說道:“薛少,不好意思,又給您打電話,我有幾件首飾,落在了您的公寓裏,您看,我什麽時候可以去取一下?”


    薛長東愣了下,與自己想象的不同,他下意識地說:“什麽時候都行!”


    然後趙嘉寶就說馬上就去取,薛長東隻得說,家裏有幫傭,她可以過去,放下電話,薛長東心裏很不是滋味。


    回到會議室,不過再說了兩句,他就再坐不住,對手下說了聲,他就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下屬們。


    薛長東從來沒有的急切過,連司機都來不及叫,自己跑到地下車庫開出車來,直奔自己的95號。


    但是,他到底沒有趕得及見到她,不想,回到了家,趙嘉寶已經離開了。


    空空的家裏,仿佛在諷刺他,薛長東拿過手機來,看著已接電話裏趙嘉寶三個字,他們久未聯係,趙嘉寶三個字,好像已經很陌生了。


    他的那些哥們眼裏,他又恢複了原來的薛二少,談笑風生,風流多情,喜新厭舊,喜怒不定。


    他也試著帶新的女友回家,當然不是這個95號。


    反正他的家也多,女人也多,他不可能為著什麽人,而守身如玉的,何況,他與那個女人,什麽關係都不是。


    什麽都不是的女人,卻害得他連重要部門的會議都沒開完,就匆匆往家趕。_o_m


    害得他,現在坐在這裏,像個傻瓜一樣。


    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直到,天色沉沉,外麵已經黑了下來,薛長東卻一動不想動,他恨自己現在的樣子,好像失戀……


    對,失戀一樣,自從青少年期過後,這種感覺再沒有體會過的薛長東,圖這一時的新鮮,竟然有了傷感的感覺。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看著上麵的名字,田少。


    兩個字,他有氣無力地接電話:“喂!”


    “二少,怎麽像沒睡醒一樣,這才幾點啊!”田少的聲音可是很興奮的。


    “幾點?”薛長東拿開手機看了下,晚上八點多了。


    “出來不,西南商會的年中晚宴,好多的人啊!”田少說道,“司少他們都來了,你也來吧,就差你了!”


    “一個商會晚宴有什麽好玩的,不去!”薛長東沒什麽興致,這個晚宴,那個商會的,他都煩透了,不得已的應酬,推脫不掉就算了,這種,他才不會去做那些無用的社交呢。


    “真不來,二少你可別後悔!”田少笑著說。


    “有什麽可後悔的,不去!”薛長東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把手機甩到了一邊,再次合上眼,有點無趣,朱門酒肉臭,最近玩得過嗨吧,都沒什麽意思的感覺。@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一聲,他也沒有在意。


    半天後,又響了一聲,薛長東連動都不想動。


    直到過了一會兒,他起身,想去換衣服洗澡,拿起手機後,看到剛剛是田少發來的微信,還是圖片。


    薛長東好奇地點開來。


    然後,他的眼睛就瞪大了。


    兩張圖片的背景,一看就是一個晚宴,人影綽綽,杯壺交錯,但是,被拍的兩張,裏麵都有一個主角。


    天藍色的吊帶長裙,隱隱有銀絲錢,在燈光下一閃一閃,吊帶下露出的修長的脖頸與肩,完美的一字肩,天鵝頸比例,一條鉑金項鏈下垂著一隻滴水墜,正垂在她的胸前。


    她側著頭,圓而美的下巴,唇角帶著笑,白晰的手擎著一支長的香檳杯,正與別人碰杯。


    長發彎曲著垂在一側肩頭,而另一側雪白圓潤的肩頭全露著,香肩半露,背薄得像紙片,怎麽可以這樣的美,通身的白,像不染塵埃的雪。


    另一張照片裏,女人垂著臉,一手輕掩著唇,似被逗得宛爾,旁邊,露出一個男人的側臉,薛長東看出那個男人,是一個花名在外的小開,他有些急了。


    “媽的!”薛長東咽了下唾液,這個女人,怎麽越來越好看了,趙嘉寶,你行啊,這是要勾引別的男人了嗎?


    西南商會,年中晚宴,名流匯集,這是趙旬清醒後,出席的第一個公開聚會。


    趙旬帶著女兒,他有些緊張,但看著女兒應對這種場合,已經遊刃有餘,他略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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